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丁字穿堂煞

謝迅帶著熊磊在廣播大廈的四周走了一圈以確定自己的想法,這不走不知道,一走,謝迅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隻見這橫著的六筒布局竟然還不是全部,整個地塊是一個兀字形布局,也就是說是由兩個丁字形的路口並排而成的。在風水術上講,如果有一個丁字路口,那這丁字路口的交界處會形成“萬箭穿心”之勢,形成穿堂煞,或者叫做穿心煞。而這塊地方的兀字形布局的兩個丁字交點一個是法院,一個是血液中心。

也就是說,連上兀字形布局道路,兩個丁字定點是血液中心和法院,在血液中心和法院的中間是警局。然後在兀字形布局道路的兩條腿上,最左是廣播大廈,中間是部隊,最右是園陵。也許這可以算是S市最奇特的煞局之一了。

謝迅來到了法院的門口,看到在丁字形路口的正麵放著一個石碑上麵寫著C區人民法院幾個大字,然後在上麵插著一排彩旗。

不過奇怪的是,這個石碑的一側似乎有些許的開裂,細微的紋路如果不是謝迅這樣特意去找,根本就不會發現。而隨著時間的流逝這個裂風中也早已被塵土給填滿了。

見到有兩個人在大門口走來走去的,還不時的朝裏麵張望,一個保安從崗位亭裏麵衝了過來:“喂,哪裏來的?不要站在門口晃悠。”

謝迅看著來人抱歉的笑了笑,伸手在口袋裏摸了摸,接著發現自己沒有隨身帶煙的習慣,於是向一旁的熊磊示意了一下,讓他給對方發支煙,然後問道:“這位大哥,不知道這石碑這兒怎麽裂了?”

說是大哥,事實上那保安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似乎也是第一次有像謝迅這樣的人這樣稱呼他,你想啊,他原以為是哪裏來的混混在門口打轉,可誰知道一出來就看到一個帶著“跟班”的看起來衣著很好的“大老板”,這個“大老板”還叫他這樣一個剛畢業不久的年輕人“大哥”,還讓人遞了支煙抽,這毛順的。

可就算是這樣他也才剛來沒幾天啊,他怎麽可能知道這碑是怎麽裂的。

於是這位“大哥”就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回去問他“師父”去了。

剛走近那個崗位亭,謝迅就聽到了裏麵一個年紀稍長的老師傅開口道:“有人問這碑的事?什麽人?”

謝迅順勢走了過去:“師傅啊,你知道這碑的事情?”

那位看起來快退休模樣的保安大叔,對著謝迅看了好一會兒,他似乎很不理解為什麽謝迅這樣打扮的人會對這樣的事情感興趣。

見對方對自己很警覺,謝迅下意識的覺得這東西說不定真的有問題,於是又讓熊磊發了一圈煙,接著說道:“師傅,我是從對麵廣播大廈過來的,對這些東西比較感興趣,所以來問問。”

一聽謝迅是從廣播大廈來的,對方似乎放鬆了警戒。不過謝迅也不算是騙人,他的確是從廣播大廈走過來的,他也沒說他是廣播大廈的人啊。隻見那保安大叔點上了那根煙,接著說了起來:“你剛調來的吧。否則早應該聽說過我們這的事了。”

謝迅也不打岔,隻是點頭專注的聽著。

這保安大叔大發完那青年人繼續去工作,然後就和謝迅他們吹了起來:“你看這對麵,整整四車道,直接對著我們這幢法院,這在古法裏麵說是要萬箭穿心的啊。”

保安大叔說的神乎其神,似乎非常精通此道的樣子:“你看,這麽多的車流形成的氣脈直接在這裏被我們這法院大樓給擋了,所以啊,在很長一段時間裏麵我們這法院的院長身體一直都不好,不管換了多少屆,不是身體不好,就是容易出各種意外,嚴重的還短命呢。”保安大叔的聲音在這裏變得輕了起來,似乎擔心有其他人聽到似的。

謝迅接口問道:“嗯嗯嗯,可是我不是聽說法院本身也是一個很硬氣的地方嗎?”

謝迅的提問很好的打開了保安大叔的話匣子:“這硬氣的地方我們這多了去了,我先和你說我們法院的事情,然後再說你們廣播大廈的事。”

聽了這話,謝迅眼睛一亮,他原本隻以為這法院或者邊上的血液中心會有事情,沒想到這廣播大廈果然也是有事的,這裏還有一個知情人,看來他是來對的,那阿逵走失的事情說不定有解了。

保安大叔眼見謝迅的眼睛亮了,不由得得意了起來:“唉,現在你們這些年輕人啊,見到的少,說出來你們也不信,要知道以前在我們小時候農村那裏,各種各樣的怪事不要太多哩。”

謝迅生怕這大叔說著說著就要從他們村裏開始扯了,於是馬上把話題給拉了回來:“嗯嗯嗯,聽說過一些,那你說你們這的院長身體一直都不好的事,現在怎麽樣了?”

保安大叔也就這麽直接順著謝迅的話說道:“這,喏!就是這塊石碑,那時候啊,因為都已經換了好多批院長了,這也就奇怪,在司法界,這事早就已經鬧翻了,可還是有那麽多的人命都不要的要當這院長。”

保安大叔說到這裏不由得搖了搖頭,抽了一口煙,他似乎很難理解這些拚了命也要往上爬的人的心情,可是謝迅卻很理解,因為他所在的房地產圈又如何不是這樣一個殺人不見血的地方呢?

“然後有一天啊,不知道是誰,請來了一個先生,這個先生啊,來了之後就說,我們這法院在這個位置是犯煞了,但是由於法院本身也是個煞,還很硬氣,所以按理這樣的布局也還可以互相壓製,但是啊,你看這條路,是沿著前麵的園陵來的,那園陵裏麵說是個公園,事實上是個墓,裏麵埋了一個非常偉大的人物。就這樣啊,那先生說,法院雖然沒事,但是這院長作為法院的主人,所以會有問題。”

似乎所有的故事都是從請了一個先生開始的,這裏也不例外,隻是謝迅後來才知道,這裏的故事比自己想象得要複雜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