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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灰蒙蒙的,星星和月亮都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風雪而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四周的景物在這場如鵝『毛』紛落的大雪麵前全都掩蓋住了身形,我的視野甚至看不到十米以外。

“似乎老天也在幫我呢,大概不想讓我這麽快就犧牲吧,嘿嘿… …”我看著眼前這一片皚皚的天地,不禁得意的笑了笑,一陣輕微的和風從我的腳下旋轉而起,將我衣服上那層厚厚的積雪輕輕吹落。

說起來橫岡裏的駐軍保護區還實在是好找,剛下火車的時候我就看到漫天揮舞的探照燈發出的清晰光柱了,按張葉玄提供的資料,過了橫岡裏的駐軍封鎖區,就到了葉舞流忍者裏所在的範圍了。

橫岡裏這個地方基本是山區,按地圖標注的駐軍所在地也是建在一個山坡之上,看標注範圍似乎很大,想要從旁邊的山繞過似乎是不可能的,而且旁邊的山還多是一些陡峭的山崖,如果絲還在的話或許還有希望攀延而上,但目前我隻能借助欣欣那隻有二十四小時且隻有部分能力的“翼”和趙楠那似乎除了搞笑外幾乎沒有什麽作用的“菌”來解決眼前的困難。

最後我還是決定從這個封鎖區的中心穿過去,方法可能是冒險了一點,但可以節約大量的時間,而且在這麽大的風雪掩護下,通過這個區域也不是什麽不可能的事情。

借著“翼”產生的幾股強風,我升到了一棵大樹的上方枝幹處,我苦笑了一下,沒想到血誓的能力原來這麽弱,“翼”的能力隻能靠風力增加我的速度和跳躍力,卻不能像欣欣那樣自由的在空中飛翔。

算了,有能力總比沒有能力好,別不知足,不管怎麽說離開麵館這一路能有這麽快的行進速度還不是多虧了“翼”的能力,要是指望“菌”的話,都不知道要哪年才能到達這裏了。

我找了個背雪的方向掏出gps確定了一下自己的位置,接著掏出地圖比照了一下,按地圖上的距離去計算,我離軍事封鎖區的外圍還有大約一點五公裏。

根據張葉玄的資料,這個地方的駐軍數量不明,雖然對外名義上是常規駐軍,但事實上是國家『政府』為了守護這個忍者裏而特地在這裏駐紮的部隊。雖然葉舞流忍者裏是屬於一個世界排名第八的暗殺集團,但和其他很多暗殺組織不同的是,這個組織的存在卻是『政府』暗地裏默許的,甚至還每年會撥出大量經費到這裏來。當然天下也沒有白吃的晚餐,具暗地裏的一些消息透『露』,葉舞流忍者裏每年也都會排出一些人員來幫助『政府』一些要員進行各種保護、竊取機密或暗殺之類的活動。

“軍事封鎖區對於你來說或許很容易能過去,畢竟你麵對的都是一群普通人,但真正困難的是找到葉舞流忍者裏所在的正確位置,具目前所掌握的資料,還沒有任何人到達過他們總部的所在地,或許有人到過,但可能都是沒有命出來… …”

張葉玄的這番話我還清晰的記得,剛開始聽到的時候我的心裏的確“咯噔”了一下,但已經決定的事情我是不想去更改的,即使後果會很嚴重。

我重新確定了一下地圖,輕盈的從樹枝的頂端一躍而下,巨大的風壓將我腳下的積雪吹的四散飛揚,留下了一個『露』出地表土壤的範圍,但很快又被雪掩蓋了。

我把登山包裏的東西整理了一下,把覺得沒用的東西,比如帳篷和野炊工具之類的全部掏出來埋到了雪裏,張葉玄預計幾天的行程我隻走了幾小時,所以這些東西就用不到了。

減輕負重的我速度提高了很多,在鞋底生成了滑滑菌並用強風推動著我的身體,滑著厚厚的積雪沿著山坡向上快速的飛馳著,身邊的樹木快速的向後倒退,很快封鎖區外圍掛著“非相關人員禁止接近”牌子的鐵絲網圍牆出現在我的麵前。

我正打算直接躍過這個並不是很高的圍牆的時候,突然感覺到幾個生命波動似乎在向我的方向靠近,其中一個的移動速度還很快,而且波動異常的強,那絕對不是普通人能擁有的波動,甚至比我見過的任何一個能力者的波動還要強。

難道我被發現了?不可能啊,我一路上連腳印都沒有留下,更封鎖了自己的波動外散,除非是被人的肉眼看到,不然不可能就這麽容易的被發現,這是怎麽回事?

這個強大的波動離我的距離越來越近,我的心裏莫名其妙的對這股波動產生了一種恐懼感,那是一種強者給弱者帶來的壓迫感,就像一隻兔子看到一隻獅子後產生的感覺一樣。

逃跑已經來不及了,或許是出於本能的自衛,我下意識的迅速像一棵樹後麵的雪堆撲倒,自己的半個身體紮進了雪裏,體內的“菌”迅速的做出了反應,一片雪白的物質從我的腳下迅速蔓延至頭頂,並快速的根據附近的顏『色』變換了一些『色』彩,加上很快覆蓋了我全身的落雪,從外表看起來已經和普通的雪堆無異了,看來這就是趙楠提過的變『色』菌,很實用的能力。

就在短短的幾分鍾後,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我原來站的那個位置上,黑『色』的風衣下『露』出了半張冷峻的麵孔,嘴角處還拖著一條很長的疤痕,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在風雪中屹立著,似乎在觀察著什麽。

我感覺到不遠處又有兩個個生命波動在接近了,但都很微弱,是普通人的波動,大概是這裏巡邏的士兵吧?

我正在考慮這個奇怪的男人到底是什麽人的時候,這個男人好像也感覺到了那兩個正在接近的士兵的波動,一個閃身,隱藏在了距離我十米開外的一棵大樹後麵。看來這個男人的感知範圍要遠遠低於我,不然也不會人都快走近了才發現,不過這也證明了他並沒有發現我的存在。

“剛才這邊似乎有個人影,內山君你看到沒有?”

“好像是有一個,但這麽大的風雪,我們看錯也說不定啊!”

兩個在外圍巡邏的士兵沿著山坡艱難的走了上來,他們的身上已經掛滿了白白的一層,身體在風雪中不住的打著哆嗦,這種天氣被派出來巡邏的確是一件讓人鬱悶的事情。

兩個士兵用燈往這邊照了一會兒,看見沒有什麽人影,正要走的時候,最後的那個士兵卻突然提出要方便一下,接著把手裏提著的燈交給了另外一個士兵,轉身向我這個方向的樹下走來。

啊?不是吧?大哥,你可不要在這棵樹下解決你的內急問題啊!周圍有這麽多樹你不去,為什麽偏偏選我這棵啊?難道是發現了我想故意捉弄我嗎?也太卑鄙了吧?

眼看著這個士兵越走越近,都已經開始解褲子了,我卻幹著急沒有辦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對著我掏出了那個每個男人都有的惡心東西。

“內山君,過來一下,這裏好像有一排腳印,好像有人剛剛來過。”就在我認為鐵定要被澆灌的時候,另外那個士兵卻向這個方向發出了驚呼。

“什麽?我看一下?”我麵前的這個士兵立刻一點『尿』意也沒有了,提起褲子跑到了另外那個士兵的身邊,蹲下身子開始檢查地上殘存的腳印。

我不禁鬆了一口氣,幸虧後麵的士兵叫得及時,不然這次我得下場就太悲慘了,簡直就是天大的侮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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