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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青不解的看著仰天長笑的司徒梟,微微皺起了眉頭,忽然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不敢確定的問道:“你的意思是等司徒明來了,當著他的麵把這個女人… …司徒明都已經注定要死了,在臨死前還要這樣折磨他,這樣做未免有點不太合情理吧?”

“反正他都是個死人了,折磨他一下又怎麽樣?他從小到大在我身上奪走的東西已經太多太多了,我也要讓他嚐嚐自己心愛的女人被奪走的感覺… …你不是怕了吧?”司徒梟輕蔑的冷笑了一聲,“怕了的話現在就可以退出,我自己也一樣可以!”

賀青咬牙猛的一拍身旁的木桌吼道:“我賀青長這麽大還從來不知道怕字怎麽寫!我既然答應了就完全沒有中途退出的道理!”

司徒梟不屑一顧的笑笑,沒有再理賀青,揮手招呼了幾個人,吩咐道:“你們兩個去把那個女人抬到後麵看好,如果跑了你們就不用活著來見我了,其他人去我車上把後備箱裏那包東西拿出來,快去!!”

幾個人聽了吩咐立刻散開去做自己的事情了,雪櫻被捆起雙手和雙腳抬到了倉庫後麵的一個小屋被看守著,接著不久,一個似乎很沉重的黑『色』大提包被抬到了司徒梟的麵前。

“這是什麽?”賀青有些疑『惑』的看著司徒梟問道,他不記得曾經要司徒梟帶過什麽東西過來。

“送你們的小禮物,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司徒梟向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立刻過來一個人三下五除二的打開了提包,黑森森的一提包槍支彈『藥』立刻『露』了出來。

“司徒二少爺,你這是… …”賀青拿起一隻手槍掂了掂,疑『惑』的看著司徒梟。

“給你們這些笨蛋手下以防萬一的,上次出動了那麽多人都沒有拿下司徒明,這次我不允許你們再出意外了,有了這些槍,即使是司徒明帶人來也完全有得一拚… …”

司徒梟自己拿了一把順手的手槍後揮揮手,在場的人都遲疑了一下,很快明白過來,紛紛上前挑選武器,大概是很少可以用到真槍的關係,每個人的臉上都透出了興奮。

“我想沒那個必要吧,我們手上有人質,司徒明應該是不敢『亂』來的。”賀青的臉上卻透著一絲的擔憂。

“小心謹慎不是賀老大你的一貫風格嗎,難道多做一點防備不好嗎?”司徒梟蔑視的笑了笑。

賀青搖了搖頭,他回頭看了看身後堆積如山的油桶,有些不理解這個司徒梟是太大膽,還是根本就沒有考慮,居然在這個嚴禁煙火的地方準備槍,一旦那支槍走了火,大家都要玩完。

不過賀青心裏也明白,這次幾乎是沒有用到槍的可能『性』的,這裏一旦爆炸,整個倉庫的人都活不了,他們有人質在手,諒司徒明也不敢帶槍過來。如果沒有了槍的威脅,司徒明即使再強也不可能活著出去了。

一提包的槍支武器很快就分空了,賀青看了看拿到槍支後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小弟們,立刻下了一條“無緊急情況禁止開槍”的命令,他還不想不明不白的和司徒明同歸於盡。

“現在都準備好了,該給司徒明打電話了吧?”賀青說著掏出電話就要撥號,卻被司徒梟抓住了手腕。

“先喝點東西休息一下,先讓他著急一會兒… …”

… …

司徒明的病房裏,雪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坐立不安的在房間裏走來走去,司徒明不斷勸慰著雪落不要著急,我則坐在沙發上和麵前的手機大眼瞪小眼,葉舞嵐一聲不吭的站在我的身邊。

“你說那些人肯定會打電話來讓我們去贖回我姐,你看看,現在都一小時了,哪裏有電話打來?我就不該相信你的話!!”雪落怒氣衝衝的向我大吼著,要不是葉舞嵐站在旁邊她有顧忌的話,我相信她肯定半小時前就衝過來把我撕成碎片了。

“這事情的確在我的意料之外,我以為他們會很快打來電話的,沒想到… …”

“你光說這些有什麽用?現在都一個小時了,我姐也不知道怎麽樣了,那些人都不是什麽好人,要是我姐出了事情… …呸呸!我姐才不會出事,要出事也是你這個臭家夥出事!當初怎麽沒把你給綁走呢?”

“呃… ….我也在考慮這個問題,其實如果可以,我還是很希望被綁的是我的… …”

“… …”

雪落一肚子的火氣無處發泄,很快就去找司徒明訴苦去了,我的耳根清淨了不少。拿著手中的手機,我仔細的回想著我所得知雪姐這件事的每一個細節,卻怎麽也想不通為什麽到現在還沒有打來任何的電話,難道是我估計錯了嗎?他們抓雪姐難道不是為了用來和我們交換什麽嗎?不然為什麽到現在還不和我們聯係來提出交換條件?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就隻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們要用雪姐來牽製司徒明,讓他時刻在他們的掌控之下,如果要是那樣的話,隻怕他們不會輕易放了雪姐。

可如果他們真的是要控製司徒明的話,為什麽還要當初費那麽大力氣殺他呢?這前後不同的做法似乎有些矛盾得說不過去。

但現在這卻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理由了。

“司徒明,我問你一件事情,”我猛然站了起來,幾步走到司徒明的跟前,“既然你曾經提過和黑虎幫有過幾次的來往,那麽你一定知道他們的總部在哪裏了?”

司徒明猶豫了一下,點點頭道:“我的確知道,過去曾經因為一些事情去過幾次… …你問這個的意思是要和他們幫主直接交涉嗎?”

“是,現在這個時候該我們采取一點主動了,直接交涉讓他們放人。”

“雖然這是個辦法,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他們要是不承認怎麽辦?畢竟我們並沒有證據證明雪櫻就是在他們的手上,他們完全可以推得幹幹淨淨… …”

司徒明的擔憂並不是沒有道理,可這件事情明擺著就是黑虎幫的人幹的,除此以外再也沒有人敢動雪姐了。

“明哥哥,我姐她… …”

看了看一臉哀求的雪落,司徒明歎了口氣,站了起來,答應道:“好,不管怎麽樣都要試一試,畢竟我們不能在這麽等下去了,我現在去要人… …”

司徒明剛剛拿起外套要向外走,卻被我擋住了去路。

“地址給我,我去。”

“還是我去吧,”司徒明無奈的看著我,搖了搖頭,“就算拚了我的命我也會把雪櫻帶回來的,更何況黑虎幫的幫主和我父親也算有點交情,我想或許還會給我些麵子… …”

“別和我提你的保證,你的命根本換不來什麽,我再這裏不想重申了。”我依舊擋在他的麵前沒有讓開的意思,抬頭冷冷的看著他,“如果他還會顧念交情的話,今天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你去了也是送死… …地址給我,我去,我會讓他們乖乖的放人的… …”

司徒梟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我,雪落在一旁急得半死,一把把司徒明拉了過去,勸道:“你們兩個還爭什麽啊,明哥哥,你這麽虛弱的身體怎麽去啊?反正這世上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他要去就讓他去好了,隻要能讓我姐回來就好,至於他… …能回來我就把以前的新仇舊恨一筆勾銷;不能回來也是好事,整個世界清淨了… …”

“… …這麽毒的話你也說得出?你有那麽恨我嗎?”

“我樂意… …”

司徒明苦笑了一下,從旁邊的抽屜裏拿出了紙和筆,鋪在桌子上寫下了一個很詳細的地址,連同一張似乎是金質的名片遞給了我。

“拿著我的名片去吧,否則他們可能會不接見你… …”

我沒說什麽,直接接過來放到了上衣口袋裏,畢竟我是要去和他們的幫主要人,時間緊迫,不想在小嘍囉上多耗費時間,至少司徒明的名片可以讓我少費點手腳。

“等一下… …”我剛剛轉身推開房門,司徒明卻在身後忽然叫住了我。

“還有什麽事情?”我不想理他,所以甚至沒有回頭。

“謝謝你… …”

謝我?他是指我替他去黑虎幫要人的事情嗎?我慢慢的轉過了身,目光冷漠的注視著他。

“你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我還沒有為一個和我毫不相幹的人去冒險的偉大情『操』,你的死活和我無關,但因為雪姐是我的姐姐… …你要是就這樣死了我怕雪姐會為你內疚一輩子,如果你是真心的喜歡雪姐,以後就永遠不要讓她為你流淚,不然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我一樣不會放過你… …哎呀!”

一個也不知道裝了什麽的鼓鼓的小化妝包毫無預兆的砸到了我的臉上,我捂著眼睛痛苦的蹲了下去,眼淚都快流出來了,這個野蠻的雪落,詛咒她以後嫁不出去… …

“少廢話,你到底還去不去!!”

“去,去,我去… …”

… …

麵前是一棟看起來有三四層樓高的一棟看起來像倉庫一樣的建築,或許就是用倉庫改建的,但外表卻做了粗糙的水泥拉絲處理,看起來倒是也有幾分粗曠的意味,木質的兩人多高的大門敞開著,內部不斷傳來男女的尖叫聲和震耳欲聾的音樂,這讓人甚至不用抬頭看那閃爍的巨大霓虹燈便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看到這種情景,我開始越發覺得自己把葉舞嵐留在醫院看守這個做法是一個無比英明的決定。

但出於謹慎,我還是認真的抬頭看了看那寫著巨大的“boss”的招牌,仔細的確認了一遍,接著登上台階向大門處走去。

這裏並不是黑虎幫的總部,因為我到了黑虎幫所在總部遞上司徒明的名片後,很快被告知我要找的他們幫主並不在總部裏,而且還告訴了我一個地址讓我去那裏找他,並很客氣將我送了出去。

而這個“boss”迪吧便是按照他們給我的地址找到的,按他們的說法,他們的幫主聶雲虎就在這裏。

我對他們送我時候的客氣有些驚訝,似乎他們根本就和司徒明沒有任何過節一樣,對待我就像對待一個客人,這樣奇怪的現象卻不得不讓我謹慎的考慮這次來這裏的危險『性』了,畢竟他們對我越客氣,我的麵前越可能是一個陷阱。

但我不是司徒明,僅僅一個黑社會的幫派我還不會放在眼裏,如果不是他們手中有雪姐讓我有顧忌的話,我很有可能已經直接闖進去了。

“先生,請問您是一個人嗎?是來找人的吧?”

我剛剛走上台階,一個身穿黑『色』製服的服務生樣子的年輕人走了過來,看他的樣子也隻比我大幾歲,態度很客氣。

“找人,”我隨口回答道,忽然覺得不對,反問道:“哎?你怎麽知道我可能是來找人的呢?”

“來這裏玩的很少有單獨一人的客人,”服務生的態度依舊很客氣,將我讓到了大門裏麵的休息處,接著問道:“請問您找誰,有什麽特征,我們的人員可以幫您代找,您是不能親自進去找的,這是我們這裏的規定,希望您能諒解。”

像他們這種地方的人員構成都是很複雜的,沒有多少安分守法的公民來這裏,所以打架滋事是常有的事情,為了防止有人在自己的地盤上尋仇,這裏有這種規定一點都不奇怪。

我點點頭,,用筆寫下了一個包廂的席位,這個是黑虎幫總部的人告訴我的聶雲虎常年包的席位,接著連同司徒明的那張名片一同交給了那名服務生。

“司徒明… …?”那名服務生接過名片後愣了一下,反複的看了幾遍,臉上立刻出現了恭敬的神『色』,“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司徒家的人,老板交代過,如果是司徒家的人要一切行方便… …”

“對不起,我想你是誤會了,我聲名一下,我不是司徒家的人,希望你別一廂情願的把我和他們家拉到一起。”我臉上『露』出了陰沉的神『色』,我從來不想借司徒家什麽光。

“老板交代過,不管是不是司徒家的人,隻要是有關係都要當貴賓對待,您拿的是司徒家大少爺的金質拜帖,即便不是姓司徒,對我們來說也是很重要的客人,我不能怠慢您。”那名服務生走到門口,和門口的幾個保衛模樣的人說了幾句,接著走回來恭敬的邀請道:“您請跟我進來。”

雖然我很不希望借用司徒明的關係,但我並不會迂腐到為了自己的麵子問題去耽誤寶貴的時間,於是我跟著那名服務生走近了迪吧的大門,路過門口的時候,那幾名保衛模樣的人還整齊的向我鞠躬致敬,這種恭敬的態度讓我很不舒服。

進了大門後,眼前的光線頓時一暗,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撲麵而來,充斥了我整個聽覺。即便依舊可以聽到男男女女興奮的尖叫聲,但在這雷鳴般的音樂聲掩蓋下卻如同蚊叫一樣輕微了,似乎無處不在的音箱產生的擁有極強節奏感的聲波讓感觀一向敏感的我幾乎有要吐血的感覺。

下意識的挖了挖被震得有些自鳴的耳朵,深呼吸了好幾口,才勉強讓震『蕩』不停的情緒平靜下來,但呼吸時空氣中彌漫的刺鼻的煙酒和汗水混合的渾濁氣味卻差點讓我直接吐了出來。我真的很難想象這樣一個比趙楠的臥室還要汙濁不堪的環境為什麽會吸引這麽多的人前來這裏,這種近似摧殘自己感觀和身體的自虐行為真的就是這些人追求的所謂的刺激嗎?

繞過來往形形『色』『色』的人流,沿著座位間略顯狹窄的通道,跟隨服務生來到了場地大廳的前排位置。

“您在這裏坐一下,因為您要找的人身份特殊,我沒有權利直接帶您去見他,我需要去詢問一聲,請您稍等,我馬上回來通知您消息。”

服務生將我安排在一個靠右方的座位上,招呼旁邊的另一名服務生為我端上一杯飲料,接著囑咐了幾句,轉身匆匆向後麵走去了。

服務生的態度很是誠懇,我感覺不到他有什麽隱瞞的,似乎也不可能跟我耍什麽花樣,反正既然已經來了,我就安心的等著他們,看他們能給我個什麽解釋。

我翹起二郎腿窩在了舒服的沙發裏,出於對陌生環境的警惕『性』,開始仔細的打量起四周的環境來。

說句實話,長這麽大我還是第一次來迪吧這種地方,我做夢都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主動走進來,或許是出於長久以來受社會輿論的宣傳影響,加上小時候和芳芳一起放學回家曾經被幾個剛從迪廳裏麵出來的小流氓『騷』擾過的原因,我一直對這種地方裏麵的人沒什麽好感,或許是我的想法偏激,雖然我不肯定這裏麵的都是壞人,但卻一直認為來這裏的應該沒幾個好人。

沒想到今天我也淪落到這裏了,或許從幾何時起,我早已不是什麽廣泛意義上的好人了吧。

短短的時間我很快適應了裏麵光線黯淡的環境,借著絢爛耀眼的各種旋轉燈光看了看四周,這個迪吧的內部要比我想象中的大得多,僅僅是我目光能涉及到得大廳已經大得讓我吃驚了,而且以大廳為中心,二樓還有許多的單獨包廂,那裏應該屬於vip的貴賓席,或許我要找的黑虎幫幫主聶雲虎就在其中某個包廂裏,但僅僅從外麵看我卻無從得知。

大廳的中心是一個巨大的舞池,幾十男男女女在一旁dj和領舞的帶動下近似瘋狂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在閃動的燈光下投『射』出各種光怪陸離的影子,並不時的發出暢快的尖叫,與刺耳的音樂混雜形成了一種詭異的景象。

不知道為什麽,我的心中開始有些波動,我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舞池中人們身上傳來的陣陣亢奮的情緒,這些激烈的波動似乎在幹擾著我的冷靜,不免讓人覺得有些煩躁,不覺得閉上眼睛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一點。

忽然音樂的節奏一轉,一片刺耳的尖叫聲把我嚇得猛然睜開眼睛看發生了什麽。

聲音是從舞池那裏發出的,我循聲向那個方向看去,卻看到舞池的正中緩緩的升起一個圓柱型的高台,一個身材高挑豐滿,穿著一身紅『色』『性』感短裙皮裝的長發漂亮女孩一同緩緩的升起,在人群的簇擁下扭動著足以令所有男人為之瘋狂的身軀,舞起了誘『惑』的舞蹈,嬌豔的紅唇和勾魂的雙眼不時流『露』出挑逗的神情,再次引來陣陣的尖叫聲。

沒想到這裏不但看起來豪華,居然機關也這麽多,還有這麽多的花樣,難怪這裏的生意這麽好。

我再次看了一會兒高台上那魅『惑』的舞姿,臉微微有些發熱,看來還是不能輕易適應這裏的環境… …不過不得不承認,雖然那個女孩跳的舞也僅僅隻能在這裏跳,但憑心而論的確跳得不錯,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除了電視以外在現實中跳舞跳得這麽好的人。

“喂,小帥哥,自己一個人嗎?要不要和姐姐一起下場去玩一會兒?”

正當我看得入神,剛想喝口飲料的時候,一個礙人視線的黑影忽然擋住了我,我不由得有些氣悶,抬頭一看,一個年齡大約有二十多歲,畫著猶如熊貓一般烏黑眼線的濃妝女子手裏拿著一根點燃的香煙笑『吟』『吟』的站在我的麵前。

她長得倒是不難看,或許隻是妝畫的太重了些,讓我有種她快到三十了的感覺。

我臉上的肌肉**了兩下,差點想罵人,倒不是因為她擋住了我的視線,而是因為就在她站在我麵前的一瞬間,我清楚的看到一塊指甲蓋大小的煙灰掉到了我剛喝了一口的飲料杯子裏。

“不了,謝謝。”

雖然很鬱悶,但我還是很有禮貌的拒絕了她,因為我始終認為作為一個男人始終要對女人客氣些,即使這個女人比你大。

“來嘛,別不好意思,姐姐帶著你,熟悉一會兒就好了… …”

這個女人說著就像對待一個很熟悉的朋友一樣上來就拉我的胳膊,還有意無意的用自己那高高隆起的胸部不斷摩擦著。

這對於別人來說可能是件很香豔的事情,或許這個女人真的隻是想找個人一起玩,並沒有什麽其他的意思,但此刻的我隻是想著盡快等到黑虎幫的人來見我,並沒有心情理其他的,所以她這個舉動讓我出奇的心煩,揮手甩開了她的糾纏,她一個沒站穩向後坐了下去,幸好她的後麵是沙發,並沒有坐到地上。

“拜托你離開,我沒有心情理你,這裏空虛的男人很多,麻煩你找他們去… …”我不耐煩的下了逐客令,招手讓服務生重新換了一杯果汁。

“哼!不識好歹的小子!姐姐我找你是看得起你… …就這麽大的東西囂張什麽!”那個女子站起來拽了拽自己的衣服,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的姐姐隻有兩個,麻煩大嬸你別和我套近乎,如果你可以將臉上多餘的麵粉洗下去一些的話,我倒是不介意叫你一聲阿姨… …”

“你!!”那女子氣得渾身發顫,將香煙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幾腳揚長而去。

阿彌陀佛,世界終於清淨了!我還擔心她要是不死心的死皮賴臉繼續糾纏下去怎麽辦,畢竟這種女人上來和我動手動腳都是完全可能的。我從小到大可是一直堅守著不打女人的原則的,總不能在這種人身上破了例,不過要是真的『逼』到了那個地步… …我想破例總比**好… …

“哼,要裝純潔還來這種地方,回家吃『奶』去多好… …”

我的身後不遠處似乎有人說了這麽一句,這個人說話的聲音不大,如果不是我的聽力比常人靈敏一些,根本就聽不到他這句話,這話顯然是在說我,語氣裏充滿了嘲笑。

我回頭向那個方向看了一眼,卻見一個額前有道傷疤的單眼皮男人很不屑的在看著我的方向,看到我回過頭來,毫不顧忌的和我對視著,一臉輕蔑的笑容。

他的年齡大概能有二十五六歲,身體很強壯,而且我看到他胸口『露』出的結實胸肌上清晰的紋著一個黑『色』的虎頭。他的身旁還坐著兩個人,胳膊上也一樣紋了虎頭。

又是黑虎幫的,真是陰魂不散!畢竟我還要和他們要人,不想惹什麽事端,於是皺起眉搖搖頭,扭過頭去不再看他。

“看啊!你倒是看啊!怎麽不看我了?我可是很喜歡看你啊!!”那個單眼皮男人見我扭過頭去,以為我怕了他,立刻站起來陰陽怪氣的叫囂著。

“對不起,我對同『性』不感興趣,沒有你那種傾向… …”我回了他一句,扭過臉去繼續擺弄我的果汁。

那個人愣了一會兒,半天才反應過來我說的話,氣得挽起袖子『操』起了桌子上的酒瓶,旁邊的兩個人立刻拉住了他,各種好話說盡才勸住了那個男人。那個單眼皮男人鬱悶的一屁股坐回了沙發,惡狠狠的看著我,半晌看我沒反應,重新又將視線轉移到台上那個妖媚的女孩身上去了。

既然他不動手,我也懶得理他,樂得清淨。

在門口接待我的服務生很快回來了,他將司徒明的名片重新還給了我,並告知聶雲虎本人要他傳話給我,他還有些事情要處理,讓我稍等一會兒,很快他會下來見我。

雖然我對他不能馬上出現有些不滿,但作為黑社會的社團大哥,來親自見我一個無名的小人物,在道理上這也算給足了我麵子,既然他們要用雪姐來要挾司徒明,相信他們也不敢為難雪姐,我也不妨多等等他,看他耍什麽花樣。

當我和服務生說完話再次回過頭向台上看去的時候,那個跳舞的女孩已經不見了,那個升起的高台也已經重新落了回去,一切都恢複了我剛進來時候的樣子,反正我來這裏又不是看她跳舞的,所以倒也不是很在意。

我無聊的在沙發上坐了好一會兒,剛想拿起杯子喝一口果汁,忽然從一旁快速的走過一人,長長的外套正好刮到了我的杯子上,我連哎呀一聲都沒發出來,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還一口沒動的果汁杯子從桌子上滑落,橙『色』的『液』體濺了一地。

已經是第二杯了,難道今天犯什麽忌諱了嗎?怎麽我喝口水都這麽難啊… …

“對… …對不起… …”肇事者也發覺到了手呈握杯狀懸於空中,張著嘴巴和眼睛呈僵硬狀態的我,急忙向我道歉,並蹲下將杯子揀了起來放在了我的桌子上。

“我的果汁… …”我無奈的『舔』了『舔』自己微幹的嘴唇,垂頭喪氣的擺擺手:“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你走吧,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杯了… …”

“謝謝,那我走了。”肇事者微微向我點了點頭,飛快的轉身向出口方向走去了,帶起了長長的外套帶起了一陣香風。

女的?我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正巧看到那揚起的外套下『露』出的火紅短裙,沒想到居然是剛才那個跳舞的女孩。

我重新回頭坐好後,忽然發現了在我的桌子上無故的多出了一樣東西,是一個紅『色』的錢夾,我打開看了看,裏麵隻有一個學生證和兩千元多元的現金,應該是剛才她幫我揀杯子的時候忘在這裏的,沒想到她居然還是個學生,大概是來這裏打工的吧。

我還要在這裏等人,反正她丟了東西也要回來找,我也沒追出去,隻是不時的回頭向門口的方向看看。果然不出五分鍾,那個女孩重新出現在了視線裏,似乎很焦急的向周圍的人詢問著自己錢包的下落。

轉眼間女孩已經離我坐的地方不遠了,忽然一個人已經搶先一步站在女孩的麵前了,又是那說話陰陽怪氣的單眼皮,他一站起來肯定沒有好事,這個女孩怕是凶多吉少了。

我想走過去把錢夾還給那個女孩好讓她離開,但又坐了下來,仔細的想了一想,反正這裏這麽多人,估計那個單眼皮也不敢把那個女孩怎麽樣,而這次我是來和他們黑虎幫要人的,還是不要多事了,免得把事情搞複雜了不好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