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五章 鏡花水月
白冉繼續道，“至強的破碎神性最終不僅危及了東皇太一的性命，甚至差一點奪走青蓮那孩子的永恒。”
我吃驚道，“怎麽會有這麽嚴重的後果？”
白冉道，“那一戰應該是第一次神魔大戰的結尾，魔族潰散之勢已成，魔界數位魔尊悉數被東皇太一以無上破碎之力震碎靈魂，本來是慶祝勝利的時間，沒想到東皇太一破碎神性暴走，他身邊好幾個天怒遠征軍第一時間被震碎靈魂！”
“而就在此時，青蓮想要上前阻擋住暴走的東皇太一，可神性一旦肆虐，僅憑一個女孩子的雙手又能做到什麽樣呢？”
我有些緊張，可是既然青蓮女神此時身在天界，想必當時應該安然度過危機才對。
“是長生救下了青蓮和東皇太一。”
白冉聖女說到這裏的時候臉上淒然異常，“我的操縱神性無法壓製東皇太一的破碎，我也沒有想到長生會在那樣危險的關頭衝上去，他用自己的身軀，擋住了暴走的東皇太一，救下了當時的青蓮。”
而與此同時葳蕤宮主竟眼眶微紅，雖然沒有哭聲，可是淚水已經滲透出許多，“我當時還沒跟姐姐分離，長生為了救姐姐寧願被東皇太一的破碎神性碾壓而過，那可是當時大荒中最所向披靡的力量啊！”
白冉聖女輕輕拍打著葳蕤宮主的後背，“可憐的孩子，這件事情跟你沒什麽關係，你幹嘛這麽難過呢？”
葳蕤宮主啜泣道，“可是姐姐跟我一體同生，長生哥哥救了姐姐，也是救了我啊，看到長生哥哥被那破碎之力毀滅身軀，我想想就好難過。”
白冉繼續道，“那一幕我作為一個母親永遠都忘不掉，東皇太一的破碎神性實在霸道，即使在消散期，我的神性都難以插足，最後長生是被廣刹，裂天和衝決聯手施展封印結界才救了下來。 ”
“長生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血肉模糊，魂魄早已煙消雲散，慘狀令玄誌古族所有族民悲戚，青蓮更是哭的不成人形，東皇太一認識到是自己下的手之後，痛哭無語，整片大地一片悲鳴。”
是啊，我能夠體會到白冉聖女心中的難過，魔族入侵都被趕走了，結果沒成想卻被自己人傷害到，這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可是長生大神最後還是活了下來，他還領悟了永恒神性？”我問道。
白冉聖女點了點頭，“因為魂魄散盡，玄誌古族的老族長廣刹用了無數招魂手段，都無法替長生收攏起最後的魂魄，最後隻好將長生放置於玄誌古墓深處的一座密室中，根據廣刹老族長的說法，長生進入玄誌古墓後就跟古墓深處的某個力量產生了共鳴，而最後過了些日子，長生更是離奇的自己從古墓裏走了出來！甚至還擁有了永恒神性！”
我皺起了眉頭，看來這玄誌古墓深處潛藏著無數我所不知道的秘密啊，長生大神最後囑托我進入玄誌古墓去找尋業力源泉，大概還有更深層次的意思？
“那照您這麽說，長生大神跟東皇太一應該是生死與共的好友才對，怎麽到最後會分道揚鑣呢？”
白冉聖女臉色愈發難看，“這就是第二次神魔大戰的起因，哎，其中之故事我也知之甚少，隻知道某一日，東皇太一率領天怒遠征軍和一眾從洪荒中搜集來的奇人異士離開了玄誌古族，就連廣刹族長攔都攔不住，而我們再次接到東皇太一的消息的時候，卻吃驚地發現，他竟然踏足了九重天，甚至還要帶領天怒遠征軍席卷大荒，滅掉全部上古遺族！”
我這下就搞不懂了，這東皇太一要麽是患了失心瘋，要麽就是在九重天上發生了什麽事，要不怎麽會跟自己的部族決裂呢？
出於八卦心理，我還是問了，“那麽青蓮女神那一次便跟隨東皇太一踏足了天界？”
葳蕤宮主搖了搖頭，“我跟姐姐確實在那個時候分離，可是姐姐並沒有跟隨東皇太一升天，而是一直都跟我們在一起，那段時間啊，我心裏又喜又悲，喜的是我第一次獲得了自己的肉身，悲的是長生始終都將姐姐放在眼裏，我就像是一個無關人物……”
白冉聖女理順了葳蕤宮主的秀發，低聲道，“好孩子，長生其實也喜歡你的。 ”
“白姨，你何必安慰我，我跟長生哥哥之間的事情我自己心裏最清楚了，我隻是覺得姐姐去往天界一定有她的苦衷，她也是喜歡長生哥哥的。”
白冉麵色一沉，“青蓮踏足九重天的那一刻，就已經跟我們上古遺族徹底決裂，你又何必繼續為她說話？”
看著葳蕤宮主有些著急，我趕忙扯開話題，指著那似乎仍在沉睡的骨娘道，“聖女大人，這骨娘跟那鏡水月和雙翅白虎又是什麽關係？”
之前看到白冉聖女曾提到過鏡水月，我實在是搞不清她們之間的。
白冉聖女閉上了眼睛，好似陷入了沉思，久久沒有說話，猛然間她睜開雙眼，瞳孔裏迸射出一道白光，“孩子，你真的想聽嗎？”
我點了點頭。
白冉聖女繼續道，“玄誌古樹跟空桑一族淵源頗深，空桑族的能力是洪荒之中最強的醫術和巫術，我這操縱神性可以算得上是空桑族裏的異類了。”
我仔細一想這挺有道理，玄誌古樹蘊含無上生機，正好能跟空桑族的能力相對應。
“包括小泥鰍跟小白，玄古九獸都是在我的看護下長大的，這也是為什麽小白喜歡稱呼我為王的原因。”
“鏡跟水月，實際上是跟玄古九獸一同長大的兩個洪荒異種，我既不知道她們的族裔，也不知道她們從何而來，隻是那一天小青蓮從池塘邊帶回來的。鏡跟水月身上擁有極為罕見的遠古洪荒氣息，仿佛開天辟地以來便存在於這片天地，嘿，對了，正好跟小白帶來的這骨娘有些異曲同工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