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章 道之邊界

在靈山地麵上呆的時間久了，感覺整個人都充滿了佛性。

看著懸崖上那耀眼的金字，“真是直如”我心中不僅充滿了困惑。

到底什麽是真，什麽是是？

為什麽長生大神明明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卻要承受這莫名其妙的天罰，偏偏這天罰所有人都不敢違背。

期間我問過很多次冥皇跟彩衣仙子，他們卻都對這天罰諱莫如深，隻是說在上古之時，天地之間沒有神也沒有仙，但就已經有了天罰，包括天雷之刑都是天罰在執行。

當時我就在想，小天吞了那麽多天雷，怎麽就沒被天罰懲處呢？

不過後來白煞跟我說過，說那豹子外形的美女，極有可能也是盤古神性遺留下來的煞靈，不過她那個層次的煞靈似乎並不屬於這座星球。

靈山上有些猴子，大概是受到佛性的影響，智商很高，它們知道什麽時候來討食，也能看出小毛球的能力，所以總是躲在八郡主的身後。

許瑤每日也是跟沒事人一樣山上山下記錄各種草木走獸，她說以前那位高手並沒有將全部的異獸都記錄下來，所以她要留下來補全。

李丹陽這貨整日裏就跟在佛祖身後，說是要跟人學學佛法精深，實際上我明白，他是想多學一點技能傍身，看到佛祖佛光普照能力很強，肯定是想偷學。當然我也沒有揭穿他，因為佛祖之前的記憶並沒有消失，他知道李丹陽也曾維護過沒有覺醒的他，所以反而對李丹陽比較好，山上山下都帶著他。

或許這段時間會成為我永恒的回憶，隻是三日時限漸漸來臨，長生大神的魂魄已經有了鬆動的跡象，根據冥皇對於魂魄的認知，他知道就算是盤古複生也不可能救得了此時的長生大神。

這一日，冥皇老爺子又悄悄過來了，他這兩天每天都過來跟我商量，如何讓長生大神繼續活下去，可是無論是我的盤古神性，亦或者他的死亡神性，都對於長生大神的困境毫無辦法。

“冥皇老爺子，你說長生大神的三魂七魄就是被那天罰的女子給弄得麽？”

冥皇老爺子歎息道，“長生不願意說，我也懶得問，其實，若不是為了青蓮，我寧願看著他死掉，當年要不是這小子亂跑，青蓮會受這麽多年的苦嗎？”

雖然冥皇老爺子話說的很決絕，實際上我明白，他心底裏還是特別希望長生大神能繼續活下來的。

“隻可惜，我這時間神性一點也不會用，要不就讓長生大神的魂魄回到十萬年前的狀態，這樣他就不用死了吧。”

冥皇老爺子搖頭道，“未必，這時間神性未必就有那種能耐。”

白煞這個時候走了出來，盤古七靈不知正在七嘴八舌商量著什麽。

小紅有些著急道，“你這老頭，怎麽能眼睜睜看著長生死掉呢，真是個壞人。”

我知道小紅肯定暗中喜歡長生大神，所以才會如此維護，她哪裏曉得，眼前這老頭子正是長生大神的老丈人啊。

冥皇皺了皺眉頭，“哼，這小子自作自受，誰讓他把青蓮害的這麽慘的。”

白煞卻道，“盤古七靈中的神醫說過，魂魄之傷也並非無藥可解。”

我立馬站了起來，“難道長生大神還有救？”

白煞搖了搖頭，“有救沒救暫且不提，明天這天罰又要降臨，到時候咱們還得想辦法應對一下。”

看著白煞愁眉苦臉的樣子，我道，“我從來沒見你這麽愁過啊，這天罰難道真的就不能正麵應對嗎？聽他們說的這麽恐怖，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

白煞歎息道，“遠古之時，我便知道天罰的存在，倒不是虛無縹緲的傳說，其實天弑與我本是同根而生，屬於盤古大神的執念幻化而成，可是天罰不一樣，他們是盤古大神刻意存留於宙宇之上的存在。你知道宙宇麽？”

我納悶道，“不就是宇宙，古往今來為宙，四方上下為宇。就是代表時空唄。”

白煞笑道，“的確如此，隻是包括七界在內，都是空間而已，你可想過時間的事情？”

讓他這麽一說，我倒是有點糊塗了，七界確實都隻是空間，按照時間軸來說，這些空間應該都處在同一片宙之下，我去，不會吧，難道真的存在不同時間軸的平行宇宙？而這些天罰就是來自於另外一片平衡宇宙？

我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白煞倒是笑了，“你小子倒是能想象，不過確實如此，但他們究竟實在哪樣的時間軸上，我也說不準，我雖然是盤古執念所化，可畢竟沒有繼承盤古大神的能力和靈智，具體的真相，我也想象不到。”

我點了點頭，“不隻是你，或許任何人都想象不到。”

根據我的認知，一旦某件事情超過了你所在的維度，你永遠都想象不出事情的真相，因為這些事情不僅僅是想象就能達到的，浮遊隻有半日生命，它們就無法想象到人類的境界。

而我們人類也不過區區百年壽命，根本想象不到那些與天地同壽的存在究竟是怎樣的想法。

天罰，難道真的是代天行罰嗎？可這世界到底有沒有天呢？九重天是天吧？可是九重天上的東皇太一卻是那樣的人，這天罰若真的存在，為何不去罰東皇太一反而過來為難長生大神？

長生大神關於輪回台的善惡話題，我曾仔細考慮過，或許有失偏頗，可最終的結局卻能夠保住最平凡的人，讓作惡之人最終罪有應得。 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天的話，我寧願選擇輪回台做天。

因為沒有人會在凡人生死的時候出來保護凡人，因為沒有凡人能夠觸碰到道之邊界。可是輪回台不一樣，它會永生永世的詛咒作惡之人，循環往複的報應該得到罪報之人。

倘若這個世界真的有天，那麽散盡三魂七魄的長生大神，就該是天的守護神啊。

“道之邊界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啊。”我看著白煞問道。

這個時候佛祖小和尚跟李丹陽走了進來，佛祖一邊口呼佛號，一邊開口道，“阿彌陀佛，施主若想知道道之邊界，便需要走到‘道’上來。”

“走到‘道’上來？”佛祖說話總是這麽玄玄乎乎的，不僅是我，就連一旁的白煞都有些懵逼。

“何謂之道？”白煞開口問道。

佛祖笑著道，“有人睜眼，有人哭，有人念佛有人屠。有人作惡有人仆，無人問道何人誅？”

我跟白煞麵麵相覷，最後白煞驚歎道，“你竟然摸到了道之邊界？”

佛祖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