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成河!

什麽是血流成河?

眼下便是血流成河,土壤已經化作了殷紅色。

誅仙四劍劃過對手的身軀,瞬間帶走對手一身精華所在。

張百仁抱著雙臂,對於下方眾人的話毫不在意:“何為正?何為魔?我用即為正,敵用即為魔!”

說到這裏,卻見張百仁麵色冷然:“爾等道法,在朝廷看來便是禍亂大世的旁門左道,莫非還要將你等盡數斬盡殺絕不成?”

此言一出,頓時懟的眾人說不出話,天子當麵有些話說了便犯忌諱。

戰場上殺戮依舊在繼續,朝廷大軍過處血流漂櫓。

無數吐穀渾部落被血洗,不分男女、不辨老幼,盡數斬盡殺絕。

大軍屠殺了七日,才見張須駝殺氣騰騰的走入大帳,跪倒在地:“陛下,西突厥那邊增兵了!”

“嗯?”楊廣動作一頓:“已經快要殺到西突厥領土了嗎?”

“再有三日,便是西突厥領土,西突厥終於坐不住了。”張須駝點點頭。

楊廣笑了:“那便暫緩殺戮,匯聚大軍,搜刮吐穀渾的寶庫!”

搜刮吐穀渾的寶庫!

寶庫沒有,寶藏倒是有不少。

牛羊之類拖家帶口走不了,全都便宜了大隋。

張百仁眼中精光閃爍,閉目感應冥冥中的四把法劍。

“居然返回來了!”張百仁看向大帳外,“將軍,那持劍四人是否就在大帳外!”

張須駝苦笑:“正要找都督,這四人沒了感情,仿佛木頭一般,如今大戰結束,還請都督收了四把法劍。”

張百仁點點頭:“稍後我便將其喚醒。”

眾位大臣商議著吐蕃賠款之事,商議完畢後出了大帳,回到自家營帳,卻見四位漢子麵容呆滯的拿著四把寒光閃爍的寶劍站在大帳內。

誅仙四劍飲血二十萬,徹底化作了寶劍的樣子,不複之前粗糙。

拿過誅仙劍,卻見誅仙劍光亮可鑒,猶若是一湖春水,波光漣漣,寒芒四溢。

“好劍!”拿住誅仙劍,隻見誅仙劍輕輕抖動,似乎在迎合張百仁的話。

“這是通了靈性!”張百仁驚喜的看著誅仙劍,沒想到誅仙劍已然通靈。

手掌輕輕一扶,誅仙劍沒入劍匣內。

在拿住絕仙劍,絕仙劍亦如誅仙劍一般,在其內魔胎形成,已然通了靈性。

隨手將絕仙劍拋入劍匣,在拿住戮仙劍,卻見陷仙劍周身隱約有一縷縷微不可察的紅光。張百仁心中了然,陷仙劍已經通了靈性,最後將目光落在了戮仙劍上。

拿住戮仙劍,看了一會張百仁心滿意足的將四把法劍收入劍匣,此時這四劍不應該稱之為法劍,喚做法寶才對。

四把法劍經過二十多萬人的血液精華灌注,俱都已經徹底化作了真正寶劍,而非之前圓滾滾的樣子。最關鍵的是誅仙四劍魔胎已經形成,日後大有可為。

“誅仙劍陣是我準備給天下群雄的一份大禮包,最後收官時候的大驚喜。”張百仁眯著眼睛,四位武者身上玉符破碎,雙眼朦朧的睜開,似乎不知為何自己站在了這裏。

之前不是奉命去拿四把寶劍了嗎?怎麽到了大帳裏?

接著便感覺周身血氣濤濤,似乎有無窮力道,連這蒼穹都能打破。

誅仙四劍汲取生機為幾人洗毛伐髓,這四個家夥好大的運道,日後修行起來必然一日千裏。

“你等任務已經完成,去找張須駝大將軍複命吧!”張百仁將劍匣背負在身後。

四人你看我我看你,麵麵相覷一會,對著張百仁一禮,轉身走出了營帳。

張須駝營帳,四人對著張須駝行了一禮:“見過大將軍!”

“你四人感覺如何?”張須駝道。

聽了張須駝的話,四人你看我我看你,俱都搖搖頭。

“怎麽回事?”張須駝眉頭皺起。

“回稟將軍,我等除了感覺氣血充盈外,再無任何感覺。”其中一位偏將撓撓腦袋,臉上滿是迷糊。

“額……”張須駝愕然。

“都督,據說大軍打入吐蕃深處的時候,發現了一座寺廟!”有暗探來到張百仁營帳內。

“寺廟有什麽稀奇的,吐蕃以佛為國教,以佛法教育治下民眾,吐蕃若沒有寺廟,我倒是奇怪呢。”張百仁把玩著金簡,不以為意道。

“可是如今各大門閥世家的人都來了,並且暗中封鎖了消息,據說那寺廟有紮手的點子,裏麵有上古真佛的寶物。”探子道。

“什麽?”張百仁眼中目光閃爍:“張須駝知道嗎?”

探子搖搖頭:“怕是不知!那些士兵都中了術法,忘掉了那段記憶。”

“有些意思!”張百仁拿著金簡站起身:“去請將軍過來,這等有意思的事情不去攙和一腳,豈能對得住門閥世家的苦心。”

不多時張須駝到來,進入大帳便將目光看向了掛在一邊的劍匣。

“好寶物!”張須駝讚了一聲:“隻是這寶物太邪性,都督還需謹慎收藏,莫要泄露出去。一旦流落在外,那便是一場浩劫。”

張須駝親眼所見,持著寶劍的偏將在戰場上連見神不壞武者都能殺退,可見其凶猛。

見神不壞武者確實是厲害,但誅仙四劍更邪性。

即便劍主受了在重的傷勢,也能通過殺戮不斷複原。

戰場上最不缺的是什麽?最不缺的就是生機,最不缺的就是殺戮之物。

在戰場上活活將見神不壞武者給耗的體力殆盡,這是什麽鬼?

“聽下麵人說,在吐蕃發現了一座寺廟,乃上古真佛留下來的傳承。之前返回來的士兵都被人抹去了記憶,不知大將軍可願與我同去一探究竟?”張百仁看向張須駝。

“有這等事?”張須駝一愣。

“咱們在前麵拚死拚活,那些門閥世家卻暗中撿便宜。據說門閥世家已經將那地方給圍住了。”張百仁看向張須駝:“我自己怕是獨木難支,不知將軍可否願意蹚渾水?”

聽了張百仁的話張須駝忽然笑了:“自是沒有錯過的道理,本將軍點齊兵馬,咱們一起過去瞧瞧。”

張須駝與張百仁點齊了兵馬,直接向著那古寺撲去。

走了大概五十裏,便遙遙聽到一陣鍾響。

“好一處世外桃源,之前咱們清繳此地,居然將這寺廟漏過,果真有些門道。”張須駝坐在馬上,卻見遠處炊煙繚繞,乃是數不盡的人家。

“大家小心,莫要衝動,這些人家按照了陣法布置,若是貿然陷入進去,隻怕有些麻煩。”張百仁眼中劍意繚繞,掃過那炊煙淼淼的人家,轉頭警告身後的大隊人馬。

“莫要耽擱,直撲寺廟!隻要滅了這寺廟,難道還怕不能踏平這小鎮?”張百仁聲音冷厲,瞧著那人家中一個個麵帶怒色的吐蕃男子,上至老者下至婦孺,俱都滿是仇恨的目光。

張須駝打馬而行,直接穿過小鎮,向著山上的寺廟而去。

佛光繚繞

無盡佛音傳唱響徹天邊。

鍾聲繚繞,猶若晨鍾暮鼓。

“果真門閥世家捷足先登了。”瞧著天空中漂浮的一道道陽神,張須駝麵色陰沉下來。

張百仁輕輕一笑:“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這佛寺有些門道,這些陽神真人不得其門,倒要看看咱們手段。”

一邊說著,已經來到了寺廟下方。

有知客僧人瞧著那鋪天蓋地的人馬,麵無表情道:“佛家聖地,乃清淨所在,各位將軍身上殺伐業重,還是請回吧!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說的是吐蕃語,張百仁聽不懂,看向了身邊的張須駝。

張須駝搖搖頭,也是一臉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