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如此,洛陽之事自然有洛陽城的守備、官府出手,軍機秘府是大隋暗中力量,若暴漏在明麵,豈不是失去了神秘、威懾力?

張百仁端身坐好,過了一會才道:“盯緊這些家夥,看看是否有門閥世家之人主動登門聯係!”

“是!”驍虎應了一聲就要往外走,張百仁忽然開口喊住了驍虎:“怎麽不見你哥哥?”

“皇後那邊人手調派不開,所以將我大哥調入了宮中暫時聽用。”

張百仁仔細的打量著驍虎,過了許久才終於確認眼前的驍虎確實是真的驍虎,心中鬆懈下來。自從上次被那老者戲弄一次,化作春陽道人惡心自己,張百仁心中便已經有了陰影。自己與春陽道人幾個月的朝夕相處,竟然沒有發現對方是老者所化,事後張百仁心中的陰影可想而知。

就像是你看到一個漂亮萌妹追了許久,直至到了**的那一瞬間發現對方居然是個男子,心中的臥槽可想而知。

瞧著驍虎走遠,張百仁收回目光,一想到春陽道人便覺得心煩意亂。

“也不知東華帝君轉世了沒有!”張百仁心中嘀咕,東華帝君乃是張百仁僅知的太古生靈轉世之一,在整個隋唐時空,東華帝君與白帝的情況應該相同。不過東華帝君開創出了金丹大道,選擇了轉世衝來,而白帝卻選擇了繼續堅持等待,等在重生的那一日。

“上古到底發生了什麽,居然惹得強如三皇五帝也要葬入墳墓之中等待重生。”張百仁眼睛微微眯起,走出了自家府邸去街上轉悠。

洛陽城中天子龍氣升騰,走在大街上,掃視著過往的平民,一個個臉上或疾苦或焦急或失望或麻木,亦或者喜悅、歡快,張百仁心中湧起一種怪異之感。

“大辟天下寒士俱歡顏!任重而道遠啊,門閥世家的壟斷不是那麽容易打破的。”張百仁緩步走在大街上,一雙眼睛掃視著遠方,不知不覺間來到了醉花樓。

所有過往的商賈必然通過醉花樓,作為大隋數得上號的青樓,醉花樓開遍大隋所有城池,其勢力之大令人砸舌。

作為大隋有數的實力之一,醉花樓所在地段絕對是最為繁華、值錢的地段,乃是所有商賈、豪客走入洛陽城的必經之路。

隻要坐在醉花樓上,便可看到洛陽城中通過的各國使者。

剛一進門,就聽門口老鴇道:“喲,這不是張都督嗎?居然賞臉肯來醉花樓,日後都督來我醉花樓的所有花銷,醉花樓全都包了。”

“是嗎?”張百仁看了老鴇一眼,手中一塊銀子拋了過去:“要一個雅間!”

“都督,您這不是打我的臉嘛,您既然來到了醉花樓,哪裏能叫您花錢啊!”老鴇將銀錢塞入張百仁的胸口。

張百仁不置可否,登臨腳步上了樓上雅間,俯視著樓下川流不息的人群,自袖子裏掏出一壇陳釀緩緩打開。

“都督,這是我醉花樓最頂尖的姑娘,絕對能陪都督一樂……”老鴇領著四五位容貌美豔的女子走入醉花樓內。

張百仁擺擺手,背對著老鴇:“本都督隻想安靜一點。”

“都督想要安靜好說,我這就叫姑娘們下去。”老鴇輕輕一笑,帶著一群姑娘走了下去,唯有張百仁一個人坐在包廂中不語。

大概半個時辰,軍機秘府高手找上門來,恭敬的站在張百仁身後手中捧著一本花名冊,不斷記錄著過往的大小部落、國度。

“都督,西突厥的強者來了!”正在記錄的軍機秘府侍衛忽然停下筆。

不用他說,張百仁已經看到了遠道而來的突厥人,隻是西突厥與東突厥看起來差不多,對於突厥旗幟他也分辨不得太清。

在突厥之後是一個上了百人的商隊,大大小小各種塞外物資引得洛陽城中各家店鋪哄搶。

張百仁嘴角帶著笑容,對於西突厥張百仁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貌似西突厥對於太陽很看重,將太陽視作至高無上的神靈。

放眼打量突厥人馬,張百仁麵孔頓時凜然,易骨強者與易筋強者氣勢決然不一樣,雖不知眼下突厥商隊的易骨強者中有幾位易骨大成,但絕對不少!

“上百位易骨境界組成的車隊,西突厥好大的手筆,莫非挖掘到了某位上古強者的遺跡?聽人說西突厥與東突厥局勢越發緊張,東突厥有易骨大成武者突破了武道至強者的門檻,對於西突厥虎視眈眈,準備隨時發兵突厥,若非有魚俱羅在一邊威懾,隻怕西突厥已經化作曆史,成為東突厥腳下的塵埃!”在隔壁包廂傳來一陣若有若無的低語,聽的張百仁頓時精神一振,眼中滿是詫異之色:“怪不得霧穀祭祀那老東西拚了命的想要將我拉入西突厥,原來西突厥局勢已經到了這種地步,說是舉步維艱也絕不為過。”

“為何不見軍機秘府情報傳來西突厥的事宜?”張百仁手指敲擊著案幾。

“大人,軍機秘府主要對內,負責鎮壓內亂,而敵方國度的情形全都由邊關大將一手操持。邊關大軍主外,軍機秘府主內,此乃先帝立下的規矩,沒有人能夠篡改。”侍衛道。

張百仁不再多說,看著下方的哄搶,忽聽遠處傳來一陣喝罵,正在記錄的侍衛頓時麵色一變:“糟了,居然是東突厥的商隊,雙方擠在一起非要打起來不可!聽人說啟民可汗準備衝擊武道至強者,西突厥壓力越來越大,如今怕是情形不妙啊。”

“莫要多管閑事,洛陽官府的人盯著呢!”張百仁彈了彈袖子。

西突厥與東突厥的人相遇,二話不說沒有任何理由直接大打出手,雙方數百人擁簇在一起,瞬間雙方越打越亂,很快就亂成了一團,局勢越演越烈,雙方已經開始大肆出手,滾滾音爆惹得空氣動**,兩邊的小販、店鋪遭受波及,殃及池魚成了無妄之災。

張百仁眼睛微微眯起,雙目中殺機繚繞,洛陽城的守衛混入人群,也不知遭誰打了兩拳,瞬間本來勸架的變成了打架之人,三方混戰在一起。

西突厥與東突厥外貌特征並無兩樣,誰又認識誰?搞得洛陽城守備打錯了人,瞬間惹得東突厥與西突厥的人一起圍毆。遠處街邊的捕快站在角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二話不說直接衝了過去,加入了戰圈,總不能看著自家人受欺負。

“一群蠢貨!東突厥與西突厥故意下馬威,想要在洛陽城中立威,不曾想你們反而成全了他們!”張百仁麵色陰沉的站起身,自袖子裏掏出了神機弩緩緩填裝了括機,隻聽得一陣嗡鳴,下一刻箭矢劃破空氣,在人群中卷起道道血花。

霸道無比的神機弩頓時令場中爭鬥的雙方冷靜下來,紛紛停手向著醉花樓方向看來。

張百仁伸出手不緊不慢的再次填裝箭矢,看著已經涇渭分明站開的東突厥與西突厥的人,兩尊屍體倒在地上,格外醒目。

“此乃洛陽城,大隋國都天子腳下,爾等蠻夷之輩膽敢擾亂國都秩序,休怪我大隋不懂待客之道,將你等全部埋骨此地!”張百仁手中神機弩對準眾人,話語霸道無雙,聽的下方眾人俱都是麵帶惱怒之色,有人想要跳出來反駁,卻被自家頭領死死按住。

“閣下出手傷我兄弟,不知高姓大名。”東突厥首領咬牙切齒的看著張百仁,大隋不是禮儀國度嗎?什麽時候出現這般“蠻橫”之輩了?