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張百仁麵帶詫異:“我說這窩囊廢為何差點死了,原來是你下的手!”

“你不是張百義?”劉桐頓時一驚:“你這廝是鳩占鵲巢!你是誰?”

“死人不需要知道真相!”張百仁一根手指點出,麵對著先天神祇的力量,劉桐根本就毫無還手之力,被其一指點中眉心額頭,三魂七魄被一指抽出,整個肉身氣化,留下了一堆衣服、雜亂之物。

張百仁麵無表情的翻看那一堆雜物,過了一會搖搖頭:“天書不在劉桐的身上,那就定然在朱逑與黃安的身上!”

如今金頂觀亂成一團糟,哪裏去尋找朱逑與黃安的蹤跡?

張百仁離開洞府,對於老道士的殘留之物並不感興趣,而是向著遠處走了過去。

隻見張百義伸出手指,略作掐算,正待起步離去,卻無意中看到遠處場中晃過一道熟悉的人影:“有些熟悉,不過劉周那餘孽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定然是我看錯了!還是追回天書要緊!”

一邊說著,張百仁向遠處一座山脈走去。

人群中

劉周武一個激靈,感應著冥冥中繚繞而來的殺機,似乎要將自家三魂七魄、周身血液盡數凍僵,臉上滿是驚惶之色。

待到那目光離去,劉周方才心有餘悸道:“該死的,金頂觀不愧是傳承了幾千年的大派,底蘊果真深不可測,對方一道目光就叫我有一種猶若置身於死亡深淵的感覺,金頂觀內絕對有恐怖強者,隻是不曾出手罷了!還好我並未曾大開殺戒,不然今日可是要交待在這裏了!”

劉周武心中充滿了僥幸,本來想著暗中趁機出手,出其不意掩其不備的斬殺了張家父子,所以一路走來並未曾施展真的手段,隻是胡亂應付一下,不曾想居然叫自己逃過一劫,果真是有氣數在身的人物,這運氣真不錯。

劉周武二話不說,立即悄悄趁亂潛下山,然後消失在山林間不見了蹤跡。

張百仁不知劉周之事,一顆心全都係在天書上麵。

區區一個見神強者罷了,對於他來說與易骨強者比起來,並無任何差別,都是隨手碾死的貨色。

正說著,張百仁手指伸出,隨手點在了大地上。過一會邁步來到一處山峽端口前,靜靜的站在一塊青石上,等候來人。

沒讓張百仁等多久,便聽到一陣破空聲響起,刺耳的音爆隻要不是聾子,便都能聽得到。

“砰!”

朱逑突破音爆在黑暗中穿梭,忽然間一隻遮天蔽日的大手印自天而降,還不待其反應過來,已經將其拍成了肉泥。

“沒有?”張百仁眉頭皺起,翻看著朱逑的遺物,居然沒有天書的蹤跡。

張百仁抓了抓眉毛:“定然是在黃安的身上!”

隨手抽了朱逑的天衝魄,將其化作空氣後,張百仁伸出手掌在做掐算,然後一步邁出,向著遠處天邊走去。

“便是這裏了!”張百仁站定身形,獨自一個人在黑夜中等候。

不多時,隻聽一陣腳步聲傳來,張百仁眉頭頓時皺起:“來者何人?可是天師道護法黃安?”

為何不直接將對方一巴掌拍死?是因為來人氣機有些怪異,張百仁生怕殺錯了人,那可就麻煩大了。

“你是何人?”腳步聲一頓,人影停在黑暗中。

“看來你就是黃安了,天書便在你身上,本都督乃是取你性命之人!”張百仁話語冰冷,似乎比這北風更加冰冷,一根發絲劃過虛空,瞬間鬥大人頭衝天而起。

張百仁來到來人身前,打量著對方周身衣物,隨即麵色狂變,頓時難看起來:“糟了!天書根本就不在這廝的身上,難道殺錯人了?”

這不可能,從對方回話的語氣來看,有七八分把握對方便是黃安。

張百仁麵色難看到了極點,一雙眼睛看向遠方,此時金頂觀一片亂糟糟,各路盜匪皆已經揚長而去,自己如何找起?

推演?

別開玩笑,天書可是能自動屏蔽天機的!

遙遙的瞧著金頂觀,張百仁麵色陰沉下來:“罷!罷!罷!天書總歸是被場中之人盜走的,待我日後追殺,就不信找不出天書所在。”

說完話張百義眼中神光消失,癱倒在峽穀中。

金頂觀

朝陽老祖麵色難看的瞧著斷壁殘垣,再看看低垂腦袋的各路弟子,心中氣不打一處來。

“大哥,這可如何收場?”正陽老祖無奈道。

本來正陽老祖打算借機顛覆金頂觀天數,然後不破不立重新組建金頂觀,不曾想居然出了這麽檔子事情!

如今金頂觀建築毀了大半,弟子倒沒死多少,寶物反而損失了許多,這本就賠本了,早知如此,就不應該叫下方的群雄順利上山,非要對方折損一半人馬不可。

“三位老祖,不好了!不好了!百義不見了!”張斐麵色慌張,灰頭土臉的自山下跑上來。

“百義不見了?”三位老祖聞言隨之麵色一變,你看我我看你,夕陽老祖道:“快找!快找!百義千萬不能有任何事!”

天師道

張百仁瞧著朱武被抽魂煉魄,手掌一伸隻見其天衝魄飛出,落在了自己的手中。

“都督這是為何?”天師道掌教一愣。

張百仁不緊不慢道:“朱武打散了張敬安的天衝魄,本都督便拿其天衝魄來彌補。”

掌教聞言點點頭,待到朱武整個人被煉的魂飛魄散,方才看向張百仁:“都督,這份交代可還滿意?”

張百仁點點頭:“天師道不愧是天師道,紀律法規嚴明,就算本都督也不得不佩服三分。”

聽著張百仁的話,掌教無奈一歎,麵帶羞愧之色:“祖師蒙羞啊!”

“如今天色不早,都督請入內休息,明日再給都督擺開賠罪宴如何?”掌教恭敬道。

張百仁點點頭,認同了掌教的安排,心中卻暗自道:“明日天師道怕是有一出好戲!我看完這好戲再走也不遲!”

躺在客房,張百仁直接睡去。

張百仁睡得香甜,整個南天師道與金頂觀卻是徹夜無眠。

“今夜居然發生了這麽大的醜聞,我南天師道威望定會一落千丈。”天師道正殿,火把熊熊燃燒,掌教站在祖師爺的雕像前,麵色恭敬的上了一炷香,轉過身道:“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本座不希望在外界聽到任何風聲,眾位長老可否能做到?”

下方眾位長老齊齊點頭,其中一位老祖道:“我等為了天師道的臉麵,自然不會多說,隻是大都督哪裏……”

聽了那老祖的話,掌教也是無語,開始頭疼。

張百仁就一塊又臭又硬的石頭,他又能有什麽辦法?

掌教手掌敲擊著案幾,對下方眾人擺擺手,邁步向後堂走去。

金頂觀

三位老祖與與張斐聚在一處。

“百義找到了,金頂觀如今被人圍上山,我等若無反應,隻怕叫人以為咱們好欺負!”張斐咬牙切齒。

“百義沒事就好,此次出手有南天師道之人,雖然南天師道勢大,但卻也需給我金頂觀一個交代,不然此事沒完!我金頂觀也不是好欺負的!”夕陽老祖脾氣火暴:“明日咱們就去找上南天師道,問一個清楚明白,我金頂觀遭受如此損失,豈能就這般輕易揭過?”

“善!此言大善!”其餘兩位老祖也齊齊點頭:“金頂觀也不是好惹的,如今金頂觀遭受這麽大損失,理應叫南天師道彌補我等損失。”

“明日我等便走上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