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葛國內的守軍經過前麵兩次的失敗,對於商軍已經升起了恐懼,或畏懼的心理,將一切看在眼中的葛國守軍首將,知道不能讓這種情緒蔓延,否則會影響軍隊士氣,進而動搖整個關城的防禦體係。

因此,在他見到下方叫陣之人並非前兩日接連斬敵的壯漢,而是一個眉清目秀,身著怪異服飾的小將時。

便騎上了自家形似狼的坐騎,手持一柄狼牙棒從關城內走出。

為了這次能夠一舉逆轉頹勢,首將每走一步,虛空之中便有一聲霹靂響起,而後一道蜿蜒刺目的電光從天而降,落在阿蘆和首將身邊。

眨眼間的功夫,在首將和阿蘆的身前,以及四周便化作一道道電光的環繞的環境,地麵上還不斷爆起一道道隱晦的電芒。

首將看著阿蘆,狼牙棒一擺,指著阿蘆道:“吾乃葛國守將葛霆,棒下不殺無名之人?你為何人?”

“雷霆權柄嗎?”

阿蘆並沒有回答葛霆的問話,隻是看著他,嘴角微微勾起。

“姓葛,還願意將這等權柄交付給你,看來,你在葛國也非常人。想來誅殺了你,對於這關城,是一個極大的衝擊才是。”

“殺死我?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葛霆周身雷光大熾,手中狼牙棒高高舉起,四周電芒匯聚在他的身邊,霹靂和地脈的力量加持於身,原本同常人相差無幾的體型,頓時暴漲了一大截,已經超過了一丈,手中兵刃同樣跟著變化。

他身下的狼獸也是跟著變化,化作一道道狼紋,融入他的雙腿四周,帶起一道道霹靂,極大的提升了葛霆的速度。

伴隨著一道雷光閃過,葛霆已經出現在阿蘆身邊,他手中狼牙棒一揮,帶著無數雷霆電芒向阿蘆砸去!

“巨人嗎?”阿蘆低聲念了兩句,雙手抬起,日光匯聚,化作一雙大手,以空手接白刃之勢,攔截住狼牙棒。

二者接觸的瞬間,足夠讓普通人窒息的烈風從雙手合十處轟然散開。

烈風之中夾雜著支離破碎的零散電光與帶著日光氣息的烈焰,沙土在風中飛舞,又是在電光和火焰之中化作虛無,唯有一道道罡風,向著四周擴散,本就被掀去一層的土地,再次矮了一截。

首將麵色微變,正打算後退,阿蘆整個人開始突然暴漲。

原本比他矮小近半的阿蘆,瞬間化作一個比他還要高出兩個頭的巨人,身上大地神力凝聚,卻布滿了類似於太陽的神紋。

阿蘆一掌打出,隻見無數光輝在他掌心凝聚,化作一輪輪金陽,好似大日懸空,散發勃勃生機,無限的生命力,在光輝的引導下,於虛空交織,毫無花巧地印在首將的麵上。

出乎預料,淒厲的慘叫從首將口中發出,緊接著萬千雷光炸起,大大小小的霹靂,震的虛空一陣搖晃,原本衝忙著暴虐力量的雷光之中,也是多出了一些細小的血色光輝。

也正是那些隱藏在雷霆之中的血色光輝,同阿蘆這一掌互相對立抵消,才對首將造成如此大的殺傷力。

“禮讚,上清玉宸真君!”

阿蘆看到那些血色,麵色便顯得更加難看,他口中頌念玉宸之名,借來其道炁,激活自身領悟不多的隔垣洞見大神通,配合在九品位格體係副本中領悟的一些佛門他心通,宿命通之能。

虛空升起微微漣漪,阿蘆看到這首將在一處宴會之中,首將同不少葛國貴族正在享用血食。

巨大的宴會四周,大量生靈在不斷哀嚎,一個又一個巫師,手持骨刀,割開生靈的咽喉,取出其內髒,以祭祀的方式,向著中央宴會上的諸多貴族進行盛大的祭祀。

這場宴會之上,奇珍異獸不過凡俗,擁有上古神獸、凶獸血脈的獸類才算得上正餐,而他們餐後的甜點,則是一個個看上去剛剛滿月的幼小生靈。

阿蘆看著首將將其中一個拿起,幾口吞下,嘴裏還念叨著:“果然,論血脈純淨,還是這些食材最好。不但入口鮮滑,其體內血脈還能夠緩解我等因血祭而略受影響的權柄,唯一可惜的就是數量太少了。若是大量吞噬,我等便可隨意享受血祭了吧!”

邊上一位貴族聞言,嗤笑道:“你就知足吧!若非夏主需要我等牽製商國,根本不會傳下此等秘法,我等也沒有機會享用這等食材。按照過去的規矩,誰要是有膽子吞噬人族血肉,冥冥之中必然被人道氣數敵視,走在路上血光壓頂,人人喊打啊。”

“不過,我是真沒想到,區區一群黔首,甚至奴隸,就能培育出這等寶物,看來這群俗類,對於我等葛國的昌盛,還是有一點貢獻的!”

說著,這個貴族也是捏起一個滿月的孩子,嘴巴張開,將其整個吞下,伴隨著一聲微弱的嬰啼,些許血肉從其牙縫之中流出。

看到這裏,阿蘆眼中怒火湧現,五指收縮化拳,猛地垂下,打在首將的麵上,這一拳直接令首將頭骨破裂,發出一聲聲脆弱的悲鳴,同時他的麵上皮膚也如同普通人的麵皮貼上烙鐵一般發出呲呲聲響。

那首將也非凡人,知曉此刻自己退讓不得,強忍著頭顱被人打爆的痛苦,揮舞手中的狼牙棒,對著阿蘆的腦袋敲了下去。

道道雷光凝聚在狼牙棒頂端,一根根凸起的尖刺上,浮現出一道道若有若無的雷紋,落在阿蘆的腦袋上,先是被一道金光托著,而後又像是重錘打在銅鍾之上,一陣渾厚的聲響後,狼牙棒直接被震飛出去。

而這個時候,阿蘆的另一隻手,平平的按在首將的胸口,五指微微收縮,輕輕一用力,直接穿膛而過,鮮血布滿了阿蘆的手掌,一顆跳動的心髒被他直接掏了出來。

“原來,你的心也是紅的啊!”說完,阿蘆五指用力,直接將這顆心髒捏爆,鮮血飛濺,而後打爆首將腦袋的手臂收回,從那胸前洞口穿過。

雙手手掌向著兩邊用力,伴隨著鮮血飛濺,阿蘆的腦後浮現出一輪大日光輝,迸發出無窮的光和熱,直接將飛濺的血肉蒸發。

而後,阿蘆一手收回胸前,做合十狀,而後平平伸出。

這一掌不同於先前大多數攻擊,極其霸道,伴隨著阿蘆的手掌推出,方圓數百裏的日光都向著他掌心凝聚。

一時之間,以阿蘆為中心,周圍數百裏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唯有阿蘆掌心放光,好似破開黑夜的大日,展露無量光之能。

但此刻,這光輝無有大日一視同仁的生機,高度凝練的日光,便是毀滅一切的烈焰,被光輝直接照射到的土地,瞬間化作一片火海,砂石融化成岩漿,滾滾熱浪直接將除去光和熱之外的道則法理全部排斥出去。

葛國的關城雖然經過千年積澱,積累了龐大的神力,但首將剛剛慘死在諸多將士麵前,士氣正低,有直麵如此神威,整個防禦已經降了三成。

最後,阿蘆這次動手,身後道兵氣勢如虹,甚至先鋒軍種種軍氣也是加持其上,一贈一減,那關城之上便浮現出一個下凹半尺的手印。

以手印為中心,周圍諸多法禁和神咒紛紛崩裂,可以說是在關城之上開了個口子。

後方商國的先鋒軍首將見到這樣一幕,立刻知道自家機會來了,高呼一聲,攜帶眾多兵士發起了一波總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