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破驚天!

堂堂陽神境界高手居然在無聲無息中被人家給控製了,莫名其妙的與人做過一場,這絕對是令人毛骨悚然驚恐至極的事情。此事若傳出去,能震驚整個修煉界。

陽神高手是什麽?

雖然隻是偽陽神高手,但那也是能與見神武道周旋的存在,此時居然被人控製了,若不能查明其中的原因,隻怕眾人飯都吃不下,覺都睡不好。

禹王鼎的事情自然被人拋擲於腦後,禹王鼎雖然重要,但卻及不上自身出現問題令人驚恐。

今日被控製的可以是幾位陽神真人,明日便可以是自己,霎時間修道界人人自危。

李二公子麵色陰沉的站在斷崖處,一邊的春歸君道:“禹王鼎既然落在此人手中,想要奪回卻是難上加難,此人掌握袖裏乾坤,又練成了句芒真身,即便花費代價將其拿下,朝廷日後若是追究起來,李閥也扛不住;既然此事吃力不討好,倒不如就此打住,禹王鼎有九,這不過其一,還是你的武道修為要緊,老夫這裏有些上古鳳血的線索,不如先找到上古鳳血練成真正的天鳳朝歌,在與這小子較量也不遲。”

“先生知道鳳血的下落?”李世民頓時眼睛一亮。

春歸君點點頭:“自然知道,不過想要將其掌控在手,還需花費巨量的人力物力。”

“即便花費再大的代價也值得!”李世民眼中滿是狂熱:“隻要能找到鳳血,便可憑借天鳳朝歌裏的鳳凰涅槃練成真正不死之身,到時候誰都殺不死我,天下之大盡可去得。”

說完之後鄭重的對著春歸君一禮:“一切有勞先生了!”

“無妨,我既然收你為徒,自然要好生教你,張百仁乃我心中一根毒刺,恨不能除之而後快,我自知此生無望,但你卻不然。你有天子命格,一旦登臨九五統攝天下龍氣,無敵於世間,誅殺此賊不過彈指之間。”春歸君麵色淡然。

李世民拍著胸脯道:“先生放心,若世民能登臨九五,必不會叫先生失望。”

一行人走出山穀,李世民對著身邊的一個親衛使了個眼色,壓低嗓子道:“派人去查查春歸君的底細。”

侍衛領命而去,李世民笑著跟上了春歸君,不管此人有什麽目的,自己先將鳳血糊弄到手再說。

此時峽穀大亂,自然沒有人去追蹤張百仁,卻見張百仁被眾侍衛護持著登臨官船,然後揚帆起航向著洛陽城而去。

“怪哉,這些家夥居然沒有糾纏。”左丘無忌麵帶怪異之色的站在船頭。

張百仁聞言笑了:“這些家夥自顧不暇哪裏還有時間來找我麻煩,禹王鼎既然已經到手,此行算是大功告成。”

說到這裏,看著秋風籠罩的大地,樹葉枯黃逐漸墜落,張百仁道:“禹王鼎暫且先放在我這裏,爾等回京城複命,來年開春我在將王鼎交給朝廷。”

“先生不回京城?”左丘無忌一愣。

張百仁搖搖頭:“回塞外避避風頭,如今功法突破,許多微妙之處尚未掌握,有些事情還需請大將軍指點一番。”

說著話大袖一揮,卻見一條小船落於江水之上,張百仁猶若一片落葉腳踏輕舟,化作離弦之箭消失在遠處。

涿郡

如今剛剛入秋,塞外卻已經有了幾分寒風凜然的樣子,與靡靡濕潤的江南不同,塞外空氣幹燥舒爽,有一種令人頭腦清澈的涼意在不斷回**。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塞外風沙有點大,如今才剛剛入秋,卻已經有灰塵揚起鋪天蓋地。

一路上參悟句芒真身,祭煉著劍胎,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涿郡地界。

“可惜了!”張百仁搖搖頭,句芒真身雖好,但誅仙劍道乃是殺戮大道,誅滅萬物,與春歸大地的句芒真身恰好相反。施展句芒真身便動用不得誅仙四劍的劍胎,明悟此中道理之後張百仁差點哭了。

句芒真身具有種種不可思議之妙用,張百仁自然舍不得放棄,甚至於句芒真身的狀態下張百仁敢和見神不壞強者叫板。

“眼下誅仙劍胎尚未練成,誅仙四劍尚不能立起,句芒真身不可放棄,這或許是我保命的最大手段。”張百仁想到了拓跋愚的一拳,將自己打得缺胳膊斷腿,但卻霎時間肉神回複活蹦亂跳,若非有青木不死真身,隻怕自己當時凶多吉少。

“句芒真身!不愧為魔神武學。”張百仁感慨一句下了船頭向城南莊園走去。

縮地成寸,不過半刻鍾城南莊園已經在望。遙遙的看著張百仁,過往的侍衛、仆役紛紛打招呼。

“先生回來了。”聽了動靜,張麗華最先跑出來,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眼中滿是歡喜。

“麗華安好。”張百仁來到張麗華身前,瞧著身姿動人,頭發烏黑猶若錦緞一般的張麗華,一拳向對方肩膀拿了過去。

“砰!”

張麗華手臂仿佛是一雙靈蛇,順著張百仁的手臂鎖住了咽喉。

“不錯!不錯!”張百仁拊掌稱讚:“麗華武道修為進步斐然,已然得窺易骨門檻。”

“托先生的福。”張麗華笑著讓開路:“老夫人在大廳等著呢,先生今年回來的可是夠早了。”

“今年沒事早點回來,打算尋一處閉關所在。我當年與孫思邈打賭閉關五年,許多事情還要提前準備好。”一邊說著走入大殿,張母已經站在大殿門口焦躁不安的來回走動。

見到張百仁進來,張母迎了上來:“有些黑了,想必在外麵吃了不少苦。”

這話一出張百仁鼻子一酸,隨即笑笑:“哪裏,孩兒整日裏錦衣玉食不知多快活。”

敘舊完畢,吃了張母親自下廚煮的飯菜,張百仁與張麗華來到了地下密室。

天聽大本營

看著苦修道法,閉目打坐的一個個孩童,張麗華在一邊道:“這些孩子進步很快,在訓練三五年便能撒出去獨當一麵。”

“組建暗中勢力,最重要的是訓練、忠心,一定要訓練成手,免得到外麵被人家暗算掉,反而牽連了大本營。”張百仁轉身看著張麗華:“所以,此事一定要慎重,不途快,但一定要穩,出去的一定是頂尖高手。那些不合格、不達標的一定不能將就,必須要達標才能出去。否則墮了我天聽威名則不美。”

“先生放心,妾身記得呢。”張麗華輕笑。

巡查了一遍天聽,張百仁與張麗華走出庭院,可以毫不客氣的說天聽灌注了張百仁很大的心血,未來五年時間自己閉關,天下大勢便要靠天聽在暗中掌控。

組建一個大勢力需要很多錢,但恰恰張百仁最不缺的就是錢。

樓蘭古國、各大密藏、水神府邸為張百仁提供了不可估量的財物,現如今張百仁最不缺的就是錢。

來到竹樓,張麗華揉捏著張百仁的肩膀,此時張百仁低頭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張百仁身後的張麗華麵色糾結,欲語還羞最終歎了一聲沒有說出口。

“麗華為何歎氣?”張百仁問了一聲,打破小樓平靜。

張麗華搖搖頭沒有多說。

就在此時,隻聽得一陣腳步聲響起,門外傳來侍衛通秉:“老爺,純陽道觀有人過來了,老夫人請您過去。”

“嗯?純陽道觀?”張百仁眉頭皺起:“來者何人?”

“張斐……張大爺。”侍衛遲疑了一下。

“我這便宜老子又來作甚,還要請我過去?莫非金頂觀又要玩什麽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