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大小如意的寶物,張百仁還真從未見過。

至於說大小如意的寶物有嗎?

古籍記載中是有的,但時過境遷,如今不知過去了幾千年,張百仁還真的從未見過大小如意的寶物。

這九龍神火罩也不知何物練成,仿佛是一層薄紗般,遮攏於太湖之上,然後接引太陽之力,用來對敵。

張百仁手指敲擊著腰間劍柄,手指慢慢伸出,麵對著攢射而來的光線,身子一轉便躲開了光線的橫掃。

幾十道光線在虛空中挪移,不斷的向著張百仁絞殺而來。

忽然天空一朵烏雲飄過,擋住了陽光的射程。

“娘嘞,這關鍵時刻居然有雲朵飄來,這些家夥幹什麽吃的!”火德星君瞧著天空中的黑雲,光罩內所有光線似乎失去了力量的源泉,瞬間消失得一幹二淨。

“還不快點將雲朵給我推開!”瞧著已經趁機來到光罩邊緣處的張百仁,火德星君怒吼了一聲。

有陽神真人連忙升入空中,將雲朵推開,下一刻鋪天蓋地的陽光再次灑落,化作一道道殺機四溢的光線,向張百仁殺來。

大陣中的張百仁愣了愣,沒想到九龍神火罩雖然威能無雙,但卻端的怪異,區區一朵雲彩就廢掉了九龍神火罩的力量,如此說來這九龍神火罩未免太過於廢柴。

趁著這個機會,張百仁來到九龍神火罩邊緣處,伸出手指觸及九龍神火罩邊緣。

卻見九龍神火罩上火焰升騰,纏綿著向張百仁纏繞而來。

“小子,這九龍神火罩乃是上古異寶,可不是尋常貨色,你還是等死吧!這光罩以神力加持火焰、光線而成,是陽神真人親自出手編織的寶物,任你是見神強者,落在九龍神火罩內也唯有活活耗死的下場。”空中火德星君出手,再次有一道道光線向張百仁絞殺而來。

張百仁搖搖頭,瞧著在高溫下融化的寒冰,搖了搖頭:“一群蠢貨!”

確實是一群蠢貨,水確實是可以克製我,但難道不能克製你嗎?

瞧著天空中的火德星君,張百仁身形一閃,直接沉入水中不見了蹤跡。

鋪天蓋地的水流向張百仁卷來,張百仁收斂周身氣機,極力忍住想要破出水麵的衝動。

“嗤~”

“嗤~”

“嗤~”

火德星君看著不斷蒸發的水汽,頓時傻了眼。

“這……誰特麽將決戰地點定在太湖的?”火德星君看著在水中仿佛沉睡般的張百仁,一時間傻了眼睛。

“我來!”

太湖此時緩緩融化,水德星君拿著一個缽盂自天外降臨場中。

“火德星君,你暫且收了神通,且看我手段。”水德星君道。

火德星君點點頭,手掌一伸隻見那籠罩方圓幾裏的光罩似乎一層薄紗,被其拿在手中。

張百仁一笑,正要趁機遁逃,卻見水德星君拋出一隻藍色缽盂,隻見缽盂倒扣,居然散射出一層水幕將整個太湖籠罩住。

水幕由藍色化作黑色,散發著陰寒無比的氣機,叫張百仁體內的鳳血不斷躁動。

“誰能告訴我,為何這些正神居然沒有隨著天維之門進入法界?難道天界發生了什麽不祥?”瞧著一襲藍色衣袍,仿佛神話中走來的水德星君,眼中滿是震撼。

天界到底發生了什麽?

張百仁麵帶沉思,水德星君道:“張百仁,你若自我了斷,我等也不為難你,便叫你魂魄轉世投胎,你若冥頑不靈,少不得魂飛魄散。”

“水德星君,你乃天界正神,天維之門關閉,你為何不返回天界?”張百仁麵色陰沉。

“哈!哈!哈!”水德星君冷冷一笑:“可笑!大隋將亡,我豈能在法界坐以待斃?楊家父子反目成仇,壞了大隋江山氣數,我豈能給楊家父子陪葬?擇良木而棲,自古有之。”

張百仁摸了摸眉毛:“原來你已經投靠門閥世家,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你既然敢背叛大隋,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張百仁身形懸浮於水麵,腳踏水流而不溺。

“哼,你先躲過今日之劫再說,此地便是你埋骨之地,你今日斷然無法離開此地,除非有上古陽神出手,亦或者先天神祇複活,不然你死定了!”水德星君道。

張百仁麵無表情的對視著天空中的水德星君與火德星君:“你既然說我死路一條,不知你二人如今聽令誰家?”

“自然是……”

“住口……”

水德星君張口便要言語,卻被火德星君嗬斥住:“言多必失,速速下殺手!”

水德星君點點頭:“倒也是這個理,若泄露出去被人捕獲天機,難免圖增變數,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你乖乖受死吧。”

水德星君冷然一笑,太湖翻滾,卻見濤濤漩渦向張百仁卷來。

“三陽金烏正法!”

張百仁周身金光迸射,眼下唯一能對抗眼前局勢的,唯有三陽金烏正法。

金烏沐浴東海,自然是不怕水的。

熊熊太陽之力自其毛孔洶湧而出,張百仁周身神光流轉,組成了一個金黃色的光罩,光罩上神輝流轉,十隻金烏圖形栩栩如生,張牙舞爪的在其周身旋轉。

這是金頂觀無上秘術,亦號稱純陽道觀第一功法。

三陽金烏正法乃無上殺伐秘術,據說在上古純陽道觀統攝了人類一個時代。天下萬妖雌伏,若非當初純陽道觀第一人開創者自尋死路想要滅世重生,也不會遭受厄運被人算計,致使金頂觀沒落。

純陽道觀的來曆久遠無比,比三皇五帝更加久遠,已經不可追溯。

“這功法怎麽看起來有些眼熟?像是純陽道觀那一脈流傳的秘法?”火德星君疑惑道。

“張百仁出身於純陽道觀,父親乃當代金頂觀掌門,隻可惜這廝忒倒黴,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所有好處盡數被其弟占有,這小子在塞外隱居五年,差點被餓死,但卻得了大機緣,以五歲之齡搬運河車,打破修行界的記錄,倒也是一隻奇葩。”水德星君口中嘖嘖有聲。

金烏沐浴,不見水汽蒸騰,而是所有的水汽瞬間已經徹底化作最細微的分子,消散於空中。

張百仁麵色陰沉,此時丹田中的小太陽緩緩綻放神光,與天空中的大日交相呼應,鋪天蓋地的太陽之力垂落,自冥冥中直接出現丹田被小太陽吸收,然後小太陽又將太陽之力轉化,化作了張百仁的護身光罩。

“冰封!”水德星君冷冷一聲嗬斥,下一刻鋪天蓋地的寒潮自外界湧起,被光幕吸收,向著張百仁湧去。

天空中倒扣的缽盂神光流轉,一滴滴真水滴落,下一刻那鋪天蓋地的寒潮居然增添了幾分幽邃,太湖瞬間被冰封。

冰厚三尺,非一日之寒,卻眼前隻有一刻之寒足以。

滾滾寒冰逼近張百仁,卻見張百仁麵不改色,隻是催動著太陽之力護持自身。

“呼!”

所有寒潮才剛剛靠近張百仁周身三尺,便已經化作了水汽,雙方一時間僵持住。

張百仁麵不改色,心中默默計算。

眼下日頭剛剛升起,隻要不是日落下山,自己的法力便可源源不絕,有太陽之力做後盾,這缽盂奈何不得自己。若月上中天,隻怕情況會反過來。唯一令人擔憂的是,對方能不能堅持那麽長時間。

“這小子手段還真多,怪不得眾人幾次算計都殺不死他,若非之前這混賬吞噬鳳血自絕道途,咱們也不會有機會將其斬殺!”上空水德星君看著下方一團光幕暗自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