第3864章 蘊含

莊弈辰一聽,臉色也不由一變。

雖然不清楚這黑水的力量究竟蘊含了什麽,但是謝安所言關於黑水的來曆,也足以讓人感到震驚。

孕育九幽一族的黑水,光是其中所蘊含的九幽之光,就足以讓莊弈辰頭皮發麻。

沉重的黑水,擊打在莊弈辰的身上,讓他的神情變得無比的凝重,身上佛道之力的損耗更是尤為巨大。

九幽之光作為九幽族本族的特殊力量,本就是一個極為特別的存在,黑水之中蘊含著這股力量,所帶來的傷害,對於外族人而言,自然是成倍增長。

天路之上,各族有著各族自身的傳承與優勢,這是上天賦予他們的力量,而這黑水河,能夠被稱為九幽的母親河,孕育九幽一族,若是沒有其特別之處,根本是不可能的!

莊弈辰的心頭更是一沉,沉重的黑水上所充斥著九幽之光,讓他感覺到壓力更深幾分,他身上雖然金光四溢,但是龐大的黑水,幾乎將他整個人吞沒。

佛道之力的金光在九幽之光的黑水中,顯得搖晃不定,似乎隨時都要熄滅一般。

莊弈辰的臉色也變得不太好看,這個玉瓶法寶,從先前被冥王引出,他就知道此物必然不俗。

光是這連綿不絕的黑水,仿佛是要傾盡江河之勢,更是讓人感到頭皮發麻。

莊弈辰也在星辰學院五行峰裏,製作過那五行葫蘆,以五行大道的力量進行平衡,構建空間,所以他更加清楚,這個玉瓶能夠裝載著這麽多黑水,其本身的恐怖。

他所作的五行葫蘆,也不過隻能夠裝上幾缸酒而已。

雖說他是初學製造五行葫蘆,那酒中仙也不過是以此讓他去感受五行大道而已!

此物先前為冥王所用,必然是九幽重寶,那麽這樣級別的寶物,所擁有的力量,莊弈辰不用細思,也知道其中的可怕!

秦扶蘇與司馬師的臉上皆是浮現出冷笑,對於這一幕,他們似乎早有預料,先前莊弈辰接連抵擋住九幽諸王的攻擊,讓他們感到恨鐵不成鋼。

但是如今看著莊弈辰在黑水之中掙紮,他們的心中無比的痛快,若是莊弈辰隕落,他們甚至懷疑,自己會不會立刻拍手叫好。

同樣感到暢快無比的還有鄭烈,張柬之等人,他們的神情無比愉悅,特別是先前已經傷了根本的鄭烈,那張怨毒的臉上,更是寫滿了快意。

“世民,你不能夠去幫他!”李世民一臉著急,卻是被長孫無忌阻攔住。

“為什麽!”李世民不解的看著長孫無忌,言語之中,帶著一股憤怒之意。

“他是草堂的人,長老還在邊上,你難道還想要幫助他不成!”長孫無忌低聲說道,“魏無忌長老他們本就是與莊弈辰他們草堂的人不對付,這時候你與草堂的人關係這麽不清不楚,回到稷下學宮該 如何自處?”長孫無忌可謂是苦口婆心,不過當他看向莊弈辰方向的時候,目光之中浮現出幾分快意。

他一直以來就很不喜歡莊弈辰,不喜歡這個人,主要是對方如此光芒萬丈,讓他心中極為不舒服。

當然他的心中告訴自己,自己之所以不喜歡對方,是覺得他搶了李世民的風頭,對方表現的優秀,讓李世民這個他認為極為優秀的主君都比不過,這可是不成的!

日後他還要在李世民的手下,一起壯大唐國。

這麽一個天才高手,而且李世民還如此看重,讓他心頭極為不爽,心中自然也是有了除之後快的心。

年輕一輩,除了謝安與墨塵出手救援,根本無人插手。

至於明勢境界的修行者,更是不可能出手救援,甚至是他們故意讓自己的戰鬥變得激烈起來,就是想要看著草堂的這位新晉的十三先生隕落!

沒有人會對草堂的人有好感,不管在場是什麽勢力的人。

草堂一直以來獨一無二的狀態,已經成為不少人心頭難以言語的麻煩,他們總是那般驕傲,總是那般的獨樹一幟,既然如此,那麽高不可攀的草堂,自然也不需要我們幫忙。

“現在年輕的後輩,心思當真是陰毒。”五行峰上,孔聖人喝了口酒,嘀咕道。

他雖是嘀咕,但是以在場諸人的修為,又怎麽能夠聽不到他的聲音。

“這些小子,也真是無法無天了!”鬼穀子的神色也不好,畢竟都是人族,在這個時候,置之不理,未免也太過了,特別是鄭烈,張柬之等人的表現,讓他這個星辰學院這昔日的院長,也覺得臉麵無光。

實在是太丟人了,而且還是當這幾位故人的麵。

“你就不怕你家的小子死了?這黑水可不是尋常之物,那玉瓶我看著可不陌生,乃是九幽冥王宮裏的重寶。”酒中仙一臉揶揄的看著孔聖人,對方先前似乎極為不滿,但是如今的神色,倒是並不在意正在遭到攻擊的莊弈辰,這讓他不由心頭生出不解。

他的話也是引得鬼穀子等人的注意,讓鬼穀子眉頭一皺,“這個莊弈辰,先前看其表現,倒是不錯的好苗子,如今你居然不聞不問?”

“這才哪到哪,好苗子是不錯,撿到我東西,自然得是個好苗子,可是如今九幽,被當初大帝的道硬生生壓製了修為境界,不過明勢境界而已,難道就要我親自出手?”孔聖人滿不在乎的說道,“你總不能夠要老頭子我去當保姆,有什麽事情就衝過去把屎把尿吧!”

“你是說,讓他繼續承受這危機?”酒中仙臉帶詫異的問道,“你難道就不怕過猶不及嗎?”

“過猶不及這是說明他的心態還沒有放好,自己的實力還不足。”孔聖人又灌了幾口酒,看了一眼諸人,“教徒弟我行,你們不行,別在老頭子麵前絮絮叨叨,聽的賊煩!”

“嗬!孔老頭,別等會你的徒弟死了!”李耳不滿的說道,自己好歹也是堂堂道法宮的宮主,隻不過對方提到教徒弟的事情,倒是讓他發作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