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蘿刀的詛咒確實很玄妙、很歹毒,也不知這詛咒如何製成,居然緩緩的向著張百仁三魂七魄中侵襲而去。

三魂七魄乃人之根本,張百仁如何敢讓這詛咒進入自家魂魄?

誅仙劍氣繚繞,所過之處所有詛咒瞬間陽春白雪般消融,心口處的傷勢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嗯?”感受到張百仁體內的氣機在不斷減弱,詛咒之力不斷削減,那馬家莊掌櫃頓時發現了不妙,猛然一躥就要逃出去。

張百仁沒有阻攔,而是一步上前來到自家之前所化的圓圈內。

畫地為牢是張百仁第一次施展,真真正正創造出來後第一次施展。

“什麽張百仁,也不過如此罷了!”黑影竄出瓦崗寨,眼中閃過一抹輕蔑,腳掌輕輕落在地上。

下一刻卻見天旋地轉,眼睛裏倒映的是一張淡漠麵孔。

臉?哪裏來的臉?這張臉似乎有些熟悉!

雙方近在咫尺,馬家莊掌櫃心中下意識閃過這個念頭。

眼睛一轉,猛然打量周邊環境,下一刻心中駭然:見鬼了,自己居然再次回到了瓦崗寨內,依舊站在原地,仿佛之前衝出瓦崗寨不過是一場幻覺罷了。

“嗖!”二話不說,馬家莊掌櫃再次衝了出去。

瞧著馬家莊掌櫃的動作,張百仁不阻攔,隻是靜靜的看著。

一次、兩次、三次……足足跑了十幾次後,馬家莊掌櫃雙眼中滿是絕望。

不管自家跑多遠,隻要腳掌一落地,便會再次回到原地。

不單單馬家莊掌櫃驚呆了,就是一邊的瓦崗寨群雄、張仲堅等人俱都是麵露震撼之色。

這是何等法術?這法術何等玄妙?

“任憑你跑到天涯海角,最終還是要乖乖的回來!”張百仁戲虐的看著眼前胖子:“你倒是跑啊,本都督絕不追你!”

馬家莊掌櫃仿的臉佛大染缸般,青了紫紫了清,五顏六色不斷變換,最終哭喪著臉,滿麵絕望的坐在地上:“這回老子可是栽了!尚未請教都督這是何等法術?”

“我叫其畫地成牢。”張百仁慢悠悠道:“你說我該怎麽炮製你?”

馬掌櫃麵孔扭曲,過了一會毫無骨氣的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道:“還請都督饒命!”

“果真是一群見不得光的老鼠,連武者的骨氣都沒有。”張百仁嗤笑一聲:“你之前不是說我必死無疑嗎?”

“小人眼瞎,還請都督將小人當成個屁放了吧。”那馬家莊掌櫃苦苦哀求。

“你之前不是很得意嗎?”張百仁不緊不慢道。

“都督,小人不知天高地厚,還請都督饒命啊!”馬家莊掌櫃苦苦哀求。

“嗖!”

一道陷仙劍氣飛出,打入了男子的眉心祖竅,然後勢如破竹般斬開對方氣血防護,在其周身遊走。

感受到自家體內變故,男子頓時麵色一變,下一刻哭喪著臉隻是討饒。

“想要活命倒也可以,說出刺客世家的底細,本都督或許留你一條性命。”張百仁不緊不慢道。

聽了張百仁的話,馬家莊掌櫃瞧著張百仁,麵色怪異至極,過了一會才苦笑道:“那都督你還不如殺了我!”

“是嗎?”張百仁麵帶冷笑,拿過一把彎刀,唬得馬掌櫃連連討饒,就是不肯開口供出刺客世家的位置。

“刺啦!”

一刀便見馬掌櫃化為了大光頭,張百仁麵無表情的放下長刀:“不知道你能不能熬得過點天燈!”

“都督饒命!都督饒命!小人願意交出自己這些年攢下的銀錢買命。”馬掌櫃連連哭求。

“嗡!”

太陽真氣迸發,落在了馬掌櫃的頭頂,瞧得不遠處李寶頓時一個哆嗦。

張百仁麵色冷然,馬掌櫃慘叫傳遍方圓裏許,瓦崗寨各位頭領各各都是麵色慘白,身形搖搖欲墜。

“張百仁,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馬家莊掌櫃自知在劫難逃,幹脆破口大罵。

張百仁不予理會,熟練的撚出了燈芯,在馬掌櫃頭顱上點燃。

慘叫驚天動地,馬掌櫃不斷的哀嚎哭啼。

“這小子真是心狠手辣,麵冷心黑!”一邊虯髯客哆嗦一下,瞧著翻滾哀嚎的馬掌櫃,心中生出一抹不忍。

“說說吧,說出一個本都督放你們的理由?”張百仁看向瓦崗寨眾人。

眾位頭領你看我我看你,即便單雄信等人此時也是心中打鼓。

“都督,銅模之事純屬誤會,我瓦崗寨是冤枉的。朝中某位貴人要我等鑄造銅錢,誰知道居然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私造銅錢乃是死罪,事發後我等隻能瞞下,還請都督贖罪啊!”翟讓不斷苦口婆心的解釋。

瞧著翟讓,張百仁冷冷一笑,沒有多說什麽。他當然知道翟讓是信口胡謅,對方中了自己魔種,心中任何念頭都難以逃離自己的掌控。

“告訴你們身後的主子,做事莫要太過分了!今日之所以不滅瓦崗寨,是因為瓦崗寨還有些用處,若將朝廷惹急了,休怪本都督心狠手辣!”張百仁冷冷的警告。

“是是是!我等日後一定從良,絕對不在與朝廷作對!”翟讓連連點頭。

瓦崗寨雖是盜匪,但卻沒有騷擾過百姓。與那些禍害百姓的盜匪不一樣,瓦崗寨圖謀大計,怎麽會做那種短見之事?

如今天下即將大亂,瓦崗寨的存在能夠收攏這一帶的大小土匪,還百姓一個安康,留著瓦崗寨到也有些用處。日後這片地出現什麽問題,直接找上瓦崗寨便是。說實話,如今張百仁初步練就了誅仙劍陣,區區的瓦崗寨在他看來與一隻螻蟻沒什麽區別,關鍵時刻自己輕易便可**平。

“好自為之吧!”張百仁冷然道。

見到張百仁就這般揭過一篇,瓦崗寨眾人俱都是心中鬆了一口氣。就在此時,忽然一道影子猛然自馬掌櫃影子中鑽了出來,裹住馬掌櫃消失在了原地。

“好膽,居然敢在我麵前偷人!”張仲堅一聲怒喝,猛地伸出拳頭,卻見那影子聚散無形,消失在了群山之中。

“刺客世家果真可怕,怪不得馬掌櫃死活不肯說出大本營,原來他的影子裏一直都藏著人。他若敢開口,保證最先死在自家同夥手中。果真這些刺客絕對不可小覷,見到自家同伴如此被人折磨都忍住沒有出手,關鍵時刻盜走了自家同伴,這般心性實在難得。”張仲堅嘀咕一聲,一雙眼睛看向張百仁:“如今刺客跑了,你可有辦法追回來?”

那刺客中了自己陷仙劍氣,張百仁巴不得對方回到大本營呢。

“不必追趕,本都督日後自有計較。這些刺客手段莫測,一旦逃離便如龍歸大海,無從找起,莫要浪費力氣了,日後刺客必然還會找上門。本都督能降服其一次,自然也可以鎮壓第二次。”說到這裏張百仁看向虯髯客:“瓦崗之事就此罷休,銅模找回便完成任務。”

說到這裏,張百仁看向翟讓:“瓦崗寨沒有私自印下模板吧?”

翟讓聞言驚得連忙擺手:“都督莫要開玩笑!莫要開玩笑!”

“沒有就好!”

說完後打開人種袋子,將滿地屍體收取的一幹二淨,大搖大擺下了瓦崗山。

“大頭領。”李寶看著翟讓,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唉,你下山去吧!瓦崗山不適合你!還是跟在都督身邊有前途。”翟讓麵色複雜的看著李寶。

李寶點點頭,對著眾位當家一禮:“多謝各位當家往日裏的照顧,江湖路遠咱們日後再見!”

說完後向著張百仁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