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將李公子請到這裏,自然是為了給李公子一場造化。”春歸君背負雙手,一雙眼睛上下打量著李世民。

“造化?”李世民麵帶疑惑。

“我若沒看錯,李公子必然修煉了一門天子武學。”春歸君收回目光,看向遠處竊竊私語的人群。

“什麽!”李世民聞言勃然變色。

天子不能修道,但卻可以修煉武術。

“鳳鳴岐山!”春歸君似笑非笑的看著李世民,口中吐出幾個字。

“你怎麽知道?你是什麽人!”李世民勃然變色,眼中殺機繚繞,天子武學除了天子之外,其餘人修煉乃是抄家滅族的大罪,自己修煉天子武學的事情絕對不能泄露出去。

“真沒想到,周武王的鳳鳴岐山居然被你學了去。”春歸君臉上滿是感慨。

“你怎麽知道!”李世民麵色陰沉,仿佛能滴出水來。

“我怎麽知道?在下家族流傳於上古,對於上古隱秘自然知曉一二,李公子雖然氣機內斂,但卻依舊瞞不過我。李公子也莫要慌張,在下說了今日來此是為了送公子一場造化,當今天子修煉的乃是天子武學,又有天子龍氣加持自然無敵於天下,公子潛龍命格,若想取而代之非要將這鳳鳴岐山修煉至大成不可,非大成無可對抗帝王,難以改朝換代,而想要將天子武學修煉至大乘境界,眼下便是一次機會。”春歸君不緊不慢道。

李世民聞言麵色陰沉變幻不定,過了一會才對著春歸君一禮:“還請先生教我,在下願意拜先生為師!”

“李公子快快請起。”春歸君扶住李世民。

李世民卻是不肯起來:“還請先生收下世民。”

上下打量著李世民,春歸君略作沉吟,過了一會才道:“若想拜我為師,倒也不是不可,隻是你還需應了我一件事。”

“什麽事?先生但請吩咐!”李世民斬釘截鐵道。

“將鼎爐內的小子給我殺死。”春歸君眼中露出一抹殺機。

“鼎爐內的小子?”李世民一愣:“閣下莫非說的是張百仁?這小子落入鼎爐,必然死無葬身之地,何須再出手?”

春歸君搖搖頭:“錯了,這小子非但沒死,反而成了一場驚天造化,世上強者雖多,但想要殺死他卻是千難萬難,隻要李公子應了此事,收下李公子倒也未嚐不可。”

“張百仁沒死?這都殺不死他?”李世民目瞪口呆,過了一會才道:“閣下不知,張百仁與我李家有不共戴天之仇,此事在下應了。”

“好,那我便收了你這徒弟。”春歸君點點頭。

“世民見過先生。”李世民對著春歸君恭敬一禮,心中暗道:“這春歸君來曆深不可測,我的鳳鳴岐山麵對著他居然被壓製住,此人必然有大本事,就算楊廣的天子龍氣也壓製不得我,今日鳳氣被壓製還是頭一遭。”

“今日正好送公子一場造化,當年禹王與一位上古大神通者大戰,誅殺不得隻能將其鎮壓於此地,步以周邊八百裏地脈,匯聚八百裏龍氣,生成了三條龍脈暗部三才,恰巧當年真龍隕落於此,有龍氣與之相合,大地龍氣化作了真龍之氣。”說到這裏春歸君道:“你的鳳鳴岐山機緣便到了,素聞龍鳳祥合,你當可借助這三條龍脈調和鳳氣,破開命格枷鎖,武道修為借此機會踏入見神不壞或許也有那麽幾分希望。”

聽聞此言,李世民頓時麵色一動:“還請先生指點?”

“你且隨我來,老夫恰巧知道龍穴所在。”春歸君前麵領路,李世民在後緊緊跟隨,二人避開眾人耳目來到山穀深處,卻見此地鳥語花香芝蘭遍地,好一處人間仙境,各種靈藥比之洞天福地也不遑多讓。

看著那遍地靈藥,李世民目瞪口呆,正待彎腰去挖取,卻聽春歸君道:“莫要浪費時間,真龍之氣才是鄭重之中,你若能得了真龍骨骼將其鍛造成兵器,日後天下大可睥睨縱橫。待你吸納了龍氣,除掉鼎爐中的小子,才算是大功告成。”

進入洞穴,卻見這洞穴並不隱晦,反而幹淨寬敞,溪水潺潺,空氣中一股莫名契機流轉,勾動著李世民體內的鳳氣。

見到李世民麵帶不安正要壓製,春歸君道:“莫要壓製,正好借助龍氣修煉。”

李世民聞言二話不說,立即拉開架子,開始演練武道,霎時間空中暗流湧動,虛空中一道道龍吟響起,與鳳氣繚繞做了一團,灌注於李世民骨骼之中。

鍛骨,鍛骨大成,鍛骨圓滿!

如今李世民歲數比之張百仁差不了多少,但卻已經易骨大圓滿,若說出去能叫人掉了一地下巴。

即便易骨大圓滿,李世民也不停止,而是繼續演練武道,吸納空氣中的龍氣。

看著李世民,春歸君輕輕歎了一口氣,手掌一伸隻聽得大地隆隆,一道枝椏破開大地,卷出一根晶瑩剔透的脊骨。

滄海桑田,當年的真龍也僅僅隻剩下一根脊骨了!

“這根真龍脊骨可鎮妖邪,你若時時佩戴在身上,時刻受到加持,日後根基深厚,必然成為見神不壞第一人。”春歸君開口。

李世民停下動作,看著晶瑩剔透的龍骨,麵上閃過一抹激動之色。

“可惜了,弟子愚鈍,難以悟透見神不壞的關竅。”李世民歎了一口氣。

“時間的問題而已,機緣到了便可水到渠成。”春歸君將龍骨遞過去,李世民小心用衣衫包好,掛在身後。

“走吧,龍脈被你吸收的一幹二淨,正好趁機收取禹王鼎,將那小子鎮殺,隻希望那小子此時沒有練成句芒真身,不然想要殺死他可就要多花功夫了。”春歸君轉身便往外走。

“句芒真身?”李世民疑惑道。

“世間有真神,句芒為春之神,為生之神,掌握春之力量,可以逆奪造化號令天下草木為己用,這小子若練成句芒真身麻煩可真是大了。”春歸君向著外麵走去。

“先生,不知那鼎爐內的綠光是什麽東西?”李世民好奇道。

“鼎爐內的綠光乃當年句芒隕落之時一滴血液成了氣候,和禹王大戰於此地,最終被禹王鎮壓;那血液出身於句芒,掌握了一部分‘春’的力量,隻要天下草木不絕,血液便可借助草木之力重生,最終禹王無奈,隻能將其鎮壓。”春歸君麵帶感歎,眼中閃過一抹仇恨。

卻說場中,李世民與春歸君去了小半個月,場中眾人已經去了大半,但卻依舊有人在場中嘖嘖不倦的等候。

“公子!”看到李世民,李家侍衛立即上前,眼中閃過一抹放鬆。

“無妨,本公子得了一場造化。這位春歸君乃本公子新拜的先生,爾等日後不得對先生放肆。”李世民介紹了一句春歸君,然後一雙眼睛看向鼎爐,卻見此時鼎爐內的綠色火焰在逐漸稀少,一股莫名氣機慢慢逸散。

感受到這股波動,春歸君頓時麵色一變:“李公子還不速速出手,這小子怕是成了!”

“我怕敵不過那綠光。”李世民略帶遲疑。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李世民乃千金之子,可不想冒險。

“你有鳳氣護體,又有真龍骨骸加持,這綠光乃是死物,又有老夫在一邊協助你,足以叫你收取了這禹王鼎。”春歸君麵色如常。

李世民聞言深吸一口氣,周邊眾侍衛見到李世民被說動,俱都是勃然變色,紛紛出來阻止:

“公子不可,這綠光玄妙莫測陰狠霸道,一旦出現意外隻怕悔之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