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淩羽的想法,喬玉含和方同江兩人目光閃爍。

金鈴兒上前一步說:“這種硬拚,我覺得不可取,雖然我們這次勝了,殺了月龍幫一個幫主和一百多名幫眾,但是我們自己也損失了二十多人。如果對方要是多出現一兩個金二星,我們的損失可就不是這樣了。”

淩羽點了點頭:“我們要的是,組織大家不斷地突然襲擊,最大限度地重創敵人,減少我們自己的傷亡才行,這就要跟他們玩一玩捉迷藏。”

祝雲川說:“我覺得淩羽說得有理。”

“可是你們……”喬玉含說。

淩羽笑了笑:“喬大哥,方大哥,你們放心,他們想抓我,抓不到的,打不過他們,我們逃還是逃得脫的,再者,我們需要聯絡各方力量,才能與之對抗。”

喬玉含點了點頭。方同江卻沒說什麽。

“就這樣吧,我們需要保存一些實力,月龍幫的背後,還有一個江楓集團,這都得引起我們的警覺才行。”淩羽說。

喬玉含點了點頭:“好,我們分開行動吧,等到一個成熟的時機,我們再聚一起。”

幾個獵狩的擊殺了五六頭野羊,眾人餐畢,喬玉含和祝雲川分別給淩羽四人準備了四個背包,淩羽再次道謝,與金鈴兒、巴特森、郎德起身先走了。

清風陣陣,荒草萋萋。

下午的陽光已經有些,三男一女迎著春風向南走去。淩羽也很清楚,月龍幫雖然與喬玉含一行人有很深的過節,不過,與自己相比,月龍幫還是更在乎自己,他這個淩海東的兒子,看起來遠遠超過了喬玉含一行人。

所以,淩羽果斷提出自己獨行,這樣或許能讓喬玉含、方同江等人減少壓力。

一路上,金鈴兒的情緒倒是非常的好,她似乎已經忘記了剛才的衝殺,兩隻明麗的大眼睛不斷地打量著四周,一副新鮮好奇的樣子。

“金鈴兒,跟著我,你不怕?”淩羽問。

“怕什麽?大不了跟他們拚了!”金鈴兒不屑一顧,仍然自顧自地看著風景。

巴特森嘿嘿一笑說:“淩羽,我發現跟著你,特別的揚眉吐氣。今天我一口氣殺了二十幾個月龍幫眾呢。”

郎德也是微微點頭。

突然金鈴兒目光一滯,對三人悄聲說:“那邊又有人追我們來了。”

“哦?”順著金鈴兒的手指方向,淩羽三人的目光越過重重草Lang,遠遠地望到了一群黑衣人正朝這邊進發。淩羽立即抬頭,看到天空中近二百米的高度,有一個臉盆大小的金屬盤正在遠遠地跟隨著。

“我們始終被跟蹤著,難怪這些人這麽快找到我們。”淩羽嘟囔著手裏已經握了唐刀。他縱身一躍,腳在空中虛點了一次,直接躍起了上百米的高度,在到達最高點時,突然揮出唐刀。

一聲尖利的嘯音過後,明亮的刀芒斬向了空中的偵察器。偵察器無息地墜落在地。

“我們走!能殺多少殺多少!”淩羽說著,拉起金鈴兒,一步邁出三十幾米遠。

準確地說,前方一群黑衣人是兩夥人,前方一夥大約有十幾個穿著迷彩服的人,此時正在拚命狂奔,一夥約四五十人在後緊緊追趕。著迷彩服十幾人幾乎快要摔倒在地。

淩羽四人迅速躲在草叢中仔細觀察。他確定,後麵的四五十人的確是月龍幫眾,他沒有發現這其中有金星強者。前麵的十幾人,淩羽卻一個都不認識。

“不管他們是誰了,我們把他們身後的月龍幫殺光,救下他們。”巴特森剛剛殺了二十幾個人,此時一見黑衣人凶性大發,恨恨地說。

“好!”金鈴兒等三人說。

在身後一幫教眾距離淩羽兩人不足百米之時,四人一躍而出,四道金光直接截住了後方四五十人的月龍幫眾。

月龍幫眾一見對麵突然衝過來四個金一星,突然止步,隊伍一陣的混亂,隨後開始四下逃命。淩羽四人如同虎入羊群一般,手起刀落,血肉橫飛。

前逃的十幾人突然看到四道金光躍過頭頂,接著就聽到了身後傳來了慘叫聲,為首青年立即止步。他把手一揮,轉過頭時,隻見四道金色身影所過之處,月龍幫教眾如同被收割的麥子一般,不斷有人倒地斃命。

青年大聲喝道:“我們殺回去!”十幾人雖然疲憊不堪,但腳下毫不停留立即轉身又衝了回來。

五十幾個月龍幫銀星幫眾,淩羽四人根本看不上眼兒。手起刀落之間,已經有三十幾人斃命,另有十幾人開始逃亡。

淩羽豈能讓他們如願?想到烏林灣村的一幕,他雙眼赤紅,身如閃電逐個擊殺,慘叫聲聲不斷。

十幾分鍾之後,戰鬥已經結束了。迷彩服一夥十幾人眼巴巴地看著四道金色的身影已經向極南之處遁去,速度之快讓人吃驚。

“我都沒看清這四人是誰?兄弟們,是誰救了我們?”為首的青年滿臉鮮血地喘著氣,望著眼前的十幾個兄弟。

“好象是三男一女,全都是金星。”有隊員說,“清平哥,我的確沒看清楚。”

“我也沒有,隻是聽到一串鈴鐺響聲。”

“我看到了!”一個倒在地上喘氣的隊員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他,他……他可能就是淩羽!”

“他就是淩羽?!”為首青年吃驚地望著已經消失了蹤影的南方,“難怪那麽多金星高手裁在他的手裏,這些人實在是太厲害了。”

他又向南望了幾眼,一揮手中的長刀:“兄弟們,我們走,去找祝大哥去!”

這一小隊人所說的話,淩羽一行當然不知道。四人向南一路急行,太陽已經漸漸偏西了,遠遠地已經看到了汽車公墓。

行走間,郎德突然停了下來。他臉色有些蒼白,周身金光不時閃爍。

“怎麽了,郎哥?”巴特森問。淩羽和金鈴兒也投來了關切的目光。

“淩羽,你與金鈴兒先走,我得找個地方閉關,可能,可能要升級了。”郎德喘著粗氣說。

“恭喜你啊,郎德哥。”淩羽興奮地說,“我們又要出個金二星了。”

郎德勉強地笑了笑:“你們走吧,我和巴特森先找個山洞休息兩天,再出來找你們。”

“好。”金鈴兒說,“祝你順利,我們先走了。”

淩羽向巴特森和郎德擺了擺手。巴特森說:“淩羽,我還會去找你的。”

“找不到就到安平城等我。”淩羽說著,與金鈴兒雙雙而去。

……

大荒原的西南方向,雲陽湖在春風中湧動著層層波瀾。湖北岸,一個西裝青年,在一頂軍綠色的帳篷前迎風而立,目光望向湖麵。

如果淩羽在這裏,一眼就能認出來,這人就是去年在淺水塘掘寶的金玉集團總裁的公子,熊健健。帳蓬簾一掀,一個身材婀娜的女子,手捧著一盞茶,款款而來。

熊健健望了女子一眼,一手接過茶杯,一手將女子摟入懷中:“甜甜,你還真會關心人呢。”

女子一邊格格嬌笑,一邊用尖尖的手指摳著熊健健胸前的扭扣,嗲聲地說:“新人才上床,舊人丟過牆,你說你還不壞?”

熊健健哈哈一笑,隨手在女子的腰間掐了一把:“這也正好讓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場哦?”

“哈哈哈……”身旁傳來一陣笑聲。

熊健健一轉身,隻見來人黑袍罩身,年齡與自己相仿,臉色蒼白,眼圈似乎還有些浮腫,一看就是酒色過度。

熊健健眉頭微微一皺:“朱老大,有事兒?”

朱老大望了望熊健健身上的女子。女子知趣地起身回了帳篷之中。

朱老大這才清了清嗓子:“聽說淩海東之子出現了嗎?”

熊健健眉頭輕揚:“那與我有什麽關係?你巨龍集團的公子,莫非還要動他的腦筋得那八十萬元的獎金?”

朱老大幹笑了一聲說:“淩海東之子淩羽可是有三樣寶物,你難道不動心?”

“哦?說來聽聽。”熊健健立即感起了興趣。

朱老大又向前靠了靠:“其一是一把名為夢魘的唐刀,刀身烏黑,削鐵如泥,淩羽就是一刀把嚴幕的長刀削成了兩段,然後才把他殺了。其二也是一把唐刀,名為晶晨,據說,這晶晨與夢魘不相上下,在一個金星的女孩的手中,其三就是那個女孩了。”

一聽說女孩,熊健健立即表現出更濃的興趣:“那女孩寶貴在何處?”

朱老大不屑地向帳篷中瞟了一眼,接著說:“這個女孩叫金鈴兒,與淩羽一起出現的,來曆不明。不過看了這個女孩,其他的女子一率都隻能算作是庸脂俗粉,再入不得眼了。”

“怎麽可能?”熊健健一臉的不信。

朱老大嘿嘿一笑也不解釋,他向熊健健揮了揮手:“我朱某人言盡於此,熊兄自己可以考慮一下,有興致的話,再說。”

他說完轉身就走。

熊健健伸出手來想攔他,但,他卻又停在了空中,嘴巴張了兩張,也沒發出聲音。他不能確定朱老大說的是真是假,如果真如朱老大所說,那他會……。望著朱老大遠去的背景,他無奈地吼了一聲:“朱兄留步!”

朱老大是巨龍集團總裁朱也白之子,名叫朱輝煜,渾名叫朱老大,不過他也喜歡別人叫他老大,他的地位可以說與熊健健一般無二,都是大集團的公子。朱老大突然聽到熊健健的喊聲,停住了腳步。

熊健健幹笑了兩聲說:“朱老大,摸透了我的脾氣,這才讓你吃定了我,我們談談?”

朱老大點了點頭:“好啊。”朱老大不緊不慢地走了回來,隨著熊健健一同進了帳篷之內。

熊健健把朱老大讓到了沙發上,剛才的女子為他奉上一杯茶,然後知趣地出了帳篷。熊健健坐在了對麵笑著問:“說說你的想法。”

朱老大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茶,他抬起頭說:“殺了淩羽!”

“殺了他?”熊健健一愣,轉而若有所思地說:“聽說那兩個可都是金一星的強者,月龍幫拚死圍追,都沒有任何辦法,你以為我們能殺了他?”

朱老大一笑:“當然能,不就是兩個金一星嘛。”

熊健健麵露苦色:“你的口氣有點兒太大了吧,金一星,哪是那麽容易說殺就殺的?”

朱老大說:“月龍幫想要殺他,早就把他殺了,就是因為月龍幫想捉活的,才讓他活到現在。”他喝了一口茶又說:“這夢魘據我所知,是千年前的古物,傳說是安本離大神手中的戰刀,三十年前曾經在世間出現過,不過後來杳無音信。晶晨雖然不太清楚來曆,但絕不簡單,年代應該與夢魘相當。就看你想取還是不想取了?”

熊健健點頭:“當然想取,怎麽取?我的人手還不足以與兩個金星強者拚殺啊,再說,我爸爸不讓我去打淩羽的主意。”

朱老大嘿嘿一笑:“老家夥們遲早是要入土的,你還真的打算讓他們保你一輩子,自己不要任何作為?金二星強者難尋,不過你我利用手中的權利各調兩個金一星還是有可能的,四個金一星,對付他們倆人,勝算會有多大啊?”

“這……好吧!”熊健健略一猶豫,就一拍大腿站了起來,取出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