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一大堆的菖蒲草,三個人回到家中,張母看的是目瞪口呆:

“弄這麽多菖蒲草做什麽?”

“孩兒學了一些製藥之法,欲要製作丹藥。”張百仁笑著道。

白雲站在大門外遠遠的看著,卻是不敢進院子,張百仁與張麗華將菖蒲草放好,然後搬來清水洗淨,把堅硬的一頭切薄,然後看了看天氣:“尋個好天氣,將這菖蒲草曬幹。”

瞧著遠處眼巴巴的白雲道士一眼,張百仁道:“你去想辦法買一些糯米來。”

“好嘞。”白雲道士頓時一個激靈,如同得了聖旨一般,向著鎮上跑去。

看著張百仁的動作,張母沒有多說,進屋準備晚飯。

吃了晚飯,張百仁與張麗華起身回屋,張百仁搬運了一會河車之後,停下動作,看著體內的大藥被胚胎吸收一空,頓時無語:“算了!反正我這三魂七魄沒有解救出來,吞噬就吞噬吧,隻希望我化了劍胎之後,你別打擾我玉液還丹就好。”

看著屏風外的張麗華,張百仁觀想自家魂魄,瞬間進入紫府秘境,卻見那龍珠靜靜的懸浮在紫府中。

龍珠散發著淡淡的紫光,看起來黑不溜秋,若是扔在外麵,都不會有人去撿。

“龍珠有什麽用?”張百仁疑惑道。

一邊想著,張百仁調動魂魄之力:“不管了,待我吞噬了這龍珠,自然可以見識到龍珠的玄妙。”

張百仁魂魄精粹至極,雖然與劍胎容納為一體,但分出那麽一縷還是沒有問題的。

或許是之前的四道劍氣太過於鋒銳,斬掉了龍珠上的所有祖龍魂魄,麵對著張百仁魂魄的入侵,龍珠居然沒有絲毫反應,任由張百仁的魂魄鑽入其中。

“轟!”

天塌地陷,電閃雷鳴,江河泛濫,火災縱橫。

天災人禍,莫不過如此。

張百仁一驚,唬得他瞬間撤出了魂魄,待到飛出龍珠外後,卻發現沒有任何傷害,隨即一愣:“幻覺?莫非是祖龍的記憶殘片?”

這般想著,張百仁在次鑽入了龍珠之中,這回任憑那天塌地陷,山崩地裂,張百仁也是毫不動搖。

“祖龍的記憶,而且還是斷斷續續的殘片,要來何用?簡直就是雞肋嘛。”張百仁劈了撇嘴,這記憶殘片無數,而且太過於散亂,還需要張百仁自己一點點的整理,很是麻煩。

“就當成是看電影吧,電影的主角是祖龍,祖龍大戰天下群雄。”張百仁撇撇嘴。

說是這麽說,對與張百仁來說,祖龍的龍珠就像是一本教科書,記載著關於天地力量的感悟,不過因為太過於散亂,沒有頭緒,看起來太費力,還要張百仁自己將其中的無數記憶碎片整理歸類,好多碎片對於張百仁認識到術法、神通的本質有著不可估量的作用。

風和日麗,張百仁翻曬著菖蒲草,遠遠的傳來一陣馬蹄聲,接著就聽到馬有才的大嗓門遠遠傳來:“小先生!小先生!咱們可是又見麵了。”

透過大門,張百仁看到了在村中狂奔的馬有才,略帶無語的翻了翻白眼,低頭翻動著菖蒲草。

一邊的張麗華連忙帶上麵紗,張母也是起身走入屋子裏。

“你怎麽來了?”看著來到身前,風塵仆仆的馬有才,張百仁問了一聲。

馬有才走入院子,看著張麗華愣了一愣,不敢多看,立即低下頭:“是大將軍傳來消息,陛下聽聞大將軍將上古異獸弄丟的消息震怒,責令將軍前來尋找,就連涿郡的郡候也受到朝廷斥責,從豐州馬不停蹄的向著此地趕來。”

“豐州?”張百仁一愣:“不是疊洲嗎?”

馬有才愕然:“那可都是幾年前的老黃曆了,小先生在塞外消息閉塞,不知道倒也正常,郡候托我帶來請帖,請小先生過府一述。”

張百仁看著馬有才遞過來的請帖,緩緩拿在手中,不緊不慢的拍打起來:“曆史就此改變,魚俱羅不鎮守豐州,而是來到涿郡尋找上古神獸,必然會引發連鎖反應,這世界再也不是張百仁以前認識的那個世界。”

“我已經被將軍打發出來,日後不再是軍伍中人,還請小先生收留。”馬有才嘿嘿一笑。

張百仁摸著下巴:“我身邊正好缺個使喚的人手,你留在身邊聽用倒也好。”

說完後看著手中的請帖:“早一日晚一日到無妨,我這菖蒲草處理可離不開人。”

正說著,白雲提著糯米站在門外,張百仁看著馬有才:“你去和那道士一起住宿,也好有個照應。”

“是!”

馬有才應了一聲。

張百仁點點頭,繼續低頭翻著菖蒲草:“對了,別忘了將你母親接來。”

“麗華,給這小子拿三十兩銀子當成路費,將其母親接過來。”張百仁不緊不慢道。

張麗華轉身走入屋內。

馬有才悄悄的看了張麗華背影一眼,然後壓低嗓子道:“小先生哪裏找的這麽個侍從。”

“多嘴。”張百元瞧了馬有才一眼,眼中劍意迸發,瞬間刺的馬有才眼角流淚,疼的張不開眼。

“小先生,你這劍道修為可是越來越恐怖了,居然憑借目光傷害到我,當真是匪夷所思。”馬有才眼淚模糊道。

張麗華拿著銀兩下來,瞧著“痛哭流涕”的馬有才一愣,將銀子遞給了張百仁,張百仁遞給馬有才:“以後機靈點,快去將你母親接過來,在涿郡裏買個房子,請個傭人。”

“多謝小先生,多謝小先生。”馬有才連連鞠躬,千恩萬謝的轉身離去。

此時白雲道士將糯米提了進來,放在張百仁腳下。

張百仁翻好了菖蒲草,看著腳下的糯米,再看看白雲:“過些日子等我煉製好了菖蒲丸,便要去涿郡走一遭。”

“同去!同去!道士我也好久沒有熱鬧過了。”白雲嘿嘿一笑。

張百仁解開袋子,看著袋子中的糯米,再看看道士,隨手在袋子裏拔了兩下:“你倒是老馬識途,知道買陳糯米。”

如今天氣炎熱,菖蒲草沒幾日便曬幹了,張母整日呆在屋子裏,對於院子中的白雲視若不見。

“將那菖蒲草杵羅,化作粉末。”張百仁看著白雲。

白雲頓時麵色一苦,手掌都差點哆嗦了:“小先生,你莫要開玩笑,這麽多菖蒲草,我要杵到猴年馬月。”

“這可就是你的問題了,待我糯米炮製好,你若是沒有杵羅好菖蒲草,我看這菖蒲丸你也沒必要學了。”張百仁將糯米倒在了大盆中,放入清水浸泡。

白雲道士無奈,隻能聽了張百仁的話,乖乖的去杵羅菖蒲草。

將菖蒲草杵羅成粉末,可是力氣活,張百仁年幼做不來,張母與張麗華都是女流之輩,總不能叫他們親自動手。

第二日,張百仁早早起來,見到糯米已經泡透,去了湯汁,看著雙手紅腫的白雲,在看看那一大盆子糯米,白雲嚇得“噗通”一聲坐在地上,哀嚎道:“小先生,你就放過我吧。”

古時候的秘法可都是秘傳,傳內不傳外,傳男不傳女。

為了學習技藝,整日裏當孫子都是尋常,白雲道士為了學習菖蒲丸隻是做苦力,張百仁確實是有良心的人,大大的有良心。

“你自己看著辦。”

張百仁丟下一句話,轉身走了。

“我幹!我幹!”白雲苦笑,揉了揉紅腫的胳膊,看著那一大盆糯米,轉身跑了出去:“老張,老張,我花一兩銀子雇你做工。”

“一兩銀子?什麽活?我幹了!”隔壁傳來張大叔狂喜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