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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姐,你不是把家都搬來了吧?怎麽帶了這麽多東西啊?”我脫了鞋,站在座位上,把雪姐帶來的大包小包往行李架上般。

女生出門就是麻煩,什麽東西都不少帶,光是化妝品就帶了一個大背包,還不包括那些洗浴用品,聽她們說是為了做皮膚護理帶的,那是她們每天必須的,和我平時上課學習一樣。

難怪模特在t型台上走幾圈就賺那麽多錢,她們真是用錢堆出來的身體啊,估計用在皮膚上的錢比我用在胃裏的錢還多。

不過還好,隻有雪姐帶的東西超級多,其他三個女生可沒有像雪姐帶的那麽誇張,隻是一個人兩個背包而已。我們的東西堆滿了我們頭頂上的行李架,我還強行霸占了旁邊的行李架不少地方。

“啊,雪姐,你這個包裏裝金條了嗎?怎麽這麽重啊?”我指著一個被塞的鼓鼓的大旅行包問道,這個包足有幾十斤重,這可不是我能舉上去的,我都懷疑雪姐是怎麽把它帶過來的。

“這些是我們路上喝的東西啊,現在天氣這麽熱,不及時補充水分可是對皮膚不好。”雪姐還振振有辭。

我幾乎當場昏倒,“大姐,不是我不知道這個道理,但你也太誇張了吧,這個重量是人類能舉起的重量嗎?你要我怎麽把它抬上去啊?”

雪姐『露』出了一個很詭異的笑容,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嘿嘿,小忍,讓你看看你姐姐的本事。”

眼看著雪姐像不遠處座位上的一“肌肉男”走去,我歎了口氣,知道有人要倒黴了,我轉身向其他三人問道:“雪姐經常這樣嗎?”華姐強忍著笑意告訴我,她們來的時候就是這樣找的免費勞力。

我得出一條結論,以後美女主動搭訕一定不能理,女人實在太可怕了。

“謝謝你啊,有時間給我會打電話給你的。”在“肌肉男”費了半天勁把這個大旅行包舉上行李架後,雪姐送走了這個看起來像個大猩猩一樣的男人,轉身回到座位上就把剛剛那個猩猩給的名片撕掉了。

“女人真可怕,以後要小心。”我出了一頭冷汗,又在心裏對自己說了一遍。

長達十二小時的旅途是枯燥的,要是我自己一個人的話可能就會被憋出神經錯『亂』來,好在現在多了四個人一起陪我來。不過很快我又幾乎神經錯『亂』了,有人說兩個女人等於五百隻鴨子,我現在是帶著一千隻鴨子在坐火車。

我終於知道了雪姐以外另外三個女生的名字,大姐叫藍芸,二姐叫衣麗,三姐叫武華。

我無聊的坐在長條座位的最邊上,看著窗外飛快倒退的景物,不禁打了哈欠。她們幾個人的話題一會兒是這個女生用了什麽化妝品,一會兒是那個女生穿了什麽款式的衣服,我實在『插』不上嘴。她們幾個倒是聊得挺開心,還不停的商量著到了s市要去什麽商場買什麽東西,還真把這次出門當成旅遊了。

這個班次的火車不是空調車,隨著太陽越升越高,車廂裏的溫度也漸漸升高,即使是開著車窗,頭上吹著風扇也解決不了多大問題,車上的很多人已經是滿頭大汗的拿著雜誌報紙之類的東西當扇子猛扇,個別男士也顧不得風度,幹脆光著膀子,大口大口的喝冰啤酒。

芸姐幾個也是香汗淋漓,不時的拿出一條小手帕擦一下。

一個散發著淡淡花香的柔軟身體靠了過來,這個味道的主人我實在是太熟悉了。

“舒服~~~~”雪姐懶洋洋的靠在我的身上,一臉陶醉的表情。倒,又跑我這兒蹭免費空調來了。

“來,小忍,你坐到我和麗姐中間,麗姐身體不好,得重點照顧一下。”雪姐還沒有安穩一分鍾,就開始發號施令,也不管我答不答應,直接把我推到了座位中間。

“麗姐,你也像我這樣靠在小忍身上,很涼快的,這小東西也不知道上輩子是什麽東西投胎,身體周圍居然還有涼風。”雪姐把麗姐往我身邊拽了拽。

麗姐開始還有點不好意思,半信半疑的往我身邊坐了坐,沒想到半分鍾後也和雪姐一樣靠了過來,也一樣是一臉“真的好涼快”的表情。芸姐、華姐看雪姐和麗姐連汗都不再出了,驚訝得不得了,也非要坐過來,軟硬兼施的非要和雪姐換座位,最後達成協議,我的座位半小時移動一次,我還不可以有任何異議。

“抗議,我要人權。”我叫道。

雪姐對著我的頭一記爆栗:“你一個未滿十八歲的‘空調’要什麽人權!”

周圍的旅客都瞪大眼睛看著我們幾個在這邊胡鬧,男人們更是用嫉妒的目光盯著我看,估計在想為什麽這個小子這麽吃香。我苦啊,我現在就是以一個空調的身份存在的,連人權都被剝奪了。

“好渴,小忍,去給姐姐拿五罐可樂過來,旁邊的的口袋裏麵有吸管。”雪姐現在好象很喜歡指使我去幹這幹那。

我剛想抗議,突然想起自己已經沒有人權了,隻好苦笑了一下去給人家拿可樂和吸管。

“啪”我先開了一罐,直接就往嘴裏倒,還用什麽吸管啊,女生就是麻煩。

雪姐、芸姐和華姐可沒有我這麽粗魯,打開後很文雅的用吸管喝著,瞬間又引來了一大堆『色』狼的目光。

“小忍,麻煩你幫我再拿一罐吧,這個打不開了。”麗姐很不好意思的對我說。

我看了看麗姐手中的可樂罐,拉環居然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掉了,難怪麗姐打不開。

我爬上爬下的實在麻煩,於是把右手伸過去罩在了可樂的蓋子上麵。

“撲”的一聲,我手掌中發出的絲在可樂的蓋子上穿了一個比吸管略大的孔,我取過一根吸管『插』進了這個孔,然後把可樂遞給了麗姐。

四個女生同時瞪大眼睛看著我,好象在看一個地球上不存在的物種一樣。

“你,你怎麽做到的?就是這樣,開一個孔。”好奇心最重的華姐一邊問,一邊用手做剛才我的動作,好象生怕我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麽。

“啊…這個…”我一時不知道怎麽回答好。

雪姐已經習慣了我這種神神秘秘的作風,急忙出來替我解釋:“我這個弟弟不是平常人,你們不是見識過了嗎,不該問的就不要問,看把小忍為難的。”

“是武功吧?祖傳的?”華姐還在問,從問題上看顯然看過不少武俠小說。

“啊,這個…就算是吧。”

“剛才那是內功吧?你會輕功嗎?”

“啊,這個…就算會吧。”

“那你會九陽神功嗎?”

“啊?這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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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表,火車已經開了七個小時了,現在路過的都是一些小縣城,而且很久也停不了一次,剛才在一個小站停了一下,又上來了幾個人。

經過了這麽長時間的顛簸,加上悶熱的氣溫,這四個女生再也沒有剛上來時候那麽精神了,身體不是很好的麗姐居然還靠在我身上睡著了,其他三個有氣無力的在那吃著雪姐帶來的一大堆零食,地上留下了一大堆零食的“屍體”。

車廂裏的其他旅客也同樣東倒西歪的靠在座位上,也沒有幾個人說話聊天了,大家都盼望著快點到達目的地。現在的車廂居然讓我聯想到了小籠包子。

“你這個人踩我腳怎麽不說對不起?!!”一個大胡子中年男人對旁邊一個很瘦小的男人吼道。

這個大胡子男人是剛才那個小站上車的,和他一起上車的還有幾個人。一上車我就覺得他們這些人有點不對勁,這麽熱的天氣,他們居然穿著很寬大的長袖衣服,上來後幾個人分別坐在了車廂的不同位置上。

“你這個同誌怎麽能這麽說呢?我什麽時候踩你的腳了?”瘦小的男人好象還是個什麽機關的幹部,和這個大胡子男人理論了起來,還越吵越凶。

看來是有人通知列車長了,一會兒工夫,乘警走了過來,開始調查這兩個人的事情。

瘦小的男人開始和乘警喋喋不休的講述對麵那個大胡子如何如何不講理,非說他踩了他腳的時候,大胡子中年男人站了起來,轉到了乘警的背後,迅速的拔出了乘警腰中的槍,接著一下子用槍敲昏了乘警。和他一起上車的幾個男人也都站了起來,紛紛從衣服裏拿出了各種刀子出來。

大胡子男人看了車廂裏麵已經驚醒的旅客一眼,用一種很冷酷的語氣,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對不起了,我們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