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已經被下官冰封,正在尋找複活之法。”張百仁麵色凝重,他有返陽花在手,隻要能治好魚俱羅的傷勢,將其救活不難,由死轉生亦不難。

“能救活?”楊廣愣了愣。

如今二征在即,若被契丹、北方草原捅了刀子,後果不堪設想,楊廣能不急嗎?

“能!”張百仁話語很果斷:“隻是需要時間,還需先想辦法修複了大將軍的傷勢。”

聽了張百仁的話,楊廣連連點頭:“一切都有勞愛卿了。”

“東突厥、契丹那邊,陛下不用擔心,仆骨莫何此人可堪重用,下官定會叫其為我大隋所用,牽製住契丹與突厥,為陛下爭取時間!”張百仁道。

“好,朕等候你的好消息,仆骨莫何朕可就交托給你了!”楊廣麵色鄭重道。

“定不會叫陛下失望!”張百仁與楊廣說了一會,轉身告辭離去,留下楊廣站在寢宮內許久無語。

“速去請孫思邈、徐道長前來議事!”回到軍機秘府,張百仁對身邊侍衛吩咐道。

徐福好請,就在洛陽城內。孫思邈卻隱匿於荒山大澤,不知所蹤。

不過好在張百仁有聯絡孫思邈的辦法。

魚俱羅重傷瀕危,一時間眾人紛紛行動,開始暗自布局防範。

“大都督,怎麽這般著急忙慌叫老道過來,有何急事?”孫思邈陽神飄忽自在,不緊不慢的走入庭院。

庭院內

張百仁靜靜站立在榕樹下,身邊一塊冰坨散發著陣陣寒氣,小院浸染了一層寒霜。

“咦,這冰塊中有人!”孫思邈露出驚訝之色,湊過去上下打量冰塊,失聲道:“怎麽是大將軍?”

“前日仆骨莫何入關,大將軍為了攔截仆骨莫何,被對方擊碎心髒,性命瀕危,無奈之下本都督隻能將其封印。今日請道長來此,看看是否可以彌補大將軍體內的傷勢!”張百仁聲音裏充斥著一股自殺機。

孫思邈圍繞著魚俱羅轉悠幾圈,眉頭逐漸皺起,看著那拳頭大小的孔洞,露出沉思之色,過了一會才道:“難啊!心髒已經破碎,如何修補?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這麽大一個窟窿,如何才能修補的好?”

張百仁眯起眼睛,背負雙手道:“道長,將軍鎮壓漠北,其重要性你應該知道。大將軍若身亡,漠北必然趁機南下,到時候大隋無數百姓都會遭殃,道長還需盡心盡力才可。”

聽了張百仁的話,孫思邈坐在魚俱羅對麵,暗自沉思不語。

不多時,徐福到來。

“大都督這麽早請貧道過來……”話說到一半,徐福說不下去了,一雙眼睛看著那透明的冰坨,湊過來仔細打量一番,麵帶驚歎道:“世上竟有如此豪傑,已經即將筋骨齊鳴堪破長生大秘,但卻未免太短命了,居然在關鍵時刻被人破去道功,這廝真倒黴。”

確實是倒黴,魚俱羅已經真正邁入至道門檻,卻在這個關頭被人重創,可謂是倒黴到家了。

“先生,可有救?傷勢可能修複?”張百仁看向徐福。

徐福摸著下巴:“有救!當然有救!這等豪傑在上古之時也不多見,豈能就這般輕易喪了性命?隻是需要時間。而且還需要起死回生之物!”

“多久?”張百仁看向徐福。

“修複他的心髒,老夫需要三個月的時間,隻怕到時這小子已經死翹翹了!修複好了也沒用。”徐福無奈道。

“有勞道長修複大將軍心髒,隻要道長能修複其心髒,就算他死的再久,本都督也能將其救活!”張百仁麵帶狂喜之色:“那咱們便以三個月為期,三個月後小子出手救活大將軍。”

徐福麵帶詫異的看著張百仁:“倒是小瞧你了,竟然有起死回生之術,日後老夫還要勞煩你救活一個人,不知都督可否應允?”

“成交!”張百仁斬釘截鐵道。

“化去寒冰,這人老夫帶走了。”徐福不緊不慢道。

張百仁手掌一招,魚俱羅體表寒冰迅速溶解,但是卻依舊處於龜息狀態,沒有複活。

徐福單手扣住魚俱羅,正要遁走,卻聽身後傳來一聲:

“且慢!”

一邊孫思邈連忙道:“先生,不知可否需要打下手的童子?”

“你?半隻腳邁入陽神,也算難得,你且隨我來吧!”徐福上下打量孫思邈一遍,方才點點頭,消失在庭院中。

“都督,他們真的能救活大將軍?”驍龍湊過來,臉上滿是震驚。

張百仁沒有接話,而是一雙眼睛看向遠方:“這是逼我呢!這是在逼我啊!”

“去詔獄!”張百仁轉身向詔獄而去。

沒有人知道張百仁這句話的真正意思。

想要突破,最關鍵的便是長孫無垢體內的無暇之氣,那股先天之炁。

“這是在逼我下手啊!”張百仁麵色沉吟,心中思慮著,一路徑直來到了詔獄。

“將他給我吊起來!”張百仁麵帶冷光。

隻聽一聲慘叫,侍衛毫不在乎仆骨莫何的傷勢,已經將其高高吊起來。

“啪!”

張百仁拿過侍衛手中皮鞭,抽打在了仆骨莫何的身上,隻見仆骨莫何血肉淋漓,卻不見絲毫響動。

抽了十幾鞭,張百仁方才停下手中動作:“仆骨莫何,我隻問你,到底臣服不臣服?”

“呸!”

一口血水猶若利劍般,驚得張百仁一步後退,眼中殺機繚繞,其背後一截鋼刀被口水斷開。

“你這廝是在逼我!”張百仁揮揮手,示意手下侍衛退出,一個人站在仆骨莫何身邊:“知道李元霸嗎?”

仆骨莫何不語,張百仁麵色陰冷:“李元霸就是我下的黑手!”

“竟然是你!”仆骨莫何駭然失聲,至道境界的傻子,李元霸已經淪為整個修煉界的笑柄。

“嗬嗬,至道境界的傻子,想想就有趣!”張百仁來到仆骨莫何身前,手中馬鞭抬起仆骨莫何下巴:“你不過剛剛踏入至道門檻,如今更被本都督穿了琵琶骨,一身本事發揮不出,氣血調動不得,你說我若在製造一個至道境界的白癡,修行界會不會爆出一團驚雷?”

“你敢!我已經邁入至道,氣血混元萬法不侵,我就不信你能害我三魂七魄!我的三魂七魄已經散入周身氣血、竅穴,你又能奈我何?”仆骨莫何麵不改色:“老子又不是被嚇大的!”

“本都督就喜歡聽你說這句話!”張百仁手中陷仙劍氣凝聚,猛然拍打在仆骨莫何的天靈蓋上。

隻見陷仙劍氣仿佛是斬開萬物的利劍,霎時間刺破仆骨莫何周身氣血防禦,順著百會穴向其體內鑽去。

若仆骨莫何不曾受製,張百仁還真奈何不得他。如今仆骨莫何被勾了琵琶骨,調動不得氣血、筋骨,周身氣血各自為戰一盤散沙,如何是誅仙劍氣的對手?

更何況還有別的手段等著他!

卻見張百仁手中端起一碗藥水,手中神通運轉,藥水化作霧氣,鑽入了仆骨莫何的七竅內。

“哢嚓!”一道雷電閃爍,打得仆骨莫何青煙直冒,一道紫色光團自張百仁手中飛出,沒入仆骨莫何眉心祖竅,向著其體內鎮壓而去。

諸般手段不斷使出,龍珠過處不計代價的鎮壓著仆骨莫何體內氣血,將其本能防禦打散,然後被陷仙劍氣吞噬。

陷仙劍氣過處,攻城拔寨勢如破竹,不過片刻間便自其百會穴向著周身百竅侵襲而去。

張百仁手掌伸出,一顆魔種無形無相,緩緩向仆骨莫何侵襲而去。

雖然看不到魔種,但仆骨莫何還是察覺到了冥冥中一股致命危機:“混賬!你這廝什麽手段,竟然想要暗害我!”

張百仁默然不語,魔種緩緩鑽入對方千瘡百孔的竅穴內,跟在龍珠、陷仙劍氣的後麵,不斷收割勝利果實,默默侵襲著對方氣血,逐漸與對方竅穴融為一體。

百匯、祖竅,循著大周天,任督二脈盡數為其所容,成為了魔種的一部分。

張百仁沒有花費心思去侵襲對方氣血,至道強者易筋換血,自己侵襲氣血不過做無用功罷了。至道強者真正的力量源泉是筋骨、竅穴、五髒六腑。

“我願降!我願降!還請大都督開恩!還請大都督開恩啊!”仆骨莫何變了顏色,連連討饒。

“知道我這是什麽手段嗎?”張百仁看向仆骨莫何。

仆骨莫何連連搖頭,眼中滿是驚惶。

“無上神庭造舍大法!”張百仁看著仆骨莫何:“隻要你中了我這無上神庭造舍大法後我若是意外身亡,便會奪舍你的身軀,你的身軀為我所用,道果為我所奪,你的一切盡數成全我,本都督不費餘力,便可獲得至道境界修為,何樂而不為啊?”

“都督饒命!都督饒命啊!”感受著體內節節敗退的氣血,不斷被那股玄妙氣機侵占的竅穴,仆骨莫何頓時慌了神,連連開口討饒。

“唉,本來我是不想施展這般手段的,畢竟這手段見不得光,太過於惡毒霸道,但你卻偏偏逼我施展,為了叫你不小瞧本都督,本都督沒得選擇,隻能叫你嚐嚐厲害了!免得被你小瞧。”張百仁話語輕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