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建成回到李家時,李淵正在破口大罵,怒斥著無恥的盜賊。

“爹,何事發如此大火氣?”李建成豐神如玉的自大廳外走進來。

“建成,你回來了!”瞧見李建成,李淵頓時麵漏喜色,之前的火氣拋擲於九天雲外:“你可終於回來了,都要急死爹了。”

“發生了什麽?”李建成看著李淵的表情一愣。

“聽人說你盜走了東海的玄冥權杖與本源根本珠,還有東海數之不盡的各種寶物,是也不是?”李淵道。

聽了李淵的話,李建成一愣:“沒想到消息居然傳遞這麽快,看來張百仁果真不是省油的燈。”

“那些寶貝你藏哪了?有東海龍宮精粹寶物相助,我李家崛起有望!”李淵臉上滿是興奮道。

“爹,玄冥權杖確實在我手中,但那什麽萬水本源根本珠孩兒根本就沒聽過,至於說東海龍宮的精粹秘藏,孩兒不懂空間之道,如何搬運得走?這些寶物卻不在孩兒手中!”李建成臉上滿是懵逼,這事怎麽鬧得人盡皆知了?

李淵瞧著李建成:“你騙取東海公主,開啟扇貝,盜走玄冥權杖,那些寶物如何不在你手中?”

李建成撞天屈:“爹,孩兒倒是想將那些寶物盜走,但一則孩兒不曾有袖裏乾坤之類的洞天法器,二來當時正好撞見了大都督張百仁……”

說到這裏,李建成猛然道:“定然是大都督將所有寶物都搜刮走,然後將事情嫁禍於我頭上。大都督有袖裏乾坤,也唯有大都督才能將所有寶物都盡數搬走。定然是張百仁幹的,將屎盆子扣在孩兒腦袋上。”

瞧著李建成,李淵輕輕一歎:“你這話說出去,怕沒有人信。東海公主一口咬定你盜取了法訣,而如今玄冥權杖又落在你手中,你說你這番話會不會有人信。”

李建成頓時急了,東海龍宮秘庫中寶物數不盡數,這鍋若扣在自己身上,那還了得?日後定然麻煩不斷。

“孩兒沒有袖裏乾坤、壺中洞天的法術,如何收走那麽多寶物?現如今大隋內外已知術法神通唯有袖裏乾坤方才有如此能力!”李建成辯駁,抓住了最後的破綻。

李淵聞言搖搖頭:“沒用!李家好歹也是當世門閥世家,有壺中洞天類的寶物也在常理之中,並非不可能。當時南海觀自在一個花籃收取了無數寶物,還有許多大能俱都施展過玄功妙術,這黑鍋我李家解釋不清!好在咱們也不是沒有收獲,玄冥權杖在掌控之中。”

正說著,隻聽一陣腳步聲傳來,李世民氣勢昂揚的走進來,此時臉上堆滿了笑容:“爹!大哥回來了!小弟正要見見東海龍宮中的寶物。”

聽聞此言李建成心中更加鬱悶,苦著臉不肯說話,李淵道:“寶物都被大都督收去了,這黑鍋卻丟給了我李家,這回麻煩大了。”

“什麽?”李世民一愣,一雙眼睛看向李建成,滿是不敢置信。

李建成無奈,隻能將經過在說一遍,隻聽得李世民眉頭皺起,待到李建成說完才皺眉道:“爹,這回我李家麻煩大了。”

麻煩確實是大了!

如今天下各路群雄都將目光盯在李家身上,李家沒有麻煩才怪呢。

聽完李建成敘述,李世民還能說什麽?

李家依舊是李家,沒有人敢於明麵上上門挑釁,隻是日後出門的時候多加小心,免得被人拍板磚就是了。

李建成冤枉啊,心裏苦啊,但是他還沒辦法說,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

“日後建成小心一點便是,你既然煉化玄冥權杖,能暗殺你的人必然少之又少!”李淵無奈一歎:“暗中將真相散播出去。”

“散播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李世民搖搖頭,他肯定是不相信的,當時張百仁就在場中,哪裏有機會做手腳?而且當時李家做賊心虛,直接跑路,要是留在場中暗中對峙,也不會出這種問題,此事或許還有說明的機會。

可惜當時李建成不在場,整個李家都被豬隊友給坑了。

若非雙方乃是親兄弟,李世民絕對不會相信李建成的話。如今李建成與李世民暗中較勁是有,但卻是良性的,兄弟二人之間並未曾有齷齪。

“知道沒有人信,但偏偏沒有人相信的荒謬之事才是真相,實在令人無奈至極!”李淵無奈道:“但即便如此,消息還要泄露出去,日後或許還有轉機,也說不定。”

正說著,李神通自大殿外走進來,一雙眼睛自然而然的落在了李建成身上:“你小子好樣的,居然將龍宮秘庫給搬空了,不愧是我李家的種!”

李世民沉默,李淵無語,李建成滿是苦笑。

“叔叔這般風風火火的趕來,可有什麽緊要之事?”李世民趕緊岔開話題。

李神通道:“建成回來的正好,金頂觀又來上門討債了,建成得了東海龍宮那麽多好處,隨便拿幾件將金頂觀打發了事,這件事下麵的人可都在看著呢。”

李建成無語,他懶得再解釋。

李世民無奈,隻能咳嗽一聲,將李建成的事情敘述一遍。

“你逗我呢!”李神通看向李淵父子三人,然後對著李世民道:“你說的話你信嗎?編都不編的貼乎點。”

聽聞此言,李世民苦笑,這話他自己都不信。

自己尚且不信,如何指望別人信?

“你們兄弟怎麽這麽摳了,這性子可得改改,莫要寒了下麵眾人的心!”說著話看向李淵:“大哥,你說句話。”

李淵無語,他說話?他說什麽?

給金頂觀錢財、糧米,他們要嗎?

金頂觀不缺糧食,缺的是天才地寶。

“如今府庫緊缺,你叫金頂觀在等等。”李淵無奈道:“之前世民所言都是真的,這次我李家吃虧吃大發了,這悶虧令人心中難受至極。”

“那些寶物哪去了?”李神通無奈道。

聽了李神通的話,李世民悶悶道:“都被大都督張百仁暗中算計收走了。”

“玄冥法杖呢?”李神通追問一句。

“玄冥法杖被我拿走了。”李建成道。

李神通無語,過了一會才道:“好歹有一件玄冥法杖在手,也算不幸中的萬幸,大都督好手段!我去打發了金頂觀的門人。”

“叔叔且慢。”李世民忽然開口。

“怎麽?你還有什麽事?”李神通看想李世民。

李世民眼睛一轉:“關於這金頂觀,侄兒到有個想法。”

“你有何想法,速速道來。”李神通笑了。

金頂觀

張斐與張百義相對而坐。

父子沒有隔夜仇

“你說說你,怎的去練亂七八糟道法,這歡喜禪法卻不適合我道家兼修,你為此壞了多少女兒的清白身,在這般下去我也護持不得你,日後因果業力找上門來,你如何是好?而且你練成陽神,卻是駁雜無比,怕是一次轉世之劫都度不過去,煉之又有何用?”

張斐心平氣和,搗弄著身前的茶水。

眼前這個自家從小疼愛的兒子,已經步入了左道歧途,日後大道無望。

張百義麵色凝重的低著頭,緊緊咬著嘴唇:“我就是不服輸,全天下都在誇獎大哥,我沒道理會比大哥差,但為何所有榮光都照耀在他身上,我卻連陪襯都做不到,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沒道理我會比他弱。”

“唉!”張斐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然後一雙眼睛收回,看著沸騰翻滾的茶水,眼中露出一抹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