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語不發,默默地向前走著。趙大山手中提著三瓶飲料也沒有了再喝的心情。

“這女孩是什麽來曆?”淩羽問童嶽。

童嶽笑著望了淩羽一眼,見他情緒漸漸恢複了冷靜,說:“這女孩很厲害,學院的學生,沒人能打得過。她的實力大概是金一星,我來得時間太短,還不太清楚。”

“啊?!”淩羽大吃一驚,“那和你比呢?”

童嶽笑了笑搖著頭說:“沒試過,估計在五五之數吧,這女孩修練速度太快了。”他又鄭重地抬起頭說:“仙羅戰士學院,可不象是外麵的帝國創辦的學院那般弱,這裏麵的實力非常之強。學員之中,金星強者就有十幾個,她算其中之一吧,這些人恐怕比帝國戰士學院中的校長的實力還強。”

“那她……”淩羽突然對金鈴兒感起了興趣。

童嶽笑著說:“據說這女孩,是被學院的褚天嵐院長在曙光城外撿來的,她在學院已經呆了六年,實力提升神速,從不與任何人作更深的交往,具體的來曆就不太清楚了。由於漂亮而又經常作出一些與眾不同的事情,被學員們稱之為‘天外仙子’或者‘外星人’。”童嶽轉頭望了兩人一眼:“不過,別當著她的麵叫,她會不高興的。”

“被一個黃毛丫頭戲弄了一回,我不服!”趙大山恨恨地說著,又灌了一口飲料。

童嶽搖了搖頭:“這可不是服不服的問題,這是實力上的差距,隻要你肯努力,雖然成長的速度可能不如人家,但上天還算是公平。”

淩羽點頭:“是啊,人家至少訓練了六年,我們還沒真正開始呢,怎麽能和人家比?”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不久心境恢複如初了。

漫步在方磚鋪地的雲溪鎮主街上,大街兩側建築林立,鋪位眾多,招牌霓虹燈奪人雙目。來往眾人,悠然自得,似乎非常享受這裏的太平與寧靜。

這裏的建築,多半都現代化都市中最為常見的水泥建築,方方正正,中矩中矩,幾何形明顯,精致無比。另有一少部分則是仿古建築,飛簷鬥拱,精巧細致,一種遠古繁華的氣息不知不覺地彌漫於心間。置身其間,淩羽仿佛遊走於曆史的長河之中,一切讓人親切而新鮮。

“三位先生,要冰糖葫蘆嗎?”街邊的一台小小售貨車後,一個頭戴白帽,身著白衫的中年大叔問,幹淨的玻璃罩下的食品托盤中,有數十隻冰糖葫蘆整齊碼放著。

童嶽望向二人,趙大山小眼中閃著光芒,不斷地點頭。

童嶽微微一笑,對中年人笑著說:“就償一償吧,三支。”他隨後付了錢。趙大山笑著接過糖葫蘆,三人邊走邊吃。

小鎮中心,一座漢人古建築高高聳立。建築共分為五層,為全木製結構,氣勢磅礴,這分明是遠古漢人宋朝時期的建築風格。它就如同一座龐大的宮殿,美侖美奐的鬥拱木隔,雕梁畫棟,輝映著遠方天空中的雲霞。

“這是哪裏?”淩羽指著建築問。

“那可是雲溪鎮的標誌建築,叫飛雲閣,是整個這片空間的最高管理機構。據說那位金四星戰士褚天嵐大人就在那裏辦公。”童嶽解釋說。

“黃金四星戰士的實力到底有多強?”淩羽問。

童嶽說:“一名金四星戰士的實力,可以與五名金三星戰士相抗,而不至於落敗。你們可以想想他有多強?當然這僅僅是一般的衡量標準,據說這位褚大人當年達到了金三星時,就曾與九天帝國八大金星護衛對戰,結果重傷其中一人,他卻能全身而退,毫發無損,要知道他們可全都是二星黃金戰士。據說這褚大人現在已經到了金四星巔峰,有望突破成為金五星!”

“那他是咱們漢族人嗎?”趙大山問。

童嶽點了點頭:“應該是吧,不過他到底從哪兒來,卻是一個迷。仙羅人的武裝力量,他至少掌握了一半。”

“真了不起。”淩羽笑著說,他現在心中真正地佩服強者了。

三人邊說邊走,在童嶽帶領下,左轉右拐,不覺間,來到了一條偏僻的巷子。

“有間雜貨!”淩羽驚奇地望著一塊枯黃的破木板上寫著的店名,微微一笑,跟著童嶽走了進去。

店鋪隻有二十幾平米,三麵牆上釘著精致的木架,擺著有數的幾種商品。

老板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斜斜地躺在木製的躺椅上,臉上扣著一本書頁發黃的古書。淩羽打量了一下書的名字,卻是叫做《生物場能史話》。毛筆正楷字體古樸而純正,充滿了遠古的氣息。

“好深奧的書啊。”淩羽歎了一聲。

老板聽到這句話,一隻手掀開書,斜斜地望了一眼,卻看到童嶽,迅速站了起來:“童先生。”顯然這老板認識童嶽。

童嶽向淩羽二人望了一眼:“你們隨便走走,別走丟了,我和朱老板說兩句話。”

隨後,朱老板引著他走進了內門。

在內間中,童嶽在一張木沙發上坐下來:

“朱老板,夜光帶取十條。”

老板二話不說,從角落裏一隻破舊的紙箱中取出十條長約半米,寬約五公分的白色絲帶遞給了童嶽。白色絲帶兩側各有一條金邊,隱隱散發著ru白色的毫光,看起來非常神奇。

童嶽付了錢之後,伏到老板的耳邊又說了些什麽。

老板一驚,用一雙詫異的目光望向童嶽:“童先生,你,你這是想造反?這事兒太大了,我……我……”老板雖然沒有把拒絕的話說出口,但腦袋已經搖得如同拔郎鼓一般“別緊張,如果有,我出雙倍的價格,另外這事情我死也牽扯不到你,這是我的承諾。”童嶽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

老板驚異地望著童嶽說:“童先生,這價格不用談,這可是掉腦袋的事情,我可不想把一家老小的性命押上。”

“朱老板,我向你保證,這事兒一但被發現,我死也不會把你亮出來。因為亮不亮出你,我都是死路一條。”童嶽斬釘截鐵地說。

朱老板呆望了童嶽片刻,點了點頭:“看在你對我有大恩的份上,我再幫幫你。不過,這事兒你可能得等一些時間,下個月你再來看看吧。先說好了,拿出去死都不能說是我賣給你的,我可是還有老小呢。”

童嶽點了點頭,把一張晶卡遞給老板:“朱老板,這個幫我發一下,拜托了。”

朱老板無奈地搖了搖頭:“唉,跟著你,遲早被玩死。好了,你放心吧,還是那個郵件地址吧?”

童嶽點頭:“關係重大,千萬不要走露內容,發完就把這個毀掉。”

朱老板點了點頭。

十分鍾之後,童嶽與淩羽趙大山匯合,三人已經走在了大街上。

“哦,你看我差點忘了,你們想掙點錢嗎?雖然這裏包吃包住,衣服每年也發四套,可是錢還是需要的哦。”他指了指眼前的小吃攤。

“要要要。”趙大山嘴裏塞滿了食物不住地點頭。

隨後童嶽找到了一間商店,他與老板很熟,介紹兩人每周來一次,工作就是整理庫房,老板欣然答應了。

三人直到把整條街全部逛完,這才意尤未盡地離開了雲溪鎮。

就在三人剛剛離開小鎮,南方一道金光射進了小鎮最高的一幢建築——飛雲閣。金光一斂,一個身著黑袍的人影已經停在了三層樓寬大的樓台上。

顯然,這是一名貨真價實,修為高絕的金星戰士。

“院長大人!”立即有兩名侍衛迎了上來。

黑袍人四十歲上下,身材瘦高,臉色白晰,表情淡然。此人正是仙羅族第一高手,金四星戰士褚天嵐,也是仙羅戰士學院的院長。

他用目光掃了兩個侍衛一眼,兩個侍衛心中微微一顫。

“幽南來找我有什麽事兒?”褚天嵐聲音渾厚充滿了霸氣。

“是,幽南長老已經來此多時了,具體事情不知。”侍衛輕聲回答,恭敬異常。

“嗯。”褚天嵐哼了一聲,剛要轉身,一道蒼老的身影浮現在門口:“天嵐!”

褚天嵐轉過身,一名身著黑色雲紋長袍的仙羅老人站在他的門口。

“幽南長老,有什麽事兒,進去說。”褚天嵐一揮黑色長袍,邁此向大殿裏走去。

鮮紅的地毯,名貴的陳設。

寬暢的大廳之中,古箏音樂輕蕩,花香陣陣,二十幾名銅甲護衛分列在大廳周圍。

褚天嵐隨意地揮了揮手,銅甲護衛迅速撤了出去。兩名美麗的侍女飄然若仙般地捧著兩杯香茶送到了茶幾上,隨後畢恭畢敬地退離出去,音樂也隨之散了。

褚天嵐在沙發上坐定,目光銳利如刀般看向了坐在一旁的仙羅族大長老幽南。

幽南用幹枯的三指長手輕撫摸著沒有一根毛發的碩大腦殼,歎了一口氣:

“天嵐,巴羅人的獸軍不但開始進攻長泰和安平,對我們的永樂城也發起了總攻,我怕支撐不了多久,你說這可怎麽辦?”老人抬著碩大的頭顱,一臉懇求地望向褚天嵐。

“哼,讓二長老帶兵去打好了,這麽多年,他都幹了些什麽!我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巴羅人的奸細。他們能培養獸軍你們為什麽不能?”褚天嵐淡淡地說。

“天嵐,現在你就別說氣話了!你的怨氣,也是我的怨氣,”幽南歎了口氣,“仙羅人不善武力,這你是知道的,總不能讓那永樂城六十二萬仙羅人全滅了吧?”

“你們也不在武器上想想辦法,敵人一來總是讓漢人在前麵抵擋,十幾年來,漢人已經死了二十多萬,學院內,超過四年的學員已經全部派了出去,你總不能讓我把剛入學的那些學員都調給你吧?他們去了也是送死。”褚天嵐淡淡地說,眼中閃過一絲無盡的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