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繃的小心髒,根本沒法放鬆。

走到門房的時候,整個人就站在門板前,反複的深呼吸。

確定自己做好了心理準備,才伸手抓住門把,推門而入——

在他前一分鍾,墨永恒已經先進了自己的婚房。

看見坐在**等候的新娘,他雖然緊張,還是迫不及待的上前,掀起了紅蓋頭。

看見蓋頭下,巧笑嫣然的鄭妍,他麵無表情的臉龐上,露出難得的溫柔笑意。

默默對視一眼,他就克製不住自己,貪戀的低頭吻上她的唇。

“還好是你。”

“你是怎麽認出我的?”鄭妍摟著他的脖子,主動的親了他好幾次,好奇的問。

墨永恒想起自己跟餘越寒的交易,黑眸微閃,選擇了無視這個問題。

“今天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墨永恒幽幽的啟唇。

盯著鄭妍的目光,像是盯著即將被拆吃入腹的小綿羊。

“我想先洗澡。”鄭妍雙目含情的看著他。

“好,一起洗。”墨永恒將人抱起來,正要抱進浴室,距離他們沒多遠的房間,突然傳來一聲哀嚎。

是祁閻的聲音。

墨永恒眉峰微挑。

鄭妍被嚇了一跳,“什麽聲音?是不是有人在叫?”

“沒有,你聽錯了。”墨永恒毫不猶豫的選擇無視。

徑直的把鄭妍抱進浴室。

春宵一刻值千金,誰理祁閻誰是豬!

-

祁閻的房間裏。

剛剛掀開新娘蓋頭的閻王,看見紅蓋頭下陌生的臉,嚇得一把丟掉了手裏的蓋頭,連連後退。

動作太激動,撞到了床角,整個人都摔到牆上,巴著牆想喊媽媽。

像是希望眼前這一幕是自己的錯覺,他鼓起勇氣又回頭看了一眼。

還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

沒眼看!

“閻王,是你把我挑來的,老家主說了,你選了誰,就要跟誰洞房。”坐在**的年輕女孩一臉羞怯的道。

她長得很美,帶著點江南風情的柔婉。

說話的時候,眼角眉梢都是怯生生的,讓人不自覺生出憐惜之意。

是個男人都抵抗不住。

祁閻前一秒還在哀嚎自己悲慘的命運,聽見她的話,身體驀地從牆邊站直,回頭瞪了她一眼。

提步上前,將地上的紅蓋頭撿起來,重新蓋到她頭上。

一把將人拉起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徑直拖著往外走。

“我隻要我老婆,你哪裏來的就回哪裏去,再敢胡說八道一句,我就毒啞你!”

年輕女孩:“……”

年輕女孩有些不甘心的扯下蓋頭,“這是老家主定的遊戲規則,閻王你輸了就要認賭服輸,讓我陪你一晚上不好嗎?”

“你試過被人用手術刀肢解的滋味嗎?如果你想試試,我不介意你今晚留下來,洞房花燭夜被人破壞,我現在隻有一顆想殺人的心,你最好閉上你的嘴!”

祁閻黑著臉,渾身上下充滿了戾氣。

跟之前在譚崩崩麵前耍無賴的男人,判若兩人。

毫不留情的拖著年輕女孩,伸手擰開房門,正要把她丟出去,看見站在門口的譚崩崩,整個人猛地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