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八章 業力的隱秘
木神靈天麵無表情，他也學著老族長的樣子去觸摸玄誌古樹，怔怔道，“是啊，老族長，我，袁寬，太一還有長生，曾經一同在這樹下玩耍，那個時候真好啊，也沒有戰爭，也沒有爭鬥，人心都往一塊去，大家和和美美，可是為什麽要發生神魔大戰啊。”
廣刹老爺子笑了，“因為世間但凡有人存在，便會有異心，有了異心，就會發生爭鬥，然後演化成戰爭。”
靈天似乎察覺到老爺子話中有話，隻是歎息卻不言語。
“靈天，你沒必要護著我，其實我一把老骨頭了，大不了跟你們打上一架，反正我也活夠了年頭，隻求能保住玄誌古族的最後的榮光。”
靈天發呆不語。
我連忙問老族長，“老族長，這個人是誰啊？”
廣刹老爺子道，“玄誌古族在第一次記神魔大戰中，太一與長生分別是左右路軍的領袖，而袁寬是第一先鋒，至於眼前這位木神靈天，卻是整個玄誌古族軍隊的軍師，你別看他現在吊兒郎當的樣子，當年可是軍隊核心啊。”
木神靈天連連擺手，“別吹我了老族長，哎，靈天承受不起。”
靈天看了我一眼，道，“你就是太一指名道姓要見的那個傳承者？”
我心想看來我在東皇太一心中分量還不輕，道，“怎麽，東皇太一是不是懸賞了我的腦袋？”
靈天麵色猶豫，終於開口，“其實，太一最想見的人就是長生，隻不過長生之魂魄已散盡，他這輩子看來是沒希望了，不管你信不信，東皇太一最不願意殺死的人，就是你啊。”
這個木神靈天跟其他神將有很大的區別就是他並不將東皇太一稱之為天帝，反而隻是叫他的名字，或許這跟他們當年並肩奮鬥過有關。
“嘿嘿，你這話說的，他最不願意殺死？那麽到最後他肯定是要殺死我啊。”
木神靈天搖頭不語，最後起身道，“老族長，我頂多隻能將金神和雲神逼退，要是袁寬那瘋子來了，我可就沒辦法了啊。”
廣刹道，“哈，寬兒也來了，真是熱鬧。”
木神靈天最後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看得出來他對這玄誌古樹也充滿感情，倘若不是因為敵我雙方對立局麵，或許老族長還真的能跟他把酒言歡，隻可惜，他畢竟是二十四神將，即使對廣刹老族長擁有無限尊重也改變不了他的身份。
廣刹幽幽道，“咱們抓緊時間吧，寬兒若是插手，恐怕古樹的封印更加難開。”
地藏王菩薩道，“可是打開封印絕非易事，這位遲遲沒有露麵的角色想必更加難纏吧？”
八苦使者已經開始環繞在玄誌古樹下，他們每一個人都有各自的佛性金光，盡管無法跟小和尚的佛性金光相提並論，可也各有特色。
生老病死三者金光分別充盈著生氣，腐朽之氣，困苦之氣和死亡之氣。
生氣與死亡之氣我十分熟悉，另外兩種氣息比較罕見。
至於求不得怨憎會愛別離和五盛陰苦更加奇怪，那些金光仿佛被各種情緒所纏繞，發出某種奇怪的聲音。
廣刹老族長看了一眼八苦使者道，“難纏也得解開，你放心，寬兒若來，我總有辦法攔住他。隻是唯一擔心的是東皇太一的分身若是親臨，很難辦啊。”
這一點我感同身受，之前匯聚兩種神性的天帝就已經夠我跟小和尚吃一壺的了，目前來要是再來個厲害角色，我們真的很難應付，不過正所謂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大不了跟他再拚一次！
廣刹老族長輕輕觸碰我右手上的輪回台，麵容哀戚，“這就是長生終其一生所出來的輪回台麽，可惜我的魂魄附著在古樹上多年未曾蘇醒見到此物，這汩汩不斷的氣息就是輪回業力？”
我點了點頭，心想隻要我還能產生輪回業力，總能跟東皇太一拚一拚。
八苦使者匯集而成的八苦佛性金光竟然也能產生輪回業力，而且他們的輪回業力似乎更像是輪回台出來的，確實啊，這是小和尚在輪回之中度化出來的，怎麽著也跟輪回台的關係更加親近一些。
不知為何，我看著八苦使者不斷的施加佛性金光竟然產生了某種共鳴，這是一種很奇異的感覺，像是整個人都沉浸在其中。
“好奇怪的感覺。”我自言自語。
我突然好像領悟到了什麽，輪回業力並不單單隻是一種能量湧動，更像是一種複雜的混合物，裏麵充滿了各種情愫各種生老病死的哀歎，又仿佛充盈著生機，充斥著死亡氣息，輪回業力真的太奇怪了，我很難想象那充沛的生機是如何跟那汙濁的死氣混合到了一起。
實際上也確實如此，整個玄誌古樹擁有無上的生機，而周圍死亡大地又充滿了各種各樣濃稠的死氣，會不會是因為雙方互相作用，外加那些魂魄之氣最後才匯聚成現在的輪回業力呢？
腦洞大開的感覺讓我好像抓到了什麽，可是那些東西又不是特別清楚，反正十分古怪。
廣刹老爺子似乎察覺到我的異常，笑道，“小夥子，你是不是在研究輪回業力？”
我點了點頭，說實話我一直都搞不清永恒神性跟輪回業力之間的從屬關係，以至於盡管自己擁有永恒神性卻隻是能將這輪回業力傾倒而出，根本不曉得如何動用這種力量去戰鬥。
“實際上長生的永恒神性並沒有太強的戰鬥力，但是卻擁有最強的韌性和不死不滅的能力。 ”
我納悶道，“不死不滅？可是長生大神不是已經……”
廣刹老爺子歎息道，“雖然長生將自己的魂魄徹底散落在輪回台之中，可這也是另外一種永生啊，隻要輪回台不滅，長生就擁有無限重生的可能。”
我點了點頭，或許是有點道理的，可我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反正是怪怪的。
既然長生大神能夠複生，為何不在我獲取到永恒執念的時候直接複活呢？難不成他還有什麽忌憚的事情嗎？
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要抓緊時間領會到這業力的精妙之處，否則之後作戰還是吃大虧啊。
“哈啊——”天邊傳來長嘯聲。
廣刹老族長立馬起身，對我道，“寬兒來了，你們繼續，我去會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