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饒命!軍師饒命啊!今日若綁了我,傳出去日後誰還肯為瓦崗群雄說話?”馬家莊掌櫃麵色慘白,癱倒在地。今日若被綁出去,豈還有他活路?

“慢著!”徐世績開口:“馬掌櫃所言甚有道理!咱們今日若如此做,等於向官府妥協,這後果太大……”

說完後看向下方的張百仁:“都督,說你天真還是說你傻呢?一群土匪的話你都信?”

徐茂公見此,也不辯駁,直接催動奪龍大陣,再次將張百仁與瓦崗隔開。

“都督,對不住了!失信朝廷於我等來說乃是名聲,傳出去耍了朝廷的大人物。若真的妥協,無異於自絕於天下綠林,我瓦崗寨在綠林中執牛首爾,都督還是請回吧!”翟讓話語無奈,但臉上卻透漏著洋洋得意的味道:“當然,都督若能破開奪龍大陣,我等自然也不會多說什麽!”

“哦。”張百仁麵色陰沉的站在大陣外:“按照你們的話說,本都督就是一個傻子了是不是?”

“哈哈哈!”

“哈哈哈!”

城頭上傳來一陣大笑,其意自然明了。

一邊虯髯客走過來:“你這般聰明人,怎麽相信這等匪類所言?”

這話更是令張百仁的一張臉陰沉了下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瓦崗寨:“看來不來點猛烈的手段,你等怕是不知我的厲害!”

說完話張百仁右手猛然伸出,隻見一團紫色的流光化作圓球,在其手中不斷流轉醞釀。

“叫你們嚐嚐本都督的厲害!惹怒我的後果,一般都很恐怖!”張百仁麵色冰冷,手中龍珠發生天人感應,隻見虛空中朵朵雲光憑空衍生,周邊水汽升騰。

張百仁麵色冰冷:“本都督修煉雷法二十多年,尚未做過什麽大肆殺戮!倒要看看爾等能不能擋得住本都督的雷電。”

張百仁以先天雷法催動印訣,這雷法乃誅仙四劍自帶的大神通,用來催動龍珠卻是再好不過。

雷電,乃天之威嚴!

天威煌煌即便是至道強者也不敢小覷!

“雷法?”瓦崗寨上眾人麵色怪異。

“哢嚓!”

“哢嚓!”

接天連地的雷電仿佛滾滾的雷龍,自雲層中蜿蜒而下,張開血盆大口照亮一方乾坤,似乎要將天地萬物吞噬。

“哢嚓!”

一道道雷電翻滾,卻並未聽到預料中的慘叫。

“別費力氣了。”張仲堅撫摸著下巴:“瓦崗寨乃經高人布置,薈聚天地大勢,具有無窮偉力,奪天地之玄機,日月之精華。早就考慮到諸般情況,避雷也在其考慮範圍之內。除非你的雷電足夠強,能超過那避雷之物的容納極限。”

“哦。”這一點張百仁倒是沒考慮到,一雙眼睛看著上方天空中的雲層,聽著瓦崗寨內狂笑,緩緩收了神通。

正要在施手段,隻聽得一陣喊叫遠遠傳來:“快,就在這邊!那小子就在這邊!”

放眼望去,卻是呼啦啦的幾十口人,這幾十人身上穿著鏢局服飾,胸口處印了一個“威”字。

遠遠的瞧見張百仁,眾位鏢局鏢師圍了上來,當先一人對張百仁恭敬一禮:“可是大都督張百仁當麵?”

這十五年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差錯,軍機秘府的情報居然泄露出不少。

“正是本官,你是何人?”張百仁眼睛微微眯起。

“在下乃威正鏢局的鏢頭,押送的一件鏢物不見了,還希望都督能夠賜教。”那鏢頭不緊不慢道。

聽了鏢頭的話,張百仁麵無表情:“丟失了何物?”

“我等前些日子押送一滴鳳血,卻是不見了蹤跡,聽江湖傳言都督得了鳳血,希望都督能將鳳血拿出來,叫我等一辨真偽!若不是我等鏢物,我威正鏢局必然登門賠罪。”鏢頭雖然恭敬,但話裏話外卻殺機四溢。

若叫這夥人看到鳳血,豈還能還回來?

“不必說了,那滴鳳血就是本都督拿的,你又能如何?本都督不但要拿鳳血,還要拿你正威鏢局男女老少、老弱病殘所有人的腦袋,你待如何?”張百仁話語森然:“真不知道是誰給你的膽子,鳳血也是你區區一家鏢局能夠染指的?”

說完話後張百仁腰間屠龍劍出鞘,那鏢頭尚未反應過來,便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自家腦袋已經被人摘了過去,跌落在地上。

若真想殺人,易骨大成武者也絕非張百仁一合之敵!

“爾等也敢覬覦本都督的寶物,實在狼子野心!該殺!”說完話腳步不停,主動衝入人群中。

“殺!鳳血在此,誰得了鳳血誰便能長生不死,榮華富貴唾手可得。”有人不斷驚呼。

“嗯?鏢頭死了,但這夥人卻沒有一哄而散,顯然人群中隱藏著重要的人物。”張百仁手指一彈,長劍劃過一位趟子手的喉嚨,隻見血花噴濺,瞬間跌倒在地喪失了性命。

誅仙劍氣下,就算是鳳血也不能使其複生。

張百仁出劍太快,亦或者是劍意太強大,使得眾人在劍意下反應遲鈍,尚未來得及反應,便已經化作了劍下亡魂。

張百仁手指輕輕敲擊著長劍的鋒芒,不過三十幾個呼吸,地上多了一片屍體。唯有一位中年男子在張百仁手下苦苦掙紮。

男子三十多歲,雙掌金光閃爍,仿佛金剛的無量之手。

“你便是這鏢局的總鏢頭?膽子不小啊,也敢來找本都督的麻煩,誰給你的自信!”張百仁嗤笑,手中長劍在那總鏢頭的大腿上劃過一道道血痕。

胸口、手臂、脖子、大腿一道道劍痕閃爍,殷紅色血液將難鏢頭化作了血人。但在張百仁長劍的攻勢下,男子極力躲避,不斷應付著張百仁的攻擊,根本就不敢開口,生怕一不小心丟失了性命。

張百仁嘴角翹起,露出一抹殺機:“一百零一、一百零二、一百零三……一千零五十!”

當張百仁劃出一千零五十劍的時候,此時地上已經滿是各種肉泥,眼前男子隻剩下一副骨架,伴隨著森森白骨,其內五髒不斷跳動,卻遲遲沒有咽氣。

千刀萬剮!真正的千刀萬剮!

“都督,你的殺性太重了!”虯髯客無奈的走過來。

張百仁長劍入鞘,那白骨架子跌落在地,卻遲遲不肯咽氣。易骨大成武者的性命已經近乎於不可思議。

“有嗎?”張百仁一雙眼睛看向虯髯客。

虯髯客苦笑,來到了白骨前,一掌將其斃命:“正常人誰下得去這個手?”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此人想要殺人奪寶,便要承受失敗的代價!”說著話拿出人種袋子,滿地屍體被人種袋子吞噬的一幹二淨。

“你已經劍走偏鋒,若在不悔改,隻可惜了你的資質!”虯髯客惋惜道。

“我已經站在了至道門檻,不勞煩閣下費心!”張百仁收起人種袋,一雙眼睛看向煙霧朦朧的瓦崗山:“你猜我會怎麽做?”

“你破不開瓦崗山的大陣,所以隻能無奈退去!”張仲堅歎了一口氣。

瓦崗寨

瞧著張百仁活生生的將人千刀萬剮,眾人頓時心中一個激靈,眼中滿是恐懼。

“這才是這小子的真正實力,易骨大成武者在其手中怕是比殺雞難不了多少,若沒有奪龍大陣,咱們這些人都不夠這小子殺的!”單雄信輕輕一歎,每次看到張百仁的一雙眼睛,單雄信心中都會不由自主的一個激靈。

翟讓麵色微變,卻依舊不以為意:“我瓦崗寨的奪龍大陣經過十五年孕育,豈是他能破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