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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我差點忘了一件事情,美女,你先幫我拿著這個,我還得回去一趟。”

剛要走出大門口的時候,趙楠忽然好像想起了什麽,將裝著內衣的大口袋不由分說塞給了我,轉身又匆匆忙忙跑了回去。我還沒來得及問他到底回去幹什麽,電梯的門已經關上了。

大概是有什麽東西忘在上麵了吧?反正我倒是不必擔心他的安全,即便真的發生了什麽意外,這家夥的逃命本事也是一流的。我隨即走到一樓共享大廳休息區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將沉重的口袋放在一邊,很耐心的等著他下來。

大概是剛才黑虎幫出現的那一幕給人的印象太深了,盡管這個不大的休息區坐了不少人,但我一坐下後居然全都換了座位,最近的離我也有五米以上,好像怕我隨時會跳起來拿刀砍人一樣。

我從口袋裏麵找出剛才那胖子拿給我的備份照片和底片,跟原來的大概對照了一下,厚度差不多,看來他應該是全部拿出來了。他這種人是最膽小怕事的了,雖然我和趙楠對他沒什麽威懾力,但他不至於笨到為了這些東西去得罪黑社會,就算真的還有其他備份估計他也會很小心的將其銷毀了,這點倒是不用擔心。

現在要做的就是去雪姐家,見到雪落將這些東西交給她,這次的任務就算圓滿完成。

一想到再也不會有人『逼』著我穿這些女式內衣,我的全身頓感陣陣輕鬆,也顧不得顧忌形象,長長的伸了個懶腰,懶洋洋的倒在了沙發上,舒展著我因為連續拍攝而疲憊的身體。

有人說慵懶的倦怠美人看起來會有一種別樣的風情,雖然我不知道我現在看起來是什麽樣子的,但從周圍不斷飆升的回頭率來看,現在的我肯定是很引人注目。記得當初我跟雪姐她們一起上街的時候,雪姐差不多也有這麽高的回頭率,而且不怕死不信邪的狂蜂浪蝶可是著實不少。

但現在的我盡管也這樣,倒是沒有出現有人敢來搭訕的情況,雖然我不喜歡有人來搭訕,但是趙楠這小子上去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我很是無聊,忽然覺得哪怕有個人過來話也是不錯的。

指望現在大廳裏的人是不可能了,從他們的表情就能看出,盡管他們似乎有這個『色』心,但是沒那個『色』膽。我不覺的將目光投向了大門口,沒想到門口的感應門一開,還真的有一個人走了進來。

好一頭漂亮的金『色』長發!沒想到進來的居然是個外國人… …

這個外國人是個男子,看起來有二十七八歲的樣子,給人最直觀的印象應該就是那一頭披肩的垂直金發,既便是女子都未必會有這麽漂亮的頭發,更何況他還是個男人,不覺的我居然還多看了幾眼。相貌放在西方應該算是很英俊,但我一向對外國人的長相不予評價,畢竟東西方的審美觀差異太大。這人一身很休閑的夏裝看起來很舒服,不過和這裏其他人的職業裝明顯的格格不入,看起來不像是這裏某公司的職員,更不像是來這裏談生意的客商,硬說像的話,倒像是哪個跟旅行團走散的遊客。

大概是我橫在沙發上目標太明顯的緣故吧,這個人很明顯是看到了我,奇怪的是他的臉上出現的表情居然不是我想象中驚豔的神情,而是皺著眉頭愣了一下,並且最讓我不解的是他居然揮著手向我走了過來。

外國人搭訕也用不著這麽自來熟吧?怎麽搞得好像認識了多久似的… …

我忽然間緊張起來,倒不是因為看到他向我走了過來,而是因為我的英語口語和聽力從我開始學起的時候似乎就沒有一次及格過… …

“hi,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怎麽你也在這兒?”他走到我麵前低頭笑眯眯的問道。

“i’m sorry… …i… …i don’t… …哎?你會說中文啊?”我把心中準備好應對的話都說了一半了,才發現他說出的居然是絕對的普通話,而且好像比我這個帶著點東北方言的還標準,最可恨的是還土不土洋不洋的引用了一句古詩。

他看到我的反應好像有些詫異,我起身上下打量了他幾眼,疑『惑』道:“這位先生,我們好像不認識啊?”

他若有所思的皺著眉頭好一會兒,忽然眉頭舒展,向我綻放了一個很陽光的笑容道:“嗬嗬,是不認識… …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沒辦法,認識美女太多的後果就是看到美女經常會覺得麵熟… …”

我眨眨眼睛,半天沒想到該說什麽,我一直以為這種話隻有趙楠才能恬不知恥的信手拈來,沒想到今天居然活生生又見到了一個,還是進口版本的… …

“看來先生你到中國已經很久了啊,難怪你中文說得這麽好… …”出於對外友人的禮貌,我還是象征『性』的跟他客套了一下。

“哈哈,這倒不是,我一直在美國生活的,今天剛到的這裏… …”他不好意思的撓著頭,很隨和的笑道:“主要是因為我有個喜歡說中文不喜歡說英語的頂頭上司,結果幾年下來我也就成了半個中國人,哈哈… …”

“是這樣啊,還真是難為你了… …相信你還有事吧,我也還要等個人,他估計快回來了。”我不認為我跟這種人能有什麽共同話題,也沒什麽興趣跟他再說下去,很含蓄的下了逐客令。

看來他還不是一般的中國通,馬上就明白了我話裏麵的意思,向我笑笑說了一句“有緣會再見麵的”後,轉身離開了。

我重新坐回沙發上,忽然發現地上似乎有一張黃『色』的小卡片,上麵還有字,似乎是一張名片。我將它揀起來,前後看了看,這張名片看起來大概是剛才那個外國人掉的,做名片的紙張很不錯,印刷也很好,但似乎文字簡單了點,背麵什麽也沒有,隻有正麵有用中英文兩種文字印上的名字:約可·羅伊。

名字的下麵依舊有中英文兩種文字,字小了兩號,寫著:占卜師。

占卜師?好像就是外國算卦的吧?同是一種職業,在這裏就隻能擺個地攤立個幡,搞不好還當宣傳封建『迷』信的典型給抓起來教育幾天;沒想到在外國居然冠以占卜師的名頭堂而皇之的出國給人算卦,居然還有名片?

我不由得歎了一口氣,看來有些事情不放在不同的角度去想還真的很難理解。

不過我最為奇怪的是,雖然是名片,但除了名字和職業以外,上麵居然找不到任何的聯係方式,似乎這張名片隻是用來告訴別人他的身份的,還真是個奇怪的人。

這樣一張如同廢紙一般的東西對我一點用也不可能有,我隨手將它團成一團丟在了一旁的紙簍裏麵。

“喂,美女,扔什麽呢?該不會我上去這麽一會兒就有人給你寫情書了吧?我還真是同情這個男女不分的倒黴蛋… …”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身後再次想起了趙楠那小子怪異的聲調。

“別跟我廢話,時間不早了,我們趕快回去吧,免得雪姐擔心… …”我將那一口袋內衣推給了趙楠,自己快步走出了大門。

“唉,一口一個雪姐,我看這次你能答應幫忙也十有**是因為她而不是看我的麵子,這麽多年的死黨還不如一個認的姐姐,真是讓我傷心… …”趙楠緊緊的跟在我的身後裝模作樣的假裝抹著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淚,很明顯是話裏有話。

我白了他一眼,反問道:“忘了問你,你剛才上去幹什麽了?”

“嘿嘿,我也保密。”

趙楠忽然詭異的一笑,眯起眼睛搖搖頭。

“切!”我才懶得追問他的事情,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沒什麽正經事情,搞不好又是看到了哪個美女上去問人家的電話號碼了。

我倆到了路口,我伸伸手,一輛出租車閃動著指示燈停靠了過來。

“我個人認為你攔出租車不應該伸手,應該伸出你那潔白的大腿,典型的好萊塢式攔車**免費傳授你… …”趙楠笑嘻嘻的將那一大包內衣扔到了後座上,接著將我送進去後關上了車門。

“你不走?”我搖下車窗詫異的問道,很明顯他沒有上車的意思。

趙楠看了看手表,從口袋裏麵掏出一顆煙點燃叼在嘴裏,看著天空緩緩說道:“我還有正經的事情要辦,你先回去吧。”

我也沒有問趙楠要去幹什麽,畢竟他有他自己的自由。重新關上了車窗,給將雪姐家的地址說給了司機,出租車隨即發動駛出了路口。

… …

“是的… …是的… …謝謝伯父的關心,我沒有事情… …至於雪櫻的事情,我覺得伯父您也不要把她『逼』得太緊了,畢竟這件事情涉及到她終身的幸福,還是給她點時間吧,您以知道她平時就喜歡玩,可能一時還不能接受… …而且我先辦了我父親的喪事,接著又是我弟弟,這個時候談我的婚事也的確不是時候,還是向後拖一段時間吧… …恩,好的,伯父再見!”

電話裏傳來了掛機後的盲音,司徒明隨手掛上了電話,向後靠在椅子的靠背上,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剛才的這個電話是雪櫻的父親打來的,雖然名義上是問候一下剛剛失去親人的司徒明,但司徒明聽得出來弦外之音是問他打算什麽時候辦雪櫻和他的婚事。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雪櫻的父親會忽然急著問起這件事情,但司徒明現在的腦子裏麵卻是一片混『亂』,也不想去想這些事情,隻能敷衍的回答應付一下。

說心裏話,司徒明真的很喜歡雪櫻,也很想娶雪櫻做他未來的妻子,並不是因為雪櫻的身後有一個有一定財力的雪氏集團,而是因為和雪櫻相處的這段時間裏,他從雪櫻身上看到了天真、善良、頑皮、溫柔等等一係列很難從一個生活在優越條件家庭下女孩身上找到的各種優點,而且雪櫻還是司徒明認識的女人當中最漂亮最有氣質的一個,他怎麽可能不動心?而且這段時間自己的家庭發生了這麽大的變故,他更想盡快身邊能有一個人可以陪伴他,陪他一起度過這段痛苦的日子。

但不知道為什麽,司徒明發現這段時間雪櫻開始有意識的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了,有時甚至好像隻是在麵對著一個普通朋友,打電話約她甚至當麵找她都會被她以各種理由推辭,似乎在故意躲著自己。

司徒明和雪櫻的婚約是雙方的父親當麵訂下的,雖然有些**,但以他們這種大家族來說,最重視的就是承諾,所以她和雪櫻的婚事是早晚的事。可司徒明一直從心底裏很抵觸這種獨斷專行的做法,他其實完全可以什麽都不做,等適當的日期直接迎娶雪櫻過門就可以了,但他還是從繁忙的工作中抽出大量的時間去約雪櫻,送各種禮物給她,隻是希望雪櫻可以以一個全心全意愛他的女人的身份嫁給自己,而不是利益婚姻的犧牲品。但盡管不想承認,但司徒明還是可以感覺到,現在的雪櫻心中一定有另外的一個人,而且種種跡象表明這個人很可能是救過自己又殺死過自己弟弟的風忍。

司徒明很矛盾,他也搞不清自己到底是應該堅持這門婚事,還是應該主動放棄。如果堅持,他怕心不屬於他的雪櫻會恨自己一輩子;可他一想到要主動放棄,腦海中馬上就會浮現出雪櫻的恬美麵孔,心中就會陣陣抽痛。

人很容易去了解別人,但最難了解的卻是自己真正的內心。現在的司徒明隻能強迫自己暫時不去想這件事情,將原定的婚期不斷的向後推遲,希望能出現奇跡令雪櫻回心轉意,盡管這個希望近似於渺茫。

辦公室的門忽然響了兩聲,一個年輕的秘書走了進來,站在門口恭敬的說道:“司徒先生,外麵有一個人想見您,但是沒有預約,請問… …”

“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現在很煩,誰也不想見,讓他先預約,改天再說。”司徒明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可… …可這個人說如果您不見他,他會讓我們公司在一夜之間破產倒閉,還讓您自己看著辦… …”秘書的聲音越說越小,到後來的幾個字都幾乎聽不清了。

司徒明坐直了身子,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道:“到底是誰這麽大的口氣?司徒家的合作夥伴和商業對手也沒有哪一家敢誇口讓我們一夜破產的啊… …”

秘書緊張的盯著司徒明的表情,生怕他會大發雷霆。

“那個人長得什麽樣子?男的女的?”

“不… …不清楚,他穿著一件風衣,將自己罩得嚴嚴實實的,看不清長什麽樣子,隻是能看到他不是很高,可能是個女的… …”秘書唯唯諾諾的解釋著。

“算了,你去讓她進來吧。”

司徒明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似乎打算會見一下這個張狂的訪客。

秘書出去不一會兒,門開了,一個如同秘書描述的身穿白『色』長風衣的人走了進來。她進來後隨手關上了門,徑直走到司徒明辦公桌前正對著他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隨手脫去了風衣搭在了司徒明的辦公桌上。

一頭金『色』的長發如瀑布一般散落,一張略帶稚氣但眼中卻閃動著調皮神采白人女孩的麵孔出現在司徒明的麵前。司徒明頓時愣了一下,仔細的回想自己認識的外國客商,但卻怎麽也記不起來認識這樣一個看起來也不過隻有十六七歲的女孩子。

“請問… …”

“不用問,你不認識我,我也不會告訴你我的名字… …”金發女孩一口將司徒明剛問了一半的話堵了回去,她雖然看起來明顯不是這個國家的人,但卻說著相當地道的中文,而且聲音很動聽,“我知道你叫司徒明,是這家公司的大少爺,你父親司徒遠星不久前死了,而且聽說你弟弟司徒梟最近也死了,我擔心司徒家的產業會出現什麽動『蕩』,所以特地跑過來看看。”

“你認識家父?”司徒明有些驚訝,他的印象中,自己的父親應該沒有哪個朋友的女兒有這麽大,而且聽她的口氣似乎還對他們公司的事情了如指掌,“你… …到底是什麽人?”

“你違反規則了,我說過你沒有必要知道… …”金發女孩拿出一麵小鏡子對鏡攏了攏頭發,心不在焉的看看四周問道:“你父親司徒遠星臨死的時候沒有交給你什麽東西或是說過什麽話嗎?”

司徒明大驚失『色』,沒想到這個神秘的金發女孩居然連這些隱秘的事情都能一語道破,他隱約已經能察覺到這個女孩的真正身份了。

“難道… …你就是我父親說的… …神?”

司徒明急忙從自己的抽屜裏麵拿出司徒遠星臨時之前交給他保管的那個小盒子放在桌子上,雙手也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恐懼而有些顫抖。金發女孩斜眼看了看他,淡淡一笑,將盒子托在手中,隻聽到輕微的一點響動,盒子上方的蓋子砰的一下向上翻起。

“我不是神,隻是代言人而已,你知道你歸我管就可以了。”金發女孩將盒子放在桌子上又推了回去。

司徒明疑『惑』的接過盒子,忽然驚訝的發現這個外表沒有任何縫隙的盒子裏麵居然有一把小小的鎖,難怪自己研究了好久都沒能打開,原來這個盒子是隻能從裏麵開啟的。盒子裏麵還有一枚銀『色』的指環,看起來沒有什麽特別,隻是指環的內側似乎有一行不知道用什麽文字刻上去的小字。

司徒明從裏麵拿出那枚指環,疑『惑』的看著麵前的這個金發女孩,他已經知道了這個女孩絕對不是普通人,但卻不知道她把盒子還給他究竟代表什麽。

“這個指環你帶上吧,帶上以後你才是司徒企業的真正接手人,當初你父親也是帶著這枚指環的… …”金發女孩起身走到司徒梟的旁邊看了看他的桌麵,忽然拿起桌上的一個放有雪櫻照片的相框看了一眼,搖搖頭道:“為了一個女人連客人都不見,我真不知道該不該將這麽大個企業讓你管… …”

這句話刺痛了司徒明的傷心處,他立刻低頭沉默了。

“算了,我就是隨便說說,我能理解那種愛一個人痛徹心扉的感覺,隻要以後你別讓我看到這個企業被你一手毀掉就行了,否則我會在有這個趨勢以前將你替換掉的,到時候不要說這個女人,隻怕你什麽都沒有了… …”金發女孩擺弄著手中的相框,異常冷酷的看著司徒明,“不要懷疑我說的話,否則你就會比你的老爸司徒遠星的下場還慘。”

司徒明歎了一口氣,點點頭,忽然問道:“我有一件事情想問你,我父親的死是怎麽回事?他到底做錯了什麽值得你們把他『逼』得『自殺』?”

金發女孩放下了相框,毫不在意的笑了一下,說道:“其實這件事情是司徒遠星自己想得太多了,的確他將我交給他的事情辦砸了,但這也是在我意料之中的,畢竟我要對付的人不是那幾個笨蛋殺手能應付得了的,所以我也沒打算怪你父親,怎麽知道他膽子這麽小,居然自己『自殺』了,你說這能怪我嗎?”

“不要這麽說我父親,他是怕連累我和弟弟才選擇這條路的!”司徒明有些情緒激動,如果不是司徒遠星曾經一再叮囑過他不要跟神對立,他可能會馬上讓這個不速之客離開,“好,就算我父親的死是個意外,那麽我能不能知道到底是什麽任務失敗才『逼』得我父親選『自殺』這條路呢?”

“為神做事切記一點,要想活得久一些,少問問題多做事。”金發女孩微笑著坐在了司徒明原來的座位上,拿過身旁的一個記事本隨意的翻了翻,忽然問道:“難得我這次來,也算給你這個新的接,你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們出麵幫你完成的嗎?”

司徒明愣了一下,猶豫可好一會兒,最後狠心咬牙道:“有!我想為我弟弟報仇,盡管我知道是他不對,但我還是不能接受殺我弟弟的人逍遙法外,但他和你們一樣是暗世界的人,而且還有『政府』部門出麵保護他,我根本無從下手… ….”

“你是說那個叫風忍的男孩子吧?”金發女孩平靜的反問道,不管司徒明說什麽,她似乎都能馬上知道比司徒明更為詳細的資料,“這次你的動機似乎不純啊?隻怕為你弟弟報仇隻是你潛意識裏對他不滿的一個借口吧?”

“我… …我不懂你在說什麽?”司徒明捏緊拳頭,皺著眉盯著一臉悠閑的金發女孩。

“既然說了是潛意識,你當然可能不會察覺,憎恨一個人但卻不能對他怎麽樣的時候,人是會找很多借口為自己的報複行為開脫的,就像你現在一樣… …”金發女孩撇撇嘴,指了指桌麵上的相框,笑道:“隻怕你找這麽多借口的真正原因在這裏吧?你不甘心,但又拋不下自己的自尊,明知道對方的心可能不在你身上,卻又幻想著對方會回心轉意,心中的哀傷找不到合適的突破口發泄,為弟弟報仇便成了你冠冕堂皇的理由… …你和我倒是挺像的,你的心我可以感覺得到,愛一個人是自私的,即使作出任何事情都不算過分。”

“我不管你在說什麽,我隻希望你們能出麵幫我報仇,作為回報,我會用這個公司給你們創造出最大的利潤的。”既然已經說出了口,司徒明這次是下定了決心。

金發女孩眨了眨眼睛,起身走了兩步,歎氣道:“說起來風忍這個人還跟我們扯得上一點關係,你這樣說讓我很難辦啊… …其實現在即使你不出手,他也已經在某個人的追殺中了,估計也活不過多久,但他倒是一個早晚要除掉的障礙,或許我倒是可以滿足你這個要求,但至於能不能殺掉他並且會帶來什麽後果,那就要你自己承擔了… …”

說著金發女孩在司徒明不解的目光中從容的拿起桌麵上的一支筆,飛快的在筆記本上寫了一個地址。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過一段時間應該是這個城市黑虎幫和天龍會兩大黑幫比鬥爭奪地盤的日子,按慣例是兩方麵各出一個代表,根據比鬥的輸贏決定賭注的歸屬,而這場比鬥的規則是生死決,就是說隻有一方死掉了才算輸。具我這邊得到的信息,風忍出於某種原因,已經答應了幫黑虎幫出戰,你們公司一直支持的天龍會這次根本沒有勝算。不過這次比鬥倒是你複仇的最好機會,你按照我寫的地址去找一個人,這個人是一個不屬於任何組織的暗世界流浪殺手,以他的能力對付風忍應該有足夠的勝算,相信你會得償所願的… …”金發女孩很有深意的笑了一下,將筆記本丟給了司徒明,起身拿起風衣走向門口,忽然轉頭補充一句:“記得帶好錢,那家夥可是認錢不認人的。”

司徒明茫然的站在原地,看著門口消失的背影,感覺自己好像在做夢一般。猛然間他清醒過來,翻開了筆記本,拿起電話撥通了外麵秘書的分機。

“喂,麻煩你現在馬上去給我定一張機票,當然是越早越好,是飛往… …”

… …

阿雅穿好了那件白『色』的風衣,微微了笑了笑,似乎對這次的行程很是滿意。剛想去按電梯的開關,忽然發現身旁不知何時居然多了一個人。

“阿雅,你這個小丫頭不地道啊!來中國玩也不通知我一聲,一起走也好有個伴啊… …”約可的一張大臉帶著看起來很賤的笑容出現在她的麵前。

“約可?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你什麽時候到的?來了多久了?”阿雅驚訝的發出一連串的疑問,聽得約可不住的皺眉。

“阿雅小姐,我可是帶著教皇大人和你哥哥亞立特的全部囑托踏上這次尋找你的行程的,拜托你別一副這裏不歡迎你的表情好不好?”約可撇著嘴表示著強烈的抗議,“不過說起來我來了也有好一會兒了,一直蹲在門口聽你和那個司徒什麽明的在聊天,看你們挺有共同話題的,就沒忍心進去打擾你們,嘿嘿… …”

“這麽說… …你在外麵什麽都聽見了?”阿雅的臉立刻沉了下來,全身立刻有殺氣開始彌漫,如果她安排司徒明找殺手去殺風忍的事情泄漏的話,她今後的麻煩就大了。

所以哪怕約可現在承認聽到了一點,她都會當即出手將約可殺掉以免走漏風聲。

“嘿嘿,別… …先別那麽大的殺氣,的確,我是聽到了,而且就我個人認為,你這麽做的確有些讓我無法理解,但我不是個好事之人,我做人的風格一貫都是獨善其身,作為一個占卜師的職業『操』守就是明知道將要發生什麽也不能去阻止,因為這一切都是命運使然,盡管風忍這個人和咱們教皇大人的關係非同小可,但你真的把他暗算死了也隻能怪他倒黴,你說是不?”約可笑嘻嘻的按住了阿雅的雙手,阿雅忽然驚訝的發現自己全身的力量像消失了一般,根本無法發動任何異能,忽然變得好像一個普通人一樣。

“你… …你不是不懂得戰鬥嗎?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麽?”阿雅驚恐的盯著約可,忽然發現約可那習慣『性』的笑臉居然看起來是那麽的可怕。

“嗬嗬,怕了?嚇唬你的… …”約可眯起眼睛,伸手刮了一下阿雅的鼻梁,“我隻是要你明白,我隻是一個命運的旁觀者,我不會去改變別人的命運,也不想讓別人來改變我的命運… …好了,教皇大人和你哥哥都很擔心你,玩夠了就回去吧,我先走了,跟你坐一個飛機我會沒有安全感的… …”

說完這番話,約可拍拍屁股溜進了剛剛到達的電梯,哼著小曲關上了門,顯然是離開了。

“約可·羅伊,你究竟是什麽人… …”阿雅不甘心的垂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