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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 …這就是東華大學嗎?未免也太大了吧?放眼望去,這附近的所有建築幾乎都是東華大學的範圍,遠處被樹木的綠『色』包圍著的隱約間還可以看到更多的樓群,估計要是開車環繞一周最少也要半個小時。

司機從後視鏡裏麵看到了我臉上的驚訝神情,很好心的解釋道:“第一次來這裏的學生都會被這所大學的規模嚇一跳的,雖然東華大學在全國的大學裏麵也隻是算個三流大學,但它卻建在了一個富裕的沿海城市,d市就這麽一所高等學校,本著吸引人才的理念,市『政府』這些年來沒少往東華大學投錢,所以這所大學的硬件設施比起北京的那些著名高校來說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你們看那邊那些高吊塔的位置,那就是正在建設中的室內遊泳館還有一些其他附屬設施… …”

“大哥,你對這裏的了解程度快可以當導遊了,不要告訴我那是你的第二職業… …”趙楠扒著副駕駛座位的靠背開始刨根問底。

出租車司機憨厚的一笑,答道:“我們這裏是個有名的旅遊城市,來這裏的遊客很多,他們有什麽不明白第一個往往找的不是警察,而是我們出租司機,時間長了,我們都能當半個導遊用,不少人還能說上很多外語呢,嗬嗬… …看樣子你們是第一次來d市,這裏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像海邊浴場,五龍山的溫泉,聽說最近好像還新開發了一個什麽洞來著,但還沒建設好,不過按已往『政府』的開發進度,也不過就是幾個月的事情… …對了,你們是這一屆東華大學的大一新生嗎?”

這個出租車司機很健談,我也不想做過多的解釋,於是胡『亂』的應了一聲便沒再說話。

出租車在東華大學的大門口停下了,我和趙楠先後下了車,那個熱心的司機給我們指點了去新生報道處的路,臨走前還給我留了一張名片,讓我需要用車的時候就打上麵的電話。

“真是奢侈啊… …”趙楠背著巨大的登山包站在我前麵仰望著花崗岩建成的壯觀校門搖頭晃腦的發了一通感慨。

我從後麵推了他一把,快步向校門裏麵走去,並說道:“剛才我已經問過了,學生的具體安排都是由新生報道處統一安排的,我們得去那裏才能問出金煉的所在,聽說這幾天是大一新生的軍訓時間,所有新生都在各處的『操』場上軍訓,估計金煉應該沒有離開這所學校… …”

“軍訓?對了,現在的大學每年開學都要給新生搞這個,說穿了,就是給這些高中上來的搗蛋鬼們來個下馬威… …”趙楠跟著我走在綠蔭環繞的小路上,不時的拿起相機偷拍一下過往的校園美女,倒是悠哉遊哉,“哎… …新生報道處,小忍,我們到了啊。”

趙楠的相機鏡頭對著一棟看起來有點像個小禮堂的淡綠『色』二層建築,這裏的草坪上麵立著一個很大的牌子,上麵寫著“新生報道處”。透過玻璃窗向裏麵看去,裏麵的人並不多,大概是因為已經過了新生報道的高峰期的關係。

“請問你們是來報道的新生嗎?哪個係的?帶錄取通知書了嗎?”裏麵有一個學生模樣的女孩子見我們在門口徘徊,走出來很客氣的問道。

“不,我們隻是來找一個朋友,能麻煩你給查一下嗎?中文係一班的金玉川。”

“哦,好的,你等一下。”那個女孩子示意我們進去等待,接著走到裏麵去查檔案了。

趙楠在旁邊捅了捅我,疑『惑』道:“怎麽那個賤人居然是中文係的啊,我一直以為他會是體育係的… …”

我也不能理解,所以沒回答趙楠這個問題。那個女孩子很快便出來了,告訴我中文係一班現在應該在五號樓前麵的『操』場上軍訓,我過去就能看到。

謝過了那個女孩,我一回身,卻發現趙楠居然消失了,正當我打算給趙楠打電話的時候,一個女孩子從我身邊『插』身而過,很禮貌的問我身後的那個女孩道:“學姐,能幫我查一下外語係三般的蘇丁在哪裏軍訓嗎?”

好熟悉的聲音… …我眼角的餘光看到了嬌小的背影,居然是許月月!沒想到她的目的地居然也是這裏,我立刻明白了趙楠為什麽會忽然消失了。

很快許月月也查到了要找的人,道過了謝離開了。

一旁的草叢動了幾下,一身翠綠的趙楠猶猶豫豫的探出了頭,四下看了幾眼,見我身邊已經沒人了,鬆了一口氣跳了出來,解除了身上的變『色』菌,垂頭喪氣道:“沒想到在這裏也能遇到她,不過我終於知道了她為什麽會來這裏了,果然是來找那個人的,想不到他也在這個學校… …”

“誰?你是說剛才許月月提到的那個蘇丁?”我隱約記得似乎是這個很奇怪的名字,聽起來好像書釘一樣。

趙楠頹然的歎了一口氣,拉著我從另一條路離開,慢慢說道:“就是那個可以稱之為我曾經的情敵的人,月月一直喜歡的那個男生,他叫蘇丁,聽說是因為他爸爸姓蘇他媽媽姓丁才會有的這個名字,據說他的父親是省裏的一個什麽官員,她母親也是『政府』部門的人員,家裏很有權勢… …他比月月大兩屆,我一直以為按照他家的勢力,他會去北京上學的,沒想到居然會來d市的東華大學… …”

趙楠的表情很複雜,可以看出他的內心事實上很矛盾,一方麵希望許月月可以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得到幸福,另一方麵卻又嫉妒這個叫蘇丁的男生,很希望他們兩個可以分開。

“算了,剛才我聽裏麵那個女孩說,外語係和中文係不在一個『操』場軍訓,你至少不必擔心會再次見到許月月… …”我安慰他道。

說話間我們來到了所謂的五號樓,這是一棟很大的白『色』教學樓,前方有一個橢圓型的大『操』場,很多身穿『迷』彩服的學生正整齊的排著方隊在烈日下筆挺的站著標準的軍姿,『迷』彩帽下麵的張張麵孔都被頭頂的烈日曬的呈現著古銅『色』,滿臉的汗水看上去個個憔悴不堪。

看來這裏就是金煉所在的中文係了,不過這裏看上去有上千的學生,我很難從這些人裏麵找到金煉,無奈之下我隻得臨時打斷了他們的軍訓。這裏負責帶中文係出『操』的是本地部隊的一個班,他們的班長是個三年的老兵,我們說明來意後,他們的班長堅持說上麵有紀律,軍訓期間不得探訪,說什麽也不肯通融,沒有辦法之下我隻得將他拉到一邊,出示了我那國安部頒發的特別證件,打著冠冕堂皇的旗號讓他們去叫人了。

這一招果然管用,這個小班長說話的態度立刻緩和了許多,急忙派人下去找人。很快派下去的那個士兵回來了,說是金玉川這個人並不在方隊裏麵,查過病假記錄,據說是因為訓練中途休克,被送回寢室休息了。

我啞然了,趙楠更是詫異得半天張著嘴沒說出話來,離開了『操』場範圍後,許久趙楠才自言自語道:“不是吧?那個賤人比我體格都好,區區一個軍訓就能休克?肯定是騙人的… …我看我們也不用去他寢室找了,此刻他指不定在哪裏逍遙呢… …”

我也覺得這件事很難理解,直到按照金煉的同學所指示的找到金煉所在的寢室,果然發覺寢室的大門緊鎖,裏麵根本就不見金煉的影子,我們撲了個空。

可是,金煉他現在到底會在哪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