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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那略微有些刺眼的陽光將我從睡夢中喚醒,睜眼見到的是一個從未見到過的棚頂和吊燈,這才發覺自己躺在了一張陌生的**。

我這是在哪裏?

試圖起身,剛剛清醒了意識的我不由得感到一陣仿佛裂開般的頭痛,這應該就是所謂的“宿醉”後遺症吧?看來昨晚喝得實在是太多了。

昨晚… …等等,我是怎麽會到這裏來的?對了,這裏似乎是一家酒店的客房,我記得似乎是那個坐在我身旁的女子將我送到這裏的。我急忙四下尋找,但房間中一切都整整齊齊,好像對方早已離開,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忽然發現我右手邊的床頭上有兩顆『藥』片,一杯水,下麵還壓著一張紙條,似乎是那個女子留下的。

“把『藥』吃了,頭痛會輕一些,衣服我已經送去洗了,需要的話直接打電話叫他們送來就可以了。”

衣服?我遲疑了一下,放下紙條掀起被子,目光慢慢向下移去。為什麽?我居然沒穿衣服?難道是那個女人幫我脫的?等等,這是什麽?

忽然發現我身下的床單中央似乎有一小片紅『色』的血跡,可我似乎並沒有哪裏受傷,怎麽會有血跡呢?我有些不解的四下看了看,忽然發現不遠處的沙發上搭著一條似乎被撕開了幾道缺口的浴巾,一瞬間昨晚我那粗暴的行為和身下女子含淚的眼睛在我的腦海中閃了一下,隨即再次變得模糊不清。

難道… …這就是… …傳說中的… …女人的第一次… …落紅?

托著下巴坐在**,後背一陣無端的暴寒,半邊臉開始慢慢發青,這樣想想,貌似我昨夜做了一件很不得了的事情。

難怪趙楠總是說,酒能『亂』『性』,一喝就『亂』。沒想到我喝醉了居然也做出這種禽獸般的行為,竟輕易的奪去了一個女子的貞潔。道歉嗎?我想這種事情就算是道歉也是於事無補的吧?看來也隻好任憑人家處置了。

可… …昨夜的那個女子究竟是誰呢?

我將那兩片『藥』吞了下去,拿著女子留下的紙條努力回想著。可我昨天晚上實在是醉得太厲害了,視覺和聽覺當時都嚴重的模糊,根本回想不起一點那個女子的相貌或是聲音,隻是覺得和她接觸的瞬間總是會覺得很安心。

打電話至服務台讓他們將洗好的衣服送了上來,順便問了一下那名女子的消息,但服務人員已經換班,並沒有任何的線索。

我叫了一份早餐,在房間中一直等到了中午,那女子也沒有跟我聯係,樓下很安靜,似乎她也沒有報警。那女子居然在發生了這麽嚴重的事情後卻銷聲匿跡了,我越想越覺得事情有些蹊蹺,幹脆離開了酒店,去昨夜相遇的那個酒吧去問個究竟。

我不知道我此刻為什麽這麽在意這個神秘的女子,或許是因為那熟悉的安心感在做怪,也或許是因為內心對奪去她寶貴第一次的那種愧疚感吧。

出了酒店,我坐上一輛停在門口的出租車駛向那條酒吧街。

盡管昨天發生了那麽嚴重的殺人事件,但白天的城市卻一片寧靜祥和,警車的活動也恢複了正常,好像解除了全城的戒嚴狀態,似乎有關部門刻意對外隱瞞了此事。

但越是寧靜就越顯得可怕,我隱約覺得這件事情不會就這麽簡單的結束,更大的風暴還在後麵等著我。

“您的目的地到了,請您按計價器顯示的金額付費並索取發票,拿好您的隨身物品,感謝您乘坐… …”

一陣清晰的電子提示音將我的注意力從車窗外拉回,司機正神情古怪的看著我,我尷尬的撓撓頭,趕忙付了車費下了車。

中午的酒吧生意冷清,進門隻看到了昨天那個調酒師在吧台後麵無聊的整理著酒瓶,整個酒吧中居然沒有一個顧客。

他一看到我,立刻愣了一下,顯然已經認出了我,立刻笑著打招呼道:“今天來得好早啊!昨晚怎麽樣?昨晚你走之後,好多人都來問我你到底對那個‘午夜冰女’說了什麽,居然那麽輕易就… …嗬嗬,盡管你是第一次來,但你現在是這裏的風雲人物了,很多人都對你感興趣哦!”

“還… …還好吧。”我頓時想起了昨天那個**的夜晚,臉上的神情有些尷尬,不等調酒師繼續說話,立刻問道:“我這次來就是想問你一下,昨天帶我走的那個女子你認識嗎?”

“這個要我怎麽說呢… …”調酒師似乎有些為難的撓著臉,攤,她這段時間經常夜裏來我們這裏喝酒,而且還聊過幾句;說認識吧,我根本不知道她其他的事情,甚至連名字都不知道。不少人也總是以為我和她聊過就來問我她的情況,對此我也很為難。不過… …昨天她把你帶走了,難道你不認識她嗎?”

“喝得太多了,看東西都模糊,根本沒看清。”我無奈的搖著頭,接著問道:“那個女子的樣子你還記得嗎?”

“那種程度的美女是個男人就會多看幾眼,怎麽可能會不記得?”調酒師頗為得意的翻了翻眼睛,努力的描述起來:“黑『色』的長發,身材一級好,因為看不到她腳下的鞋子,所以沒辦法確認她的身高。臉長得很漂亮,很豔麗的那種,因為化妝的關係無法確定她的實際年齡,但應該不是很大… …”

“沒了?”

“沒了。”

“你這算什麽啊?符合這些標準的女人在這個城市完全可以找出三百個以上,就沒有點什麽特點嗎?”我幾乎抓狂了,要不是玻璃台麵的吧台,我能將指甲都摳進去。

“抱歉,即使你這麽說我也沒辦法,在這裏晚上那麽暗的光線下,所有來這裏的女人看起來都是差不多的,我也無能為力… …”調酒師倒是顯得很無辜。

我無語了,似乎我過高的估計了這個調酒師的語言形容能力,看來想找到這個帶著熟悉氣息的神秘女子幾乎是件不可能的事情了。

就在我轉身將要離開的時候,忽然身後的調酒師叫住了我,說道:“如果你想找她,可以試試今天晚上過來這裏,雖然她昨天說以後可能不會再來了,但有些事情也說不好,畢竟這也是最後的一點希望。”

“謝謝了,我想我晚上會來的。”

我揮了一下手臂,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酒吧的大門。

此刻已經是下午,我站在酒吧街的街口,神『色』茫然的不知下一步該做什麽。現在的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失蹤的血煉,奪回那把黑劍並殺了他為風葉報仇,可沒有任何情報來源的我根本毫無頭緒。

“hi~!小弟弟,想什麽呢?”忽然有人從後麵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一個甜得發膩的女子聲音刺激著我的耳膜。

“呀~!”

全神貫注的我頓時嚇了一跳,一下子向前猛竄一步,緊張的回頭看著身後的人。在我剛才站的位置處,一個身材玲瓏有致的高挑女子笑『吟』『吟』的站在那裏,陽光下閃耀著『迷』人光澤的金『色』長發很隨意的披散著,帶著異國風情的俏麗麵容中流『露』著頗為挑逗的俏皮神態。

我愣了一下,頓時頭皮一陣發麻,幾乎是從牙縫裏麵擠出了幾個字:“萊莉,怎麽會是你?”

※※※

佩服,還真是猜什麽的都有啊,看來你們的確沒有什麽推理能力,就不難為你們了。

給你們個提示,注意下麵這句話:

“姐,不要再離開我了,你不要我了嗎?我愛你!”

我懷中本來還在掙紮的柔軟軀體瞬間僵硬了,似乎在微微顫抖,慢慢的將頭伏在了我的胸口上,溫順得像一隻小貓。

對“姐姐”這個稱謂敏感的人會是誰呢?很簡單的道理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