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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星期天,我醒來的時候是四點,比平時早醒了三個小時。

每到星期天或節假日,包括學校組織的春遊、運動會、參觀等活動的時候,我都會因為興奮而起得特別早。

睜開眼就看見一團白『色』的物體像一床棉被一樣蓋在我的身上,這個情景要是被別人看見非以為我被鬼壓身了。要是過去的我一定嚇得魂都沒了,但這東西怎麽說也跟了我一個多月了,還幫了我不少忙,對它我居然還產生了點感情。

“早上好,你又守了我一夜,辛苦了。”

最近養成了每天早上和它打招呼的習慣,雖然我不知道它是什麽東西,但做人要厚道,人家那麽幫你,總得和人家打聲招呼吧?說起來這東西每天蓋在身上,就像空調一樣,又涼快又舒服。

今天不知道為什麽,這團東西居然沒有消失,我起床後也一直貼在我的身後。

“拜托,你回去好不好,你這樣我怎麽出門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後背冒煙了。”我開始和它商量,“好不好,你晚上再出來。”

但它好象聽不懂我的話,沒有任何反應。

“你!”我用手指了指它。

“進來!”又用手指了指我。

失敗,還是沒有任何反應,我頭上都急出汗了。

難道是我今天起來得太早?它還沒有到回去的時間?那就等等吧。

於是,我背著一條像棉被似的東西在屋子裏走來走去。

一小時後。

“我已經走了一個小時了,給個麵子回去好不好!”我又開始和它商量。

“… …”

我就知道是這個結果。

算了,先去洗臉刷牙,它什麽時候消失了什麽時候再出去。

當我走到客廳沙發旁邊的時候,突然一陣頭暈目眩,感覺全身的力量向後背流去。我倒在了沙發上,雖然全身都因為虛弱而動不了,但意識還清醒,於是眼睛向沙發對麵牆上的一麵大鏡子望了過去。

在鏡子裏麵我清楚的看到,我身後的“棉被”飄在空中,閃爍著白『色』的光芒,而且體積在不斷變大,不停的蠕動,好象在變化著什麽。大概十分鍾後,漸漸出現了一個人形。

我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居然一點都沒有害怕,心想:“難道要現原形?但願變一個好看點的,看著也舒服。”

接著就感覺一陣頭痛,好象腦子裏有什麽東西也被抽走了一樣,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恢複了意識。

睜開眼,先是看到了一隻手放在我麵前,接著看了看對麵的鏡子,一個呈白『色』玉石一樣質感的女孩軀體伏在我的身上。

我一下子坐了起來,這個女孩也坐了同樣的動作,不過是飄在我身後,就像我身後的一尊精美的白玉雕塑。

我使勁的回頭想看清楚,但人類的脖子是無法做180度的回轉的。

我隻好走近鏡子來看。

我身後的女孩有著一張完美無暇的麵孔,完美得不可思議;雪一樣晶瑩潔白的長發一直及地;但我看不到她的眼睛,額角的兩縷長發橫向交叉,像一截絲綢一樣蓋著她的眼睛。但單憑她的外貌就可以讓人感覺到她的眼睛有多麽的『迷』人。

我深吸了一口氣,稍微偏了偏身子,盡量讓我的視線可以看到整個後背。

完美曲線的玉頸,凹凸有致的惹火身材,**至少e罩杯的吧,最誇張的是身上沒有任何遮蓋物,再看下去我自己都要流鼻血了。

“冷靜,要冷靜,不要衝動,這個不是人類,你激動什麽。”我心中不停的告戒自己,但現實是殘忍的,我還是冷靜不下來。

還好,她的下體是成螺旋絲帶狀埋入我後背的,要不我真的容易犯點兒生活作風上的錯誤。

“你好,我叫風忍,你呢?”我又開始實驗著和她打招呼。

“… …”

失敗,又是這樣,看來光是變個外形,一點大腦都沒有。

正在我研究我身後的非人類美女的時候,我的房門開了,探進了個小腦袋。

“風哥哥,你怎麽起來得這麽早?”

我一轉頭,和偷偷鑽進來的芳芳來個臉對臉。

麻煩了,居然被這小丫頭看到了。

我頓時手忙腳『亂』:“芳芳啊…關於這個…你聽我給你解釋…”

芳芳聽得一頭霧水,“風哥哥,你自己一個人在這裏幹什麽呢?我拿鑰匙開門你都不知道?”

啊,她看不見?我看了看旁邊的鏡子,沒錯,還在啊,原來芳芳真的看不見。

早知道普通人看不見我就不折騰了。

“風哥哥,『奶』『奶』叫你過去一起吃早飯,你快點過來,我先回去了。”房門一關,芳芳走了。

我試圖給這位美女披上點衣服之類的東西遮體,但失敗了,似乎這位美女不是實體,披上的衣服會直接落在地上;但我用手碰她的時候居然能接觸到,說她不是實體又有點說不通。

可她到底是什麽啊?我回憶了所有我掌握的知識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突然我想到了一件事,難道她是用心靈溝通的?科幻小說上不是經常寫著不明物體都是用心靈溝通的嘛!

我全神貫注的用大腦向她發送了一個信息:“你是誰?”

“絲。”我的腦中出現了這個字,看來這個方法有效。

我又向她提了第二個問題:“你怎麽會在我的身體裏?”

“絲。”依舊是這個字。

“你從哪來?”

“絲。”

“你隻會說一個字?”

“絲。”

“… … … …”

除了知道她可能叫做“絲”以外,我沒有得到任何其他的信息。

算了,反正對我無害,別人又看不見,就讓她在我身後飄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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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市商業街。

本來隻打算一個人過來看看,沒想到芳芳吵著也要逛街,就隻好把她也帶出來了。

女生是不是天生就是為逛街而出生的,上街後簡直就像上滿發條的鍾,不停的走,可憐了我這兩條腿,走得腿肚子都朝前了。

“芳芳,你慢點走行不行,累死我了,你要謀殺親夫啊!”我在後麵哀號著,逛了半天了,身後的絲還貼著我飄,我還以為她能帶我飛呢,我也就省了這奔波之苦。

“想得美,你怎麽就知道我一定會嫁你啊,恩,不過你現在要是能追上我,我就考慮嫁給你!”芳芳今天的心情格外的好,笑得燦爛異常,旁邊有兩位定力不足的男士同時撞了電線杆。

“好,你等著。”

我正抬腿要追,突然一個道士打扮的人叫住了我。

“這位小友慢走,貧道有些事要向小友打聽。”

我看了一眼眼前的這個道士,大約四十來歲,鳳目長須,一身青布道袍,頗有點仙風道骨的感覺。

對於和尚道士之類的玄門中人,我一向態度是比較好的,畢竟這些人每天都是在做善事修功德。

“這位道長,你找我有什麽事啊?”

“請問這位小友,你修煉過道法嗎?”

我哭笑不得,我長這麽大,第一個見過的道士就是你,我找誰修煉道法啊!

“我沒有修煉過啊,請問有什麽事嗎?”

“剛才我查探過你,發現你居然沒有一點精神力,這是很奇怪的現象,人是不可能一點精神力都沒有的,除非你修煉過道術之類的法術,可以隱藏自己的精神力。”

“這位道長,我真的沒有修煉過什麽,平時看的都是學生看的課本,連課外書都很少看,唯一見過的玄門中人就是道長您。”

麵前的道士一臉疑『惑』,顯然有點不太相信。

我趕忙說些對天發誓之類的話,反正我說得都是真的,也不怕應誓。

“罷了,看來我還是修行不夠啊。”麵前的道士歎了口氣,顯然他相信我說的話了。

“小友,你的情況很奇怪,我也不能判斷這對你是好事還是壞事”說完,拿出一塊八卦形的玉佩,放到我手裏,“小友如果有機會,就拿著這個玉佩去龍首山老君觀找我師傅無塵道長,也許我師傅可以幫你。”

“風哥哥,你幹什麽呢?怎麽不跟上啊?”芳芳從遠處氣喘籲籲的跑了回來。

“哦,沒事,我在和一位道長說話。”

我再一回頭,發現那位道士已經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