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寧聞言笑了,瞧著柴紹臉上的“酸”樣,忍不住道:“你莫要笑了!笑的比哭還難看,回去你便上門提親,父親已經說了要將我嫁給你!我日後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大都督在如何也與我無關了。”

聽聞此言,柴紹嘿嘿一笑,與李秀寧一同下山,臉上滿是笑容,心中暗道:“不管你的心是不是屬於我,我隻要你的人就可以了,要你的心又有何用?”

三個時辰過去,張百仁收起小魚人珠,一雙眼睛看向身邊的南天師道掌教:“你家老祖已經投胎了!”

冥冥中張百仁感受到了因果之力,很奇妙的力量。

“多謝大都督成全。”南天師道掌教恭敬一禮。

張百仁點點頭,看了遠處泰山群雄一眼,腳步邁出向泰山下走去。

“討伐東海,隻希望能夠找到水靈物,若能找到水行靈物,我便可以一舉練成小世界,到時候悟道必然速度飛快,是如今的幾倍!十幾倍!”張百仁心中思忖,偌大東海該不會連水行靈物都沒有一件吧。

一路回到涿郡莊園,張百仁心中開始思忖閉關之事。

閉關洗練魂魄,已經刻不容緩。

早日能夠洗練魂魄完畢,自己便能早日突破之下一境界。

真正不死不滅,聚散無形的至道陽神!

回到涿郡莊園,張百仁吩咐一聲便開始閉關。

東海之濱,群雄匯聚。

“大都督,張須駝求見!”外界傳來左丘無忌的聲音。

“張須駝?快快請他進來。”張百仁一愣,連忙開口道。

涿郡

宇文成都府邸

宇文化及麵色陰沉的看著宇文成都。

“張百花走了,你就不會找回來嗎?”宇文化及麵色陰沉到了極點。

“爹,不過青樓一戲子罷了,走就走了!這賤人,我隻恨沒一刀殺了他!”宇文成都不以為然。

“啪!”宇文化及一巴掌扇再了宇文化及的臉上,宇文化及縱使修為與宇文成都天差地別,宇文成都也不敢躲閃,隻能硬生生的受了,臉上留下一個殷紅色掌印。

“爹,你幹嘛打我。”宇文成都弱弱道。

“我打你是因為你有眼無珠不分形勢,在東海大戰前,張百花確實是百花穀的孤魂野鬼,但自從張百仁練就先天神胎後,張百花便不再是以前的張百花了。”宇文化及瞪著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愣了愣,揉著臉頰:“有什麽區別嗎?”

區別當然有,而且很大。

宇文化及道:“張百仁以前與張小草如何?”

“發小、姻親。”宇文成都道。

“這就對了,隻要能將張小草留下,日後即便我宇文家遭受滅頂之災,隻要有張百仁這棵大樹在,誰敢擅動我宇文家一根手指?”宇文化及道。

“不是,爹……你要搞清楚,張小草和張百仁翻臉了,張百仁豈會相助我宇文家?不將我宇文家挫骨揚灰就不錯了!”宇文成都臉上滿是不敢置信。

宇文化及恨鐵不成鋼道:“張小草與張百仁翻臉了,但是張小草的父親還在啊,有這層關係在,日後隻要張小草回去哭求,張小草的父親去找張百仁,你覺得張百仁能袖手旁觀嗎?”

宇文成都點點頭:“倒也是這麽個理!隻是張小草心高氣傲,怕未必會瞧得起妾室位置。”

“妾室不行那就正妻啊!你腦子是不是燒掉了,不管你想盡什麽辦法,必須將張小草找回來!”宇文化及怒斥道。

宇文成都得了老子命令,開始吩咐宇文家的探子去尋找。

宇文家不愧是大隋有數的門閥之一,當年張百仁隱居關外之地傳入宇文成都耳中,宇文成都二話不說,立即帶領人馬向關外趕去。

一路跋山涉水,在當年村莊老人的帶路下,很順利的來到了當年隱居在塞外的村莊。

看著寒風中升起的淼淼炊煙,宇文成都領著手下向村中走去。

“汪汪汪。”

一陣狗叫驚動了村莊裏的人,張小草走出院門,瞧著遠來的宇文成都,頓時麵色一變:“師妹,你快帶我父親先走!”

已經來不及了,宇文成都一行人已經來到了村子裏,站在院門前。

“宇文成都,你當真不肯放過我,難道非要魚死網破不成?”不待宇文成都開口,張小草已經怒斥道。

“小草,你想錯了,我是來接你回去的!”宇文成都溫文爾雅,好看的笑容叫人迷醉。

“哼,去你們宇文家做妾室嗎?我張小草還沒那麽下賤!”張小草不屑一笑。

此時張大叔與小師妹自屋子裏走出來,瞧著宇文成都一行人,頓時麵色陰沉了下來。

“小婿拜見嶽父大人!”宇文成都直接跪倒在地,恭敬的磕了一頭:“嶽父,我與百花有些誤會,還請嶽父大人給小婿一個解釋的機會。”

張大叔看著跪倒在地的宇文成都,若說沒有震撼是騙人的。宇文成都是誰?堂堂宇文閥的未來主人,自己是誰?不過一山野村夫罷了,宇文成都居然真的跪拜,叫張大叔倒不好發作,隻是道:“你且解釋一番吧。”

宇文成都跪著道:“嶽父、小草,當日大婚小婿遭人算計,種了迷魂蠱,被人操控神智。嶽父也知道,我宇文閥家大業大,敵人也不知有多少,暗中盯著我宇文閥的人,不知凡幾。之前遭人算計,正要看我宇文閥的笑話,過後解了蠱毒,小婿在找小草,已經不見了蹤跡。”

“蠱毒?”

眾人齊齊一愣。

張小草道:“我一貧賤女子,怕做不得宇文家的夫人,你還是走吧!若叫我給你做妾室,也絕不可能。”

“胡說!”宇文成都怒叱一聲:“哪個叫你做妾室?我是叫你做正室的,你我相愛便已經足夠了,家世不過身外之物。這天下各大門閥世家,再大還能大得過我宇文世家?如今我宇文世家已經位極人臣,無所增益,還要那身外之物作甚,隻要你我相愛便好,難道我取了大家女子,便能壯大我宇文世家?”

不得不說,宇文成都的話很有蠱惑性,一邊張大叔默然不語,過了一會才道:“你們年輕人的事情,與我無關!”

說完後轉身走入屋子,留下張小草與宇文成都站在院子裏。

宇文成都依舊沒有起身,而是跪著來到張小草身前:“你是我三媒六聘取的夫人,若非遭人暗算,怎麽會出這檔子事情?你要相信我的話,回去之後我便為你正名,重新大擺筵席宴請滿朝權貴。這回咱們在洛陽擺開宴席,你覺得如何?”

屋子內

張大叔坐在火爐前靜靜的看著爐火不語,過一會北風湧進來,寒風吹動簾子,卻見張小草絞著衣衫走進來:“爹,孩兒要去洛陽了,你要不要隨我一起去洛陽!”

張大叔動作一滯,一雙眼睛看向張小草,看了許久後才輕輕一歎:“爹老了,不想在折騰!你須記住今日的選擇,莫要後悔才是。”

張小草搖搖頭:“爹當真不肯隨我前往洛陽。”

張大叔搖搖頭:“你走吧!日後有機會,回來看看我便好。”

聽聞此言,張小草淚如雨下,隻是對著張大叔磕了三個頭,然後道:“爹,您保重!”

張小草走了,那個小師妹卻留了下來。

“你不隨我去宇文世家?”張小草看向自家師妹。

小師妹搖搖頭,小臉在北風中凍得通紅:“師姐知道,我這性子不適合寄人籬下,在這裏陪陪老爺子倒也挺好。”

張小草定定的看了小師妹一會,然後才道:“也罷,留在這裏倒也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