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場中氣的不斷吼叫的旱魃,得意大笑氣機不斷暴漲的春歸君,身心狼狽的魚俱羅、王藝等人,還有遠處觀戰的契丹至道強者,張百仁輕輕一歎:

“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春歸君是李世民的人,不知為何居然可以奪取旱魃的力量為己用。李世民的人壯大,即意味著自己增添一番麻煩。

而且至道強者消耗巨大,在征戰下去,隻怕魚俱羅有些吃不消。

“何必斬殺旱魃,將旱魃驅逐於漠北,叫突厥、契丹去頭疼,還能給大隋爭取時間!豈不兩全?”袁天罡不知何時來到張百仁身邊插了一句話。

“世人都以為本官最強大的是先天神祇,卻不知我最強手段乃是無堅不摧的劍氣!”張百仁攥著誅仙劍氣,眼中殺機在緩緩凝聚。

“這旱魃真身太過於強大,咱們根本就破不開他的真身,更何談傷害到他,在拖延下去,死的肯定是咱們。”魚俱羅麵帶焦急之色,一雙眼睛看向觀戰的契丹強者:“你倒是出手啊,站在那裏等死啊!”

“中土物華天寶,這旱魃被你中土氣機吸引,我等化外蠻夷為何出手?”契丹至道強者眼中滿是冷笑,說出的話氣死人不償命。

這話令人氣結,恨不能抽他一頓。

“你莫要鬧了,趕緊出手吧!不然到時候隻怕事情不妙啊!中土遭殃,待這旱魃恢複實力,我塞外豈能有好?早晚也要遭殃!”仆骨莫何勸了一句。

“中土底蘊深厚,自然有辦法降服旱魃,哪裏還用得著你我費心!”契丹至道強者不緊不慢道。

“這廝簡直就一混賬。”圍觀的眾人聽了契丹強者的話,一個個氣得牙癢癢。

那正在動手的仆骨莫何聞言愣了愣,然後抽手後退:“說的倒也是這麽個理!”

一邊說著,居然抽手後退,與那契丹武者站在一處。

見到這一幕,塞外高手俱都紛紛後退,佛家高僧也是抽身遠去。

光明法師收了六字真言貼,法蘭寺方丈停止了念經。

這一幕,差點將中土各路高手鼻子都氣歪了!一個個咬牙切齒,眼睛冒火。

“旱魃最強大的便是其祭煉了千百年的真身,其真身堅不可摧,天地難滅,你我怕不是對手,咱們還是收手,等中土來援吧!”春歸君麵色凝重下來,幾次被打成兩段,塞外高手撤走,中土高手頓時節節敗退。

魚俱羅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大都督,你別幹看著呀!”

張百仁歎了一口氣,緩緩抽出腰間寶劍:“可惜了這寶劍陪伴我一年有餘,如今卻要隕命於此!”

說到這裏,張百仁緩緩拔劍出鞘,手指撫摸著鋒銳的寒芒,然後一雙眼睛看向遠處的魚俱羅等人,聲如雷霆道:“旱魃,我不知你來曆,也不想知你來曆,你若能接我一劍,我便放你一條生路。你若是接不下,那就怪不得我了!”

說著話,張百仁喃呢自語:“非銅非鐵亦非鋼,曾在須彌山下藏。不用顛倒陰陽煉,亦無水火淬鋒芒。誅仙利、陷仙亡,戮仙過處起紅光。絕仙變化無窮妙,大羅神仙血染裳!”

話語似乎喃呢,但聽在場中眾人耳中,不由得心中一寒,似乎冥冥中有什麽大恐怖在蘇醒,不斷匯聚一般。

“砰!”

旱魃一拳退了魚俱羅與王藝,麵色凝重的盯著張百仁。

張百仁袖子裏金簡瞬間與其相合,在一刹那張百仁陷入了合道的狀態。

絕仙神胎內一道道神光流轉,金簡內的誅仙劍圖居然化作一道道紋路,順著其手臂蜿蜒附著於長劍之上。

絕仙劍氣湧出,伴隨著誅仙陣圖的加持,在合道之力的加持下,一抹殺機直衝雲霄,無數陽神真人一聲聲慘叫,紛紛被不由自主的打回了肉身。

天地在這一刻似乎陷入了寂靜,冥冥中古老的殘念似乎也被這斬盡萬物,滅絕眾生的一劍驚醒。

天下間鬼神寂寥,一層紅光浸染整個天地。

“好可怕的一劍,我的肉身在不斷顫抖!”魚俱羅發現自己的身子在這股劍意下瑟瑟發抖,似乎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對方不經意間抹去一般。

眾位至道強者身子打顫,見神強者更是不堪,居然被那劍意晃傷了神性,紛紛跌坐在地口鼻吐血。

無數陽神真人肉身抽搐,跌倒在地動彈不得,被那無意中擴散的劍意所波及。

無數鬼神在一刹那魂飛魄散。

泰山之巔

一道古老的意誌在刹那間驚醒,眼中滿是震驚:“這怎麽可能,何人殺性居然如此之大,這股劍意似乎要滅絕眾生!”

華山

華山山神周身籠罩神光內看不清形體,此時呆呆看向東北方向衝天而起的劍意,雙目失神,被那劍意奪了心神。

湘南

無數沉睡中的意誌紛紛驚醒,麵色駭然:“當世居然還有如此強者?”

長安城

欽天監司正眼睛內兩行血淚劃過,滿是驚悚的看向漠北:“如此劍意,當世唯有大都督才有這般霸氣,我大隋江山永固,我大隋江山有望複蘇!”

“嗚嗷!”

草原始畢可汗的營帳,始畢可汗兩行汗水打濕鬢角。氣運金龍一聲嗚咽,麵對著那輝煌劍氣,露出了驚懼之色。

“這怎麽可能!”乙支文德眼中滿是絕望:“二次東征若張百仁出手,高麗根本毫無勝算!我即便能轉天時,也擋不住這驚才豔豔的一劍!”

不單單乙支文德,此時塞外各路高手,佛家也好,道門也罷,俱都是麵色驚懼的看向了那道紫衣人影。

一人一劍天下驚!

“敢問閣下,能擋我這一劍否?”張百仁似乎在喃呢。

“他究竟到了何種境界!”春歸君麵色狂變,一邊李世民眼中失神,呆滯無語。

“他還沒有動用神胎!他還沒有動用神胎啊!”春歸君心中瘋狂嘶吼:“世上怎麽會有如此怪胎?當年禹王說日後必然有人可以殺我,難道就應在了這小子身上?”春歸君麵皮抽搐,眼中目光閃爍不定。

“怎麽造反?怎麽謀劃天下?中域內外,誰能擋得住這一劍?”李建成眼中滿是絕望。

麵對著這斬殺萬物的一劍,根本就提不起抵抗之心。

“這不可能!”袁天罡七竅流血,但卻依舊倔強的盯著那道紫衣人影:“命運在絕望!命運在悲呼!大都督這一劍已經可以斬開命運,這怎麽可能!”

袁天罡還在參悟著命運大道的皮毛,人家已經能夠斬開命運,你叫他如何不頹敗?如何不絕望?

金頂觀

朝陽三老眼中滿是駭然驚悚的看向漠北。

“噗嗤!”

正在行功的張百義無意中被劍意波及,口中逆血噴出,散亂了真氣。

四海龍宮

四海龍王麵色駭然,龜丞相眼睛裏滿是不敢置信。

“怎麽可能!”本來正聽著歌舞,美色再懷的東海龍王猛然站起身,一雙眼睛裏滿是惶恐:“何人有如此道行?”

“大王,這是張百仁的劍意!”龜丞相麵色駭然,聲音都變了。

“這不可能,張百仁怎麽會有如此本事?”東海龍王眼中滿是不敢置信。

北邙山

帝君此時麵色嚴肅,背負雙手站在鎮壓界碑之處,許久無語!

旱魃麵色狂變:“當世居然有你這等豪傑天驕,乃是我輩不幸也!不過你這一劍雖然厲害,但卻殺不得我!不如你我就此收手,老夫絕不踏入中土一步!”

“絕仙劍出,豈能空手而回?”張百仁搖搖頭。

這一劍,中域內外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