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木刺閃著金光,瞬間刺破了金鈴兒的場能凝實而出的戰甲,‘噗’的一聲輕響,刺中了她的後背。與此同時,金鈴兒亮如秋水的唐刀,帶著‘三重Lang’的力量,斬下了四血祖的右臂!

右臂帶著一串血珠,砸在了淩羽的胸前,淩羽周身的戰甲一陣蕩漾。要不是淩羽經過煉體以及對《凝實九章》學習訓練,就是這一擊也肯定讓他受傷,可是如今的淩羽,《凝實九章》的第四章已經全部練習完成,身體的強韌性已經接近了金四星的水平,再加上金鈴兒出手為他斬斷了血祖的一隻利爪,所以他才能抗住剛才這金星後壁的側向一擊。

不過淩羽此時關心的不是這個,他卻分明看到了金鈴兒如同一朵凋落的花瓣兒,向著地麵輕輕飄去。在她嘴角的一抹鮮血,是那樣的殷紅刺目。

“金鈴兒!”他大吼一聲,如同閃電般向金鈴兒撲去。

就在這時,一聲憤怒的咆哮聲響起:“去死吧!”淩羽突然感到背後有刺破空氣時發出的暴響,他必須得放棄救護金鈴兒!在他的下方,淩羽看到趙大山等幾個強者已經向金鈴兒伸出了手。

淩羽一聲咆哮,身體左側的場能瞬間暴發出極為耀眼的金光,他如同閃電般避開兩米,突然一轉身,目光陰冷地盯著四血祖。

四血祖一著擊空,不由得有幾分驚愕。剛剛進攻的是他的左臂,他的右臂現在根本還沒有完全長好。

“四血祖,今天我要殺了你!”淩羽直接對四血祖說。

“兩個猴子已經有一個受傷,你一個三星的小子,我看你還怎麽殺我!”四血祖雖然手臂還沒長全,但卻自信滿滿。

淩羽冷哼了一聲,緩緩舉起了唐刀。他的胸口微微起伏,金鈴兒的受傷讓他憤怒不已。他決定要施展出最強的一擊!

“殺!”他的口中隻是低喝出這樣一聲,隨後手中烏黑的唐刀,帶動著四周的空氣發出一陣輕輕的嗡鳴聲。

磅礴的場能之力,瞬間灌注進手中的唐刀,烏光閃爍的唐刀瞬間變得一片朦朧,幾點金色的閃電,在其是微微跳動。

淩羽感到一陣暈眩,體力已經開始透支。他最強的一擊,此時竟然發動了極限波第五層!

“啊——!”他大吼一聲,麵目猙獰,如同九幽惡魔,讓人望之眼寒,手執著五層震蕩之危的唐刀夢魘,化作一道閃電,直接向對麵的四血祖斬去。

唐刀已經看不到實質的刀芒,如今隻是一團金色的霧氣,急劇震蕩的唐刀過處,空氣都有了些許的扭曲。

四祖自然知道這一刀有著非同尋常的威力,雖然他並不知道這道霧朦朦的金光代表著什麽,他還是急速地躲避。

哪料想,那道金色的霧氣突然噴湧出數米,淩羽高聲喊道:“去死吧!”

唐刀霧朦朦的光芒斜斜地斬過左肩,直接斬到右肋,無聲無息。刀芒過處沒有一絲傷口,沒有一絲鮮血,仿佛根本沒有傷到四祖一般。

淩羽勉強立在虛空上喘著粗氣,目光陰寒地盯著四血祖。這一招震蕩加三重Lang已經徹底掏空了他的力量,他的極限波僅僅煉到第一級的第五層而已。淩羽沒有忘記褚天嵐的告誡,每一次極限波的使用,他都作好了自我毀滅的準備。好在這個世界上與他同時出招極限波的人少之又少。

直到這時,四血祖才不可置信地張了張嘴,帶著未長成的右臂,他的一張臉滿是不可置信,從空中高高地摔了下來,隨後是左臂連同下半身也從空中栽了下來。整個過程詭異得沒有一絲鮮血,無聲無息。

四血祖的一顆頭顱,帶著半截未長成的右臂‘嘭’的一聲,摔在了眾血靈根強者麵前。正在交戰的血靈,血皇一陣驚呼。

就在這時,天空中傳來一聲刺耳的尖叫聲,接著就聽到‘嘭’的一聲,祖皓梅被馬嘯天一掌拍得個紛紛碎,天空中如同下了一場血雨。

兩個四星血魔見狀急忙要逃。馬嘯天大吼一聲:“哪裏走!”他右手一揮,一道紅色的掌影快如閃電般洞穿了一個血魔的胸口,另一個背對著馬嘯天的,急速逃離。然而,沒等他走出去多遠,憑空出現的一個人影右手輕探,五指如爪插到了他的脊背裏,隨後,五指輕輕一收,隻聽得一陣骨骼碎裂時發出的令人牙酸的碎響。那血魔的上半身軟軟地歪在了一旁。

馬嘯天把手從那血魔的脊背中插出來,甩了甩血:“媽的,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什麽?”

下方的眾血靈一轟而散,原野戰隊眾強又是一陣的追殺,四五具屍體散落在地,其餘的全部逃走了。

然而就在這時,兩聲驚天動地的大響從西部遠遠地傳來,眾**驚失色。淩羽卻看到遙遠的天空西部突然閃爍過兩道血紅色的殘影,兩道血紅色的影子似乎在扭打著,那似乎是兩個戰將級別的高手在爭鬥。

眾人立即升入空中,仔細觀察著。遠處的一個小山丘,在兩人的對轟中化成了齏粉,澎湃的場能推動著幹冷的空氣,陣陣襲向剛剛戰鬥過的眾強,吹得眾強衣襟“啪啪”作響,眾強似乎全無所覺,就連馬嘯天的嘴巴也張得大大地盯著西方不說一句話。

“那是……”淩羽驚訝地說,“那裏又有一個戰將強者!另一個好象也是個血祖。”

馬嘯天搖了搖頭說:“那似乎不是血祖,比血祖要強大得多。看樣子,就是我對上也沒有勝算。”

“天!”淩羽滿臉都是驚駭。

“我們去看看!”馬嘯天說完,周身湧起無盡的紅色光芒,如同一道流星向西方衝去。然而就在這時,西方傳來一聲慘叫,一道紅光向著西部的高山中遁逃而走,另一道紅光緩緩地消失了。

馬嘯天很快就回來了,一臉的沮喪。口中不住地嘟囔著:“這大西部竟然還有漢人戰將強者,奇怪,我怎麽從來都不知道,該不會是巴海戰神嗎,可是巴海戰神他怎麽會是戰將呢,奇怪,奇怪,真是奇怪。……”

眾人議論了一陣就沒有了下文。雖然心中驚駭無比,但畢竟那是一個更高層次的戰鬥,這裏的人包括馬嘯天在內,都似乎無法介入其中。馬嘯天與淩羽等眾強一同猜測了半天那戰將的身份,也沒有任何結果,他們很快離開了戰場。

淩羽則在四周查看了一翻隊員的傷亡情況,就快步向廣場邊上的帳篷走去。他擔心金鈴兒的傷勢。

“金鈴兒,她怎麽樣?”淩羽一來到廣場上就馬上問。

“她沒事兒。”趙大山說,他的話音還沒落,淩羽已經拉開的帳篷門兒。

帳篷之內,光線暗淡。讓淩羽感到驚訝的是,馬嘯天正在帳篷之內,似乎給金鈴兒治傷,在他的身旁站著張雲芳和另外一個女生。

地當中的一張行軍**,金鈴兒正扒在**一動不動,雪白的衣服上,正有著一個拳頭大小的黑色血跡。

馬嘯天立在床邊,雙掌對著金鈴兒的脊背,掌間透出道道紅色的光芒。光芒映在黑色的血塊上,發出淡淡的黑煙。

半晌,馬嘯天停了下來。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滿臉都是汗水,歎了一口氣說:“那些木箭有毒。”

“什麽?!”淩羽驚聲問。

馬嘯天點了點頭:“的確有毒,我剛才用場能在她的體內驅除了大部分,還有極小的一部分,我沒辦法。”

“有影響嗎?”淩羽又問。

馬嘯天笑了笑:“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那一點毒素,她自身也能化解吧。”

淩羽長籲了一口氣。他也說不清自己為什麽會這麽緊張。身邊的張雲芳上前把被子給金鈴兒蓋好。

馬嘯天說:“別擔心,讓她睡一會兒吧。”

就在這時,金鈴兒翻了個身,緩緩地坐了起來。她的臉色有些蒼白,向大家勉強一笑:“讓各位擔心了,我沒事。”

淩羽目光閃爍地打量著她,半晌,對她說:“戰鬥已經結束了,休息一會兒吧。”

金鈴兒點了點頭。

淩羽再沒說什麽,隻是步出了帳篷外,幹冷的晨風吹在臉上,讓他清醒了很多。對於金鈴兒此次的傷,他總有些不安。

黎明剛剛來臨,東方隱隱透露著清冷而寂寥的光輝,以一種讓人感到不快的色彩,映照著眼前的荒蕪。

小侯鎮破爛不堪的街道上,騰起陣陣塵土。二百多名強者與護國衛士隊的混合編隊,人分作四組,他們呼喝著如同閃電般向四城門衝去。這是一百名原野戰隊隊員與剛剛醒過來的一百多小侯鎮護國衛士隊員,在大隊長高立鬆的指揮下,迅速占領了四道城門。

“小侯鎮封城,所有想逃出城的居民一率擊殺!”城門口很快響起了護國隊員們的喊話聲,隨後便有槍聲響過,有人慘叫著倒在地上。也有周身閃著銀光的小侯鎮居民,他們想用自己的武力,通過城門,但毫無一例外的被守城的強者製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