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聞言頓時麵色一變,但麵對著張百仁卻也不好發作,隻是道:“原來如此!張衡此人屢次違背皇命,理應殺之!卻是死有餘辜。”

張百仁一雙眼睛看著楊廣,過了一會低下頭並不接楊廣的話。

“二次東征,愛卿可有準備?”楊廣一雙眼睛盯著張百仁。

張百仁默然,過了一會才道:“東征勞民傷財,百萬大軍尚且征討不得高麗,更何況陛下如今大軍不足百萬。以下官的意思,陛下還是趕緊收手吧。如今大隋餓殍遍地,百姓苦不堪言,天數在人而非虛無縹緲的氣運,隻要陛下愛民如子,即便大隋氣數耗盡又能如何?豈不聞天意民心?”

楊廣聞言坐下,手中把玩著一對玉球,目光炯炯有神:“愛卿應該知道,朕並非半途而廢之人。東征已經死去三十萬將士,幾十萬役夫,若就此收手,百萬人馬的犧牲全都白費了。”

張百仁一雙眼睛看向虞世基:“虞大人,你乃天子心腹,大隋存亡於你來說也是休戚共存,你以為陛下該不該東征?”

虞世基聞言苦笑:“都督這是為難我。”

“如今當著天子的麵,你隻需說該不該東征!”張百仁瞪著虞世基。

楊廣聞言也向虞世基看去,虞世基苦笑一聲,然後道:“陛下,依照老臣的想法,東征之事可以暫緩,攘外必先安內,如今大隋內部動**不安,理應平定大隋禍患,在東征也不遲啊!”

聽了虞世基的話,楊廣一張臉頓時陰沉下來:“大隋情況朕如何不知?不過都是一群地痞流寇罷了,想要掃滅不過彈指之間。一群流民又有何足道哉?你等總是說休養生息,朕且問爾等,那些暗中推波助瀾之人,會給朕幾年時間?朕還有幾年時間?”

虞世基苦笑抱拳一禮:“既然大都督在,那且容老臣說幾句。陛下東征,區區高麗彈丸之國,三十萬大軍足以將其**平,這次不知為何,居然出了這麽大岔子,大隋三十多萬將士盡數折損於高麗,陛下隻斬殺於仲文,怕不能服眾。長此以往,隻恐陛下會失去軍心。”

楊廣聞言眉頭一皺,張百仁詫異的看了虞世基一眼,不曾想這老家後居然有如此膽識。如今楊廣軍權在握,方才壓得門閥世家不得不低頭,若有朝一日失去軍心,便是大隋滅亡之日。

“朕自有斷絕,二位愛卿不必再議!”楊廣一揮手,打斷了虞世基與張百仁的話。

張百仁聞言麵色一變:“陛下當真一意孤行?”

“非朕一意孤行,而是不得不行!”楊廣麵色難看,臉上滿是唏噓。

張百仁聞言不語,隻是靜靜的坐在那裏。虞世基想要開口,但看著閉目不語的張百仁,也隻能將話咽回肚子裏。

如今大隋有魚俱羅、張百仁坐鎮,再有百萬大軍支持,縱使烽火飄搖,也是穩若泰山。不然門閥世家早就開始蹦躂了,若在東征,損兵折將,楊廣失去軍心,隻怕大隋真的危矣。

但這話虞世基不敢說,他不信張百仁看不到這一幕。

三人不歡而散,張百仁走出楊廣寢宮,聽著寢宮內傳來陣陣的女子笑聲,頓時麵色難看了幾分。

“都督請留步!”虞世基開口喊住張百仁。

“何事?”張百仁心情不佳,懶得敷衍。

“陛下如今執意二次東征,都督以為如何?”虞世基走過來滿麵唏噓道。

張百仁歎了一口:“又能如何?大隋百姓不知多少餓死,我哪裏還有時間去管東征的事情。”

說完話張百仁一甩衣袖,轉身離去。

瞧著張百仁遠去的背影,虞世基搖頭晃腦,慢慢出了皇宮。

張百仁一路徑直來到永安宮,此時蕭皇後正在繡花,花上牽引著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明珠,看起來格外引人矚目。

“娘娘!”張百仁一路來到永安宮,卻不見巧燕。

“先生氣色不佳,快坐下吧!”蕭皇後瞧著張百仁,露出一抹奇異之色。

張百仁坐下,侍女端上一碗茶水,然後退下,諾大寢宮裏隻剩下張百仁與蕭皇後二人。

“怎麽了?”蕭皇後看著張百仁。

“陛下二征高麗,天下必亡!”張百仁斬釘截鐵道。

如今餓殍遍地,民不聊生,再加上徭役,百姓更是苦不堪言。

聽聞此言,蕭皇後眉頭皺起,慢慢放下手中針線:“你所言是真的?”

“八九不離十,也不知陛下東征意義何在,簡直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門閥世家雖有損傷,但卻談不上傷筋動骨。”張百仁道:“蕭家的後路娘娘可曾安排好?”

瞧著蕭皇後那張妖異的麵孔,想起上次二人的親昵,張百仁不由得目光有些火熱,在蕭皇後身上不斷巡視。

似乎察覺到了那附帶侵略性的目光,蕭皇後身子略微調整,似乎有些坐臥難安。

“早就準備好了,蕭家如今已經盡數將實力轉移地下,若是亂世到來,蕭家則隱遁,若天下太平,則重出世間。”蕭皇後話語淡然。

張百仁點點頭,蕭皇後麵帶緋紅,略帶惱羞成怒道:“你這混賬小子,往哪裏看呢!眼睛在敢亂瞄,小心我挖了你的狗眼。”

一邊說著,似乎不解氣,站起身向張百仁一拳砸來。

腳步一軟,蕭皇後的袍子太長,居然踩在了自己的衣袍上,然後向著張百仁跌來。

當真可謂無巧不成書,張百仁當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蕭皇後摔倒,趕忙一步上前將蕭皇後報了個滿懷。

觸手處軟膩溫香,張百仁下意識手掌用力一抓。

一聲輕輕低吟,叫人心中火起。

“你抓疼我了!”蕭皇後瞪著張百仁,在其耳邊婉轉的痛呼一聲:“還不快鬆開。”

張百仁呆呆的站在那裏,瞧著麵若桃花,豔麗無比的蕭皇後,不但沒有鬆開,反而將其摟得更緊,雙方上下全無空間,緊緊的貼在一起,似乎要將蕭皇後揉入自己的身子裏。

“還不快鬆開!”瞧著張百仁富有侵略性的目光,蕭皇後頓時心中一驚,這種目光他太熟悉了。

掙紮!

劇烈的掙紮!

蕭皇後力氣如何比得過張百仁,一隻手掌靈蛇般鑽入了蕭皇後的衣襟內,握住了一隻豐滿、軟膩。

“呼!”

蕭皇後輕輕一聲低呼,開始使勁的掙紮,可惜這掙紮越加無力,最終癱軟在張百仁懷中,雙方倒在一起。

張百仁上下其手,不多時便扯下蕭皇後的外衣,開始不斷來回摸索。

提槍上馬

隻聽得蕭皇後微微一聲痛呼,已經擠進去了半個身子。

“嗒!嗒!嗒!”一陣陣腳步聲傳來。

腳步聲雖然輕微,但聽在張百仁耳中卻不下於驚雷,本來正打算一貫到底,卻猛然驚醒,連忙拔了出來,開始迅速穿戴衣衫。

“不對勁!不對勁!”張百仁一邊穿戴衣衫,瞧著癱軟在地上,猶若一攤水般,似乎失去了骨頭的蕭皇後,張百仁頓時麵色陰沉起來。

“似乎又被人算計了,對方這時機掐的可是剛剛好!”張百仁醒了,沒有張百仁糾纏的蕭皇後也醒了。

聽著已經接近的腳步聲,蕭皇後二話不說直接拿起散亂在地的衣衫,鑽入軟塌內,蓋上被子落下帷幔。

張百仁穿戴好衣衫,麵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一掌揮出空氣中的味道盡數消散。

“見過娘娘!見過都督!”來人身子不斷扭曲,仿佛一個影子般。是一道立體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