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好的機會張百仁若不能抓住,簡直就是腦袋進水了!

張百仁手指敲擊著欄杆,眼中閃過一抹難得的波動,似乎一切都在向著自己想的方向發展。

對於奪取天下,張百仁自家人知自家事。

這是門閥世家把持的世界,自己縱使武道通天徹地,也絕對難以取得天下。

這一切從當初自己決定支持大隋的那一刻,一切都已經定下基調,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注定。

張百仁嘴角翹起,門閥世家把持的世界,不是單憑個人武力就能壓服的。

自己需悄無聲息,潤物細無聲中暗自裏積蓄實力,然後趁機發動雷霆一擊。

“以陛下名義發下手書,直接發往突厥、韋室等各大部族,這些家夥既然想要長生不死神藥的藥方,可別怪我沒給他們機會!”張百仁背負雙手,一雙眼睛看向了遠方。

袁天罡退下,隻留張百仁站在樓閣上吹著冷風。

張百仁忽然下詔,傳令周邊各國,居然邀請周邊各大部落高手前往中土共同鑽研長生不死神藥的丹方。以陽神真人傳遞消息的速度,不過短短半日便已經將消息傳遍天下。

“都督,白雲求見!”陸電道。

“請他上來!”張百仁背負雙手,金簡滑入袖子裏,不見了蹤跡。

不多時,就聽一陣腳步聲響起,白雲緩緩邁步來到樓閣上。

“見過大都督。”白雲恭敬一禮。

“坐吧,你我之間不興那份客套!”張百仁麵帶笑容,有侍女端上茶水。

“你也來趟這遭渾水?”張百仁看著白雲,沒有感應到對方體內有五神的氣機。

“我家老祖攙和了進來。”白雲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然後麵色凝重道:“大都督,長生不死神藥的藥方事關重大,塞外蠻夷之輩一直都是我人族的心腹大患,此等藥方珍貴至極,都督怎麽隨便便將丹方傳下?”

張百仁聞言一愣,怪不得白雲來此,原來為了這件事。

“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整個修煉界的意思?”張百仁端起茶水靜靜的喝了一口。

“自然是整個修煉界的意思,之前都督將長生不死神藥的藥方泄露於佛家,道門便已經不滿,如今更將藥方泄露於外族之手,這是在消減我漢家氣運,壞我漢家根基,還請都督改變主意,如今若迷途知返,猶自未晚!”白雲麵色懇切道。

“大都督,不論咱們怎麽鬥,那都是窩裏鬥,若引來外族,味道可就變了!”白雲苦笑。

“你再說教我!”張百仁緩緩放下茶盞:“說來說去,大家無非是為了利益,你等門閥世家為了自己的利益,本都督也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至於說因此叫你等諸子百家受損,恕本都督無能為力。死道友不死貧道,你們死了,總好過我死掉強。丹方掌握在本都督手中,我想給誰就給誰,你們若有本事,便將丹方奪過去啊。”

張百仁蠻橫霸道的話,叫白雲一陣苦笑,大家若有本事奪取長生不死神藥的丹方,又怎麽會派遣自己來當說客?怎麽會被朝廷要挾,早就施展手段將丹方搶走了。

正說著,忽然隻聽陸雨道:“大都督,金頂觀、南、北天師道、靈寶、上清聯袂而來,欲要求見大都督。”

“消息倒是快,叫他們進來,倒要看看他們能翻出什麽浪花!”張百仁眼中帶有一抹不屑。

聽了張百仁的話,陸雨領命而去,不多時就見一群人浩浩****的來到樓閣下方。

張百仁點頭示意,陸電將眾人請進來,倒上茶水。

“我等見過大都督!”眾人齊齊一禮。

“都坐吧!”張百仁端起瓷碗,不緊不慢的吹著茶葉。

眾人落座,張斐一雙眼睛目光複雜的看著張百仁。

張百仁輕輕一笑:“諸位,怎麽忽然登門造訪?煉製長生不死神藥的名額已經定下,諸位既然親自來了,本都督也要給諸位一個薄麵,哪位想要加入長生不死神藥的煉製程序,本都督也會法外開恩網開一麵,給你等一個名額。”

“都督,我等非為了長生不死神藥的煉製,而是來勸告都督收回成命,塞外一直狼子野心,這不死神藥的丹方卻不可傳出去!”張斐抱拳一禮。

“哦!”張百仁繼續喝著茶水:“如何行事,本都督早有斷絕,張真人坐下吧。”

張斐落座,瞧著麵無表情的張百仁,想要說些什麽,但此地同道匯聚,終究沒敢說出口。

“說說吧!”張百仁手指敲擊著案幾:“你們來此都是這個意思?”

“大都督明鑒!”眾人齊齊一禮。

“都督,長生不死神藥的丹方,是能成為我漢家鎮壓氣數的寶物,若泄露外族,隻怕藥方走漏,我漢家氣數外泄。”南天師道的一位長老麵色凝重道。

“哦?你們可以做得初一,本都督便不能做十五?”張百仁冷冷一笑,真氣自手中流轉而出,手中的茶水化作水汽,整杯茶水瞬間幹涸。

“都督此話從何說起?”南天師道長老一愣。

“說什麽氣數外泄?我且問你,運河之事你們誰做的手腳!當年是誰壞了我漢家氣數?區區一個不死神藥的丹方罷了,比之運河不及萬一!”張百仁眼中冷光流轉:“你等當初壞了我漢家根基在前,如今也有臉來指責本都督!”

聽了張百仁的話,南天師道長老頓時麵紅耳赤:“都督此言差矣,此一時彼一時。長生與運河比起來是兩回事,運河斷了還可以在重新塑造別的鎮壓氣數之物,但長生不死神藥的物資有限,一旦叫塞外知曉丹方,本來匱乏的資源會更加緊張,都督此舉是自毀長城,吃力不討好,給自己憑白增添敵人。”

“哦?說來說去還是利益,爾等怕周邊異族搶了爾等的資源!”張百仁眼中帶著嘲諷:“按你這麽說,本都督應該將丹方藏起來,隻有本都督才能觀看,各大門閥世家也不許觀看,豈不是很好?”

“這……”眾人頓時啞然,北天師道的老道苦笑:“都督,這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於我來說都是人族,沒有什麽不一樣的!”張百仁話語裏斬釘截鐵道。

外界

拓跋愚的麵色很不好看。

“長老,聽人說中土各大道觀聯袂前往西苑,阻止大都督將丹方傳授我等,您老人家快想想主意啊!”一個突厥修士麵帶不安的來回走動。

“其餘幾家知道了嗎?”拓跋愚陰沉著臉,不知想些什麽。

“契丹、韋室、西突厥、吐蕃、大月都已經派人通知了!”道人連連點頭。

“備上厚禮,老夫親自前往西苑走一遭,你催促幾家的人快點到來!另外,給朝廷那邊施壓,萬萬不可教大都督被這些道人巧舌如簧的蒙騙了過去!”拓跋愚道。

聽了拓跋愚的話,下麵的人立即去吩咐,留下拓跋愚站在屋子裏許久不語。

西苑

此時小樓內氣氛壓抑,張百仁手中瓷碗在太陽真火的力量下融化,化作琉璃散落滿地,木板燒穿一個大坑。

自從修煉了太陽神體之後,張百仁經常會發生這種情況,一旦動怒,便控製不住氣機的氣機,從而誤傷身邊事物。

“大人,拓跋愚來訪!”陸雨在小樓外道。

聽聞此言,張百仁目光自眾人身上收回:“請拓跋先生進來!”

拓跋愚與張百仁可是老冤家,老對頭,對方居然有膽子登門拜訪,到出乎張百仁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