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玉宸借著昆侖山獨特的地理優勢,外加同源法力的聯係,同烏雲仙交鋒的修士,顯然同玄清真人的聯係沒有那麽緊密。

加上玄清真人本身修為道果有問題,以至於對麵那人出現了一點漏洞。

烏雲仙抓住這點錯漏,紫電混元錘拋出,化作一道電光落下,打在那金色的慶雲之上,宛如大日的金燈受到雷光刺激,大放光輝。

無量的光和熱不斷向外擴散,那修士也是瞬間融入光輝之中,以其為中心,周圍半徑一裏左右,都是被光焰覆蓋,內裏的泥土和事物,幾乎都被氣化,好像真的有一輪小太陽出現在地麵上。

但很快,細密的電光出現在小太陽的表麵,光輝、熱量、光焰都是被粉碎、分解、支離,不存在任一滴點。

失去了主人的控製,烏雲仙體內的金針也是在第一時間被電光氣化。

召回混元錘的烏雲仙正打算回轉營地,對麵又是跳出一小將,高呼道:“賊道休走!”

說著,手中長矛一抖,幻化出一道虹光對著烏雲仙刺來。

其光熾熱,蘊含大日氣息,四周又有朵朵光焰繚繞,伴隨著長虹升起,不斷從周圍攝取先前修士留下的氣機,顯然這小將同那修士時同根同源,不是父子,便是兄弟。

隻是那虹光還未來得及刺中烏雲仙,便有一道五色霞光浮現,後發先至,將那虹光打的七零八碎。

而後商軍之中才傳來一聲嗬斥:“背後傷人,好不知羞!”

緊接著,一個女將一躍而出,她手持雙股劍同那小將鬥了起來。

二者實力相差不大,你來我往纏鬥起來。

隻是一者是身居日神血脈,神力渾厚,氣脈悠長,手中長矛金光凝聚,蘊含摧山焚嶽的暴烈能量;一者隻是修行了仙法的神裔,哪怕雙劍舞動,剛柔並濟,內又有霞光隱顯,無懼金焰,卻也被打的骨鬆筋軟,隻能用力**開長矛,跳出圈子,抬手又是打出一道霞光。

那霞光呈五色,脫手之後,更勝日光,小將來不及反應,就被正中麵門,打落在地上,隻覺得頭暈目眩,強撐著一口氣,化入日光之中,遁回關內,禁閉關門。

“可惜!”手持雙劍正打算上前斬去其頭顱的女將見狀,歎息一聲,抬手一召,霞光回轉,卻是一塊五色石。

邊上的烏雲仙見狀,指點道:“你這五色石蘊含五行之理,可在五行之中穿梭,難以防範。但用於凝練的五行精氣還不夠純粹,內裏運轉也有一些問題,若能將五行混同,使其生克變化,那剛才便不是將人打落在地,而是直接打碎頭顱。那時,他便是還留有意識,也難以催動神通,逃遁不得。”

話語之間,烏雲仙頗有指點的意思,那女將聞言,大喜過望。

雖然烏雲仙和她的實力相差不大,但她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算不得大貴族出生於的她,血脈走到如今這一步,已經是到了極限,想要更進一步,可謂千難萬難。

選擇加入軍隊,也是想要立下軍功,換取土地和權柄。

隻是沒有足夠的實力,在這戰場之上,自保都困難,立功更是個笑話。

這便是仙道在商國迅速紮根的原因之一。

為了不觸及商國上層的利益,道宮內傳授的仙法沒有一項是涉及到根本,練到女將這個層次,已經到了頂點,進無可進。

作為商國內總所周知的仙道大能,烏雲仙願意教授,對女將而言,是大有好處的。她急忙開口訴說自己過去修行的疑問,詢問五行生克的精妙之處。

烏雲仙一邊往回走,一邊為女將講解一些仙道精妙之處。

見此地暫時沒有什麽大問題的玉宸,將目光收回,看向其他地方。

在如今仙道之中,對中土幹涉最大的莫過於玉宸這位新晉的道境修士,在各大諸侯國的領土內,或者附近,都有玉宸的化身駐足,建立道場,穩定一方水土。

所以,當玉宸將這些地區的信息一一收集過來之後,立刻發現從半個月前開始,不少仙道修士從各地加入了諸侯國的勢力內。

陣前的爭鬥也不再是單純的守將鬥爭,仙道在其中占據的比例正在穩步提升,部分仙道修士,甚至選擇將仙家陣法和關城相合,大大提升了破關的難度,延緩了諸侯進攻的速度。

這一舉動,讓玉宸隱約窺探到天帝的一些想法。

‘他想要拖延天下一統的時間嗎?’

昆侖山中的玉宸本體,眼睛微微眯起,遮掩住瞳孔中浮現的萬千星子,以及陰陽玄光。

他望向人間,看著其上駁雜的氣數,人族、神道、仙道、魔道,還有大量被牽扯進來的種族。

此刻,這些氣數就像是一團亂麻,以人族氣數為中心,互相糾纏在一起,強化並牽製著人族的氣數。其中夏朝的氣數非常有趣,其氣數之中,除去原本便存在的神道氣數,以及從九天之上垂落的五帝氣數外,還有絲絲縷縷源自於陰世之中的魔道氣數。

這樣的景象本來非常正常,但心有懷疑的玉宸,卻覺得那魔道氣數,似乎同五帝氣數聯係在一起。與其說是五帝氣數以及垂青夏朝,倒不如說是被魔道氣數牽製住。

玉宸心念一動,聯係上商國內的塗山問雅分神。

‘玉宸道友,你怎麽有空來找我?’

居住在伊尹府邸之中的塗山問雅察覺到玉宸的到來後,將其投下的意識引入自家心神之中,輕聲詢問。

‘心中有些許疑惑,特來詢問塗山道友。’

塗山問雅聞言,有些詫異道:‘什麽事情讓道友如此心急,急匆匆的跑來詢問?’

玉宸並沒有和塗山問雅閑聊,直奔主題:‘夏主現在可還有祭祀五方上帝?祭祀之時的祭品和方式可有變化,你是否有留到最後?’

‘祭祀自然是有,還頗為頻繁,每年都會有兩三次、至於祭品和祭祀方式,這東西是可以變的嗎?不過……’

塗山問雅說著,頓了頓,微微皺眉道:‘最近幾次的祭祀,到了最後階段,都隻剩下履癸一個。無論是我,還是幾位大祭司、大巫師都是在最後階段離開祭壇。聽你的意思,是履癸在五方上帝的祭祀上,做了什麽手腳?’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塗山問雅的聲音變得非常輕微。

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後,玉宸雖然麵色不大好看,但心態反而平和了下來,他回望了塗山問雅一眼,笑道:‘塗山道友,真的想知道?’

‘不,沒有興趣,更不想知道你發現了什麽東西。’

說著,塗山問雅便是單方麵的斷去了和玉宸的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