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你是人還是鬼？
莫良觀察著謝迅，雖然知道他有所隱藏，但有種直覺告訴他，這個人如果真的想做些什麽，應該不會那麽容易就束手就擒。
但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他似乎也就隻有一個選擇。
他麻利地把謝迅押回了局裏，出停屍間的同時還不忘對四下裏進行一番簡單地調查。並通知師弟們來這裏進行詳細的證據搜尋。
然而回局裏之後，一直沒有證據的莫良也隻能關他48個小時，這也是謝迅第二次被他押回局裏。謝迅很鬱悶的和一夥不明分子呆在了一塊兒，他甚至都懷疑這是不是莫良在整他。然而想象中的“挨打”等局麵並沒有發生。
等謝迅離開派出所的時候，又是晚上了。他本想拿回他的手術刀，可是卻被莫良以謝迅沒法證明這東西是他的而拒絕了。但是謝迅也並沒有看到莫良有把這東西拿出來交還停屍房或者局裏的意思。不由地抗議了起來。
最終的結果是莫良以自己不小心掉了為借口，賠了謝迅一把新的手術刀。這讓謝迅恨的牙癢癢地，他可不要什麽進口的手術刀，他要的就是那把鈍口的殺生刃，這可是多少錢都買不到的東西啊！但他又不能明說，隻能忍氣吞聲地默默地忍著。
出了警局，公司早就下班了，費錢還在昏迷，前麵已經和其他同事通過了電話，確認他還沒有任何清醒的征兆。在營養液的支持下還可以熬一段時間。於是他選擇了去找老板娘。
他總覺得自己已經有很長很長的時間沒有見過她了。
當謝迅推開咖啡館大門的時候，正好有一個客人坐在吧台上，和老板娘有說有笑地聊著。謝迅知趣地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他第一次來的時候，好像就是坐在這裏的。這個熟悉的位置，熟悉的環境，讓他有種很放鬆的感覺，漸漸地就這麽睡著了。
當謝迅醒過來的時候，明鏡裏一個人都沒有，燈光似乎也被調到了一個很適宜的亮度。一點兒也沒有剛醒來時的那種刺眼感。
“小月！？”謝迅輕輕地呼喚著老板娘，可是他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回複。
謝迅從沙發上坐了起來，伸展了一下身體，一步步地朝吧台的方向走去。
入眼，一個安靜的女子，安詳地趴在電腦屏幕前，眼睛鼻子的輪廓在淡淡地光線中顯得異常的柔和。謝迅不由得看癡了，原來這個傲慢的財迷也會有如此溫婉的時候。
謝迅沒有吵醒她，隻是呆呆地趴在吧台的外麵，擱著下巴，靜靜地看著吧台下麵那個安靜的臉，漸漸地再次進入了夢鄉。
謝迅再一次的清醒，是被明鏡門上的鈴鐺聲給吵醒的。他轉頭看向門外，老板娘從那裏走了回來。
“你去哪裏了？”謝迅無意識地問道。
老板娘沒有搭理他，一直走到沙發前，開口問道：“你去過哪裏了？阿飄怎麽怪怪的？”
聽了老板娘的話，謝迅才發現手腕上的手串不知是什麽時候被人除下了。
“我去過很多地方。”謝迅回憶的說著，然後告訴了老板娘自己這段時間經曆的一切，包括對莫良的懷疑。
老板娘在他的陳述中沒有插一句嘴，隻是看著謝迅，等他全部說完後竟然笑了起來。對於老板娘的笑容，謝迅很不解：“嘲笑我嗎？”
老板娘搖了搖頭：“沒想到你竟然可以那麽弱啊。”
聽了老板娘的話，謝迅很想出聲反駁，但最後卻發現自己根本就說不了什麽，一時間也隻能苦笑起來。想他一個社會通俗意義上的高帥富、霸道總裁，誰能想到在現在這種情況下真的會那麽的沒用呢？
看到謝迅的苦笑，老板娘開口道：“我還以為你會反駁我呢。”
謝迅抬頭看著老板娘，狡詐地笑著：“我的確就那麽沒用啊，這狡辯也沒用啊，還不如好好的承認呢。”
看著謝迅那副雖然嘴上說承認但是心裏卻不以為然的樣子，老板娘也懶得繼續和他扯，伸手把手串放到了麵前的茶幾上：“看來那個叫做莫良的人也不是普通人啊。”
“不是普通人？可他並不怕殺生刃啊。”謝迅走到了老板娘的麵前坐了下來。
“不是普通人就一定是鬼魂嗎？你也太天真了點吧。”老板娘這一次是真的嘲笑了。
謝迅被老板娘這麽一搶白，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麽好，隻能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老板娘看著他這番模樣，似乎覺得很有意思，這麽多年，也很少有人可以這樣隨意逗樂還不生氣的。不得不說，謝迅的脾氣還真的是好啊。
老板娘也知道謝迅在等自己的下文，於是也不再賣關子的繼續開口：“在你的理解中，這個世界上，就隻有人和鬼嗎？那你覺得，我屬於哪一類呢？”
麵對老板娘的問題，謝迅剛要開口說，當然是人啦，可是卻又猶豫了，他反問道：“那你，是什麽？”
老板娘微微地勾起了嘴角，沒有正麵回答謝迅的問題：“在這個世界上，除了那些你們通常意義上認為的，仙、佛、人、神、鬼、妖、魔之外，其實還有很多無法定性的存在，舉個最簡單的例子，那些故事中可以降妖除魔的道士，可是他們擁有普通人所沒有的能力，那你覺得他們是仙嗎？還是人呢？”
謝迅絲毫沒有猶豫的說：“道士，那肯定是人啊，隻是他們中有部分人通過修行得道，所以可以降妖除魔。”
老板娘笑了：“道士得道成仙，在得道前一秒，他是人還是仙？”
謝迅剛要開口，但隻是在那不確定的猶豫片刻，老板娘又進一步的問道：“如果你覺得他們原本是人，所以應該算作人，那我想問你，鬼差是鬼嗎？有些能人異士，在某種情況下，也是可以在地府供職的，他們就不是人了嗎？”
老板娘的話把謝迅繞暈了，他有種世界觀被顛覆的感覺，似乎這些都和他以往的認知不太一樣，但他又說不出哪裏不對，於是隻能問道：“那莫良他到底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