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見到那吃的口糧時,白珈卻是心裏升起另一股意味,心裏已經被感動所充滿,這些人,竟然吃著野菜樹皮,對自己,卻是拿出最好的食物了。

兄弟們那有些笑意的臉神在見到白珈時明顯的躲躲閃閃,或許是他們的狼狽樣不想被外人所知,而白珈的眼神,看在他們的眼裏則是一種被人看破狼狽的難堪。

白珈的心,有些心痛,特別是看到那些天真無邪的孩子,更是有著另外一種感覺。

習遠就站在白珈的背後,白珈那弱小的身體有些牽強,但是他注意到,白珈的身體竟然有些顫抖,但是白珈沒有說話,他也不知如何開口。

“大哥,你也太不講意氣了,弟兄們一起吃飯都不叫我,真是的,來來,這位兄弟,打一碗給我,我也餓了。”白珈不顧身份的直接提起衣袍坐在地上,而那些兄弟們則是震驚的徹底石化。

他們剛才聽到什麽?他,那位貴族小兄弟竟然說要和自己這些人共進早餐?難道他不嫌棄嗎?

白珈見沒人反應,並沒有改變臉色,依舊是笑意在臉,在烏黑的地上剛好有一個破碗,白珈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拿起在鍋裏舀上一碗,不顧眾人再一次的震驚,強忍住反胃的衝動咽下,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讓人看不清楚他在想的什麽。

不過,白珈做的並不是如此,白珈在迅速的喝了一碗後打了個飽嗝,道:“你們真不講義氣,這麽好吃的東西都不叫我。”然後站起身,拿過習遠手上的野兔,一塊塊的撕扯開來,分給周圍那些明顯還沒從震驚中反應回來的兄弟們。

但是最震驚的,還有在馬車中偷看的愛微兒,她沒想到白珈竟然能夠喝下連精靈都不願意碰的東西,甚至臉上還是帶著微笑喝下的,讓人覺得那是美酒而不是沒有任何味道甚至帶有別樣異味的野菜湯。

“好,好,真是個乖孩子。”突然,一個老人發出這樣的一句感歎,周圍的人淚眼婆裟,那些不輕易掉淚的男人們則是偷偷的抹了下眼角的淚,臉上的微笑,則是更燦爛。

一個無意的舉動,拉近了白珈與強盜們的距離,但是在白珈心裏,他們不是強盜,隻是一群平凡的百姓。

他們做出如此,也是被逼無奈,就像習遠,要不是傭兵團的破壞踐踏,他也不會帶著殘留的人跑到這麽偏遠的地方自封為王了。

暗處的長老,卻是對白珈塑起大拇指,這位三少爺,並不是傳言那樣,他有足夠的智慧,甚至他予生俱來的能力讓人不自覺的親近。

看來自己這次的旅途,定然是很有意思,畢竟,跟在三少爺才一個月,卻發生了這麽多讓自己開眼的事,不得不說三少爺擁有著別人沒有的東西。

車上是食物,自然也是被白珈讚助這些男女老少了,再說白珈也吃不了那麽多,而營地也被白珈改建成了現如今的山寨,用現代話說:要做強盜,怎麽能沒有山寨?山寨取名兄弟寨,因為白珈對取名根本就是無所謂,而習遠卻要白珈取名,卻取了個這個啼笑皆非的名。

自然的,白珈的煉金術也是幫了大忙,那些婦孺們皆是目瞪口呆,白珈則是一笑而過。

而白珈也成了山寨的三當家,畢竟白珈是白家三少,所以白珈自然的喜歡三這個字了,寨主雖然白珈推辭很久,但是在習遠的**威下屈服,習遠,則是為了扳回一局臉上燦爛,哪裏像是白珈剛見麵的那個習遠?

不過,這就是兄弟,沒有利益的目的接近,隻有單純的兄弟感情。

白珈這幾日來與兄弟們的感情自然是友好無比,而兄弟們似乎也沒有開始的尷尬樣,就像白珈說的,你吃什麽我吃什麽,隻要我有吃的,就不會餓到自己的兄弟,山寨們的兄弟,男女老少們自然是把白珈當成自己的孩子般看待。

雖然白珈當了掛名的副寨主,但是白珈卻完全沒有架子,和平常一樣的友好,而白珈的名聲,自然是非常之高。

這天,天似乎下起了小雨,‘呼呼’的寒風奏起一區離別的歌,又似在為白珈做道別。

“你們別送了,我自己會下山的。”現如今,因白珈所建的山寨被白珈用煉金術稍微的弄高了些地勢,這也造成了原本是平地的山寨變成了坐落在高山之中的一個小村莊般,而現在的情況則是白珈那繁華的馬車後麵跟著一大群送別的人,白珈額頭出現一串冷汗,拜托,就算道別,也不用如此厚重吧?

後麵的人則是沒有說話,還是腳踏實地目送白珈,白珈無奈,而旁邊的愛微兒則是憋著笑想笑卻又不敢笑出聲。

“大哥,你也阻止下啊,你看那位老爺爺,年紀這麽大了還要堅持送自己,自己都不好意思了。”白珈隻能拿習遠開唰,習遠懷裏的女子,卻是掩著小嘴笑的玲玲出聲。

習遠卻像沒聽到白珈話般竟然還和他們一起送白珈,白珈無奈,隻得用魔法力加持在坐騎身上,那坐騎瞬間像是得到無比力量般,飛速的奔跑起來,把習遠等人遠遠的落在後麵,還能聽到:“這小子,竟然這麽害羞。”或許隻有他們其中的人才能明白,他們隻想和白珈多呆一秒。

已經離開很遠的白珈並不知道自己的離去會讓他們有那麽多的感想,但是沒辦法,白珈可不想一直呆在那,他還要去學院上學的。

算算從家裏離開到現如今,都已經快一個半月了,唉,不知道被老爸老媽知道自己在路上停留那麽久會不會被K?

隻不過,白珈對於後麵的一條跟屁蟲很是不滿,不過看在他沒有打擾自己的份上也就算了,況且,他是白家之人,自己也沒必要過多理會,隻要自己他不要礙到自己就行了,關於別的,白珈倒是暫時沒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