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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強。

這是我對這個神秘女子的評價,突然間冒出這麽一個實力強勁的神秘之人,加上她行事詭秘的作風,倒是讓我想起了在橫岡裏曾經遇到過的黑衣人,她絕對有著和黑衣人不相上下的能力,不,甚至比那個人還要高… …

難道她是神邸組織派來殺我滅口的嗎?不對… …要是想殺我就不會和我說這麽多話了,而且她的神態沒有任何想殺我的意思,難道真的像她所說的是來殺那個長得和雪姐出奇的相似的女孩的嗎?可如果隻是為了殺這樣一個女孩,出動一個這樣恐怖的殺手似乎有點太小題大做了,那不是和用狙擊步槍打蒼蠅一個道理。難道這個女孩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也不對,打死我也不相信一個高手會被普通的火焰困在屋子裏昏死過去… …

我努力的思考著,分析著眼前的形勢,或許用通訊器通知下麵的人上來救援還能有希望救出那個女孩,但我卻不能保證眼前這個神秘女子會不會對無辜的人大開殺界,如果隻是為了救一個人而犧牲許多,似乎就有些本末倒置了。

“你怎麽不還手呢?害怕了嗎?作為一個男人這是可恥的行為… …”神秘女子雙手舞動著兩道一米多長的黑芒,寬大的外套隨風鼓動,猶如一隻巨大的黑『色』蝴蝶以詭異的路線遊『蕩』在我的周圍,不斷將我剛剛重組的身體再次打散,消失在空氣中。

“我沒有理由和你打,再說我們兩個打下去都是徒勞的,誰也殺不掉誰不是嗎?”我一邊快速的遊走在她的身邊,一邊不時的用手中短的可憐的黑芒格開她的攻擊,“再這樣打下去,我不敢保證這千瘡百孔的樓會不會塌,我們還是停戰吧!”

說話的時候我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被放在地上的那個酷似雪姐的女孩,她似乎暫時沒有了什麽生命危險,我說上麵那些話也隻是為了能把她帶出去,畢竟如果真的樓頂要是塌下來我和那個和我擁有同樣能力的女子不會有什麽事情,但她就注定不會有命在了。

眼前的神秘女子忽然真的停手了,抬頭看了看搖搖欲墜的頂棚,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好不好,哪怕我出去再和你打也可以… …”我急忙趁熱打鐵。

“不好,我覺得沒必要,”神秘女子嘴角『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用一根手指輕輕的搭在那薄薄的嘴唇上輕敲著,似乎很漫不經心的說道:“按現在的燃燒速度看來,最多還有二十分鍾,我們上麵的頂棚就會完全掉下來。我知道你和我都不會有什麽事情,但地上的那個女孩就不好說了… …”

“你… …你到底要怎麽樣?”

“想救她救要在二十分鍾內打敗我… …”她說得似乎很輕鬆,可我的額頭當場就見了汗了… …開什麽玩笑?這樣打下去就是二十個小時我也拿她沒辦法啊?她不是耍我嗎?

“不… …不可能,你明明知道不可能的… …”

我話剛出口,麵前的這個神秘女人突然抬起了手,我以為她又要將我斬開,幹脆閉上眼睛索『性』不躲了,沒想到隻聽到耳邊“啪“的一聲,我的身體斜斜的向左飛了出去,右邊的臉頰留下了一個清晰的紅『色』手印。

她打我?我做夢以想不到她居然會用這樣的方式打我,一時間捂著高高腫起的右臉呆呆的看著她。

“你還是不是男人?!在男人的嘴裏永遠不會說出‘不可能’這三個字!!隻要去努力,有什麽是不可能的?你說這樣的話不覺得恥辱嗎?!”她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變得情緒很激動,我看到她的手在輕微的顫抖。

“我… …”我被弄糊塗了,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麽才好。

眼前的神秘女子突然靜了下來,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全身散發出了濃烈的殺氣,我感覺到整個地麵都在顫抖,身體也被這強大的氣勢壓得行動艱難。

“人,總是要為自己的無能付出代價的,”她說話的語氣此刻冷的就像一塊千年寒冰,令人不寒而栗,“我要讓你知道,不可能的事情是怎麽變成可能的… …”

“你在說什麽… …我不明白… …”我吃力的搖了搖頭。

“你太弱了,已經沒有存在的意義了,所以,我決定殺了你… …”

她突然身影一閃,拖著一條長長的黑影貼近到我的身前,我甚至能感覺到她的呼吸,無奈之下倉惶的招架,但她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瞬間黑芒拖著幾道殘影已經劃過了我的身體,四肢再次在我的麵前四分五裂,這恐怖且詭異的場麵我卻早已麻木了,我知道這根本不代表死亡。

突然我的瞳孔瞬間放大,我幾乎不敢相信我的眼睛看到的眼前的情景。

她身後的那道長長的黑影突然從地麵上立了起來,如同黑『色』的『液』體般向上不斷聚攏著,頃刻間一張熟悉而又陌生的嬌俏麵孔出現在黑影的中央,並不斷向外延伸著… …. 幻!不對,不是幻,不過麵對著一模一樣的外表,我還是幾乎差點叫了出來。

我原本以為她是有什麽特殊的本事可以複製我的能力,但沒想到她居然有和我相同的異體,這個可不是單純能複製出來的。這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麽我會有隱隱的熟悉的感覺呢… …有相同的味道… …

“流風黑芒劍——千華!”

刹那間,她和她的異體的身形同時向相反的方向高速移去,兩道長長的黑影猶如兩道半圓的黑『色』障壁一樣牢牢的把我圍在正中,並迅速向內收縮著。我茫然的看著眼前著已經超出我常識範圍的攻擊方式,發現我對她的進攻根本就無從下手,雖然我們擁有的是相同的能力,但不得不承認,我們的實力相差的太多了,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上的。

突然間高速移動的黑『色』障壁中伸出了幾十條猶如黑『色』觸角般的黑芒,好似有生命一樣不規則的在黑『色』的圓圈內擺動著,在高速旋轉的影牆頃刻間勁氣橫飛,成為了一台巨大的絞碎機器。

我的身體在我的眼前再次的支離破碎,無處不在的黑『色』劍刃將我的身體瞬間斬成了千百塊大小不等的碎片,我眼睜睜的看著滿天飛舞的肢體卻沒有絲毫的辦法,忽然覺得自己似乎成了榨汁機裏麵的豆子,當初喝豆漿的時候好像沒怎麽考慮過豆子的感受吧… …

身體的碎片再次陸續破碎成大大小小的黑影,相互聚集著,我的身體像一灘搖搖欲墜的爛泥一樣緩緩堆砌著,我詫異了,身體幻化的黑『色』影子碎片這次並沒有迅速的聚集成型,而是非常緩慢的蠕動著,就像一隻隻沒有殼的黑『色』蝸牛。

神秘女子不屑的低頭看著剛剛聚集起上半身的我,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倒是她旁邊的異體卻緩緩舉起了右手,一道狹長的黑芒猶如一道黑『色』的火焰一樣跳動著。

“不要以為我們的能力就是無敵了,如果破碎的次數過多,力量同樣會消耗殆盡,如果剛才我再多攻擊一會,你恐怕連這可憐的上半身都聚集不起來,如果十分鍾之內身體無法恢複成原樣的話,你就完全死亡了… …”神秘女子轉過身走向了地上躺著的女孩,輕輕的將她雙手抱起,回頭微微看了我一眼,猶如幻般相似的異體似乎得到了她的命令,瞬間將手中的黑刃向著我的頭頂斬了下來。

要死了嗎?

我不知道,但真的不想就這樣死去。

經過幾次的生死邊緣體驗,生命在我看來已經不是那麽的重要了,如果不是我的運氣好,大概我很久以前就是一個死人了,我的生命恐怕早就不屬於我了。可… …我現在還不能死,我答應過芳芳不會再離開她了,我不能失約… …但… …現在的我還有能力決定我的命運嗎?

麵對著越來越近的黑『色』光刃,我無法移動,絕望的緊緊閉上了雙眼。

許久,卻不見有任何的動靜,我漸漸的睜開眼睛,卻發現同樣隻聚集起半個身體的幻擋在了我的身前,用她的雙臂強行架住了這淩厲的一斬,黑『色』的光刃已經切入了一半,我的手臂外側也開始感覺到了陣陣的疼痛。

“您隻記得芳芳嗎?還記不記得我也說過,您要是死了,我會很困擾的… …”幻緩緩的轉過頭來淡淡的說道,雖然她還是那樣的麵無表情,但我卻感覺她似乎很痛苦,難道她也是會疼的嗎?或者說我的感覺會直接傳導給她?

“對不起,幻,我真的太弱了,給你添麻煩了… …”我苦笑了一下,努力聚集著其他失落的肢體碎片,希望能短時間內恢複原來的身體。

幻微微點點頭,之後又搖了搖頭,說道:“本來我就是為了保護您出生的,不必謝我,我現在可以讓您逃離這裏,雖然之後我會消失一個星期,但衡量一下,還是您的生命比較重要… …”

說著幻彈開了對方的黑『色』光刃,帶著我的身體滑開了幾米,瞬間在我的麵前聚集成了一個完整的形體,由於幻的高強度透支,我的大腦一陣眩暈,猛吸了幾口氧氣才勉強維持了自己的意識。

神秘女子輕輕的“咦”了一聲,轉身驚訝的看著她眼前還在地上苦苦掙紮的我,白皙纖細的手輕輕的捂住了微微張開的小嘴,她的異體飄回了她的身後,瞬間消失在了她的影子裏。

“你的異體有自我意識?怎麽可能… …難道… …不會的,怎麽可能… …”她低著頭思考著,並似乎在說什麽,但此刻忙著聚集身體的我卻一句也沒聽清。

成了型的幻忽然緊緊的貼靠在了我的身上,臉近得就在我的耳邊,身體曼妙的曲線將我圍在懷中,後背頓時傳來了一陣柔軟,當時就把我嚇了一跳,要不是腿還沒有完全聚攏,恐怕會不自覺的跳開了,即使這樣仍然免不了臉紅心跳的喘粗氣。

“幻,你… …你這是幹什麽… …”我結結巴巴的一陣尷尬。

“您不要胡思『亂』想,我要帶您離開這裏。”幻沒有看我,很冷靜的說道,她的話總是讓人覺得很安心。

“哦… …哦… …其實我真的沒胡思『亂』想的… …真的… …”

“我知道您的想法的,不用這麽緊張的解釋,再說就算您真的想什麽我又能怎麽樣… …不是嗎?”

“也… …也是… …”

每次遇到這樣香豔的遭遇,我都在想為什麽上天要給我這樣一個小男生安排兩個一輩子也甩不掉的大美女在身邊,難道隻是為了刺激我脆弱的神經和心裏防線嗎?

眼前的神秘女子茫然並略微有些疑『惑』的看著我,嘴角動了動,似乎好像在笑:“你和你的異體居然還這麽客氣,好像雙簧一樣,還會臉紅氣短,忽然發覺你還挺有趣的,有點不舍得殺你了… …陪我玩一會兒吧… …”

“你… …你拿我當玩具嗎?不要開玩笑!”我毫不客氣的回絕了她,我可沒有出賣自己的想法和打算。

神秘女子瞟了一眼我身後的幻,冷冷一笑,說道:“你以為你真的可以在我的眼皮底下逃出去嗎?你太天真了… …天真的可愛… …”

“對不起,我想你誤會了… …”我搖了搖頭,活動了一下剛剛聚攏起的全身,淡淡的說道:“我本來也沒打算逃跑… …”

幻的表情沒什麽變化,但我想她已經感覺到了我的內心,她很平靜的飄在我的身後,一句話也不說。

“哦?你不是要逃跑嗎?剛才我明明看到你的異體要進行解體來使用‘影縫’的能力來逃跑… …難道不是嗎?”神秘女子斜斜的看了看我,臉上的表情很不屑。

“其實我真的很怕你,真的… …可即使這樣,我也真的沒有想過要逃跑的… …”我很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但我不認為在敵人麵前承認自己的恐懼是什麽丟臉的事情,至少要比打腫臉充胖子要強,那樣會被人鄙視的。

“哦?為什麽呢?你不怕我殺了你嗎?”神秘女子微微一怔,顯然我的答案讓她覺得很意外。

我輕輕笑了笑,表情有些淒涼,目光在她懷中的女孩身上停留了許久,女孩的臉麵對著我的方向,看到她那嬌媚的容顏,我似乎看到了雪姐的樣子,不自覺的伸吸了一口氣。

“雖然我很弱,也經常給別人添麻煩,但從我知道自己不是普通人的那天起,我就想要守護住我身邊人的幸福,雖然我贏不了你,但我也不會逃避,不然我會內疚一輩子的… …”

神秘女子沒有說什麽,也沒有任何的動作,隻是輕輕的把女孩放到了旁邊,然後遙遙的對視著我。

“你確認要這麽做?為一個不相關的人放棄最後一個逃命的機會?”她不知道為什麽會問了我一句。

“是,而且我不後悔。”

話語一出的刹那間,我的身形帶著幻拖出的長長黑影迅速衝向了神秘女子,雙手合握勉強延伸出一尺多長的黑芒,就像一把可憐的小匕首一樣向對方刺去。

“太勉強了吧,這樣的攻擊你就算能打到我又怎麽樣呢?何況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也隻能再用一次… …”她輕輕向右一轉便躲開了我那弱得可憐得攻擊。

突然間我身後得殘影突然消失,雙手十指的指尖暴漲出十道纖細的長長黑『色』光刃,身體微傾,以左腳為軸在衝力的帶動下高速旋轉,瞬間整個身體外圍圍繞著強勁的劍氣狠狠的撞向了她的身體。

“這… …怎麽會這樣… …!!”

我這次的攻擊實在是在她的意料之外,她認為我已經不可能進行攻擊了,所以當她發覺到我的攻擊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瞬間整個身體卷進了我的攻擊圈中,頃刻被絞得支離破碎,黑『色』的影子碎片四處飛濺,但還沒等下落便又被旋轉帶動的氣流卷入進來,再次被絞得粉碎。

僅僅三秒鍾,突然我的大腦一陣眩暈,身體轟然倒了下去,指尖的黑『色』劍刃也緩緩消失了,整個人像一隻在太陽下暴曬了一天的蝌蚪一樣癱軟在地麵上,除了眼睛以外幾乎連跟手指都無法動彈了,思維也開始出現了疲倦的現象,看來我已經到極限了。

勉強提起精神用雙眼向四周看了看,居然沒有發現那個神秘女子的蹤跡,甚至連她的影子碎片也看不到了。

難道我贏了嗎?她已經無法聚攏身體了?

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疲憊和渾身酸痛的感覺隨之而來,真的好想就這樣睡過去,可現實擺在我的眼前,我頭上搖搖欲墜的棚頂告訴我,時間不多了,再不離開這裏,我和那個女孩都得葬身火海。

試著支撐一下自己的身體,發現勉強能坐起來後就再也不能動了,連一米的距離都動不了。看了看旁邊還在地上昏『迷』的女孩,忽然覺得很羨慕她,至少可以毫無知覺的死去,其實我也想像她那樣,可問題是現在我連把自己打暈的力氣都沒有了我苦笑了一下,似乎有點後悔為什麽要把那個神秘女子打散了,雖然她在的話也未必會救我們出去,但至少還會有一線渺茫的希望啊,現在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看來隻能等死了… …

最近似乎死神跟著我跟得很緊呢… …難道是我長得那麽對他口味嗎?… …

我長出一口氣閉上了雙眼,忽然有些異樣的感覺,猛然間睜眼,卻看到地上女孩的影子裏麵漸漸分離出一個黑『色』的影子,並在我的麵前不斷的湧動成型,漸漸出現了那個我已經視之為噩夢的身影。

“居然選擇解體來獲得最後一擊的力量,這種打法還真是不要命呢,你不知道解體失敗的話也許會死的嗎?… …差一點就真的死在你的手裏了… …”

我幾乎崩潰了,麵對著這樣一個陰魂不散的敵人絕對是件任何人都無法承受的事情,我忽然莫名其妙的同情起不久前被我抓捕的那些劫匪了,他們麵對我的時候恐怕也是這樣的心情吧?

“剛才最後的那一下很漂亮呢,如果猜沒錯的話應該是你的異體教給你的吧?”她緩緩的走了過來,居然顯得很高興,嘴角處還『露』出了很明顯的笑容,我懷疑她是在嘲笑我,“流風黑芒劍——陀螺… …出手得時機和力度都把握得很好,可惜你目前的能力還是用不了… …”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淡淡道:“可惜還是差了一點,你不還是一點事情都沒有嗎?不要再嘲笑我了,我承認你很厲害,我失敗了… …”

神秘女子圍著我轉了幾圈,嘴上掛著笑容,我居然沒有感覺到她有任何的殺氣,一直喊著要殺要砍的她忽然變成了這樣讓我非常的不知所措。我甚至懷疑她重組身體的時候腦袋壞掉了,不過懷疑而已,我沒敢問。

“其實… …”她剛想說些什麽,忽然頭頂發出了巨大的斷裂聲響,整個頂棚帶著火焰燃燒著轟然墜落,終於到時間了,我甚至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許久,我似乎並沒有聽到頂棚墜落在地麵上的聲音,也沒有感覺到有東西砸到我頭頂的感覺,難道我看錯了?我試探著睜開了眼睛,嘴巴立刻張開就再也合不上了。

燃燒的頂棚在頭頂的上空停住了,下麵不規則的密密麻麻交織著許多白『色』的網,一根根晶瑩的絲在火光中閃耀著星星點點的光亮,而這些絲的源頭都來自於那個神秘女子的身後,她的身後赫然漂浮著一個白『色』的身影,一個我朝思暮想了許久的麵孔——絲!

“你明白了吧,你和我根本就不是隻差一點,要是我同時用兩個異體的話,你現在根本就無法在這裏和我說話了… …”神秘女子絲毫不理會我驚訝的目光,緩緩說道。

我喪氣的低下了頭,倒不是因為和她的差距,而是因為我看到的根本就不是絲,雖然很像,但不是,就像幻那樣。

“我帶你出去吧,你別『亂』動,不然我真的會殺了你!”

神秘女子突然彎下腰扶起了我,這個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我半天沒說出話,並且眼看著她另一隻手扶起了地上的那個依然昏『迷』的女孩。

“你… …你要幹什麽?”我實在無法想象她為什麽會突然要救我並帶我出去,不會要出去後慢慢折磨死我吧?那這個女人也太狠毒了。

在我正考慮著要不要咬舌自盡來逃避她折磨的時候,忽然發現自己已經到了那棟燃燒的大樓的外麵,不過不是在火場的前麵,而是在後麵一個沒什麽人的倉庫附近,在這裏能清楚的看到我們剛才所處的那個房間的窗戶,此刻裏麵已經是一片火海了。

她將我們放在了地上,看了看我,我以為她要動手的時候,卻發現她轉身要離開。

“哎?你… …你不殺我了嗎?”我詫異了。

她回過頭來看了看我,微微一笑,“要是想殺你又何必救你呢?你怎麽還是這麽笨啊?我一直都沒有真的想殺過你,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那你怎麽說… …”

“嚇唬你的。”

“那你說你要殺她的事情… …”

“逗你玩的,你認真了?”她說到這裏居然忍不住笑了出來,笑聲如同銀鈴般悅耳,她果然是個女孩子,看來剛才的聲音都是她故意裝出來的。

我忽然有一種被她當猴子耍了一次的感覺,要是可以動的話,我想咬人… …

“不過你的表現讓我很滿意,”她忽然走過來蹲下身子在我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淡淡微笑道:“雖然你現在還不是很強,但你很努力。”

我愣住了,雖然背著光線,但我在她低頭的一瞬間看到了一雙清澈的眼睛,很溫暖,很親切,似乎在哪裏見過,但又似乎根本就沒見過,可我為什麽會有這樣熟悉的感覺呢?

她轉身放出一束絲『蕩』上了旁邊的建築,高速帶起的風將她扣住頭的巨大帽子吹掉,一頭烏亮的長發飄散在空中,接著黑影一閃消失在了樓頂,隻留下了動彈不得的我和那個至今昏『迷』不醒的女孩。

我的思維幾乎短路了,頭腦中充斥著大量的問號。她到底是什麽人?怎麽莫名其妙的和我打了一場又莫名其妙的走了?難道隻是覺得逗我好玩?那她的趣味還真是… …特別… …

我現在倒是沒時間考慮她的來曆了,通知外麵來救我們才是正事,但我已經連打開通訊器的力量都沒有了,難道就要在這裏傻等嗎?

“喂… …老大,她走了嗎?”旁邊的角落裏鑽出了一個全身花花綠綠的人,不仔細看還真是看不見,居然和周圍的景物快融和到一起去了,當時把我嚇了一跳,不過聽聲音發現居然是趙楠,也不知道他躲到那裏多久了,這小子的隱藏功夫還真是好。

“你… …你怎麽會在這兒?”我的確無法理解他的突然出現,我記得他一向都是以遲到著稱的,今天怎麽轉『性』了?

“我為什麽就不能在這兒?我又不是感覺不到你的波動,當然能找到你了!你把我當傻子嗎?”

“沒,我沒那麽想,你趕快拿我的通訊器和外麵的劉隊長聯係一下,告訴他們我們在後麵,讓他們快派醫療隊過來… …”我眼睛動了動,給趙楠指了指通訊器的位置。

趙楠倒是沒猶豫,急忙通知了劉隊長,接著把我扶坐了起來,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著我。

“你… …你看我幹什麽?我臉上又沒長花… …”我總覺得他現在的眼神很惡心,看他邪惡的笑容,不知道他想幹什麽。

“你心虛什麽?快坦白,剛才的女人是誰?你們什麽關係?”趙楠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陰陽怪氣的問道。

“關係?沒什麽關係啊!我都不認識她… …”我如實回答。

趙楠盯著我的眼睛看了半天,突然大叫道:“你撒謊!說,你們在裏麵都做了什麽!我可都聽見了!”

“哎?”我詫異的眨了眨眼睛,疑『惑』的問他:“你聽見什麽了啊?”

趙楠嘿嘿一笑,臉上『露』出了齷齪的表情,指著我的鼻子一本正經的說道:“你還想隱瞞?我剛才很清楚的看到她吻了你一下,接著很曖昧的對你說‘你剛才的表現我很滿意’還說你‘雖然你現在還不是很強,但你很努力’… …是吧?你還敢說你和她沒發生什麽?快交代,我不會告訴芳芳的… …”

“… …你又來… …”

果然從他嘴裏說不出好話來… …我聽得背後一陣惡寒,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看了看他一臉『**』『蕩』期待的表情,幹脆閉上眼睛不理他,隨便他怎麽想象好了。

“對了,芳芳呢?”我打斷了趙楠侃侃而談的話題問道。

“我看你這麽久不回來就知道你出事了,於是給芳芳編了個理由讓她坐出租車回去了,這樣我才過來的,你放心好了… …”趙楠拍了拍我的肩膀,做了一個我辦事你放心的表情。

很快就看到劉隊長帶著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抬著兩個擔架趕了過來,不由分說就把我和那個女孩抬了上去,慌慌張張的拉到了救護車上。

那個女孩被送走了,不過聽醫生說應該沒有什麽生命危險,而我… …隻是簡單的虛脫而已,連瓶鹽水都沒給我掛就讓劉隊長把我送走了,雖然劉隊長一再要求醫生再給我檢查一次,但我也覺得似乎沒有這個必要,真的隻是虛脫而已,不過如果幻最後對我說的沒錯的話,一個星期之內我會沒有任何能力,隻是一個普通人。

不過也好,我似乎還是喜歡過普通人的日子多一些,這樣也算幫我實現了這個心願,雖然隻有一個星期。

回家的路上,我在劉隊長的車上睡了一覺,到家的時候基本已經可以自己走路了,不過就是看起來有些精神萎靡,我借口逛街的時候突然拉肚子導致的,倒也沒引起芳芳什麽懷疑。不過就是這丫頭給我找了一堆治療瀉肚的『藥』要我吃下去,看著芳芳擔心我的表情我真的不忍心拒絕她的這份心意,於是趁芳芳不注意,我隨手把『藥』片全部強行塞到了趙楠嘴裏,反正這小子都快練成百毒不侵,這個時候不用什麽時候用… …

“你真卑鄙… …我要是大便幹燥怎麽辦?”趙楠可憐巴巴幾乎是含著眼淚和我說這句話的。

“自己給自己下腹瀉菌啊… …這個還要我教?”我很輕鬆的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