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特麽是鴻運滔天嗎?

自己前腳剛走,人家就發現了不對勁,哪怕叫自己逃出道觀也行啊,腳下道觀乃山石鋪就,自己往哪裏跑!

眼見著天空中道道陽神交織,張百仁眉頭皺起,心中已經有了斷絕:“廣場是不能去,自己一張生麵孔,到了廣場定會被拆穿,到時候陷入重圍隻有死路一條,唯今之計隻有衝出重圍殺出生天,趁對方沒有發現自己能走多遠就走多遠。”

張百仁感官敏銳,不斷躲避天空過往陽神真人,暗自在偏僻角落裏穿梭,見到有陽神真人靠近,便立即停住腳步逆向而行,待到陽神真人過去在繼續快速奔馳離開。

浮屠道雖大,但張百仁有縮地成寸,也不過三五步間而已。先前不施展縮地成寸純粹是怕被人家給發現,如今既然已經暴漏蹤跡,再耽擱下去定會被人找到形體,看著過往的道人,張百仁略作算計,瞬間一步邁出縮地成寸還不待眾人反應過來,張百仁已經邁出五步消失在叢林中。

“快追,敵人遁入叢林中了!”天空中一道陽神閃過,轉念間已經跨越虛空,來到了張百仁近前。

“陽神太變態,無形無相念動抵達,最是難纏!如今在人家主場,足足五位陽神強者追殺,一旦落入包圍被糾纏住,肯定死定了!”張百仁倒吸一口涼氣,腳下的速度再次加快了幾分,呼吸間衝出牆外沒入九曲十八彎,然後施展遁術潛入泥土裏。

“砰!”

地崩山摧,驚天動地之威席卷開來,所過之處泥土翻滾大樹連根拔起,被推倒在地。

天空中眾位陽神真人麵色難看的掃視著九曲十八彎,你看我我看你,陳馳焦急道:“這混賬手段如此厲害,必不是無名之輩,哪位前輩識得此人?”

眾人接連搖頭,你看我我看你,中原地大物博寶物無數,誰知那個深山老林中就隱藏著一位老怪物。

“這人必不是無名之輩,也不知如何摸入九曲十八彎內!九曲十八彎乃我浮屠道立足之本,絕不能被外人破解,否則日後定會永無寧日,不管逃入樹林裏的是誰,都要將其鎮壓斬殺!”浮屠道一位陽神真人化入虛空,摸入九曲十八彎中:“咱們一起過去,定要找到此人蹤跡!膽敢潛入我浮屠道掠人,若傳出去我浮屠道還有何臉麵稱之為天下六宗之一。”

“等等!”又有一位陽神真人開口:“之前說此人入我浮屠道六宗掠人,先前小賊逃入山林,可不曾見其攜帶任何人?”

一邊說著眾人看向陳馳,陳馳苦笑:“我師兄不見了蹤跡,此人從我師兄洞府中走出來,我師兄的蹤跡定和他脫不開幹係。我師兄一個大活人,怎的活生生不見呢?”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那第一次開口之人道:“天蟾脾氣古怪刁鑽,近些年越來越難以捉摸,或許是你師兄已經離開浮屠也說不定。”

“不可能,我一直在我師兄的院子裏,走到大門回返,我師兄若出去,必然會與我碰麵。而如今不但沒有與我碰麵,反倒是碰到了那小賊!對方扮作道童,肯定身材瘦小,亦或者天生侏儒,還請各位老祖助我一臂之力,將這小賊揪出來。”

“此人膽敢冒犯浮屠道,定要叫其知曉我浮屠道的厲害!”

眾位老祖齊齊應了一聲,鑽入密林中化作清風消失。

地下

張百仁鼻青臉腫的揉搓自家麵孔,眼中帶著一抹無奈之色,浮屠道地處連綿無盡的群山,雖說地表也有一層泥土,但泥土裏隱藏著不知多少砂石,這一路張百仁跌跌撞撞渾身鐵青,若非此地茂林生機充沛,隻怕張百仁這一頓亂鑽也要將自己給撞得半死。

“遁地總比被人發現好,被這些家夥發現我隻有死路一條,在地底雖說不好過,但咬咬牙忍忍出了九曲十八彎就好了。”張百仁忍耐著地下青石的碰撞,遁速不敢施展太快,足足走了三日才出得羅浮地界,小心將腦袋探出來,不曾發現羅浮強者蹤跡,張百仁立即撒丫子狂奔,縮地成寸被施展到了極致。

羅浮大陣內

眾位陽神真人匯聚一堂,掃視下方翠綠綿綿無盡的山脈,一個個麵色盡數陰沉下來。

“遲遲不見這混賬蹤跡,唯有兩種可能,要麽這小子藏匿在大陣內,躲在某個角落裏等候我等放鬆警惕逃出大陣,要不然就是這小子真的已經逃離羅浮大陣了!”一位陽神老祖麵色陰沉如水,羅浮大陣乃羅浮道的守護屏障,如今被人光明正大大搖大擺的摸了進來,你叫眾位真人心中如何放得下殺意?

張百仁能進來,明日或許這消息傳出,就會有更多的人潛進來,到時候羅浮山脈必然不再平靜,想要盜竊羅浮寶物的不知有多少,更是有強敵暗中覬覦,若被其抓住機會,羅浮道危矣!

“不可能逃出羅浮,這小子定就隱藏在羅浮大陣中,咱們就和他耗上了!就不信這小子不出來!”陳馳眼中殺機流轉。

外界

張百仁一路狂奔,悄悄隱匿行跡,不敢在官路上行走,一路盡挑深山老林到處亂鑽。

那可是七八位陽神高手,一個個法天象地禦使天地之力,張百仁就算在自己大,也絕對不敢真的正麵與對方杠上。

若僅僅兩三位陽神真人或許可以考慮一番,但此地乃羅浮山脈,是人家主場,更有大小無數神祇暗中助力,一旦動手暴漏行跡,唯有死路一條。

一路上隱匿行跡,悄然回轉涿郡,張百仁也沒聲張,而是偷偷潛入了魚俱羅府邸。

魚俱羅正在大殿中狂吃海塞,也不抬頭隻是道:“你小子速度倒快,可曾找到天蟾老祖?”

“至道果真不凡。”張百仁歎了一口氣:“尚未靠近將軍就已經知曉,莫非至道當真有這般強。”

“不是我發現了你的蹤跡,而是你走路時會帶動氣流,氣流變換難逃我法眼!”魚俱羅看著張百仁:“你將氣機收斂的完美至極,不知使用了何等秘法。”

“青木不死真身。”張百仁走入大殿:“那可就沒有辦法了,我就是再厲害,也不能阻止身形與空氣碰撞。”

魚俱羅笑了笑:“當然,空氣摩擦流動並不代表是你,也有可能是別人,不過到了本將軍這種境界神而明之,略帶未卜先知之能,所以猜測到了是你。”

“真是變態!”張百仁眨眨眼睛,前世自己也突破了至道陽神,可並沒有這麽厲害啊?

“等以後突破至道你就明白了,至道手段深不可測!”魚俱羅道。

張百仁恍然,以前自己突破至道,隻有至道境界,卻並無至道手段,而且自己才突破至道不久,便來到這方世界廢了道功,許多妙處尚未來得及體會。不過自己陽神已經蛻變化作了不朽的神性,沒道理魚俱羅能做的事情自己做不到啊?一個人在弱小,那也是人啊!

“怪哉!”張百仁心中念頭流轉,拿起桌子上的茶水咕咕嚕嚕灌了下去,然後笑了笑:“天蟾這老東西滑不留手,將軍可要看緊了,一旦被這老小子逃掉,心中有了戒備,咱們再想抓可就難了。”

“天蟾之事不急,本將軍好奇的是你如何進入羅浮大陣的。”魚俱羅看著張百仁,露出一抹詫異。

“羅浮大陣與我來說,不過是死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