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張百仁此時癱倒在地,龍三太子冷冷一笑:“叱吒蛇!”

“屬下在。”一條身體冰藍色五米的大蛇長,緩緩在水中遊了過來。

這蛇看起來有碗口粗細,身上長著細密的鱗片,遊動起來迅捷無比,所過之處河水瞬間染上了一層寒冰。

“好厲害,龍族都是自帶神通嗎?”張百仁看著那叱吒蛇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一把攥住了長劍。

“小子,你確實是很不錯,很不凡,但越是這樣,你死的就越快!”雖然是動物樣子,但卻能口吐人言。

張百仁麵無表情,開始積蓄劍意,準備最後的雷霆一擊。

叱吒蛇顯然也知道張百仁準備最後一擊,謹慎的在張百仁周身遊動一圈,然後張開嘴巴,鋪天蓋地的寒潮向著張百仁湧來。

看著滾滾寒潮,所過之處河水瞬間冰封,張百仁冷冷一笑:“原來想要將我直接凍死!不過卻打錯了注意。”

手中長劍在寒潮麵前一劃,劍意縱橫,張百仁長劍再次化為匹練射出,洞穿了寒潮,劍氣縱橫將寒潮劈開,向著叱吒蛇飛去。

“噗嗤!”

血液噴濺,叱吒蛇沒死,但尾巴卻被斬斷了,感受著刺骨的劍意向著體內鑽去,唬得叱吒蛇慌忙逃回陣營,不在久留。

劍氣雖然劈開了寒潮,但依舊有寒氣掛在了張百仁的身上,呼吸間張百仁就化作了冰雕,凍結在哪裏,唯有一雙眼睛在寒冰中眨啊眨的。

“還好沒有被寒潮直接撲中,隻是被餘波波及,不然今日必死無疑。”張百仁冰封在寒冰中,眼中滿是後怕。

“諸位,三局已過,還請各位撤兵吧。”大都督開口。

看著寒冰中猶自眨眼的張百仁,龍族三人露出不甘心之色,麵色異動欲要反悔。就在此時卻見遠處一道浩**之氣衝天而起,自南方向著此地徐徐而來,人隨未到,但氣機已經是秘密綿綿,浩瀚莫測。

“智極則愚也。聖人不患智寡,患德之有失焉。”

“才高非智,智者弗顯也。位尊實危,智者不就也。大智知止,小智惟謀,智有窮而道無盡哉。”

“謀人者成於智,亦喪於智也。謀身者恃其智,亦舍其智也。智有所缺,深存其敵,慎之少禍焉。”

“……”

猶若是洪鍾大鼓,令人發醒。

瞧著浩浩****的浩然之氣,魚俱羅頓時臉上露出笑容:“是王通大儒到了!這場戰鬥也該結束了。”

儒家並不是手無縛雞之力,更不能用詩詞歌賦來戰鬥,但是儒家武有君子六藝,法有浩然正氣,可以說儒家是唯一能夠兼容武與道的流派,怪不得一直以來經久不衰。

儒家孕養一股浩然正氣,這浩然正氣便是儒家學子的力量源泉,可文可武。

大儒者驚天動地,已經不下於陽神一流的人物,浩然正氣至剛浩**,乃是萬物之生機,力量之源泉,所過之處無數蝦兵蟹將居然瞬間被打回原型,周身開始散發出熱量,顯然有些不支。

“退兵!”看著遙遙而來的浩然正氣,龍三太子再看看寒冰中的張百仁,氣的咬牙切齒,不得不轉身離去。

儒家確實是修煉界的一支奇葩,浩然正氣乃是一種精神力量,最是陽剛毫不退縮。

天空中的烏雲霎時間走的幹幹淨淨,河水退潮,無數蝦兵蟹將紛紛鑽入水中,再也不敢出來,悄悄的自河底溜走。

瞧著龍族灰溜溜的走了,魚俱羅麵帶喜色:“居然是王通大儒到了,王通大儒乃是我大隋後起之秀,後來居上的儒家領導者之一,本將軍要親自去迎接。”

此時魚俱羅心中暗歎,之前在涿郡時,還以為涿郡侯是玩笑話,不曾想真的與王通有交情。

“各位,本官還要回朝中交差,就此告辭!”大都督話不多,見到龍族退走,已經化作清風遠去。

國珍元神歸殼,看著雜亂的大廳,肉身匆匆向著城門方向而去。

“師傅,王通大儒還需個一時半刻,小先生可挺不得一時半刻呢。”宋老生看著張百仁在寒冰中對這自己眨眼間,再看看滿麵興奮的魚俱羅,咳嗽了一聲道。

“咳咳,是本將軍疏忽。”魚俱羅來到近前,看著寒冰中的張百仁,一掌揮出打碎了寒冰,隻聽得張百仁口中“阿嚏”“阿嚏”個不停,不滿的嘟囔道:“我說大將軍,你好歹也是見神不壞強者,王通不過是大儒而已,你又何必這般激動。”

魚俱羅苦笑:“你是不知道,我家三子打算去大儒門下求學,如今王通大儒當麵,豈能不好好拉攏關係。”

張百仁哆嗦著身子抽回長劍,長劍入鞘後又是一陣噴嚏,宋老生是時的拿出一隻毯子給張百仁披上,方才好過了一些。

“果真是小瞧了天下群雄!”張百仁一陣感歎。

“小先生莫要氣餒,小先生今日連搓龍族三位高手,許多有道修真都未必能及得上你。”魚俱羅安慰道。

看著退下的潮水,張百仁道:“這附近百姓的損失,都算在我頭上,需要多少銀子盡管開口。”

正說著,國珍道士走了過來,看著張百仁一笑:“小道友可是吃苦頭了。”

“有什麽好笑的,道士整日裏幸災樂禍。”張百仁打開葫蘆,菖蒲丸隨意塞入嘴中。

道士看著張百仁手中的丸子,露出好奇之色,不給道士開口的機會,張百仁上前拿起叱吒蛇的尾巴,塞入了葫蘆中:“這寶物若是泡酒,也是好東西。”

天宮中的神將此時已經撤走,看著那泥濘的道路,張百仁揉了揉頭發,眾人在城門口站了一會。

不多時,卻見遠處一輛馬車緩緩走來,然後在城門前停下,卻見車簾掀開,一位頭戴方巾,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緩緩走了出來,對著眾人一禮:“王通見過各位。”

看著眼前二十多歲的青年,張百仁頓時一愣,按照自己的想法,大儒怎麽說也應該是胡子發白幾十歲的人了,誰能想到王通這般年輕?

“見過先生。”魚俱羅與樓觀的道士紛紛還禮。

“道長,咱們可是有些年月沒見了。”王通瞧著國珍道士滿麵笑容。

不得不說,王通確實是極其有氣度,就算是張百仁也不得不歎一聲這男子真吸引人。

僅僅是站在那裏,你便會感覺到一種浩**、至剛至陽的力量,王通整個人就在這股浩**的力量之中,溫潤謙虛,毫不驕傲。

“是有些年歲不見了,我當年見你,你才十幾歲,如今算來你該是二十一歲了,果真是歲月催人老。”道士點點頭。

“可是這麽些年過去,道長卻依舊沒有老,而我儒家卻不行,留不住歲月。”王通輕輕一歎,看著魚俱羅:“見過大將軍。”

“先生當真是年輕。”魚俱羅不得不感慨一聲,儒家就是變態,隻要明悟了聖賢真正的精髓,道行一日千裏。

“見過先生。”張百仁行了一禮。

瞧著張百仁,王通一愣,過了一會訝然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數百年,小先生的事情我已經聽涿郡侯說起過,今日一見果真不同凡響,隻要給小先生十年成長時間,我大隋必然江山永固,豎立萬世基石,小先生可為我大隋擎天之柱,鎮國之柱石啊。”

之前張百仁出手,王通遙遙的感知到了張百仁縱橫無匹,誅盡天地萬物,霸道無雙的強橫無匹的劍道氣機,其純粹、霸道為王通此生第一次見到,王通見過的劍道高手太多,但張百仁這般霸道的劍氣,還是第一次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