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張百仁兩道似乎要刺破蒼芎的眉毛,有無盡殺機蘊藏其中,春陽莫名有些心疼,張百仁小小年紀便要將大隋興衰扛在自己肩上,眾人都隻看到了他少年有成,卻沒有看到其肩膀上的分量。

素手緩緩伸出,似乎要捋順了那立起來的眉毛,隻聽一聲驚呼,殷紅血液在指間滴落。

“啊!”一陣刺痛,叫春陽條件反射般收回手掌。

張百仁一驚,看著春陽手指上的道道血痕,頓時苦笑抓住對方手掌,朝陽之力過處傷口瞬間愈合。

“你的眉毛怎麽會這般鋒利,根本就不像是毛發,仿佛一把把利劍般鋒銳。”春陽一雙眼睛看向張百仁,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我已經將道功煉入了骨子裏,周身所有毛發都被淬煉為了劍絲,可以斬殺敵手,再加上我之前劍意激**,平日裏或許與普通毛發一般無二,但我若是激**劍意,周身所有毛發都會在瞬間化作殺機無匹的利劍。”將春陽道人的手掌醫治好後,張百仁打量了一下天色:“既然已經達成目的,我也就不在你青羊宮的地盤叨擾了,免得給你青羊宮惹來麻煩。”

“不送。”春陽道人麵帶笑容。

張百仁嘴角翹起,對著手下侍衛擺擺手,眾人繼續奔馳上路,張百仁背對著春陽道人揮揮手,瀟灑非常:“日後若去了涿郡亦或者洛陽,一定要來我府上,你定然曉得我府邸的所在。”

見到張百仁走遠,春陽真人輕輕一歎:“可惜了,殺機太大,難成正果!”

說完後抱起紫電貂走遠,整個叢林再次恢複了生機,各種鳥雀之音響個不停。

大船上

張百仁拿著紫電貂皮毛,看著身邊的左丘無忌:“派人前往湘南,調查當日對本官出手的湘南高手、神祇,此事必然有湘南本土高手從中牽線搭橋,更有湘南神祇出手,派人暗中打探清楚,待我練成寶物之後,便拿湘南武林試一試寶物鋒芒,拿湘南神祇來為寶物開光。”

“大人要對湘南動手?此事還需謹慎一些,若惹得湘南造反,咱們怕得不償失,陛下哪裏也難以交代。”左丘無忌麵露警惕之色。

“我到巴不得湘南造反,湘南各地勾結,稱王稱霸,若敢真的起兵造反,我必然帶領朝廷大軍橫推湘南,徹底將所有勢力瓦解,成為我大隋國度。如今湘南雖然臣服,但卻都是土皇帝,聽掉不聽宣,一個個成什麽樣子,若我大隋亂,則湘南必反。現今倒不如趁機斬草除根,免得尾大不掉拖住我大隋的力量。”張百仁小心翼翼的研磨著朱砂。

朱砂殷紅,比之血液還要粘稠三分。

張百仁眼中滿是笑容,手中不斷掐訣、念咒,開始對朱砂祭拜。

大船悠悠到了洛陽城,太原高手終究追不上張百仁的動作,入了洛陽城後張百仁二話不說,立即宣布閉關。

張百仁閉關了,自太原回來之後立即閉關,外界再也沒有聽到張百仁的任何消息。

李家

李淵麵色難看的瞧著金頂觀弟子:“不知純陽道觀可曾找到化解夕陽之力的辦法?”

聽了李淵的話,純陽道觀弟子暗地裏翻了個白眼:“純陽道觀的各位老祖,上至陽神真人,下至眾位長老,都在研究三陽金烏大法,誰還有心思去管你李家破事。李家權勢再大,也不過世俗王侯罷了,金頂觀的曆史幾乎可以追溯到幾百年前,其底蘊深厚無比,幾百年盤根錯節的發展,豈是區區一個李家能夠叫其忌憚的?”

心中雖然這般想,但嘴上卻不能說出來,隻是恭敬道:“李大人,三陽金烏正法乃我純陽道觀至高絕學,威能豈是尋常可比?想要化解可沒有那麽容易,若能輕易解救,也不會被稱之為我金頂觀的至高大法。還請李閥主耐心等待,我純陽道觀的各位老祖已經開始閉關思索化解至陽之力的辦法了。”

金頂觀弟子如此說,李淵又能有什麽辦法?

金頂觀的事情眾人不知道,也沒有人可以知道。

此時純陽道觀早就已經炸窩了……

三陽金烏大法有人練成了?

而且還已經施展了出來,那威能端的霸道,李神通這種已經開始蛻變的準見神強者也逐漸開始招架不住。

純陽道觀後山

七八位老者圍聚在一起,看著擺放在中間的手書,再看看三陽金烏大法口訣,其中一人道:“我說朝陽,你該不會被那小子糊弄了吧,這篇感悟我看了,雖然有些啟迪,但卻並不能相助我等練成三陽正法,隻能叫我等更加清晰明白的領悟太陽之力本質。李神通與陳家父子中了一掌,若按照這篇手書來解釋的話,那就是李神通中了夕陽之力,太陽之力涉及到冥冥之中的時間,我等就算再厲害,也絕對難以觸及時間之力,這印訣沒有辦法化解,至少不是我等能夠化解的!”

“三陽金烏大法居然有如此威能,我等若能練成三陽金烏大法,金頂觀崛起就在今朝。”正陽老祖輕輕一歎:“莫要多說,咱們繼續推敲此法訣,或許是有些地方咱們自己參悟不到,反而冤枉了張百仁。”

“李家的事情怎麽辦?”夕陽老祖不緊不慢的道。

“李家攛掇我金頂觀弟子攜寶竄逃,端的不當人子,死了也是活該。”又有一位金頂觀老祖不屑道:“參悟三陽金烏大法才是正事,誰會去管李家的死活,咱們與李家互惠互利乃臨時盟友,可沒義務替他救人。”

“與李家相比,老夫更好奇的是張百仁此人。”夕陽老祖放下手中書卷:“小小年紀便踏入修行之路,逆改了大隋的天數,憑空增添大隋幾百年國運,扛起大隋脊梁,這小子在楊廣的心中絕對一號重要,張百仁所作所為一心一意為了大隋,其所作所為隻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來,這小子很得寵啊!楊廣恨不能將所有高手都調派到其身邊守護,就連魚俱羅這等大高手也要屈尊暗中守護,這小子了不得啊!簡直氣運驚天!”

“待我等參悟了大法後,定要親自去見識一番,見見這小子的風采,如此人傑與我等生在一個時代,若不能會晤必然抱憾終生。”正陽老祖道。

一邊朝陽老祖心中誹謗:“你等若是見到張百仁與張百義乃雙胞胎兄弟,不知會不會將張百義給捧上天,如今這小子便嬌生慣養,日後豈還了得?”

“莫要多說了,大家趕緊開始推敲法訣吧。”朝陽老祖轉移話題,眾人在次陷入了法訣的研討中。

“這小子倒是好運道。”張斐放下手書,眼中有些不是滋味,自己精心培育的兒子居然比不上人家放養的,你叫張斐心中如何好受?

“百義何在?”張斐看向一邊的弟子。

“回稟師傅,百義師弟正在……外麵玩呢……”那弟子略帶遲疑道。

聽了那弟子的話,張斐頓時麵色難看下來:“是不是又跑去女冠哪裏玩了?”

弟子訥訥不敢言語,隻是低頭看著腳尖。

“這逆子!居然不服管教,看我這回不扒了他的皮!若是日後長大,壞了人家清白,我如何麵對金頂觀的各位老祖?”張斐猛然一步邁出,順手拿起牆上的掛鞭,麵色陰沉的向著女冠所居而去。

洛陽城

無數軍機秘府侍衛暗中化作販夫走卒,紛紛南下向著湘南而去,一張大網緩緩展開,悄無聲息向湘南籠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