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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睛這個時候開始適應了房間裏的黑暗,借著外麵的月光,我終於看清了房間的環境。

房間很大,看擺設是一間臥室。正對著我的是很大一張床,**有一個女人在這個男人的身下拚命掙紮著,但雙手卻被這個男人的雙手狠狠的按在**。

“你,你是什麽人?”這個男人下意識的抓起了身邊的台燈。

女人借這個機會掙脫了出來,躲在了床的角落,也一臉驚恐的看著我。

我認出了這個男人的臉,就是剛才我在kfc裏見過的那張很不順眼的麵孔。

我又看了看床角的女人,雖然看不清她的臉,但一頭柔順的金發就可以判斷出她的身份了。

我終於明白了,原來是這個男人覺得軟的不行,就想對人家美女“霸王硬上弓”。

哈哈,這不正是我尋找的行俠仗義的機會嗎?

我輕輕的跳下了窗台,慢慢的向這個男人走去。

“你…你到底是什麽人?”那個男人向後退了幾步,抓緊了手中的台燈。

月光是從窗口照進來的,照在我的身上,在地上拖出一道長長的影子。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兩個是看不見我的相貌的。

“我?我是死神啊!上天說你做壞事太多,今天要我來提前取你的命…嘿嘿”既然他這麽怕我,我決定好好嚇他一下,叫他以後再壞事的時候有心理陰影。

“你…你怎麽上來的?”男人還不傻,居然不太相信我說的話。

“二十多層樓你說怎麽上來,我是死神啊,當然是飛上來的”

男人開始有點動搖了,畢竟這麽高的樓是不可能爬上來的,即使最好的爬樓高手也不可能,何況我看起來身上一點攀爬工具都沒有。

“你抓著它也沒有用,今天我就是來宣判你的死期的!”我揮了揮手,男人手中的台燈被我發出的絲高高卷起,狠狠的甩到了遠處的牆上。

男人徹底崩潰了,發瘋似的抓起身邊的花瓶向我砸來。

我的麵前瞬間交叉了無數的絲,在花瓶接觸到這道屏障的刹那把一個精美的陶瓷製品絞成了千萬塊碎片。

“放棄吧,你逃不掉的。”我一步一步的向他『逼』近。

人的求生意誌也真夠強的,這個男人居然在這樣的驚嚇麵前還能連滾帶爬的打開房門逃出去。

為了讓他能吸取點教訓,在他逃跑的時候,我發出了幾束絲劃破了他身上幾處的皮膚,傷口很淺,不過因為切口很整齊,估計一時半會也愈合不了。我想他以後再做壞事的時候,看見這些傷口至少也會猶豫一下吧。

看情況這個男人是不太可能回來了,我轉身看了看床角處的那個有過一麵之緣的美女。

她身體蜷縮成一團,臉『色』蒼白,雙手緊緊的抓著一個枕頭,全身在不停的發抖,兩眼緊緊的盯著我,看樣子是嚇壞了,也不知道是我嚇的還是剛才那個男人嚇的。

“你…你別過來!!”她不停的把身體往後縮,已經退到牆角了。

唉,看來自己有點玩過火了,居然把她也嚇成這樣,這要是解決不好的話,估計會和上次被我嚇到的高三的吳東一樣瘋掉的。

我來到客廳外麵關上了剛才那個男人逃跑時候沒有關的大門,轉身把屋子裏麵所有的燈全部都打開了,光亮的環境可以降低一個人的恐懼心理。

我來到臥室,伸手打開臥室的燈,柔和的白光充滿了整個房間。

“姐姐,不要怕,是我啊。”我走到她麵前,笑了笑對她說。這個時候我要表現的盡可能親切點。

她慢慢的抬起頭,呆呆的注視著我,眼神裏還有著一絲恐懼,不過看起來比剛才好多了。

“是我啊,就是剛才在kfc把菜葉吃到鼻子上的那個男生,還記得我嗎?”

“是你…”她終於說話了,還好,我還以為她被嚇傻了呢。

“是我啊,姐姐,你記得我啦?沒有事了,剛才那個人已經嚇跑了,你放心吧…”

沒等我說完,一個柔軟的身體撲到了我的懷裏,潔白如玉的雙臂從我的腰間圍過,緊緊的抱著我,頭深深的紮到了我的懷裏。

“哎?…姐姐,這…不是啦…不過…哎?你怎麽哭了?”我一時手忙腳『亂』,我這個人天生就怕女人哭,一哭我就什麽主意都沒有了。“別哭、別哭,都是我不好,你打我罵我都可以,不要哭了…”

我勸了半天也沒有效果,看來讓她發泄一下也好。

“好了好了,想哭就哭出來吧,這樣好受點。”我輕輕的撫『摸』著她光滑如絲的秀發,把她的頭攬在了懷裏。

這個時候的她就像一個小女孩,當初芳芳被一條『毛』蟲嚇到也是這個樣子的,既然哭出來就沒有什麽問題了。

就這樣,她抱著我足足哭了半個小時,直到我上衣的前麵全部濕透為止。

“對…對不起…把你衣服都…都給哭濕了。”謝天謝地,她終於哭完了。

“沒事,這樣涼快。”

“你把上衣脫下來,我幫你洗了吧。”

“啊?不用不用,我明天自己洗吧。”

在她的一再堅持下,我到底還是把衣服給脫了。

她把衣服扔進洗衣機後,就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上看著我。我被她看得有點心裏沒底,就找了個話題和她聊起來。

我得知她叫雪櫻,是一名在模特學校學習的學生,家庭條件很好,父母都是外地大公司的董事,剛才那個人是他父親公司的一個客戶,叫劉誌,自從第一眼見到雪櫻後就驚為天人,開始了為期半年之久的死纏濫打,她一再聲明是他們之間絕對沒有可能的,但這家夥還是不放棄,直到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

“雪姐,你就自己一個人住嗎?這樣太危險了。”在她的默許之下,我已經可以這麽稱呼她了。

“沒有辦法啊,在外地上學就是這樣的,這個是我爸爸給我買的房子,讓我先在這裏住。”

“唉,有錢真是好,可以住這麽好的房子。”

“你住一段時間就知道了,這麽大的房間就一個人住,那種感覺一點也不好,我寧願要一個小小的房間。對了,你喝點什麽嗎?”雪姐拉開了冰箱門問道。

“可樂,謝謝。”

雪姐打開了一罐可樂放在我的麵前,自己拿出了罐啤酒。

我皺了皺眉,我還真不習慣看女生這麽大口大口喝酒的樣子。

雪姐看我一直盯著她看,問我:“你也想喝嗎?那我再給你拿一罐。”

“不,不是,我隻是奇怪怎麽這麽多人喜歡喝酒,味道很苦的。”

雪姐笑著『摸』了『摸』我的頭,“傻小子,等你大了就不覺得苦了。”

唉~~果然還是這樣,又說我小,我很忌諱別人說我小的。

“對了,小忍,你剛才是怎麽上來的?”

“哎?…這個…”

“剛才台燈怎麽會自己飛出去的?”

“哎?…這個…”

“那花瓶怎麽會自己碎的?”

“哎?…這個…”

“算了,看你這麽為難,不問你了。”

“雪姐,你要原諒我啊,我現在沒有辦法說啊,我是有苦衷的。”

“好了,我知道了,像你這樣特殊的人總是神神秘秘的,我不會怪你的,等你想告訴我的時候再說吧。”

衣服洗完後自動烘幹了,雪姐取出了衣服遞給了我。

“雪姐,時候不早了,我要回家了。”說完,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哎…小忍。”雪姐欲言又止。

“什麽事?”我轉過身問。

“你,你能不能…在這裏陪我一下,我害怕。”雪姐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估計她自己都聽不到了,還好我的聽力好。

“恩…好吧,反正我家裏就我一個人,沒有人會擔心我。”

“真的?”雪姐開心得像一個小女孩得到了什麽寶貝一樣。“恩,我想想,你就睡在我房間的地板上好了,我會把地上鋪得舒舒服服的,你放心好了… …”

這時的雪姐像隻蝴蝶一樣在房間裏飛來飛去,一會兒工夫就把我睡覺的地方鋪好了。

看來今天晚上我要在一個陌生的女孩家中度過了。

“小忍?你睡著了嗎?”

“還沒,我睡不著,我這個人認床,在陌生的地方睡不塌實。”

雪姐抓著被子蹭到了床邊,『露』出一個頭來看著地上的我。

“我也睡不著,今天的事情太可怕了,要不是你在這裏,我恐怕一秒鍾也呆不下去。”

雪姐說到這裏,對我『露』出了一個完全可以『迷』死人的甜甜笑容。

“哎?”我有點不好意思了,眼睛急忙往別的地方看去,避免與雪姐的眼睛對視。

“雪姐,你對我有太放心了吧?我也是男人啊,你就不怕嗎。”

雪姐伸出一隻手來拍了拍我的頭,笑道:“嗬嗬,得了吧,小孩子一個,我怕你幹什麽?”

“唉~~~”看來我的確是長的太安全了,讓人一點戒心都沒有。

夜深了,月光透過薄如紗的窗簾,撒滿了整個房間。雪姐居然就這麽在床邊睡著了,一條玉臂垂了下來,輕輕的靠在我的枕頭邊上。細膩潔白的皮膚在窗外透進的月光下映出了一層淡淡的光暈,陣陣體香夾雜著一種淡淡的花香彌漫了出來。

我輕輕的把雪姐垂下來的玉臂扶到床邊,蓋上了被子。

大概我吵到她了吧,她翻了個身,不過沒有醒。

幸好我誤打誤撞的來到雪姐的家,再晚那麽一點兒後果都不堪設想。也許上天給我這種能力就是要我守護周圍的人幸福的吧?我此刻沒有一點成為英雄的自豪感,反而覺得自己居然肩負著很重的責任。

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充斥著我,長這麽大第一次有這種很強烈想保護人的衝動。

雪櫻早上醒來,發現已經不見了小忍的蹤跡。

地上的被子被疊得整整齊齊放在靠床頭的一角,上麵放著一張小紙條。

伸手拿過紙條,看到上麵歪歪扭扭的寫著一行字:“雪姐,我實在找不到被子原來放的位置,你自己處理吧。”署名的地方畫了一個q版的漫畫小人抱著一摞被子,一臉無奈的表情,短短的頭發,大大眼睛,活脫脫一個小忍二代…

她看完後忍俊不禁,沒想到這個昨天認識的弟弟居然這麽有趣。

雪櫻笑著把紙條收到了床頭的一個小抽屜裏。

下了床,走到鏡子前,想整理一下,沒想到鏡子上也貼著一個小紙條。

“雪姐,如果你的眼睛還很腫的話,用熱『毛』巾敷一下會好些,不要腫著眼睛去見人,那樣就不漂亮了。”署名的地方一樣畫著一個小忍二代頂著一條熱『毛』巾跳來跳去。

雪櫻照了照鏡子,果然眼睛有點腫。這個弟弟還挺細心的,要是自己的話,估計根本就注意不到這一點。這個小忍大概把她讓成親姐姐了吧,雪櫻的心中湧起了一陣溫馨的感覺,一種在家都不曾有過的感覺。父母整天忙公司的事,很少關心她的生活,即使是她生病了也隻是叫仆人把她送到特等病房,然後打個電話問候一下,像這種生活上的小事根本不會關心。沒想到一個認的弟弟居然比家裏人還關心自己。

走進客廳,打開冰箱,發現在一堆啤酒和飲料中間不知道什麽時候多出了一大杯果汁,杯子上麵也貼著一張小紙條“雪姐,啤酒和碳酸飲料多喝對身體不好,喝點果汁吧,裏麵有維生素a、b、c、d、e、f、g。”下麵一樣有小忍二代肚皮喝得鼓鼓的,坐在地上喘氣,旁邊放著一個大杯子的圖案。

雪櫻看了下四周,發現很多地方都被貼了這種小紙條,房間也被整理得整整齊齊,看樣子這個弟弟昨天晚上根本就沒怎麽睡覺。

雪櫻微笑著把這些小紙條一個一個的摘下來,上麵都是一些很平常很溫馨的生活細節,她從來都沒有注意過。看著紙上這些神氣活現的小忍二代,她的眼前仿佛看見了這個弟弟昨晚忙碌的身影。

走進廚房,餐桌上放著一碗湯,幾張餅,兩個煎蛋,還微微的冒著熱氣。桌子上麵放著一張紙條。“雪姐,自己一個人住就要照顧好自己,別老吃那些方便食品了,沒有營養的,樓下不遠就有賣早餐的,我嚐了一下,味道還不錯。”看樣子這個弟弟還怕自己找不到,在下麵還畫了個地圖。

幾滴眼淚落到了紙上,雪櫻趕緊用手擦了擦,紙上的小忍二代的臉被淚水模糊了,不由得一陣心疼。她把這最後一張紙條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像寶貝一樣放到了床邊的小抽屜裏。

她隻知道這個弟弟讀高一,其他的什麽也不知道,也不知道什麽什麽時候能再見到他。

雪櫻的心裏已經對這個神秘的弟弟有了一種深深的依戀,也許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

“風忍,你沒事吧?”梁雪冰看我一大早垂頭喪氣的走進來很是奇怪。

“唉,不行了,一會兒天塌下來也不要管我,讓我睡死過去好了。”我現在眼皮都睜不開了。

“哎?你昨天晚上沒睡?”

“呼~~~呼~~”

梁雪冰皺了皺眉,這個風忍睡得真夠快的,看這樣子就算打雷也叫不醒他了。

“好了,同學們如果有什麽不明白的,可以下課後到辦公室來問我,下課!哦,對了,差點忘了,今天下午教師開會,你們可以不用來上課了。”

物理老師收拾了一下教案,轉身走出了教室。

“耶!!解放了”教室裏麵一片歡呼,沒有什麽消息比這個更激動人心的了。大家紛紛收拾自己的東西,更有幾個人商量下午去哪裏玩的問題。

梁雪冰看了看風忍,已經第四節課下課了,他還在睡覺,整整一上午,嘴角處隱約掛著口水,看樣子居然還睡得很香。

真不知道這個怪人是怎麽回事,天天也不見他看書本一眼,居然問他的問題都能回答上來,難道他每天晚上自己自學嗎?

教室裏突然鴉雀無聲,梁雪冰嚇了一跳,以為校長來了呢。順著全班同學的視線像門口看去,自己也驚呆了。

一名異常美麗的女子站在門口,完美無暇的麵孔在彩妝的映襯下散發著一種異樣的美麗,染成金『色』的長發披在肩上,長及後背。白玉般光滑的皮膚在黑『色』的吊帶背心映襯下閃著淡淡的光澤,一條異常寬大韓式的休閑褲絲毫無法掩飾住她修長的腿部,一雙可愛的小腳丫『露』在白『色』的日式涼拖鞋外麵。

即使對自己的美貌一向自信的梁雪冰棉對這個女子也開始動搖了,論相貌也許可以平分秋『色』,但這個女子身上那種獨特的氣質卻是她不具備的,這種氣質偏偏就是這個女子最吸引人的地方。

這位美女在全班人驚訝的目光注視下沒有絲毫的不適應,笑了笑,很有禮貌的問道:“請問,風忍是這個班的嗎?”

教室裏不少人開始竊竊私語,看樣子對這樣的美女來找風忍這麽個最最低檔次最最無可救『藥』的劣等生覺得異常的不服氣。

梁雪冰推了推身邊的我:“喂,起來了,有人找你。”

那名女子顯然看到了我,在同學們的注視下向我走了過來。我還在和周公聊天呢,根本就不知道現在發生的事。

“小豬,太陽照屁股了,還不起床!!”這個女子絲毫不理會全班人驚訝的目光,雙手把我的頭抱在懷裏使勁的搖。

“哎?”我睜開了眼睛,擦了擦口水,看了看眼前的這位美女,長時間的睡眠睡得我眼睛模模糊糊的,一時沒看出麵前的人是誰。

“大姐,你是誰啊?”我『揉』了『揉』還不是很清楚的眼睛。

“你個小豬,一上午就把我給忘了?不行,快想起來!!”說完,繼續抱著我的頭開始搖。

“雪姐,我錯了,放了我吧,我認出來了。”雖然我還是看不清,但她身體發出的獨特的攙雜著淡淡花香的味道我印象還是很深的。

“算你識相,你今天早上怎麽一聲不響就走了?連個聯係方式都不給我留。”雪姐終於把我給放開了,我都要被她搖散架了。

“哎…這個…”我覺得走就走了,幹什麽要留聯係方式啊,我一個高中生也不可能幫上她什麽大忙。

“幸好你把學生證掉到我家了,要不要我去哪找你啊。”雪姐從包裏翻出了一個褐『色』的小本扔給我。

我說怎麽找不到學生證了呢,原來起床時候就掉了。

“走啦,姐姐帶你吃飯去!!”雪姐挽起我的胳膊就往外拖。

“哎,等等,我的書包!!”

剛出教室門,就聽見裏麵轟的炸了鍋,我慘了,不出三天就會有若幹個版本的謠言出現在班級裏,當然謠言的主角一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