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麵色難看的瞧著春歸君,一雙眼睛看向遠處,再看看觀自在,有些無語。

按常理說,見神武者鎮壓陽神真人是輕而易舉(偽陽神),但偏偏自己遇到了什麽怪胎?對方實力忽然暴漲幾十倍,這仗還怎麽打?

一邊正要趁機拖拽白帝神胎的春歸君此時也勃然變色,眼中滿是震撼:“這怎麽可能?這是道家的九字真言,你居然獲得了道家的九字真言!”

觀自在掐著蘭花指站在場中,一雙眼睛看向李世民與春歸君,嘴角露出笑容:“二位來湘南,卻連招呼都不打一個,未免太不將本人放在眼中。若二位肯乖乖離去,就當什麽事都沒發生,若繼續負隅頑抗,休怪在下不留情麵。”

李世民此時緩步上前,擦去了嘴角血漬:“你雖然掌握了道家九秘,但我有天鳳不死真身,你殺不得我!先生你盡管放手施為,我來拖住白蓮社主。”

一邊春歸君麵色沉默,不知在想些什麽,聽了李世民的話,方才開口道:“見麵分一半,既然被你撞到,你暫且罷手吧,這裏麵的好處給你一半又能如何?”

觀自在一雙眼睛看向虛空,此時白帝自虛空中開口:“觀自在,隻要你肯助我鎮壓這兩個混賬,本帝會傳你無上劍術!張百仁與本帝乃是莫逆之交,隻要你肯助本帝掃除這兩個混賬,本帝便叫張百仁無條件的為你辦三件事!”

“哦?”觀自在聞言頓時眼睛亮了,本來還想著賣張百仁一個人情,不曾想居然還有這種好處。

張百仁是誰?最有希望長生之人,毫不誇張的說,大隋沒有人敢說自己能夠戰勝張百仁。

這等近乎於無敵的存在,居然要欠下自己三個人情,觀自在霎時間歡喜不已:“好!就如白帝所言,我便助你一臂之力,隻是如何叫張百仁欠我三個人情,白帝可需思量好了。”

“你放心,張百仁哪裏,本帝自然有所交代!”白帝聲音鏗鏘有力。

事到臨頭顧不得那麽多,先教自己脫離險境再說,至於說叫張百仁欠下觀自在三個人情,對於白帝來說並不算什麽難事!難道自己一條命還不值三個人情?張百仁哪裏自己在想辦法補償就是了。

“白帝放心,本觀主今日就算拚了自己的老命,也絕對不會叫這後輩逆子盜取了前輩的功德造化!”觀自在手中印訣再次變換:“皆!”

這一擊是向春歸君打去的,春歸君不敢無視觀自在的神通,隻能氣的牙癢癢,收回了手中神通,一掌綠光閃爍,向觀自在籠罩而去。

綠光平淡,但卻霸道無雙,可以汲取天下萬物生機為己用。

觀自在一時不察,被那綠光掃中左臂,隻見其本來水嫩的左臂居然布滿了褶皺,仿佛八十歲老大娘一般,失去了歲月的光華。

“好霸道的神通!”看著自家手臂,觀自在麵上變了顏色,玉淨瓶中一滴淨水落在手臂上,隻見褶皺褪去,重新恢複了粉嫩。

“咦!你那瓶子倒是一件寶物。”春歸君眼中閃過一抹貪婪。

觀自在麵無表情,手中九字印訣再次變換:“兵臨鬥者!”

這一次出手便是四字真言,臨字訣化作無上法印,鎮住了觀自在周身時空,諸魔不侵,萬劫不染。

春歸君手中綠光無功而返,瞧著鎮壓而下的拳印,頓時麵色難看起來。

“我來!”

李世民一步上前,橫在春歸君身前,手中結出一道法印:“天鳳朝歌!”

冥冥中氣運匯聚,隻見虛空中數不盡的神光在糾纏流轉,化作了一隻火紅色鳳凰,向著觀自在的法印迎了上來。

李世民手中鳳氣,非是真正鳳凰氣機,而是天地命格匯聚的鳳凰之氣。

一記天鳳朝歌,鳳氣彌漫,不斷壓製著天下萬法。

觀自在的九字真言麵對著印訣,也是落入下風,亦或者說被消弱了三成力道。

觀自在麵無表情,有鬥字印訣加持,莫說消弱了三成隻剩下七成,就算消弱九成隻剩下一成,暴漲幾十倍也絕非李世民能擋住的。

一成番幾十倍,豈不等於十成翻了幾倍。

“砰!”李世民後退五步,周身火焰熊熊燃燒,瞬間狀態複原,死死擋在觀自在麵前,絕不能叫其越雷池一步。

此時李世民唯一慶幸的是,觀自在修持的乃是道法,而非武道。若武道強者獲得九字真言決,絕非李世民能抵擋。

當然了,武者貌似施展不出道法!

“鬥!”觀自在麵無表情,繼續施展著道法。

李世民此時有天鳳真身,倒也並不懼怕觀自在,雖然被觀自在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但卻能暫時將其攔住。

“觀自在,你倒是用兵器啊!一刀下去管叫這小子死翹翹,你這般赤手空拳,對方不斷圓滿複活,你豈能奈何的了他?”虛空中的白帝急了。

憑你的“鬥”字真言訣,若肯施展兵器,管叫這小子開膛破肚,如何是你的對手?隻要將對方劈成兩半,如何還能複活?

李世民聞言麵色一變,觀自在麵無表情道:“貧道自從出手以來,還從未對人用過兵器。兵器不祥,還是少接觸的好!”

“你這廝修行修壞了腦袋!”虛空中白帝頓時氣得跺腳,有些氣急敗壞的味道。

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顧忌這個顧忌那個?

觀自在會說自己不想誅殺李世民,與李家結下死仇嗎?而且自己傳信張百仁,對方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吧?

“白帝放心,貧道隻要將你保下就是了!”觀自在滿不在乎道。

聽了觀自在的話,白帝無語,他不也是顧忌李世民身上的氣數,不想出手誅殺了這廝嗎?

春歸君嘴角帶著冷笑,手中印訣再次變換,神光不斷變強,居然化作一顆翠綠色種子,向著春歸君周身百竅侵襲而去。

“咦!這手段怎麽有些心驚肉跳?絕對不能叫那種子貼近!”白帝神胎前殺機繚繞,鋒芒之氣匯聚,一道道鋒銳無匹的劍氣不斷切割虛空,向著那道種子絞殺而去。

麵對著白帝,春歸君此時也鬱悶。

五行之中,金克木。

自己的力量屬木,偏偏被對方那一縷精純至極的太白庚金殺機克製,你叫春歸君怎麽玩?

種子居然被冥冥中的那一縷殺機給剿滅,化作了齏粉。

“取巧不成,隻能憑借實力碾壓,然後施展雷霆手段,詐騙這廝一次!”春歸君心中念動,眼中殺機在不斷匯聚繚繞,虛空中綠色霧氣瘋狂的向著白帝神胎侵襲而去,終究停於白帝周身三尺,被那一縷精粹至極的太白殺機剿滅,遲遲無法寸進。

二人就這般僵持下去,一邊觀自在與李世民纏鬥在一起,本以為就這般繼續僵持下去,過了一會卻見春歸君猛然出手,滿天霧氣瞬間凝聚,化作了兩道綠色枝丫。無盡神光中兩道枝椏勢若雷霆般突破封鎖,那一縷太白庚金劍氣居然沒有將綠色枝丫斬斷,隻是留下了一道道清晰的傷口。

每一道傷口都勘堪砍入了一半,卻終究無法將枝丫砍斷。

然後還不待眾人反應過來,春歸君的枝椏對著神胎一掃,隻見神胎居然毫無反抗之力的掛在枝椏上,被春歸君自冥冥虛空中給拽了出來。

“不好!”瞧見這一幕,本來正在慢悠悠動手的觀自在頓時麵色狂變,不曾想春歸君手段居然如此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