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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姐聽到這個聲音,隨手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個水杯,抬手把裏麵的半杯水潑出了窗外,隻聽“唉呦”一聲,看樣子有人倒黴了。

我好奇的把頭探出了窗戶,隻見一個一身名牌的年輕人抱著一大束玫瑰站在樓下,上半身已經被雪姐潑出的那半杯水淋濕了一片。

“雪姐,你這是幹什麽啊?”雖然我不喜歡樓下的這個人,但我還是覺得雪姐的做法有些偏激了。

“沒什麽,澆花啊。”雪姐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又轉過頭看書去了。

澆花?看著懷裏抱著一束閃著水光的玫瑰,如落湯雞一樣站著的那個男生,還真挺形象的。

華姐依舊和芸姐打著牌,頭也沒有回的問了一句:“這是這星期第九個了吧?”

雪姐合上了書,想了一下,“好象是第十一個。”接著抬手看了看表,招呼道:“吃飯啦,今天是咱們班男生請客,不吃白不吃。”

跟著雪姐幾個一起蹭了他們班幾個男生的一頓飯後,天已經黑了,芸姐三人都不知道跑哪玩去了,隻有雪姐還一直陪著我。

不知道為什麽,一向喜歡說話的雪姐今天居然一直沒怎麽說話,還好象一直用眼睛偷偷的看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小忍,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說。”走在校園內的林間小路上,突然雪姐開了口。

“雪姐,我也有事情要和你說。”我也說道。

雪姐看了看我,眼中閃過一絲不安的神『色』,“那你先說吧。”

“雪姐,我最近兩天就要走了。”我猶豫了半天,終於說出了去北京的這件事。

雪姐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看著我,輕輕的問道:“那你還回來嗎?”

我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知道了,”雪姐歎了口氣,輕輕在我的額頭上吻了一下,“路上小心點,記得常來電話。”

“雪姐,你剛才想和我說什麽?”

“沒,沒什麽了。”雪姐很憂傷的看了我一眼,轉身離開了。

可我卻沒有看見,雪姐在轉身的時候,兩眼卻湧出了兩行淚水。

出了雪姐的學校,我漫無目的的走了一會兒,感覺實在無聊,就回了家。把東西往**一扔,連衣服都沒怎麽脫,倒**就睡。

清早的陽光把我從睡夢中喚醒,我懶洋洋的翻了個身,翻來覆去幾次後,終於決定起床。

今天該去定車票了,去晚了就買不到臥鋪了,我可不想硬坐二十四個小時,那感覺我試過,不死也得脫層皮。

一睜眼就看見“絲”老老實實的趴在我身上,當時把我嚇了一跳,“絲”居然長出腿來了?樣子簡直就和昨天的我一模一樣。

算了,先不管這個,既然“絲”已經回來了,那我是不是也已經變回來了?

我急忙跳下床,跑到客廳裏照了照鏡子,果然,我還是我。

難道我是在做夢?看了看自己那一身可笑的女裝,我確定我昨天肯定是變過女生,怎麽會這樣呢?

匆匆換過了衣服,梳洗了一下,感覺舒服了不少。還好我是晚上變回來的,不然在街上被人看到一定會把我當成變態抓到精神病院去。

慢著!難道這會是我異體的特殊能力嗎?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白老既然能讓傷口瞬間愈合,就說明異體的確有改變身體組織的能力,這樣考慮的話也倒合情合理。

但這個變女生的能力似乎無聊了一點,好象沒有什麽實際作用吧?算了,不管怎麽說,這好歹也算是我的能力之一,雖然現在還不知道怎麽使用。

我收拾了要帶的東西,裝了一個大旅行袋,匆匆的出了門,直奔火車站。

今天正好是周末,出門的旅客很多,售票口處人山人海的,我費了好大勁才擠了進去,還好我來得早,買到了一張臥鋪票,可惜是上鋪,我倒不是討厭爬上爬下的,隻是上鋪的空間實在是太小了,想坐起來都是不可能的,隻能躺著,感覺像睡棺材一樣。

突然後麵的人擠了我一下,我回頭看了一眼,是一個髒兮兮的女孩,衣服也是舊的,看起來好象是從山區來的樣子。看到我回頭看她,她也很不服氣的和我對視著,沒有絲毫道歉的意思。

看著她烏黑的大眼睛,我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總覺得好象哪裏不對勁,但又說不好。

“我要去北京。”這個女孩擠到了前麵,對窗口裏麵的售票員說道。

“五十九元錢。”售票員懶洋洋的回答道。

“錢?什麽是錢?”女孩似乎很吃驚,死死的盯著售票員問道。

哎?我比這個女孩還吃驚,怎麽可能有人不知道什麽是錢?就算是貧困地區來的人也不會不知道的啊?

“去去,沒有錢就不要來搗『亂』,要不我就叫保安了。”售票員沒有好氣的將她趕了出來。

那個女孩很不甘的回頭看了一眼,慢慢的走到一個偏僻的角落蹲了下來,低頭沉思著。

我終於發現了我剛才為什麽會有那種奇怪的感覺,這個女孩居然是一個沒有生命波動的人!!

我的心裏頓時咯噔一下,不是吧?太邪門了,沒有生命波動的人除非是死人,可她明明能動啊,還能說話。

等等,也不對啊,白老在使用異體的時候也曾經生命波動消失過,難道她也是有異體的人?

我立刻打開“雙瞳”看了過去,這一看不要緊,我立刻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的“雙瞳”居然連她這個人都看不見!

一雙眼睛看得見,一雙眼睛看不見的感覺是很奇怪的,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雙瞳看不見的人,不由得有些好奇。想了一下,轉身又擠了進去買了一張臥鋪票後走了出來。

我走了過去,來到這個女孩麵前,伸手把票遞給了她。

“這是去北京的車票,我想是你需要的。”我對她笑了笑。

她怔住了,抬頭警惕的看著我,問道:“為什麽你要幫我?我好象不認識你。”

我笑了笑,沒有回答。不是我裝酷,我的確不知道怎麽說才好,難道說我對她感興趣才幫她的?不被她打扁了才怪。

不過她好象沒有在意我的反應,直接把票接了過去,一句感謝的話也沒有,依舊蹲在那裏。

算了,就當是學雷峰了吧,本來幫她也不是為了要她感謝的。

我背起旅行包轉身向候車大廳走去,看時間火車也快到站了,該去檢票了。我隨著人流向前走著,無意中發現那個神秘的女孩卻一直跟在我後麵不遠處,始終和我保持一定的距離。

雖然她的行為有點古怪,但我也沒太在意,畢竟怎麽說現在她也是和我坐相同的車,一起走也沒有什麽奇怪的。

檢票上了車後,我發現那個一直跟著我的女孩居然不知道什麽時候不見了,大概是去其他車廂了吧?我把旅行袋舉到了行李架上,拖掉鞋爬上了我的上鋪。

大概火車快要開動的時候,我突然聽到了那個女孩的聲音。

“請問我的位置在哪?”

接著就見到對麵的上鋪上來了一個人,果然是那個女孩。我當初買票的時候還真沒注意,沒有想到居然是挨著的。女孩看到了我顯然也吃了一驚,但很快又恢複了正常,轉過了身,背對著我。

火車開動了,漫長且無聊的旅程開始了。乘務員在車廂裏麵走來走去的不知道在幹什麽,我下麵的四個人好象是一家的,兩個老人加上一對兒女,他們四個在下麵聊著天,偶爾還會講些新聞之類的話題。

我翻了幾個身,覺得很無聊,閉上眼睛想睡覺,以前我坐臥鋪都是這樣睡過來的。可沒有想到這次我失敗了,當我閉上眼睛,卻發覺怎麽也睡不著,原因就出自對麵的那個女孩。她身上一點生命波動都沒有,一個看起來存在而又感覺不到存在的人在旁邊,就好象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真空地區一樣,使我很不舒服。

看來我還真是給自己找麻煩啊!這下好了,二十四小時都不用睡了。

沒有辦法,我大眼瞪小眼的硬挺了幾個小時,終於熬到了吃午飯的時間。乘務員推著一輛小車走了過來,裏麵裝滿了盒飯,離老遠我就聞到香味了。

我噌的從上鋪跳了下來,買了兩盒盒飯。當然,有一盒是給那個女孩買的,不管怎麽樣,既然幫人就幫到底吧。

我把她叫了起來,她見了給她也買了飯,還是驚訝了一會兒,很懷疑的看了我幾眼,但最後還是跳了下來。

“吃吧,不用客氣。”我可是餓壞了,她吃不吃我現在是不管了,好人做到我這份上也就夠說了。

女孩的吃飯的動作很奇怪,打開盒蓋後居然先聞了聞,然後才小心翼翼的吃了起來。

“你從哪來的?去北京幹什麽呀?”我一邊往嘴裏扒著飯,一邊試圖打開話題,希望能知道這個女孩身上的異常現象是怎麽回事。

女孩看了看我,沒有說話,繼續吃著飯,吃完後又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躺著去了。

我無奈的苦笑了一下,沒有想到居然碰上了這麽樣的一個人。

晚飯的時候依舊是這樣,我還是沒有問出任何話來,我幾乎崩潰了。

直到夜裏,我正要準備睡覺的時候,女孩居然破天荒的對我說了話。

“你要是打我身上定幻石的主意,我就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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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更新啦,大家看完早點睡,我也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