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徐汝鎮的話,一邊張須駝頓時麵色怪異,雙眼目光複雜的看向了眼前道人。

“至交好友?”張百仁眼睛頓時一愣,驚喜道:“既然是至交好友,那咱們便不算外人,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今日能見真人也是本都督時運到了……”

一邊說著,張百仁疾步上前張開手臂,似乎要與那真人抱在一起。

真人有求於人,不敢推拒,隻是聽著張百仁的話貌似哪裏有些不對勁啊。

還不待陽神真人想明白,雙方手掌已經接觸在了一起。道人隻覺得指尖一痛,陽神猶若刀割,一股霸道無匹的力量自指尖開始,勢如破竹般直接鑽入其元神內。劇痛來的如此強烈,以至於道人都提聚不得道功,隻能生生受了。

一道誅仙劍氣打入道人體內,張百仁腳下大地蠕動,瞬間退到張須駝身後:“哈哈哈,你中計了!”

“我與都督無冤無仇,都督為何害我?”道人麵色蒼白的看著張百仁,眼中滿是驚怒。

“這卻怪不得我,你我本無仇怨,但前些日子那徐汝鎮壞我大事,欲要置我於死地,這件事本都督決不能輕饒。本想著徐汝鎮躲在哪個深山老林,日後再也奈何不得他,卻不曾想你這道人居然自己送上門來。這見神的武者屍體你也敢想?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速速為我找到那徐汝鎮的真身所在,不然日後有你好看。”張百仁得意大笑,眼中滿是暢快。

修道之人無法無天,念動間陽神周遊三山五嶽,就算張百仁也沒辦法去捕捉,隻能生生忍了這大虧。

那道人麵色慘白,手指哆哆嗦嗦的指著張百仁,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你不要想了,既然中了本都督的陷仙劍氣,隻能乖乖為我做事,不然本都督念動間便可叫你陽神鎖死,化作普通人。”張百仁麵色篤定,心中卻道:“以我的道功,這道陷仙劍氣想要徹底攻陷此人體內的關竅,沒有十天半個月是休想!十天半個月後此人必為陷仙劍氣所製!”

道人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隨即猛然怒吼:“混賬,老道我劈死你!”

一邊說著,道人手中金光迸射,便要將張百仁射殺,隻聽得張須駝聲如雷霆:“老道士你需要想好了,這位可是朝廷正統赦封的小都督,你若是當著咱們的麵動他,未免不將我等放在眼中。看來我等理應前往南天師道總壇走一遭,到要看看南天師道能不能違逆了朝廷的法度。”

看著魚俱羅,再看看張百仁,那道人麵容一陣扭曲,隨即猛地一跺腳:“好!好!好!山高水長,江湖路遠,日後終有算賬的機會!你這奸詐的小賊膽敢暗算貧道,日後必然不得好死。”

說完後道人陽神消散在虛空中,張須駝瞧著空****的雲氣,無奈一歎:“陽神就是這點爽,隻要想走沒人能留得住,除非找到對方真身。隻是天下廣大,深山老林無數,想要找到一個人比登天成仙還要難得多。你小子得罪了他,卻不能施展雷霆手段將其拿下,日後道人報複起來,隻怕……”

看著張須駝搖頭,張百仁麵帶難以捉摸的笑容:“將軍放心,這道人既然中了我的手段,不死也要脫層皮,日後休想在我麵前逞威。”

陷仙劍氣是那麽容易破解的嗎?

隻要中了陷仙劍氣,可以說生死已經在張百仁的一念之間。待到陷仙劍氣捆束了道人的陽神,這道人有天大本事也無法陽神出竅,到時候如何與張百仁做對?

“你自己心中有數就好,本將軍哪裏前日陛下賜了一壇好酒,都督可有時間去暢飲一番?”張須駝看向張百仁,麵對著楊廣的頭號信臣,能打好關係張須駝當然不會錯過。

張百仁指了指不遠處的屍體:“將軍稍後半日,待我先將這屍體煉製一番。如今屍體剛剛死去,體內生機尚且活躍,一口怨氣未散,正是煉製的最佳時機,若錯過今日,再想炮製可就要花費手腳了。”

“無妨,區區半日本將軍等得起。”張須駝笑著道。

張百仁點點頭,手中困仙繩飛出,將那見神武者困住。

如今見神武者已死,就算是還能折騰,也難以逃出困仙繩的束縛。

手中一把金針順著武者的周身百竅插了進去,不斷刺激著武者體內的潛力,要將活人潛力全部激發出來。

金針在強大的氣血推動、衝刷下不斷熔煉,然後逐漸化作了元氣被屍體吸收,與屍體融為一體。

張百仁袖裏乾坤內早就有準備好的各類物品,直接擺開法壇祭祀一番,灌注了一些水銀之類的藥物,有士兵準備好一隻上好火紅色的棺材,將其塞入了棺材內。

“唰!”袖裏乾坤就是方便,直接將這屍體裝入袖裏乾坤內了事。

“大功告成,咱們尋個地方去喝酒。”張百仁看向張須駝。

麵對著大隋名將,見神高手,張百仁是能結交便結交。這可都是未來自己的助力,即便不是助力,也不能成為敵人。

卻說張百仁與張須駝來到遠處的一座山峰上,起了火焰,張百仁袖子裏有現成的各種熟食,齊全的玉杯,二人在呼嘯的寒風中小酌。

“今日你出手暗算那陽神真人,隻怕是有些魯莽了。”張須駝眼中帶著一抹擔憂,拿出嬰孩頭顱大小的酒壇,給張百仁斟酌了一杯。

張百仁嘴角翹起:“無妨,長則個把月,短則半個月,我隻需勤加防備,莫要叫這混賬抓到我把柄。過些日子此人便是砧板上的魚肉,任我宰割。”

“哦。”張須駝露出好奇之色。

張百仁也不掩飾,誅仙四劍的特性遲早會暴漏出來:“是人都知我修煉劍道,之前我便施展了一記陷仙劍氣。隻要被我這陷仙劍氣纏住,早晚要化作我的階下囚。”

一邊說著,張百仁看向張須駝:“之前我見將軍出手,舉手投足間猶若拉開的大弓,此等功法實在前所未見,今日見獵心喜,還請將軍指點一番。”

張須駝一愣,隨即暢然大笑:“你小子倒是有眼光。”

說完後張須駝站起身,來到遠處青石上,做出一個彎弓射箭的姿勢:“都督請!”

張百仁也不客套,周身清氣流轉,猛然縱身一躍,已經跳上了上方的青石:“好叫將軍得知,本都督修煉的乃是上古玄功《青木不死真身》,前些日子得了機緣,又練成了句芒真身,不死之軀。”

“不死之軀?”張須駝一愣。

張百仁笑了笑,身子瞬間崩開,猶若大弓拉開,向著張須駝射了過去。

“將軍盡管出手,且看能不能殺死我。”張百仁麵色傲然。

張須駝心中沉吟,張百仁既然敢如此說,必然是有底氣。於是不再猶豫瞬間出手,保留了三分力道,裹挾著音爆,卷起道道罡氣向張百仁打來。

“我這功法也是玄妙,待你我爭鬥完畢,在與都督介紹。”張須駝舉手投足間空氣不斷壓縮,罡風比之利刃也不差分毫,所過之處青石化作齏粉。

“砰!”

二人撞擊在一起,張須駝愣了愣神,雖然將張百仁擊飛出去,但張須駝臉上並沒有喜色:“都督好大的力道,就算比之尋常見神也不差分毫。隻可惜都督的力量是蠻力、死力,活不過來,不然就算見神當麵也能抗衡。”

一邊說著,二人撞擊在一起,隻見張須駝逐漸加力,隻聽得哢嚓一聲響,落在了張百仁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