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百仁與天蟾老人齊齊驚呼出聲,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之色!

“怎麽會這樣!”看著瞬間化為灰灰的劍絲,張百仁眼中全然是不敢置信,以為自己看錯了。

劍絲靠近天蟾老人的一瞬間,居然化作了濃濃的青煙升騰而起,天蟾老人周身劇毒居然連劍絲都在瞬間腐蝕了。

張百仁不敢置信,對麵的天蟾老人也是滿麵不敢置信,感受著鑽入體內的誅仙劍氣,一股心悸在心中升起。

“給我出去!”天蟾老人運轉毒功,不斷逼退著體內的劍氣,欲要將劍氣腐蝕掉,化作劇毒的一部分,他雖然能將發絲腐蝕掉,但精純無比鋒銳無雙的誅仙劍氣卻非其所能磨滅,發絲與天蟾老人肌膚接觸,雖然在一瞬間被腐蝕掉,但卻給了劍氣可乘之機,瞬間破開了天蟾老人的肌膚,鑽入對方經脈之中。

“好手段!好手段!”張百仁不由自主扶手稱讚,自己遇見的強者無數,天蟾老人是第一個能破掉自己劍絲的強者。

對與張百仁的誇讚,天殘老人沒有任何喜悅之色,隻是皺眉不斷化解著體內的誅仙劍氣。

張百仁搖搖頭,誅仙劍氣何等霸道,豈是想化解就能化解的?

張百仁的誅仙劍氣論強度或許及不上這世間大部分劍仙,但若論精粹他若敢說第二,沒有人敢說第一。

“混賬!”感受著紮根於體內的誅仙劍氣,天蟾老人頓時一張臉陰沉了下來,尤其是感受著誅仙劍氣在吞噬自己精純無比的生機後,天蟾老人的臉更是黑了幾分。

張百仁手指緩緩敲擊著肩膀,雙手抱在一起:“閣下中了我的誅仙劍氣,還是早早準備後事吧。這萬毒真經,本都督就留下了。”

“休想!”天蟾老人猛然一步邁出,帶著滾滾音爆,一拳裹挾著甜膩的香風向張百仁打來。

香風鋪麵,甜膩的張百仁差點窒息!一口香氣入體,張百仁隻感覺頭暈目眩,好在此時丹田中的先天神胎微微一震,一股強悍之力將甜膩之氣推了出去,所有毒氣絞殺殆盡。

“近戰?我也不怕!”張百仁袖裏乾坤張開,同時托舉著番天印,當頭向著天蟾老祖砸了下去。

瞧著張百仁凶猛霸道的攻擊,天蟾老祖眼中殺機流轉,對與張百仁的手段倒是不陌生。袖裏乾坤天下皆知,如今更要多了一尊無上神印翻天大法。

“砰!”萬毒老祖倒飛出去,番天印訣之下,萬毒老祖出乎張百仁想象的脆弱。

“易骨境界!”張百仁愣了愣,他一直以為天蟾老祖乃是易骨大成境界。

“吃我一劍!”曉得天蟾老祖沒有血肉、靈魂混元,張百仁頓時樂了:“經驗主義害死人,早知道你是易骨境界,哪裏還用得著這般花費手腳!”

“嗖!”屠龍劍出鞘,瞬間斬滅一方虛空,霸道無匹的誅仙劍意迸射而出,所過之處時間似乎被凍結,感知在一瞬間被扭曲。

“噗嗤!”

天蟾老祖瞪大眼睛,雙目中滿是絕望、駭然,無奈的看著寶劍劃過自家喉嚨,冰冷的鋒芒帶著淡淡的哀傷,那股意境感受的清晰無比。

“躲開啊!”天蟾老祖不斷怒吼,但身子卻似乎不是自己的,別說移動身子,就算眼皮也無法眨動。

誅仙劍塞入了天蟾老祖的咽喉,張百仁抽回長劍帶出五顏六色的血液,手指輕輕一彈所有血水盡數自屠龍劍上滴落。

張百仁輕輕一歎:“好恐怖的萬毒真經,若是叫你突破易骨大成血肉混元,隻怕想要拿下你還真是要費一番手腳。”

張百仁背負雙手,靜靜的站在那裏,場中此時寂靜無聲,無數雙眼睛齊齊的看著天蟾老祖,縱橫江湖恐怖無比,就算易骨大成強者也要驚懼的存在,居然就這般被張百仁輕輕一劍帶走了性命。

“嗖!”

就在此時,場中變故突起,隻見天蟾老祖屍體猛然一物射了出來,帶著滾滾音爆瞬間來到張百仁胸口。

“嗖!”張百仁一步邁出,縮地成寸連連轉身,避開了人影的攻擊,念動間誅仙劍意籠罩而下,天蟾老祖勁道老道還不待其在做轉變,瞬間再次被誅仙劍意壓製住。

“噗嗤!”

血液再次噴濺,浸染了白色的大理石。

看著赤條條倒在地上的男子,張百仁眼中滿是驚愕:“怎麽變出了兩個天蟾老祖?”

“嗖!”又有一道人影自赤條條的天蟾老祖體內竄出來,猛然卷住地上的衣衫,口中連連驚呼:“我認輸!我認輸!”

天蟾老祖穿好衣服,地上居然出現了三個天蟾老祖,兩個猶若屍體一般倒在地上動也不動,剩下的那個在手忙腳亂的穿著衣衫,一雙眼睛驚懼的看著張百仁。自從天蟾老祖神功大成以來,就算是易骨大成武者也要忌憚自己,不敢與自己有任何接觸,不曾想張百仁居然如此變態,接連斬了自家三條性命。

張百仁收手,看著地上的兩具屍體若有所思,長劍一挑,哪裏有什麽屍體?還不是兩條皮囊!空****的皮囊。

在皮囊的咽喉處一道裂縫沾染著鮮血,鋒芒之氣流轉,誅仙劍意無窮盡。

“這便是天蟾九褪嗎?”張百仁的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一邊說著袖子裏的困仙繩飛出,卷住了大殿橫梁上的小魚人珠以及萬毒真經。

看著張百仁困仙繩上的萬毒真經,天蟾老祖一陣肉疼,麵孔不斷抽搐著。

萬毒真經乃天蟾老祖立足於江湖的根本所在,如今被人奪走,心中的複雜可想而知。

眼見著張百仁將萬毒真經塞入袖子裏,萬毒老祖連忙開口:“且慢動手!”

“嗯?”張百仁看向萬毒老祖。

“老夫願意用別的寶物交換萬毒真經,日後絕對會尋來比萬毒真經更珍貴的寶物!”萬毒老祖連忙道。

“天子麵前,你敢出言反爾?要不是你這天蟾九褪頗具玄妙,就連你的命都是我的,僥幸逃得一命還不趕緊閉嘴,莫非想要我殺了你不成?”張百仁話語霸道,猶若春風拂麵的氣機消失,空氣中似乎浸染了一層寒霜,兩道劍眉中殺機流轉霸道無雙,瞬間刺入了天蟾老祖心中,驚得天蟾老祖連忙低下頭。

“這才是名震天下無生劍的真正麵目,之前沐浴春風都是假象!”眾人看著麵容嚴肅的張百仁,俱都是齊齊一陣驚歎。

張百仁將萬毒真經與小魚人珠塞入袖子裏,正要起身回轉原位,卻見高句麗陣營內走出一道人影:“都督止步,在下欲要與都督賭鬥小魚人珠。”

“這不是觀山道的梁毅嗎?這混賬怎麽也跑到高句麗陣營了?隻怕是不妙!大大的不妙!各大門閥世家如今不單單是坐看大隋氣數被奪,而是想著分潤一杯羹,居然化入了外族陣營,想要敗壞我大隋根基,端的可惡!”偏殿中的蕭家兄弟你看我我看你,急忙在案幾上奮筆疾書,然後對著一邊的侍衛擺擺手,那侍衛連忙拿住書信跑入大殿,端了一杯茶水:“都督兩戰告捷,還請喝杯茶水潤潤身子。”

看著托盤上的文字,張百仁不動聲色端起茶盞,餘光看完了托盤上的書信後,眼中殺機緩緩匯聚:“門閥世家,各大道觀,你等既然總想著壞我大隋江山,壞我兒子江山,那可就怪不得我大開殺戒了!今日你等既然敢出頭,那定要叫爾等死無葬身之地留下性命。”

說完後放下茶水,目光開始內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