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秀璐被譏諷的說不出話,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沒等餘越寒開口讓她離開,就灰溜溜的夾著尾巴走了。

就連丟在茶幾上的發夾,都沒帶。

年小慕揚起頭,眼底藏著笑意,眼角的餘光瞥見還在客廳裏的餘越寒,她沒敢太放肆。

想了想,恭敬的開口,“少爺,如果沒有什麽事,那我就先……”

“你跟我到書房。”

餘越寒冷冷的打斷她的話,越過她,踱步上樓。

年小慕還在愣怔間,他尊貴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樓梯口。

一旁的管家連忙催促,“年小慕,少爺喊你,你還不快去!”

年小慕:“……”

原來不是她的錯覺,他真的喊她了?

難不成,他還是不相信她沒有偷發夾?

年小慕揣著一肚子的疑惑,抿著嘴,慢吞吞的跟著上樓。

走到書房門口,發現門隻是虛掩著,並沒有關緊。

“少爺,我進來了。”她喊了一聲,才抬手推門而入。

剛走進去,人就微微一怔。

餘越寒坐在書桌前,原木的書桌,透著古色古香,柔化了他身上的寒氣。

微光從他背後的窗戶透進來,在他身上暈開了一層聖光。

他微微側著臉,細膩的皮膚讓女人自歎不如,光在鼻翼投下的陰影讓他的五官看起來越發的深邃立體。

不知道為什麽,看著眼前這幅畫麵,她的腦海裏,莫名的響起了他剛才對著程秀璐說的那句:“……汙蔑我的人,是不是需要給我一個解釋?”

他的人……

年小慕心口一悸。

原來這就是有人當靠山的感覺。

雖然她心裏很清楚,餘越寒未必是想要幫她出頭,或許隻是不希望因為她,丟了他的臉。

自己也很清楚的看見,他是聽見程秀璐提起餘老夫人之後,才開始插手這件事。

可是心髒還是會不自覺的因為他的那句話,亂了節奏。

誰說女人長得好看就是禍水,照她說,男人也是。

她眼前就有一隻妖孽!

“滿意你看到的嗎?”一道清冷的聲線,驀地響在耳邊。

年小慕猛地回過神,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在對著他的盛世美顏發呆!

抬起頭,就對上了他幽深的黑眸,完全猜不出剛才的問題是認真的,還是在嘲諷她。

年小慕尷尬的輕咳了兩聲,掩飾自己的心虛。

“少爺,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我以為你會有什麽,想要單獨跟我解釋。”餘越寒手肘放在書桌上,指骨分明的手指交疊在一起,撐著好看的下巴。

明明什麽都沒有做,渾身卻透著迫人的壓力。

年小慕心想他果然不相信自己,撇撇嘴。

“我之前說的都是事實,我隻是送夫人回小院,她讓我幫她戴發夾,我就幫她戴了……”

年小慕剛解釋了幾句,就發現他看著的眼神不對勁。

銳利的目光,像是要將她解剖。

她身體微微一僵,訕訕的打住了。

沒等她想明白自己又怎麽得罪他了,就聽見他冷漠的聲音,“你是什麽時候看出那枚發夾上的鑽石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