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字真言貼張百仁眼饞已久,就在剛剛魔種終於徹底與光明法師融為一體,張百仁終於開始有所動作了。

來到密室,張百仁閉上眼睛,開始溝通魔種,暗中窺視著光明法師內心最深處的秘密。

“咦,這老兒速速夠快啊,前些日子還在高麗,怎的今日便去了吐蕃?不管了,還是暗中將神通學到手才好!”張百仁暗自沉思,斬去雜念,通過魔種很快便翻到了六字真言貼的修煉神通。

“原來如此!”看著那六字真言貼,張百仁忽然心中一動。

六字真言貼修煉出的乃是本命法寶,同樣的六字真言貼,不同的人、不同的材質,修煉出的六字真言貼威能也就不同。

欲要修煉六字真言貼,首先便需要六字真言貼的承載之物。

這世上材料千千萬萬,紙張、布匹、牛皮、異獸的皮子,數不勝數,載體不同,修煉出的六字真言貼威能也就不一樣。

光明法師的六字真言貼乃天山化妖的冰蠶吐出,這冰蠶活了不知多少年,每年隻吐出一丈絲線。而光明法師隻要那一丈絲線最開始與最末尾的一毫米,然後經過秘製冶煉祭祀,方才練成六字真言貼。

可以想象,光明法師的六字真言貼乃吐蕃舉國之力,幾代幾人的供養,才能煉製成一件至寶。

之前對敵,光明法師施展的隻是六字真言貼神通,至於說六字真言貼的根本,光明法師一直貼身珍藏,從未露出半點,所以世人也不知六字真言貼的真正神威。

吐蕃

光明法師與伏允正在談論高麗之事,忽然眉頭一皺,一陣不安自心中卷起,內視體內不曾發現半點不妥,但偏偏光明法師卻知道,一定是有大不妥,冥冥之中一層陰影侵襲靈台所在。

“嗡!”

隻見光明法師催動懷中六字真言貼,那六字真言貼神威散射而出,陰影瞬間散去,光明法師靈台一片祥和。

“莫非他化自在天魔來壞和尚的修行?”光明法師退了那陰影,心中暗自不解。

就在此時,卻聽對麵伏允道:“法師?法師?”

“阿彌陀佛,和尚失禮,隻是想到了一些事情,還請大王勿怪!”光明法師連忙行了一禮。

“無妨!無妨!”伏允笑了笑。

涿郡

城南莊園

張百仁眉頭緊鎖,似乎遇見了什麽難解的問題一般。

過了一會才砸舌道:“和尚的六字真言好神威,居然能鎮封我與魔種的感應,也不知直麵這六字真言,會有何等下場。”

張百仁手指敲擊膝蓋,揣摩著六字真言貼的修煉方法。

修煉六字真言貼,必先尋找到六字真言貼的載體,張百仁收藏了整個大隋的國庫,尋找六字真言的載體自然難不住他。

六字真言貼寬十厘米,長三十厘米,上書六字真言“吽嘛尼叭咪吽”。此為六字真言貼,有諸般種種不可思議之神通,不可思議之妙用。

在袖裏乾坤內一陣翻找,張百仁扯出了一塊獸皮。

這可不是普通的獸皮,而是蜃獸的獸皮。

當初張百仁在廣成子府邸內誅殺了上古神獸蜃的皮子,這廝活了不知多少萬年,誅仙四劍吞噬氣血肉,但卻沒有吞噬掉皮子。

摸著蜃獸的皮子,張百仁拿出七星劍欲要裁剪,卻聽得金鐵交鳴之聲響起,蜃獸周身火花四濺,卻不見皮子有任何的痕跡留下。

“堅硬如斯!當真不可思議!”瞧著蜃獸的皮子,張百仁拿出誅仙劍,但隨即想想卻又搖頭,誅仙四劍過處殺機四溢,這皮子可就是毀了。

“凝縮是精華,我何不開爐錘斷,將此獸皮煉製成六字真言貼大小,其質量必然更上一層樓。”張百仁眼中滿是神光,拿著皮子走出密室,急匆匆的將袁天罡尋來。

“你說你要尋找天地造化所在開爐煉寶?”袁天罡一雙眼睛瞪著張百仁。

張百仁點點頭:“不錯,正需要你替我參謀一番。”

袁天罡抓了抓胡須,過一會才道:“這可是難了。”

“怎麽說?”

張百仁詫異道。

“如今有名的洞天福地皆有主人,你若想尋找無主之地,怕是難如登天。”袁天罡揉著腦袋。

“都有主了?”張百仁不甘心道。

“都有主了!”袁天罡點點頭。

張百仁眉頭緊鎖:“我若是去各大道觀借爐火一用如何?”

“天地造化用一點便少一點,怕是對方不肯!”袁天罡道:“更何況如今六宗伐神,天下大亂,咱們還是避避風頭的好。”

張百仁眯起眼睛,過了一會才道:“我偏不!”

“神祇乃朝廷赦封正統,各大道觀膽敢動手當真是大膽包天!”張百仁眼中露出一抹殺機:“正好趁機向各大道觀發難!”

“都督欲要對各大道觀動手?”袁天罡頓時悚然一驚,隨即道:“此事還需三思。”

“無須三思!”張百仁伸手打斷了袁天罡的話:“各大道觀與門閥世家、匪類勾結,亂我大隋江山,若順了本都督的意思則罷了,不然本都督定要其好看。”

說到這裏張百仁看向袁天罡:“你對天下名山大川了如指掌,拿處最適合本都督煉製寶物?”

袁天罡聞言略做沉思,然後開口道:“思來想去,唯有廬山最合適。”

“廬山上是那家宗門?”張百仁看向袁天罡。

“南天師道!南天師道影響力頗大,依照我看……”袁天罡還要勸解,卻聽張百仁道:“無須勸解,替我遞上拜帖,就說本都督雨要借助南天師道爐火一用。”

袁天罡看著張百仁,不曉得張百仁打什麽注意,隻能轉身下去準備。

“南天師道,記得當年南天師道便有人刺殺過我,如今正好新賬老賬一起算!”張百仁摸著下巴,眯起眼睛道。

如今天下兵馬匯聚涿郡,自己背靠魚俱羅,張百仁就不信那家道觀敢和自己做對。

八月

楊廣赦令黎陽、洛陽、太原等糧倉向涿郡運送米栗,二征之心已經昭然若揭,頓時天下嘩然,高麗陷入了無盡惶恐之中。

“大王,這次怕是沒完,大隋回去暫時養精蓄銳,要不了多久便會卷土重來。”乙支文德坐在高麗王對麵,手中棋子舉棋不定。

“法師以為如何?”高麗王無奈歎了一口氣,高麗彈丸小國,惹上大隋這等龐然大物,能好的了才怪呢。

瞧著高麗王,乙支文德道:“此事還需向其餘各大部族求援,唇亡齒寒也!”

聽了這話,高麗王無奈一歎,事到如今也隻好如此了。

“都督,如今關內亂成一團糟,還請都督上書陛下回轉洛陽鎮壓天下。”宇文愷精神怏怏。

這些日子張百仁和宇文愷倒是有些意思,二人雖然算不上至交,但卻也有些交情。

張百仁點點頭:“我正要和陛下說。”

張百仁與宇文愷說了一會,送走宇文愷來到臨朔宮。

楊廣此時盯著一副地圖觀看,眼睛眨也不眨。

“陛下!”

無須通秉,張百仁直接走入宮殿。

“愛卿來了!”楊廣卷起地圖,轉身看向張百仁。

“還請陛下回轉關內,如今關內群魔亂舞,還需陛下彈壓天下。”張百仁抱拳一禮。

楊廣搖搖頭:“一些民夫罷了,不足為慮。不過你說得對,如今朕離開洛陽有些時日,是該回去了。”

楊廣並不將起義軍放在眼中,一邊說著楊廣示意張百仁坐下,拿出一方棋盤:“朕有些手癢,愛卿與朕博弈一盤,看看朕的棋力是否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