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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胡子男人驚恐的望著我,就像見到了鬼一樣。他怎麽也想不到,這世界上居然有能用身體擋住子彈的人存在,除非這個人不是人類。

“你,你不要過來…”大胡子男人臉『色』發青,額角也開始見了汗,雖然手中的槍還是指著我,但卻看起來是那麽虛弱無力,完全失去了剛才的那種氣勢。

其他的匪徒本以為他們老大這一槍就足夠把我解決了,但槍聲過後,沒想到我居然安然無恙的站在原地,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估計隻是以為槍打偏了,所以一時也沒有采取什麽行動。

我也顧不得驚世駭俗了,左手一束絲『射』出,纏在大胡子身後的行李架上,借收縮的力量帶動身體風一樣迅速的像大胡子衝去,同時右手揮出一拳。

大胡子沒有想到我的速度會有這麽快,一愣神的工夫我已經衝到了他麵前,右手結結實實擊在了他的小腹上。

隻聽兩聲悶哼,大胡子男人健壯的身體轟的倒在了地上,臉上的肌肉因身體上的痛苦而抽搐在一起,那把手槍也掉在了地上。我也一臉痛苦的表情,剛才那兩聲悶哼中一聲是我的,我可是長這麽大第一次用拳頭打人,沒想到居然會這麽疼,右手又紅又腫的半天都伸不直。

我彎腰用左手揀起了槍,還挺沉的。雖然我不會用槍,但拿在手裏至少能有兩個作用,一是防止再有人拿它給我一槍,我可沒有信心再擋一次子彈;二是可以讓這些匪徒對我有個顧忌,畢竟要是他們一窩蜂似的衝過來我還真不好對付。

如果是在一條沒有人的巷子裏,沒有了槍的匪徒即使再多幾個也傷不到我,大不了下重手,切斷他們的胳膊,反正這種壞人留著完整的身體也是害人。可現在是在火車上,在二百多雙眼睛注視下,我能對他們像家裏買的西瓜那樣說切就切嗎?我現在這樣就已經很紮眼了,但我還可以用會武功的借口蒙混過去。可一旦要是他們真的衝了過來,我能再這麽打倒那麽多人嗎?

我的頭現在有兩個大,已經開始後悔剛才走出來了。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其他幾個匪徒居然隻是遠遠的盯著我,可能是看我這麽快就解決了兩個人,而且手裏還有槍,對我有顧忌,所以也沒有想出采取什麽行動對付我。

我和匪徒之間一觸即發的局麵現在居然就這麽僵持著。

由於剛才那一聲槍響,所有的乘客都抱著頭低下了身子,所以對剛才發生的一係列事情一概不知。見車廂內安靜了許久,一些膽子稍大些的乘客已經開始有偷偷起身看出了什麽事的了。

他們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原以為死定了的帶太陽鏡的少年人居然依舊好好的站在那裏,反而是剛才開槍的那個大胡子現在躺在了地上。

現在這種情況僵持下去對我很不利,隨著離下一個車站越來越近,匪徒的表情也越來越焦急。畢竟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不可能沒有人報案,火車到站的時候就是他們落入法網的時候。這種時候,他們什麽事情都是有可能做得出來的。

既然事情都發展到這個地步了,趕鴨子上架也得堅持了,總不能等他們都被『逼』紅眼了再動手吧?

我看了一下,還有九個人,分別站在車廂的兩邊,靠我近的這邊四個,相對比較少,先把他們解決了再說。

我把槍捌到了褲帶上,反正拿著也不會用。

“你們還是投降了吧,火車馬上就到到車站了,你們現在放棄還可以爭取了寬大處理,少判幾年,不好嗎?”我一邊向匪徒走過去,一邊開始了談判工作,畢竟能不動手還是不要動手的好。

“少***廢話,今天哥兒幾個栽到這兒了,進局子前,非把你小子給毀了不可!弟兄們,咱們一起把這小子給廢了!!”為首的一個矮個子男人說完,拔出一把四寸多長的匕首向我撲了過來。

其他的幾個人看他一動手,居然全都拔出刀衝了過來。

我居然腹背受敵,這是我最不希望出現的情況了,但我知道這種情況出現的可能『性』是百分之百。

我隻好硬著頭皮衝了上去,現在不管怎麽打了,先把他們能放倒幾個是幾個。

“拜托啊,防禦網方麵可別出什麽岔子啊,就我這小身板兒挨一刀就掛了。”我衝出去前心中暗暗祈禱著。

火車的過道很小,即使他們九個人一起衝過來,最多隻能有三個人一起攻擊我。我把我的感知網範圍縮小到三米,全神貫注的監視著我身邊匪徒的每一個動作,瞬間每個匪徒的全部動作呈現在我的大腦中。我盡可能的躲開匪徒的攻擊,然後侍機反擊,但空間實在是太小了,硬躲是很難躲過去的,大部分攻擊都是靠“絲”放出的絲東拉西拽的把他們的攻擊轉了方向,然後我趁他們攻擊的空擋狠狠的給他們一腳。即使這樣,依舊是險象環生,好幾次他們的刀子都幾乎砍到了我身上,全靠著防禦網硬架了下來。

很快,他們攻擊漸漸弱了下來,他們幾個的身上都多多少少的帶著傷口,透過他們的衣服上被刀劃破的衣服慢慢殷了出來,臉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說實話,我踢他們的那些腳根本就沒有起什麽作用,他們身上的傷都是他們自己人打的。在和他們打鬥中,我也多多少少的沾上了一些他們的血,看起來好象我也受了很重的傷一樣,實際上我連一個頭發都沒掉。

我看時機基本成熟了,幾束絲破空而出,穿透了他們幾個的右手臂,讓他們徹底失去了進攻的能力。

手臂穿孔的巨痛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得了的,幾個大男人幾乎是同時扔掉手中的刀子,左手抓著各自穿孔的部位開始哀號,鮮血在他們的手指縫隙中不斷湧出來,豆粒大小的汗珠劈裏啪啦的往下掉。

我用感知網探察了一下,和我預計的一樣,他們隻是傷到了肌肉組織,沒有傷到主要血管,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有什麽生命危險。“絲”的準確『性』很是讓我意外,無論是攻擊還是防禦,不管在多麽危急的情況下,居然都沒有出現過一絲一毫的偏差。同時攻擊九個人居然還可以躲過所有的主要血管,對手臂進行穿孔。

“呼,終於解決了。”我不禁長出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充斥在心中,這是我十七年人生中遇到的最驚險的事了。

我整理了一下心情,對著周圍呆若木雞的乘客說道:“大家不用擔心了,已經沒有事了,麻煩各位動動手,把這些人用繩子捆起來。”說話的時候心中不免有一絲得意,那種英雄的感覺又回來了。

“小忍~~~!!”

“哎,雪姐,我就來!!”

我得意洋洋的轉過身,打算回座位上等雪姐她們把我一頓誇獎,然後我在謙虛一下,就皆大歡喜了。當我順著雪姐的聲音望過去的時候,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看來現在高興還是太早了,我犯了個致命的錯誤!!!

被我第一個打倒的瘦猴正用刀指著雪姐的喉嚨!!

雪姐臉『色』蒼白,用一種求助的目光看著我,她現在的表情和我救她那次的是完全一樣的,我能看出她心中深深的恐懼。

瘦猴被我毀了右手後就被同夥扶到了一個座位上休息,接著發生了一係列的事情,我就把這個人給忘掉了,最後算人的時候少算了他。

“你小子太得意了吧?我承認你很強,我們這次是栽到你手裏了,算我們倒黴,不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他惡狠狠的對我說道。

瘦猴說話的時候臉上的肌肉偶爾**一下,看來右手給他帶來的疼痛還是很明顯的。

“你別過來,你過來我就要她的命!!”他看我動了一下,急忙威脅道。左手中的匕首又使了點力,鋒利冰冷的匕首尖已經劃破了雪姐玉頸上的雪嫩肌膚,一絲鮮血從那微小的傷口中流了出來,鮮紅的血『液』在雪白的皮膚映襯下是那麽的顯眼。

“別,別,我不動,大哥,大叔,有話好說,你要我怎麽樣都可以,我給你跪下還不行嗎?求別傷了我姐姐。”我說著撲通就跪下了,開始吧嗒吧嗒的掉眼淚。

不是我懦弱,如果他用刀子頂著的是一個和我沒有任何關係的人,我也許還能冷靜。可那是雪姐啊,雖然我和雪姐認識的時間不長,但她對於我來說,絕對不止是一個姐姐那麽單純,我總覺得她身上有媽媽的影子。所以我看到雪姐那無助的眼神,我的心都快碎了,腦子裏嗡的一下『亂』了套。

瘦猴顯然沒有想到我居然會跪在地上抹眼淚,愣了一下,隨後哈哈大笑。

“我們這麽多弟兄都栽在你手裏,可你居然會為了一個女人抹眼淚!我還以為你是鐵打的呢?說到底還是一個小『毛』孩兒啊!!我們栽得可真不值啊。”

雪姐閉上了雙眼,一行淚珠劃過她那完美的臉頰,在下顎會聚在一起,落在了地上。

“我們這次是跑不掉了,都是你這小子壞了我們的事,我不會便宜了你的,你要我放了這個女人也可以… …”說著,瘦猴把他腳邊的一把匕首踢到我麵前。

“用你自己的命來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