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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麽?”看著規規矩矩的坐在我對麵的絲,我突然問道,因為我發覺我沒有辦法感覺到她在想什麽,奇怪,我們不是同一個人嗎?怎麽她知道我想什麽我不知道她想什麽呢?

“什麽也沒有想,其實我的思維也是你的意識提供的,所以你不知道我想什麽,因為那本來就是你潛意識想的。”絲飄到冰箱邊,開門給我拿了罐果汁出來,拉開了蓋子,雙手捧到了我麵前。

我真的感覺有點渴,一把抓過來幹了個底朝天,看來她還真是我肚子裏的蛔蟲,我剛有點感覺她就知道了,看來真的是同一個人,不過她卻活生生的在我的出現在我的麵前,還能和我說話,這感覺… …我還是覺得別扭。

“習慣就好了,你想說這個吧?”絲歪著腦袋,笑咪咪的看著我,那得意的表情似乎在哪見過。哦,好象我幸災樂禍別人時候就是那個表情。

“知道就行了,不用說出來打擊我。”我嘟囔道,居然拿自己的惡習擺了自己一道,可笑啊。剛想把果汁罐扔掉,絲卻先一步在我手中拿過,準確無誤的將它拋入垃圾桶中。

我無語了,沒有想到有了自我意識的絲有的隻我本身的另一個意識,我還以為絲有了生命了呢?白高興了一場。真不知道這是我異體的異變還是特殊能力。要是異變我也就認了,要是特殊能力… …想到這裏,我頭痛不已,這個異體的能力也太變態了,先是變女孩,現在又是自己和自己說話,這豈不成了… …

“傳說中的精神分裂,恩,症狀的確很像。”絲很不和時宜的『插』了一句,氣得我差點當場吐血,可我有什麽辦法,這的確是我想的啊,難道還能給自己一耳光不成?

我無奈的趴在**看著電視,既然已經這樣了,想再多也是徒勞的。

突然發覺好象有點不妥,轉頭看看旁邊,絲也懸浮在空中和我一樣津津有味的看著電視,曲線分明的身體隱約閃耀著一層潔白的光暈,以前她還沒有任何意識的時候,我一直隻是把她當成一個工具來看,也沒有怎麽注意,現在居然第一次發覺原來絲居然這麽的美麗,但…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她是全『裸』的。

不知不覺中,我已經把絲當成一個活生生的人來看待了。的確,雖然精神體狀態的絲隻是一個人型,還和人有很大的區別,但這種飄逸靈動的猶如精靈般的狀態似乎比人類更有一種致命的誘『惑』力,何況她還離我這麽近,簡直是觸手可及。

我不禁咽了口唾沫,臉漲得通紅,急忙把視線轉到電視上,再也不敢『亂』看。

“很好看是嗎?”絲依舊在看著電視,頭也沒有轉一下,“我也是一直這麽認為的。看兩眼又不會死掉,主人你其實不用那麽緊張。”

我當場絕倒,要是一個真正的女孩和我說這種話,我一定去買塊豆腐撞死算了。可偏偏是和我同一個意識的絲說出來的,這種自己揭自己老底的行為早晚得把我搞成真正的精神分裂。

※※※

中國國務院會客廳。

一名略微發福的老人在一幹人等的陪同下,與一位外國元首親切的交談著,下麵記者的閃光燈不停的閃爍著,記錄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老人突然間『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伸出手來『揉』了『揉』自己的左肩,似乎那裏有什麽病痛發作了。

“胡『主席』,你不要緊吧?”身後一個翻譯模樣的中年人裏老人最近,把一切都看在眼裏,出於大局考慮,他在翻譯完一段話後的瞬間向傍邊的工作人員囑咐了幾句。

老人擺了下手,示意自己沒有事,可以繼續,但神『色』間依舊可以看出痛苦之『色』,看來這一切都是硬撐下來的。這是一次很重要的會麵,關係著兩國邦交的正常化進展,無論如何也不能出現狀況的,何況過幾個月還要出席一個聯合國的會議,這次的會麵更是意義重大。

原定兩個小時的會麵還是提前半小時結束了,因為老人知道自己無法在撐太久了,於是匆匆結束了會麵,在隨行人員的陪同下,來到了休息室。

“胡『主席』,您先休息一下,我已經通知過了,醫生很快就到。”那個翻譯模樣的中年人顯然是老人的貼身親信,將老人扶到沙發上躺好後,倒了杯熱水放到了老人麵前的茶幾上。

老人斜靠在沙發上,強忍著左肩傳來的陣陣疼痛,苦笑道:“人老了,身子也不中用了,老是有『毛』病,你們不用太擔心了。”

門口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一個鬢角斑白的老人急衝衝走了進來,後麵還跟著一個提醫『藥』箱的年輕男孩。門口的幾個人看到這個老人後立刻閃開了一條道路,放老人進到了屋子裏。

“『主席』怎麽了?你們怎麽搞的,人都病倒了才來通知我?要是這次出了什麽事,我看你們怎麽負責!”這個老人一進來就把在場的幾個工作人員罵了個遍,看樣子這個老人在這裏很有地位,罵得幾個人大氣都不敢喘,隻是低著頭不停的認錯。

胡雲痛苦的臉上掛上了一絲笑意,自己當『主席』也已經十幾年了,沒有想到這個當初一直跟著自己的主治醫生張火雷的火暴脾氣一點都沒有改,自己拿這個固執的人一點辦法也沒有。不過這個老張的脾氣雖然大,醫術的確很高,要不是這些年他的強製治療,估計自己的身體早已經垮了。

“老張啊,你不要在訓他們幾個了,是我叫他們這麽做的。”胡雲實在不忍心看幾個年輕人再挨訓了,急忙出聲叫停。

張火雷也沒有心思再去訓這幾個跟班,於是走到胡雲的身邊,仔細的檢查了一下。

“老胡,你的胳膊怎麽了?”他發現了似乎所有的疼痛都來源於左邊的肩膀,於是出聲問道。

胡雲『揉』了兩下肩膀,鑽心的疼痛讓他再也不敢『亂』動,看來這次的病似乎很嚴重。

“我也不知道,隻是突然間很疼,還好象裏麵有東西在爬一樣。”

張火雷除下了胡雲的外套,一個工作人員接了過去。

“我早就和你說過多注意身體,你就是不聽,”他一邊繼續除下胡雲的襯衣,一邊嘮叨著,“不過我記得你以前也沒有這種病啊?怎麽會突然… …”

突然他停住了,似乎是驚訝得再也說不出來,兩隻眼睛瞪得溜圓,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眼前的情景他行了一輩子的醫也沒有見過,他本以為隻是因為勞累過度或受風著涼引起的病變,沒有想到胡雲的左肩上居然出現了一塊指甲大小綠『色』的印記,而且是在皮膚下泛上來的顏『色』,似乎還在慢慢的不停變化著形狀。

“這是什麽?”張火雷努力的思索著以前接觸過的病曆和看過的醫書,但卻一點頭緒都沒有,似乎這是一種從來沒有人得過的怪病。怎麽會這樣呢?居然沒有任何前兆的突然發病,理論上是不太可能的啊?

“怎麽樣?老張,我的病要緊嗎?”胡雲還是第一次見自己的老朋友這麽緊張,不由得自己也有些擔心,急忙詢問道。

“恐怕有點棘手,我先給你開點『藥』,這隻能減輕你的疼痛,我回去再和其他醫生研究一下才可以定下怎麽治療。”張火雷知道胡雲的脾氣,所以也沒有隱瞞什麽,實話實說了。

胡雲苦笑了一下,道:“這次我的病又要麻煩你了。”

張火雷笑著拍了拍老朋友的手,“和我還客氣什麽,就算我和你不認識我也會盡力去治的。”

“爺爺,你治不了的,別費力氣了。”一直提著『藥』箱在他身後的少年突然開了口,“這個爺爺得的根本就不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