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 長生,你在哪兒?

我這下更糊塗了,東皇太一利用冰潔女神給妖皇裂天下毒?這特麽也太不是人了吧。.

奧不對,東皇太一本來就已經不是人了,現在人家可是天帝,九重天上的王者。

“可憐裂天一顆赤誠之心,竟被最愛的女子下了世上最無解的毒蠱,其實無論是什麽毒素,以裂天之本事,都可以輕鬆排出,可唯獨這離恨之毒,無藥可解,除非裂天不再喜歡冰潔,否則生死相依,禍福相關。”

衝決歎息數聲,“我勸過裂天無數次,可他都是一笑了之,他之至情至性,我比不了啊!”

獨角青龍慨歎道,“難怪,以妖皇裂天之能力確實可以撕裂所有毒素,可這離恨之毒卻無法消除。”

我納悶道,“不就是毒素麽,有什麽不好解的?”

雙翅白虎搖了搖頭,“吾主,汝有所不知,離恨之毒必然一分為二,裂天之毒一旦解除,必然會傷害冰潔女神,同樣的道理,冰潔女神的毒素解除,也會令裂天斃命。”

我吃了一驚,“臥槽,這也太毒了吧。這東皇太一連自己的母親都下得去手?”

衝決道,“成王敗寇,有何可說的,裂天寧願自己先毒發身亡,這樣一來也能證明冰潔女神已經忘記了自己,可偏偏這毒性永遠都沒有消除,本來相愛的兩人,卻要承受這種痛苦的折磨,你能想象得到嗎?”

“老爺子你先打住,不對啊,既然冰潔女神跟妖皇裂天相愛,那東皇太一又是從什麽地方生出來的?”

衝決諱莫如深,隻是搖頭不語。.

靠,這可真是千古謎題,不過衝決老爺子不說,我也沒法繼續問。

“冰潔當年將東皇太一這小子托付給了我們,被廣刹帶回了玄誌族培養,最終成為一代高手,可冰潔當年卻對於東皇太一的身世隻字未提,即使如此,裂天仍舊愛她愛的死心塌地,哪怕中了離恨之毒,也不離不棄,你說他傻不傻?”

衝決的問題竟然難為住我了,倘若有一天八郡主用這種毒喂我,我一定也會吃下去啊,而且既然兩人都未曾毒發,就說明兩人依舊心係彼此,這也太折磨人了吧,讓彼此相愛的兩人受到這種折磨。

八郡主目光溫暖,好像在回應我的眼神,我隻能將她的手握得更緊。

想到妖皇裂天在河邊狂飲酒的孤獨身影,我的思緒頓時回到了那個年代,一個連東皇太一都要如此忌憚的男子,竟然會因為愛情而如此痛苦。

我又問道,“東皇太一也太壞了吧,連自己的母親都利用?”

衝決激動地胡子都一顫一顫的,“哼,虧我們當年把他當成親生兒子來撫養,最終一把老骨頭卻要被他攆到這冥獄之中才能逃得升天,嘿嘿,是我們太傻,是裂天太傻了!!”

猛然間,我聯想到妖皇裂天的神性是裂,而東皇太一的神性是破碎,這兩者之間似乎有某種。

“老爺子,那東皇太一的神性是不是繼承了裂天的神性?”

一石激起千層浪,不僅是衝決老爺子,就連玄古九獸都麵色大變,好像我提到了什麽禁忌似的。

眾人沉默不語,隻有魔界獨有的草木在隨風招展。

伴隨著天邊開始西沉的斜陽,衝決老爺子的背影更加落寞。

沒人告訴我,我就不再問,或許這個秘密隻能在我以後的路上自己去查看了。

而沉默片刻之後,葳蕤宮主卻低聲道,“裂天,好像確實曾為東皇太一遺留了些許裂之神性。 ”

我心頭駭然,靠,這東皇太一這白眼狼,竟然對付一個對自己有恩的人?

這個世界永遠不缺少白眼狼,不過衝決老爺子都沒有發話,或許這裏麵還有更深層次更加諱莫如深的秘密吧。

還是那條奔騰不息的河流,似乎將整片冥獄的突然劃分成了兩個天地,我遙望河對岸,問道,“老爺子,這條河對岸有什麽東西麽,怎麽妖族跟魔族的領土都沒有越界?”

衝決老爺子楞了一下,好像這根本不是個問題,他低聲道,“那邊的土地,是我們三族為長生留下的,隻是長生好像再也沒機會回來了。”

玄古九獸默默地朝河流對岸深深鞠了一躬,與河流這邊截然相反,河流對岸鳥語香,看樣子應該是冥獄之中不可多得的好風水好地方。

終於來到河流的發源之地,一道巍峨的雪山矗立在我們麵前,這一點是很奇怪的,整片冥獄基本都是坦蕩平原,很少看到像這雪山一般的突兀景觀。

衝決老爺子笑嗬嗬道,“小夥子,我們隻能送你到這裏,九幽就在這雪山山頂,你若是連這點困難都突破不了,想必也沒有繼承永恒執念的必要了。”

雪山雖然挺拔,可對於如今的我來說應該已經不是什麽難題。

出於某種考慮,我還是問道,“老爺子,這雪山裏有什麽凶獸或者陣法禁忌?”

衝決老爺子搖了搖頭。

我又問,“難道說這裏麵是一座巨大迷宮,我很容易迷失在裏麵?”

衝決老爺子繼續搖了搖頭,“別瞎猜了,自己走一遍這九幽之路,不就知道了嗎?”

雪山的山腳下,矗立著一塊石碑。

黑色的石碑,跟不死神山死亡森林和屍胡山下的石碑一模一樣!

同樣的玄誌古文,隻不過冥獄裏的這塊石碑好像根本沒有受到歲月的洗禮,保持著光潔如新的樣子。

葳蕤宮主好似覺醒了什麽記憶似的,慢慢靠近那塊石碑。

那表情好似見到了自己的愛人一般。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

不得不承認,能位列當年大荒十大女神之一的葳蕤宮主,有絕對的資本笑傲群芳。

這一刻就連八郡主都低下了頭,對我輕聲道,“她真的好美。”

我笑嘻嘻道,“再漂亮也不如我家小八。”

葳蕤宮主落淚了,那淚水滴在石碑上,轉過頭來,努力的朝我們笑了,如果說她平日裏的笑容是絕美瓣,那麽此時的笑容卻如同嬌弱的骨朵,惹人憐惜。

“我記起來了,長生,你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