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一章 慘絕人寰
我感覺自己是見證曆史的一個人，長生大神繼續道，“我的殘缺靈魂已經無法支撐自己繼續走下去，我會繼續散出自己的三魂七魄來守衛新建的輪回台，但是我已經無法操縱輪回業力，所以還需要你來幫忙，你願意幫我嗎？”
望著長生大神懇切的目光，我有些懵逼，“你還要選擇散掉自己的三魂七魄？難道你還想讓青蓮女神繼續這樣等著你嗎？”
人總是自私的，都擁有自己的感情，可是不知為什麽，長生大神在我眼裏怎麽就跟聖人似的，根本不在意自己的七情六欲嗎？
長生大神無奈道，“壽命由天定，我本來就不是長壽之人，奈何偶然取得盤古永恒神性，一人苟且偷活，又有什麽意思呢？而且上古遺族如今麵臨危局，我若退縮，當有無數性命死去，我沒得選擇。.pb.”
長生大神的話音不重，卻充滿了一種莫名的力量。
可我看了一眼青蓮女神還是繼續堅持道，“匡扶世界還可以有別的方法，輪回台之法你也看到了，衍生出來的靈魂根本就毫無人性可言，差點就把天煞妹妹搭進去，我不希望再出現這種事情啦。”
長生大神搖頭道，“那靈魂我早已察覺，在我還未曾散入輪回台的時候就曾告知母親切勿輕信輪回台衍生靈魂之話，我想母親已經告訴你了吧？”
白冉聖女確實跟我說過這些事情，“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不是跟你說過麽，在玄誌古墓裏你獲得了盤古傳承而我則獲得了伏羲大神的先天卦象推衍，上古遺族都以為我是靠著永恒神性與東皇太一相對抗，殊不知，永恒神性隻能帶給我業力的輔佐，而這先天八卦卻帶我真正的看透了這個世界。.pb.”
我聽得雲裏霧裏的，“照你這麽說，先天八卦豈不是要比盤古傳承還厲害？”
長生大神沉思不語，“孰強孰弱，本就沒有定論，盤古傳承自然有其霸道之處，能於混沌之中開天辟地，換句話說，在這個世界出現的一切能力和神性都不過是盤古傳承逸散出來的那一點罷了，但是伏羲八卦卻有更強的一點，它能夠測算吉凶，預知禍福，縱然有些禍福躲避不開，卻仍舊給我們以借鑒，就比如眼前之靈山，我在十萬年前就知道它會出現，你覺得這是必然嗎？”
長生大神仰望高聳入雲的靈山，那絕頂之上大概就是傳說中的菩提樹了，不知道是不是菩提樹感悟到佛祖重新回到這片地方，釋放出萬丈金光照射到我們所在的寺廟中。
“那也就是說，你連青蓮女神如今的遭遇也能推衍到嗎？”
長生大神看了一眼青蓮女神，眼中深情，不一而足。
有些愛情即使時間腐朽了，它仍然存在，有些牽絆即使人死了，萬世不枯。
“我知道。”
“你既然知道還選擇這一條路？如果是我的話，我寧願陪在自己心愛的人身邊，管它什麽天崩地裂海枯石爛什麽的。”
長生大神歎息道，“這就是個人選擇問題了，玄誌古族生我養我，我不能看它一點點消亡殆盡，更何況就算我跟青蓮選擇逃離，也躲不開九重天上自在天的追捕。”
“自在天？”
長生大神仰望星空，“你覺得東皇太一有現在這種能力全是依賴他的破碎神性嗎？”
我搖了搖頭，按照白煞所說，東皇太一應該是早年受到了天弑蠱惑，不過背叛者的借口永遠都找不完，我自然不會因為這些原因而減少對東皇太一的厭惡感。
“你的意思是說他被天弑所蠱惑？”
長生大神繼續搖頭，“進過一次古墓之後我就知曉了那破碎神性來源，必然與盤古的惡念，也就是你口中的天弑有關，但是我出墓之後仍舊利用永恒神性穩固了東皇太一體內的破碎神性，我希望盤古的善念能夠壓製住他的惡念，以此來達到某種平衡。”
“可是你最終猜錯了吧，東皇太一能對青蓮女神做出這種事情來，你覺得他還有救？”
長生大神目光凜然，我是第一次在長生大神的深邃眸子裏看到這樣堅定的目光，“他無可救藥，從他對青蓮做出這種事情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他沒救了，可我並沒有別的辦法，當時古族的神將基本都在他的麾下，我天生並不喜歡帶兵打仗，要不是青蓮說喜歡我穿著戰袍的樣子，我寧願選擇在古族裏寂寞無聞一輩子。可是你知道嗎，真的戰火點燃的時候，你別無選擇，除了拿起手中的武器，你又能做什麽？不是被敵人所斬殺，就是斬殺敵人的首級。”
“最後我徹底厭倦了，所以選擇離開了古族，當時並沒有對青蓮說，沒想到東皇太一竟然借助青蓮的天真對她做出如此事情，當我再次回到古族的時候，他竟然已經率領古族發動了第二次神魔大戰，妄圖清洗掉全部剩餘的上古遺族。”
長生大神語言悲戚，“你知道嗎，北海鮫人外貌姣好，哭泣可成珍珠，東皇太一的手下天靈神將竟然三十六個晝夜屠殺了北海一十八所城池，那些本來還是我們盟友的鮫人部落，轉瞬間就化成了血海滔天，我永遠忘掉那個鮫人手持刺殺我的時候的表情，他寧死都不願意被我施救，說玄誌古族造的孽總有一天會有報應的。”
長生大神悲從中來，眾人聽聞無不落淚。
這到底是怎麽樣的慘像啊。
“可是東皇太一為什麽要滅掉上古遺族？我絕對不相信以戰止戰這種說法。”
長生大神雙眼微閉，“我也不知道他什麽要屠滅上古遺族，正如他的身世一樣撲朔迷離，即使我用先天八卦推衍，也一點訊息都查不到，從那一刻起，或許東皇太一就不再是我們眼裏的東皇太一啦。”
青蓮女神搖頭重複道，“太一哥怎麽會變成這樣啊，我不信，我不信，長生，你告訴我，剛才都是假的。”
戰神袁寬逐字逐句道，“都是真的，北海十八所城池，全部化為齏粉，我雖然沒有參與其中卻也聽聞這件計劃。”
青蓮女神淚眼朦朧，“寬哥，可是這到底是為什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